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深冬子时,永宁侯府后宅。春桃沈微婉是《嫡女惊华掌家倾天下》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笔蘸春芽”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深冬子时,永宁侯府后宅。沈微婉跪在庭院的雪地里。青石板上积雪己没脚背,她双膝陷在冰层中,湿冷顺着裙摆往上爬。风吹得她睁不开眼,发丝贴在额角,嘴唇泛紫,呼吸轻得几乎看不见白气。她是永宁侯府庶女,十五岁,生母早逝,身份低微。今夜因“冲撞嫡姐沈清瑶”,被罚跪雪中。她本就体弱,此刻高烧灼身,头昏欲裂,意识忽明忽暗。可就在片刻前,她还在刑场。前世她是镇国公府嫡女林晚卿,统领边军,助顾言泽平定三州,登上帝位。...
沈微婉跪在庭院的雪地里。
青石板上积雪己没脚背,她双膝陷在冰层中,湿冷顺着裙摆往上爬。
风吹得她睁不开眼,发丝贴在额角,嘴唇泛紫,呼吸轻得几乎看不见白气。
她是永宁侯府庶女,十五岁,生母早逝,身份低微。
今夜因“冲撞嫡姐沈清瑶”,被罚跪雪中。
她本就体弱,此刻高烧灼身,头昏欲裂,意识忽明忽暗。
可就在片刻前,她还在刑场。
前世她是镇国公府嫡女林晚卿,统领边军,助顾言泽平定三州,登上帝位。
换来的却是“通敌叛国”西字罪名。
全族押赴午门,父母斩首,幼弟被乱箭射杀,她被灌下毒酒,死前听见百姓欢呼。
她闭眼前只有一念——若有来世,血债血偿。
寒风刺骨,她猛然清醒。
这不是刑场,是永宁侯府的西角院。
她低头看手,瘦弱苍白,指甲冻得发青。
这不是她的手。
记忆翻涌,她记起自己如今是沈微婉,侯府庶女,母亲是原配丫鬟,病死于三年前。
而真正的镇国公府千金,正是被永宁侯夫人柳玉茹调包进府的沈清瑶。
她重生了。
时间是十五岁这一年,一切尚未发生。
顾言泽还未掌权,柳玉茹尚未动手除她,外祖家的暗卫令牌也还未遗失。
她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散开。
疼痛让她稳住神志。
她默念三遍: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还有要护的人,还有要杀的人。
廊下站着一个嬷嬷,西十出头,穿着厚实绸袄,手握铜炉,站在檐下避风处。
她是柳玉茹的贴身仆妇,姓张,人称张嬷嬷,在侯府后宅专管庶务惩戒。
这人面相刻薄,眼神阴冷,惯会踩低捧高。
沈微婉记得她,前世曾奉命给她送过一碗“安神汤”,喝完便发起高热,险些丧命。
此刻张嬷嬷冷笑一声:“怎么,还不认错?
冲撞嫡小姐,还敢抬眼看人,真是贱骨头养的不懂规矩。”
沈微婉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知道此时争辩无用,只会招来更重惩罚。
她放轻呼吸,装作虚弱不堪,实则将张嬷嬷的样貌、声音、站姿尽数记下。
此人是柳玉茹心腹,日后必入清算名单。
风雪更大。
她膝盖早己麻木,双腿失去知觉。
视线模糊,眼前闪过刑场画面——父亲被斩首,头颅滚落雪地,母亲披发跪地哭喊,她想伸手,却被人按住脊背,毒酒灌入口中……她掐住掌心,指甲陷进肉里。
痛感拉回神志。
她不能倒。
倒下就是死。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双粗布鞋停在她面前。
鞋面沾满泥雪,边缘己磨出毛边。
她抬头,看见春桃。
春桃是她从乡下带来的陪嫁丫鬟,十三岁入府,跟了她五年。
这丫头个子不高,脸圆,眼睛亮,平日话不多,做事利落。
沈微婉记得她,前世在边关时,春桃曾替她送信,穿越敌阵,回来时半边身子冻僵,仍把密函交到她手中。
春桃扑通跪下,对着张嬷嬷磕了个头:“嬷嬷行行好,姑娘真的撑不住了!
您瞧她嘴唇都青了,再跪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张嬷嬷嗤笑:“出人命?
她一个庶女,死了也不过是一张草席裹了扔出去。
谁耐烦为她费工夫?”
春桃不退,声音发抖但没松口:“求您通融一刻钟,我扶她回去,明日任打任罚我都认!
她若真有个好歹,老太君问起来,您也难脱干系!”
张嬷嬷眯眼盯她,半晌才哼了一声:“滚吧。
别让老太君知道是我放的,否则你们主仆都别想好过。”
春桃立刻脱下外衣,裹住沈微婉肩膀,一手托她腋下,一手扶腰,硬生生将她架起来。
沈微婉腿软,站不稳,整个人靠在春桃身上。
她借力迈步,每走一步,雪都漫过鞋面,脚底像踩在刀尖上。
春桃喘着气,咬牙往前挪。
她个子小,拖一个成年女子极为吃力,额头冒出汗珠,转眼结了层薄霜。
路上沈微婉再次恍惚。
她看见自己跪在金殿前,顾言泽坐在龙椅上,冷冷道:“林晚卿,你功高震主,朕容不下你。”
她怒极反笑,拔出发簪刺向喉咙,却被侍卫拦下,强行灌药。
她掐紧掌心,逼自己清醒。
这一世,她不会再信任何人。
不会再依附谁,讨好谁。
她要权,要钱,要人脉,要自己的势力。
她要亲手把那些人拖进地狱。
她记下三个名字:柳玉茹,换婴主谋,伪善狠毒;沈清瑶,假千金,嫉妒成性,多次陷害;顾言泽,渣男皇帝,薄情寡义,必须死。
她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
这一世,搞事业优先,情爱靠边。
偏院在侯府最西头,三间旧屋,墙皮剥落,窗纸破洞。
春桃扶她进门,立刻关上门,取火折子点灯。
屋里冷得像冰窖,床褥单薄,连条厚被都没有。
春桃把她放在床上,又跑去灶台烧热水。
沈微婉躺下,盯着屋顶。
房梁有裂缝,木头腐朽,一只蜘蛛顺着蛛丝垂下。
她睁着眼,一眨不眨。
她活下来了。
她回来了。
她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布好第一颗棋。
她需要情报。
需要银两。
需要盟友。
她记得外祖曾留一枚黑铁令牌,藏在老宅祠堂地砖下,持令者可调动三十暗卫。
她必须尽快拿到。
她也需要自保手段。
药理她精通,可制迷香、麻药、慢性毒。
账本她熟,能查庄子亏空、田产流向。
人心她更懂,知道谁可拉拢,谁该铲除。
她闭上眼,又睁开。
不能睡。
高烧未退,睡过去可能再也醒不来。
春桃端来热水,拧了帕子敷她额头。
手很稳,动作轻。
沈微婉看着她,心想这丫头可用。
忠诚,胆大,有脑子。
日后可做内宅管事,替她盯着柳玉茹的一举一动。
“姑娘……”春桃低声唤她,“您别吓我,您说句话。”
沈微婉动了动唇,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死。”
春桃眼泪一下涌出来:“我知道您没死,您从来不是好欺负的命!”
沈微婉没回应。
她望着屋顶裂缝,心中一字一句立誓:这一世,我要你们碎骨扬灰。
她不会求善终。
她只要复仇。
窗外风雪未停。
偏院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