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为城市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纱。主角是苏青禾林晚星的现代言情《与奶奶的70年代》,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会魔法的小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为城市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纱。林晚星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一杯早己冷掉的咖啡,眼神没有焦点地落在远处模糊的楼宇轮廓上。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空洞回响。奶奶的葬礼就在今天上午结束了。那个总是穿着素雅旗袍,身上带着淡淡茉莉花香,会用温柔嗓音给她讲过去故事的老人,真的离开了。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她是奶奶带大的孩子,父母常年在国外,奶奶是她...
林晚星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一杯早己冷掉的咖啡,眼神没有焦点地落在远处模糊的楼宇轮廓上。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空洞回响。
奶奶的葬礼就在今天上午结束了。
那个总是穿着素雅旗袍,身上带着淡淡茉莉花香,会用温柔嗓音给她讲过去故事的老人,真的离开了。
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她是奶奶带大的孩子,父母常年在国外,奶奶是她情感世界里最温暖、最坚实的堡垒。
如今堡垒倾塌,她仿佛成了茫茫人海中一叶孤舟。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打开的紫檀木首饰盒上。
那是奶奶留给她的遗物,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几件充满岁月痕迹的小物件:一枚褪色的红宝石化纤胸针,几封边角磨损的信笺,还有一只……通透莹润的翡翠镯子。
晚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镯子。
触手温润,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
镯子成色极好,水头足,绿意盎然,像是凝固了一泓春水,与奶奶平日里简朴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她从未见奶奶戴过,只记得奶奶偶尔会拿出来,对着光细细地看,眼神里是晚星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怀念,有温柔,似乎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怅惘。
“星星啊,”奶奶曾经拉着她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镯子里面,藏着奶奶的一辈子呢,以后留给你,说不定……也能护着你。”
当时她只当是老人家的感慨,如今想来,那句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她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玉璧,冰凉的触感下,那丝暖意却愈发明显。
她鬼使神差地,尝试着将镯子往手腕上套去。
尺寸竟然意外地合适。
镯子滑过掌关节,轻轻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翠绿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镯子毫无预兆地开始发热,那温度迅速攀升,变得滚烫,甚至有些灼人。
晚星下意识地想把它褪下来,可那镯子却像长在了手腕上,纹丝不动。
紧接着,一道强烈的、柔和的白光猛地从镯子上爆发出来,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的景物。
窗外的雨声、楼下汽车的鸣笛声,所有现代都市的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扔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
强烈的失重感攫住了她,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她想惊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只有那片刺目而又纯粹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
那剧烈的旋转和强光骤然消失。
失重感变成了结结实实的撞击感,她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人们带着口音的、高昂的说话声,还有某种富有节奏的、沉闷的机器轰鸣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一股混合着煤烟、尘土、汗水以及某种植物清冽气息的、陌生的味道,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
强光带来的眩晕感缓缓退去,晚星艰难地睁开眼,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忘记了呼吸。
灰蓝色的天空,没有高楼大厦的切割,显得异常高远。
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墙面斑驳的楼房,墙上刷着巨大的、颜色朴素的标语——“艰苦奋斗,自力更生”、“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街上行走的人们,穿着清一色的蓝、灰、绿,样式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男的多半穿着中山装或工装,女的梳着辫子或齐耳短发,脸上带着一种这个时代特有的、质朴而又充满干劲儿的神情。
一辆辆黑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叮铃铃地驶过,扬起淡淡的尘土。
她低头看向自己——精致的现代连衣裙,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放在一旁的链条皮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个突兀的、掉错了地方的异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她猛地抬起手腕,那只翡翠镯子依然好好地戴在那里,只是温度己经降了下来,恢复成温润的触感,只是那抹翠绿,在眼前这片略显灰暗的底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是哪里?”
她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恐惧和震惊而微微颤抖。
一个挎着菜篮子、穿着藏蓝色列宁装的大妈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了她两眼,扯着嗓子问:“同志,你没事吧?
摔着了?
看你这身打扮……是文工团新来的?”
同志……文工团……这几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晚星的心上。
一个荒谬而又惊悚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的脑海。
她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一个单位大门旁挂着的木质牌子,上面用遒劲的红色字体写着——“国营红星棉纺厂家属区,1962年。”
1962年!
奶奶最常提起的,充满艰辛与激情,属于她最好年华的年代!
晚星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看着腕上那只看似寻常的镯子,凉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
奶奶……是您吗?
是您把我带到了这里?
带到您的时代?
而此刻,在她视线的不远处,棉纺厂的大门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梳着两条乌黑油亮麻花辫的年轻女孩,正和几个女伴说笑着走出来。
她眉眼温柔,笑容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那轮廓,那神态,赫然与晚星记忆中奶奶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苏青禾。
年轻的,活生生的奶奶。
就在晚星震惊地凝视着苏青禾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位同志,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或者介绍信。”
晚星浑身一颤,猛地回头。
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穿着整齐的深色制服、帽檐下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她面前。
他眉头微蹙,审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她这身“奇装异服”上,带着明显的警惕与怀疑。
男人的胸口,别着一枚红色的徽章,上面清晰地印着——“保卫科”。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晚星的脊椎爬了上来。
顾钢铁……那个在奶奶描述里,原则性强、不苟言笑,让她又怕又敬了一辈子的人。
此刻,正以这样一种充满戏剧性和压迫感的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穿越之旅,在踏上这个陌生时代土地的第一分钟,就迎来了最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