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黑沙暴来的时候,我正蹲在帐篷门口补鞋。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在火神庙搬砖的《059绝密档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黑沙暴来的时候,我正蹲在帐篷门口补鞋。线刚穿过鞋底,就听见西边传来闷雷似的轰隆声,抬头一看,天瞬间暗了半截,一道黄褐色的墙正往这边压——那不是云,是裹着石头沙子的妖风,在内蒙古荒漠待了半年,我还是头回见这么凶的阵仗。“快收东西!沙暴来了!”队长老张的吼声被风刮得七零八落,帐篷里的人全炸了锅,手忙脚乱地往外拽装备。我顾不上鞋,一把抓过旁边的帆布往背包里塞,刚首起身,就感觉脚下的沙子在动,像是有活物在...
线刚穿过鞋底,就听见西边传来闷雷似的轰隆声,抬头一看,天瞬间暗了半截,一道黄褐色的墙正往这边压——那不是云,是裹着石头沙子的妖风,在内蒙古荒漠待了半年,我还是头回见这么凶的阵仗。
“快收东西!
沙暴来了!”
队长老张的吼声被风刮得七零八落,帐篷里的人全炸了锅,手忙脚乱地往外拽装备。
我顾不上鞋,一把抓过旁边的帆布往背包里塞,刚首起身,就感觉脚下的沙子在动,像是有活物在底下拱。
“不好!
沙丘塌了!”
有人尖叫。
我扭头一看,营地西侧的沙坡正往下滑,两名队员抱着仪器躲在坡下,此刻己经被流沙埋到了胸口,脸色煞白地喊救命。
风越来越大,沙子打在脸上生疼,帐篷杆咔嚓一声断了,帆布被卷上天,瞬间没了踪影。
“别慌!
抓住东西!”
老张扯着嗓子冲过去,可流沙吞人的速度太快,那两人手里的仪器早掉了,双手胡乱扒着沙子,反而陷得更快。
我盯着他们周围的沙子,脑子飞速转着——摸金行当里有个说法,流沙埋人看“气口”,凡是能留活口的地方,沙子底下必有暗隙,透气就不会全塌。
我爹以前教过,寻龙点穴不光找墓,辨沙性也一样,看沙丘纹路的走向,就能摸准气口的位置。
“老张,让开!”
我喊了一声,扒掉外套往腰间一缠,踩着流动的沙子冲过去。
老张回头瞪我:“陈青山你干啥?
不要命了!”
我没工夫解释,眼睛盯着两人脚下的沙面,那些细微的波纹里,有一处的沙子流速明显慢些,那就是气口。
我蹲下身,双手插进沙子里,果然摸到一丝微弱的气流,顺着这个位置往下挖,沙子虽然还在塌,但明显有了空隙。
“抓住我的手!”
我伸给左边的小李,他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攥住我,我使劲往上拽,同时喊右边的老王:“往我这边挪,脚踩实了!”
沙子钻进衣领、嘴里,我几乎睁不开眼,只凭着手里的触感和心里的谱子挖。
老张也反应过来,带着几个人用铁锹铲沙,可风太大,铲出去的沙又被吹回来一半。
我心里急,手心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点发烫,低头瞥了一眼,好像有淡淡的青纹闪了一下,转瞬就没了,来不及细想,只觉得手下的沙子忽然松了些,赶紧借着这劲儿把小李拽了出来。
“快救老王!”
小李瘫在地上咳嗽,我转身又扑回去。
老王己经陷到脖子了,嘴唇发紫,说不出话。
我按刚才的法子,在他斜前方半米处找到气口,双手疯狂扒沙,老张他们也围过来帮忙,总算在沙丘彻底塌之前,把老王拖了出来。
两人一脱离流沙,立刻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都是沙子,跟泥人似的。
风还在刮,但沙坡总算稳住了,老张抹了把脸上的沙,走到我跟前,脸色严肃得吓人:“陈青山,你怎么知道往那儿挖?”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情急之下露了手,要是说漏嘴就麻烦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沙,装出随意的样子:“瞎蒙的,看沙丘走向规律呗,那边沙子流得慢,应该能撑住。”
老张盯着我,眼神跟探照灯似的,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他沉默了几秒,没再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低头写了几笔,我瞥见他笔尖顿了顿,好像写的是“陈青山,超常应变,可疑”。
旁边的队员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我运气好,小李拍着我的肩膀:“青山哥,你这运气绝了,刚才我都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勉强笑了笑,注意力却在手心——刚才那道青纹到底是什么?
我爹没说过家族血脉还有这动静,难道跟梦里那东西有关?
风渐渐小了些,天还是灰蒙蒙的,营地一片狼藉,帐篷塌了大半,仪器也摔碎了好几件。
老张召集大家清点物资,我蹲在原地,悄悄摩挲着手心,那里平平无奇,就像刚才的青纹只是沙暴里的幻觉。
可我心里清楚,那不是幻觉,还有刚才辨沙气口的笃定,根本不是什么“地质经验”,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我拼命想藏,却总会在关键时刻冒出来的东西。
夜幕慢慢降下来,荒漠的温度骤降,大家捡了些没被吹走的柴火,拢起一堆火。
我坐在火堆旁,看着跳跃的火苗,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流沙里的挣扎,手心的发烫,老张怀疑的眼神。
我来勘探队,是为了躲家里的那些事,可这荒漠好像藏着更大的秘密,一场沙暴就把我逼得露了马脚,往后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安生了。
老张坐在火堆对面,时不时朝我这边看一眼,手里的小本子被他攥得紧紧的。
我知道,他没信我的话,那笔记录,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和他之间,也扎在我藏不住的过去和说不清的未来之间。
风还在帐篷外呜呜地吹,像是在说,有些东西,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