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冲刷着盐枭祖宅的飞檐,瓦当滴落的雨水在地面汇成蜿蜒血溪。《镇阴碑,四劫龛》男女主角筱云燕汉斯,是小说写手银河系隐居者所写。精彩内容:暴雨冲刷着盐枭祖宅的飞檐,瓦当滴落的雨水在地面汇成蜿蜒血溪。我跪在喜堂中央,金蚕丝穿透眼睑的瞬间,终于看清这场冥婚的真相——表姐溃烂的尸身正被蓝翼蛾托在半空,她后颈的蛾形胎记与我的锁骨符咒共鸣,将喜堂织成巨大的蚕茧。阴阳先生割开公鸡喉咙时,血珠竟悬空凝成蛾卵状。盐枭老爷的翡翠扳指突然炸裂,爬出的透明蛞蝓顺着我的嫁衣攀附,在裙摆蚀出"丙申年七月十五"的字样。这个日期像把钥匙,突然撬开记忆深处的铁柜:...
我跪在喜堂中央,金蚕丝穿透眼睑的瞬间,终于看清这场冥婚的真相——表姐溃烂的尸身正被蓝翼蛾托在半空,她后颈的蛾形胎记与我的锁骨符咒共鸣,将喜堂织成巨大的蚕茧。
阴阳先生割开公鸡喉咙时,血珠竟悬空凝成蛾卵状。
盐枭老爷的翡翠扳指突然炸裂,爬出的透明蛞蝓顺着我的嫁衣攀附,在裙摆蚀出"丙申年七月十五"的字样。
这个日期像把钥匙,突然撬开记忆深处的铁柜:十二岁那年的中元夜,父亲就是用这样的蛞蝓,在童养媳背上蚀刻镇阴咒。
"新人合棺!
"楠木棺材里的银丝如毒蛇昂首,刺入我手腕的刹那,镇水石牛的嗡鸣穿透雨幕。
送葬队伍瞬间乱作一团,抬棺人的孝衣下钻出蓝翼蛾,将最前排的哭丧婆裹成虫茧。
我趁机咬破舌尖,血溅在陪葬的犀角照阴镜上,镜面顿时映出地底诡景——明代镇水石牛正在淤泥中缓缓转头,牛眼里挤满蠕动的人脸。
货郎的银刀割断金蚕丝时,表姐的尸身正好坠入塌陷的地穴。
我们趴在裂开的墓坑边缘,看着铁尸群从石牛腹中爬出。
这些明代女子的尸骸发间别着鎏金错银蛾翅簪,腐烂的子宫里不断涌出蓝翼蛾,将暴雨中的活人缠成蚕蛹。
货郎腰间的双蛾玉佩突然发烫,照亮石牛蹄下压着的水晶棺——棺中女尸隆起的腹部,赫然浮现着我的生辰八字。
"那是痋术源头!
"货郎将我推下墓坑,硫磺粉在尸群中燃起绿焰。
坠落的瞬间,我瞥见盐枭老爷的皮肤正在蜕化,人皮之下钻出的竟是裹着黏液的蚕母头颅。
水晶棺盖在撞击中碎裂,女尸青灰的手指扣住我后颈胎记,万千银丝从镇水石牛眼中迸射,将方圆十里笼罩在蚕茧结界之中。
子夜更锣响起时,我的瞳孔己化作复眼。
蓝翼蛾群托着青铜傩面自江心升起,傩面第三只眼的血洞正对我的胎记。
货郎在船头焚烧族谱的残页,火光中显现出明代方士的密卷——原来所谓镇水石牛,实则是用十万蚕女炼制的痋鼎。
而此刻江底传来的锁链断裂声,正预示着蚕母即将挣脱百年的桎梏。
当第一缕蚕丝月光刺破云层,我最后的人类记忆随江涛消散。
货郎的悲鸣中,蓝翼蛾群正将我的躯体重塑成水晶棺的形态,镇水石牛表面的铁尸齐声高诵痋咒。
盐枭祖宅在虫潮中崩塌,露出地宫深处那尊与我一模一样的蚕母金身像,像前香炉里插着的,正是母亲下葬时戴的蛾翅簪。
江面泛起血沫,新生的痋人从溺亡者口中钻出。
它们额间的银丝汇聚成河图洛书,而我的意识正顺着蚕丝脉络蔓延——每根丝线都连接着某个盐枭血脉的女子,她们的子宫里,正在孕育下一尊镇阴碑。
---**下一章预告**《血浮图》:江心硪石浮出缠满水藻的潜艇,舱内军官日记记载着吃人的倒影。
水文职员发现所有死者右手小指缺失,而自己的倒影正从玻璃中伸出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