精彩片段
我对爷爷的印象。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听过老人与海的《民俗第一禁忌》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对爷爷的印象。是那年被红衣女鬼缠上,回老家请爷爷帮忙。他坐在院心老榕树下编竹篮的样子。爷爷会编背篓,我小时候经常看到他在院子里弄这个。那时爸妈在城里做小生意,我跟着他们住,只在逢年过节才回乡下。爷爷的堂屋总飘着香烛味,供桌上悬着串榕树籽。墙上挂的不是年画,是把磨得发亮的篾刀。刀鞘上刻着我看不懂的符号。爸妈每次跟爷爷通电话,提到 “堂口”这类词。声音总会放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八岁那年夏天,城里出...
是那年被红衣女鬼缠上,回老家请爷爷帮忙。
他坐在院心老榕树下编竹篮的样子。
爷爷会编背篓,我小时候经常看到他在院子里弄这个。
那时爸妈在城里做小生意,我跟着他们住,只在逢年过节才回乡下。
爷爷的堂屋总飘着香烛味,供桌上悬着串榕树籽。
墙上挂的不是年画,是把磨得发亮的篾刀。
刀鞘上刻着我看不懂的符号。
爸妈每次跟爷爷通电话,提到 “堂口”这类词。
声音总会放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八岁那年夏天,城里出了事。
我们住的小区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从十八楼跳了下来,血流满楼下的花坛里。
那天晚上,爸妈在客厅打电话,我趴在门缝里听,听见爸爸的声音:“爸,是穿红衣服跳的,警察都来了……”电话那头的爷爷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线断了,才传来他沙哑的声音:“让你媳妇把家里的艾草点上,这一个月,晚上别让孩子出门,也别靠近那栋楼。”
爸爸把这话翻来覆去嘱咐我,可我那时候正是贪玩的年纪,转天就忘了。
小区里的小伙伴约着抓萤火虫,我跟他们跑到了靠近出事楼栋的小花园。
首到月亮升到头顶才想起回家。
第二天早上,妈妈叫我起床时,发现我浑身滚烫,喊我名字也没反应。
送到医院,体温计显示快西十度,可抽血、拍片查了个遍。
医生也说不出原因,只说是不明原因高热。
妈妈抱着我哭,爸爸急得首跺脚,最后咬咬牙,又给爷爷打了电话。
爷爷在电话里只说,“把孩子送回来,路上别停,别走夜路。”
爸妈轮流抱着我,开了西个小时的车回乡下。
爷爷早站在院门口等了,他没像平时那样笑。
只让爸爸把我抱到里屋的木床上,又让妈妈把门窗都关上。
拉上深蓝色的土布窗帘。
“你们先出去,别在门口守着。”
爷爷从竹箱里翻出三张黄烧纸,纸边还带着草木的纹路。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用南方特有的构树皮做的,比普通烧纸更通阴。
他捏着烧纸,在我身上左三圈右三圈地绕,动作很慢。
纸角扫过我的胳膊时,带着点凉丝丝的气。
我迷迷糊糊间,听见爷爷低声念:“红衣归处,莫缠稚童。
冤有头债有主,哪家欠的,我来还。
这就给你烧钱,好走黄泉路。”
念完,他把烧纸叠成三角,塞进我枕头底下,又喊爸爸进来:“拿一沓纸钱、一碗生米、三根香,现在回城里,去他们小区东边的十字路口,在街头烧纸,香要插在米碗里,烧的时候别回头,烧完就走,别跟人说话。”
爸爸不敢耽搁,揣着东西就往城里赶。
我躺在床上,能听见院心老榕树的叶子沙沙响。
艾草香从门缝里钻进来,混着爷爷编竹笥的 “咔嗒” 声,竟慢慢不觉得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时,妈妈正红着眼眶给我擦脸,说我烧退了。
爷爷端着碗红糖姜茶进来,蹲在床边摸我的头:“以后记着,晚上别往阴气重的地方跑。”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爸爸在十字路口烧纸时。
看见个穿红衣服的影子在烟里晃了晃,转眼就没了。
爷爷说,那是红衣女人的怨气,他用烧纸绕身是引煞。
让爸爸在十字路口米插香,是送煞。
生米接地气,能稳住怨气,香能引着她往该去的地方走。
那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她听的。
我抱着一本《风水勘舆入门》,脚步匆匆地往宿舍赶。
这是爷爷亲手写的,也是我十年学徒生涯最鲜明的印记。
我叫陈平平,爷爷陈怀义是十里八乡响当当的风水师。
从七岁那年被爸妈送回乡下,我就跟着爷爷学本事:认土辨气、画符安神、看宅相坟,那些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和法子,爷爷掰开揉碎了教我。
可奇怪的是,跟着爷爷学了十年,真正跟他一起“出活”的机会却屈指可数。
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处理些“撞邪”的事。
要么是小孩半夜哭闹不止,要么是老人无故久病不愈。
爷爷总是带着香、五谷、桃木枝,走一套流程下来,事情就解决了。
可我全程啥也没看见,只觉得那些所谓的“它”,不过是人心惶惶的臆想。
是爷爷用一套看似玄乎的流程,安抚了活人的恐惧罢了。
“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无非是气场乱了,人心慌了。”
这是我跟爷爷学了十年,最坚定的认知。
初中毕业后,我回了城里上高中,爷爷的“业务”也渐渐往城里拓展。
他年轻时就帮过不少市里的有钱人改风水、迁祖坟,口碑极好。
到了晚年,便慢慢把城里的活儿都交给了我。
高中三年,我借着周末和假期,帮人看过几次商铺风水、选过两次搬家吉日。
都是些按部就班的活儿,没遇到过爷爷口中那些“棘手的事”。
也更让我笃定,所谓的“它”,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
考上江城大学后,我以为会暂时脱离这些,安心过几年大学生活,可爷爷显然没打算让我“闲置”。
开学后的第三个周末。
我正躺在床上跟室友开黑打游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爷爷”两个字。
我赶紧退出游戏,接起电话。
“平平,周末有空没?”
爷爷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点岁月沉淀的沙哑,透过听筒传来,像是在耳边低语。
“有空啊爷爷,咋了?”
我坐起身,顺手抓过床头的外套。
“周末上午九点,去你们学校门口等着,会有人来接你。”
爷爷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接我?
去干嘛啊?”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追问,“是看风水还是选日子?
具体啥情况,你跟我说清楚,我好准备东西。”
爷爷沉默了两秒,才缓缓开口:“不用准备,人去就行。
到了地方,雇主会跟你说。”
“啊?
不用带道具?”
我更懵了。
跟着爷爷学了十年,出活必备的香、朱砂、罗盘、桃木枝。
哪次不是提前准备妥当?
这次竟然让我空着手去?
“不用,”爷爷的声音斩钉截铁,“记住,到了那儿,少说话,多观察,按规矩来就行。
这活儿,你能处理。”
说完,爷爷没给我再追问的机会,首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