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吴敏第一次听说这个禁忌,是在她和刘家良订婚的那个傍晚。悬疑推理《诡异之民间禁忌》,由网络作家“爱写作的老南瓜”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吴敏敏敏,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吴敏第一次听说这个禁忌,是在她和刘家良订婚的那个傍晚。当时她正趴在缝纫机上给未来的小姑子改裙子,窗帘被晚风掀起一角,把院外老槐树的影子揉碎在布料上。婆婆端着一碗冰镇绿豆汤走进来,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凝重。“敏敏,” 婆婆把碗放在缝纫机旁的小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边的青花,“你姨妈那边…… 要是想给你添嫁妆,你可千万别收贴身的东西。”吴敏的针脚顿了一下,线尾带出一小截...
当时她正趴在缝纫机上给未来的小姑子改裙子,窗帘被晚风掀起一角,把院外老槐树的影子揉碎在布料上。
婆婆端着一碗冰镇绿豆汤走进来,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凝重。
“敏敏,” 婆婆把碗放在缝纫机旁的小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边的青花,“你姨妈那边…… 要是想给你添嫁妆,你可千万别收贴身的东西。”
吴敏的针脚顿了一下,线尾带出一小截线头。
她抬起头,看见婆婆的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躲避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为啥呀?”
她不解地问。
姨妈张桂兰是母亲唯一的妹妹,很多年前和丈夫离婚后就一首独自住在老城区的小平房里,性子孤僻却最疼吴敏,早在她订婚前就念叨着要亲手做几样嫁妆。
“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 婆婆的声音压低了些,仿佛怕被什么听见,“离过婚的女人,身上带着‘断缘’的气,她的东西当嫁妆,会冲了新人的姻缘。
尤其是穿过的、用过的,更是邪性得很。”
吴敏只当是婆婆迷信,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缝裙子。
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对这些民间禁忌向来不信。
可她没注意到,婆婆放在桌沿的手,指节己经泛了白。
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时,姨妈果然送来了嫁妆。
那是一个老旧的红木箱子,铜锁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包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姨妈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用一根黑皮筋简单束在脑后,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局促。
“敏敏,这箱子里是我年轻时绣的东西,还有我当年结婚时戴的银镯,你别嫌弃……”吴敏看着姨妈通红的眼眶,心里一阵发酸。
她知道姨妈离婚后日子过得艰难,这些东西怕是她最值钱的家当了。
“姨妈,您这是干啥呀,我怎么会嫌弃。”
她伸手去接箱子,却被母亲悄悄拉了一下衣角。
母亲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生硬:“桂兰,孩子的嫁妆我们都备得差不多了,你这心意我们领了,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姨妈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姐,你是不是也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她的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我就是想给敏敏添点喜气,我没有别的意思……”看着姨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吴敏实在不忍心。
她一把接过红木箱子,对母亲说:“妈,姨妈的心意我不能不收,这都是她的一片好心。”
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吴敏用眼神制止了。
姨妈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总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苦涩。
把红木箱子搬回卧室后,吴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铜锁。
箱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绸缎,上面放着几样绣品和一对银镯。
绣品是用苏绣技法绣的,有鸳鸯戏水、牡丹花开,针脚细密,色彩鲜艳,看得出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那对银镯样式古朴,表面刻着缠枝莲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吴敏越看越喜欢,当即就把银镯戴在了手腕上。
银镯刚一碰到皮肤,她就觉得一阵凉意顺着手腕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以为是银镯刚从箱子里拿出来,温度太低,也没太在意。
可从那天起,怪事就开始接连发生。
第一个发现异常的是吴敏的闺蜜周晓。
那天周晓来家里帮吴敏整理婚纱,无意间看到了吴敏手腕上的银镯。
“敏敏,你这银镯在哪买的?
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啊。”
周晓指着银镯问道。
吴敏疑惑地看向银镯,只见原本银白色的镯身,不知何时竟然泛出了一层淡淡的青黑色,就像是生了锈一样。
“这是我姨妈送的嫁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吴敏也觉得奇怪,她明明每天都用软布擦拭银镯,怎么会生锈呢?
周晓凑近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拉着吴敏的手就往外走。
“敏敏,你赶紧把这银镯摘下来,这东西不对劲!”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恐慌。
吴敏被周晓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这银镯到底怎么了?”
“我奶奶以前是给人看香的,她跟我说过,银器能测邪祟,如果银器突然变色,就说明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
周晓压低声音说道,“你这银镯变成这样,说不定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吴敏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婆婆之前说的禁忌。
难道真的像婆婆说的那样,姨妈的东西带着 “断缘” 的气?
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迷信的说法,只当是银镯的材质有问题,或者是接触了什么化学物质。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吴敏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或许真的不是巧合。
那天晚上,吴敏洗漱完后,把姨妈送的那幅鸳鸯戏水的绣品挂在了卧室的墙上。
她看着绣品上栩栩如生的鸳鸯,心里暗暗想着,明天一定要跟姨妈说声谢谢。
可就在她准备关灯睡觉时,突然发现绣品上的鸳鸯好像有了变化。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成双成对的鸳鸯,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只,另一只鸳鸯的位置,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涂抹过一样。
吴敏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她走到墙边,伸手摸了摸绣品,绣线的触感清晰可辨,可那只消失的鸳鸯,却真真切切地不见了。
吴敏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慌忙把绣品取下来,叠好放进了衣柜深处。
她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只想赶紧睡觉,把这诡异的一幕当成一场噩梦。
可她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衣柜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翻动东西。
吴敏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
她卧室的衣柜是定制的,密封性很好,怎么会有声音呢?
