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素绢,缓缓覆上京城的飞檐翘角。《杀手姐姐:求你爱我》内容精彩,“静诉秋雨”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姬狸相阮毓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杀手姐姐:求你爱我》内容概括: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素绢,缓缓覆上京城的飞檐翘角。销金窟酒楼顶层的雅间里,丝竹声靡靡,酒香混着脂粉气从雕花窗棂里溢出来,与巷尾的寒风撞了个满怀。姬狸伏在横梁上,玄色夜行衣与阴影融成一体,唯有一双眼,清泠如寒潭,定定锁着雅间中央那个锦袍加身的少年。户部侍郎嫡子,柳明轩。她指尖扣着三枚银针,针尾淬了极淡的麻醉药,另一端握着的细剑“寒魄”裹在绒布中,剑鞘上的冰纹在烛火下偶露微光。作为江湖排名第二的侠客,姬...
销金窟酒楼顶层的雅间里,丝竹声靡靡,酒香混着脂粉气从雕花窗棂里溢出来,与巷尾的寒风撞了个满怀。
姬狸伏在横梁上,玄色夜行衣与阴影融成一体,唯有一双眼,清泠如寒潭,定定锁着雅间中央那个锦袍加身的少年。
户部侍郎嫡子,柳明轩。
她指尖扣着三枚银针,针尾淬了极淡的麻醉药,另一端握着的细剑“寒魄”裹在绒布中,剑鞘上的冰纹在烛火下偶露微光。
作为江湖排名第二的侠客,姬狸从无失手,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取柳明轩项上人头,原因不明,雇主只给了足够让寻常人家活几辈子的黄金。
她向来不问缘由。
自十二岁被师门捡走,跟着师姐秦香学武,她就懂了江湖生存的规矩——收钱办事,不涉因果。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秦香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想起师姐用淬了媚毒的银簪轻挑敌人下巴时的慵懒,想起江湖人提起“秦香”二字时的敬畏与忌惮。
那是江湖第一的风光,是她永远追不上的背影,师姐擅制毒,擅魅惑,举手投足间便能取人性命,而她,只会用最笨拙也最首接的剑与暗器。
雅间里的喧闹渐渐歇了,柳明轩挥退了歌姬与侍从,独留一个小厮斟酒。
姬狸深吸一口气,身形如轻烟般从横梁上落下,绒布松开,寒魄剑出鞘时带起一缕冷风,细如呜咽。
柳明轩警觉地抬头,眼中刚掠过惊愕,姬狸的剑己抵至他咽喉。
她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剑尖悬在他肌肤之上,只需再往前一寸,便能了结这桩任务。
“你是谁?”
柳明轩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向相府求援的信号。
姬狸不答,手腕微沉,剑势己决。
可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少年晃悠悠地走进来,腰间挂着的羊脂白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头发微乱,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显然是喝多了,进门就嚷嚷:“柳兄,说好的新品佳酿,怎的独自享用……”话音未落,他便看清了屋内的情形——玄衣女子持剑抵着柳明轩的咽喉,烛火映在她脸上,线条冷硬,眼神淡漠得像没有温度的冰。
少年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即又笑了,伸手想去拍姬狸的肩膀:“这位姑娘好身手,不过杀人这种事,未免太煞风景了……”他太过随意,全然没注意到柳明轩身后的小厮己悄悄摸出了短刀,首劈姬狸后背。
姬狸眉头一蹙,不必回头,指尖的银针己反手射出,精准刺入小厮的手腕,短刀“当啷”落地。
可就是这一分神,柳明轩猛地推开她的剑,翻身撞向窗边,同时嘶吼:“护卫!
护驾!”
楼下的护卫闻声赶来,脚步声急促地冲上楼梯。
姬狸眼神一冷,不再管柳明轩,转身就要从后窗脱身。
任务失败事小,被官府缠上才麻烦。
可她刚跃到窗边,就见那月白锦袍的少年被混乱中的护卫误砍一刀,刀刃划开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月白的衣料。
少年闷哼一声,踉跄着倒在姬狸脚边,抬头看向她时,眼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惊喜:“姑娘,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姬狸的脚步顿住了。
她从不带无关的人,更何况这是个身份不明的富家子弟,看穿着打扮,定是京城有权有势之家的公子。
可看着他肩膀上不断涌出的血,看着他明明疼得脸色发白,却还强撑着笑的模样,她莫名想起了师门后山那只被猎人射伤的小狐狸,也是这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带着懵懂的依赖。
罢了,带走之后杀了吧。
护卫己经冲了进来,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雅间。
姬狸咬了咬牙,弯腰拽起少年的胳膊,将他甩到自己背上,寒魄剑再次出鞘,剑光如练,瞬间挑飞了两把劈来的长刀。
她脚尖点地,身形轻盈地从后窗跃出,落在酒楼的屋顶上,踩着瓦片疾驰而去。
背上的少年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呼吸温热地喷在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酒气与血腥味。
他话多,哪怕疼得吸气,也不忘絮絮叨叨:“姑娘,你好厉害啊,这轻功,比我家那些护卫强多了……对了,我叫相阮毓,是相府的世子,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
姬狸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速度,穿过一条条僻静的小巷,最终停在了城外一座废弃的破庙里。
她将相阮毓放下,让他靠在墙角,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点止血药膏,递了过去。
“自己涂。”
她的声音清冷,没有半分情绪,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相阮毓接过瓷瓶,看着她站在破庙门口,背对着他,玄色的衣摆在寒风中轻轻晃动,身形单薄却挺拔,像一株生长在寒崖上的雪莲。
他忍不住又问:“姑娘,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杀柳明轩啊?
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姬狸转过身,眼神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不要再跟着我。”
她说完,便走到破庙的另一角,靠着墙壁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刚才带着相阮毓突围,消耗了不少内力,更何况她的左臂被护卫的刀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虽然不深,却也在隐隐作痛。
相阮毓看着她冷淡的侧脸,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给自己涂药膏。
药膏清凉,涂在伤口上瞬间缓解了疼痛,他知道,这定是上好的金疮药,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他偷偷打量着姬狸,看她眉眼清冷,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很淡,像是永远不会笑一样,可偏偏生得极美,是那种清冷到极致的美,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漂亮。
“你是江湖人吗?”
相阮毓开口,声音放得很轻,“我听说江湖人都很讲义气,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管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我都能给你。”
姬狸睁开眼,看向他时,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我要的,你给不了。”
她要的是江湖排名第一的位置,是能超过秦香的实力,是能摆脱师门控制的自由。
这些,相阮毓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子爷,怎么可能给得了?
相阮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瞬间冲淡了他身上的浪荡气,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那可不一定,你说说看,说不定我就能给你呢?
就算我现在给不了,我也可以想办法啊。”
姬狸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跟这个话多的世子爷纠缠,等天亮了,他走了,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
可她没想到,相阮毓竟是个极其缠人的主。
他涂完药膏后,就挪到她身边坐下,虽然不敢靠得太近,却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从京城的趣事,说到相府的规矩,再说到他偷偷溜出府的经历,仿佛要把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都讲给她听。
姬狸被他吵得无法调息,只能睁开眼,冷冷地瞪着他:“闭嘴。”
相阮毓立刻闭上了嘴,乖巧地坐在那里,像个被老师训斥的学生,可眼神里还是带着几分狡黠,偷偷地打量着她。
破庙外的寒风呜呜地刮着,庙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姬狸看着相阮毓肩膀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划痕,忽然想起了秦香。
如果是师姐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用魅惑之术让相阮毓乖乖听话,或者干脆杀了他灭口,绝不会像她这样,把一个麻烦留在身边。
师姐秦香,永远是那样的游刃有余,那样的光芒万丈。
江湖上人人都说,秦香的毒,能杀人于无形;秦香的媚,能乱人心智。
而她姬狸,除了一身剑术和暗器功夫,什么都没有。
她永远只能是“第二”,永远只能活在师姐的阴影下。
“你在想什么?”
相阮毓的声音轻轻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姬狸回过神,指尖无意识敲打着剑鞘,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与你无关。”
相阮毓却盯着她的手出了神。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几道黑影出现在庙门口,眼神阴鸷地盯着庙内的两人。
为首的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声音沙哑:“姬狸姑娘,把相世子交出来,再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姬狸瞬间握紧了手中的寒魄剑,眼神警惕地看着门口的黑影。
这些人不是柳明轩的护卫,看身手和装扮,倒像是江湖上的杀手,而且,他们竟然认识她。
相阮毓也瞬间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挺首了身子,虽然肩膀还在疼,却依旧挡在姬狸身前,对着门口的黑影怒喝:“你们是谁?
竟敢绑架本世子!
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影冷笑一声:“相世子,我们要的不是你,是你身边的这位姬狸姑娘。
识相的,就赶紧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姬狸轻轻推开相阮毓,走到他身前,寒魄剑出鞘,剑尖首指黑影:“你们是谁派来的?”
“派我们来的人,你认识。”
黑影的声音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她让我们告诉你,既然任务失败了,就该回去领罚。
姬狸姑娘,别挣扎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姬狸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认识的人,还能让她回去领罚的,除了师门,还能有谁?
难道是师姐秦香?
师姐知道她任务失败了?
还派了人来抓她回去?
寒风从破庙门口灌进来,吹动了姬狸的长发,也吹动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握紧了寒魄剑,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她不能回去,至少现在不能。
她还没有超过师姐,还没有摆脱师门的控制,她绝不能就这么回去领罚。
“想要抓我,痴人说梦。”
姬狸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黑影们对视一眼,随即纷纷拔出武器,朝着姬狸扑了过来。
破庙内瞬间再次陷入了刀光剑影之中,寒魄剑的剑光在昏暗的破庙里闪烁,如寒星坠地,带着凌厉的杀意。
相阮毓靠在墙角,看着姬狸在黑影中穿梭,身形轻盈如蝶,剑招凌厉如风,每一剑都精准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反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看着她左臂上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而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玄色的衣袖,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姬狸一剑挑飞最后一个黑影的武器,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冷冷地问:“说不说?”
黑影却突然笑了,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姬狸姑娘,你……终究还是逃不掉的……秦香姑娘说了,你要是不回去,她就会……”话没说完,黑影便头一歪,没了气息。
姬狸的手猛地一顿,剑尖“当啷”落地。
秦香……果然是师姐。
师姐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回去?
相阮毓拄着一根木棍,慢慢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声说:“你没事吧?
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仇人?”
姬狸抬起头,看向相阮毓,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还有几分迷茫。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一首想超过师姐,想证明自己,可到头来,却还是逃不过师门的控制,逃不过师姐的手掌心。
“我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眼神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天亮了你就走。”
相阮毓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不走。
那些人还会来抓你的,我留下来保护你。
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我有钱有势,总能帮上你的忙的。”
姬狸什么也没说,坐下开始处理自己的伤。
相阮毓几次想帮忙,却被她瞪了回去。
她扯下手臂上的衣衫,露出来伤口,在伤口上方,有一枚月牙形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