那声响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吴敏躺在床上,冷汗浸湿了睡衣。
她想开灯看看,可又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腕上的银镯突然变得冰凉,像是一块寒冰贴在皮肤上。
紧接着,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啜泣声,那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悲伤和哀怨,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吴敏吓得尖叫起来,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卧室里空荡荡的,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
可那啜泣声,却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她颤抖着抬起手腕,盯着那银镯。
只见银镯上的青黑色越来越浓,还隐隐泛起一丝暗红,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吴敏再也忍不住,使劲想把银镯扯下来,可这镯子仿佛和手腕长在了一起,怎么拽都纹丝不动,吓得她失声尖叫起来……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母亲拿着手电筒走了进来,看到吴敏惊恐的样子,连忙问道:“敏敏,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吴敏指着衣柜,声音颤抖地说:“妈,衣柜里有声音,还有人在哭……”母亲皱了皱眉,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衣柜,然后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除了衣服和那幅绣品,什么都没有。
“敏敏,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产生幻觉了?”
母亲疑惑地问道。
吴敏摇了摇头,把手腕上的银镯伸到母亲面前:“妈,你看这银镯,它变成这样了,还有那幅绣品,上面的鸳鸯少了一只……”母亲看到银镯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拉着吴敏的手,急切地说:“敏敏,快,把这银镯和绣品都扔了,这东西不能留!”
“为什么?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敏追问着。
母亲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姨妈当年结婚的时候,和姨父感情很好,她亲手绣了那幅鸳鸯戏水的绣品,还让银匠打了那对银镯。
可没想到,结婚还不到一年,姨父就出轨了。
姨妈知道后,伤心欲绝,和姨父大吵了一架。
争执中,姨妈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肚子里刚怀上的孩子也没了。
从那以后,姨妈就变得沉默寡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
后来,姨妈和姨父离婚了,可她心里的坎却一首过不去,总是抱着那些结婚时的东西哭,嘴里还念叨着 “不甘心”。
“你姨妈心里的怨气太重了,那些东西跟着她这么多年,早就沾上了她的怨念。”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老辈人说的没错,离过婚的女人,尤其是像你姨妈这样带着执念的,她的东西真的会冲了你的姻缘。
敏敏,听妈的话,赶紧把这些东西扔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吴敏这才明白,原来那些诡异的事情,都是姨妈的怨念在作祟。
她看着手腕上的银镯,心里又害怕又心疼。
害怕的是这怨念会影响到她和刘家良的婚姻,心疼的是姨妈这些年所受的苦。
第二天一早,吴敏就和母亲一起,把银镯和绣品装进了一个黑色的袋子里,准备拿到郊外去烧掉。
可就在她们要出门的时候,姨妈突然来了。
姨妈看到她们手里的黑色袋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姐,敏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快步走过来,想要抢过袋子。
“桂兰,你别拦着我们,这些东西不能留。”
母亲把袋子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坚定地说。
“为什么不能留?
那是我送给敏敏的嫁妆,是我的心意啊!”
姨妈的情绪激动起来,眼眶通红,“我知道我离婚了,你们都嫌弃我,觉得我的东西不吉利。
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让敏敏幸福,不想让她像我一样……”看着姨妈伤心的样子,吴敏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她走上前拉住姨妈的手,轻声说:“姨妈,我们真没嫌弃您,就是这些东西……确实有点不对劲。”
接着,吴敏把这几天遇到的诡异事儿都跟姨妈说了。
“您的苦我们都知道,但您不能总活在过去的痛苦里呀。
您得放下这些执念,好好过日子,这样才能真正幸福起来。”
姨妈听着吴敏的话,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敏敏,对不起,是姨妈不好,差点害了你。
这些东西,你们烧了吧,就当是我跟过去彻底告别了。”
吴敏和母亲带着袋子来到了郊外的一片空地上。
她们点燃了袋子,看着火焰吞噬着银镯和绣品,心里五味杂陈。
火焰烧得很旺,却没有发出一般燃烧物品的噼啪声,反而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那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渐渐消失在风中。
从那以后,吴敏再也没有遇到过诡异的事情。
她和刘家良的婚礼如期举行,婚后的生活也十分幸福。
姨妈在那之后,也慢慢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始学着养花、跳广场舞,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吴敏还会想起那个关于嫁妆的禁忌。
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一个迷信的说法,更是对过往伤痛的一种敬畏。
离过婚的女人,她们的东西或许真的带着 “断缘” 的气,但那气不是来自离婚本身,而是来自她们心中未消散的痛苦和执念。
而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靠一件嫁妆就能带来的。
它需要两个人用心去经营,用爱去化解生活中的矛盾和分歧,更需要学会放下过去的伤痛,珍惜眼前的美好。
就像姨妈最终放下了执念,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吴敏也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禁忌,不过是人们对幸福的一种期许和敬畏,而真正能守护幸福的,只有自己那颗真诚、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