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玄甲:机关谋定天下

疯王玄甲:机关谋定天下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云笩
主角:赵无痕,玉珏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7 18:3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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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长篇玄幻言情《疯王玄甲:机关谋定天下》,男女主角赵无痕玉珏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云笩”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春末的夜晚,东宫灯火通明。宫灯挂在殿前廊下,一排排亮着。大胤王朝的东宫主殿里摆了七席,七大世家的代表分坐两侧。他们穿的是华服,腰佩玉带,神情倨傲。这些人掌控着北境的矿脉、粮道和兵械供应,朝中一半官员都出自他们的门生故吏。我是萧景琰,二十六岁,九皇子,封号靖王。外人叫我疯子。我披头散发坐在角落席位上,嘴角一首挂着笑。粗布麻衣沾了酒渍,左眉骨那道淡疤在灯光下不太明显。银丝软剑挂在我腰侧,从没拔出来过。...

小说简介
春末的夜晚,东宫灯火通明。

宫灯挂在殿前廊下,一排排亮着。

大胤王朝的东宫主殿里摆了七席,七大世家的代表分坐两侧。

他们穿的是华服,腰佩玉带,神情倨傲。

这些人掌控着北境的矿脉、粮道和兵械供应,朝中一半官员都出自他们的门生故吏。

我是萧景琰,二十六岁,九皇子,封号靖王。

外人叫我疯子。

我披头散发坐在角落席位上,嘴角一首挂着笑。

粗布麻衣沾了酒渍,左眉骨那道淡疤在灯光下不太明显。

银丝软剑挂在我腰侧,从没拔出来过。

手指关节上有许多细小划痕,是常年摆弄机关留下的。

没人知道我清醒。

十三岁那年,母妃被世家毒杀,我在她尸体前装傻哭闹,才活到今日。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要想报仇,就得让人看轻我。

我打伤三皇子,醉酒闹事,成了宫里人人嘲笑的纨绔。

可我知道,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今晚这场宴,是我等了十年的机会。

三皇子坐在主位旁,三十出头,面容沉稳。

他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背后站着三大世家长老。

他不动声色,但每次我看向他,他都会微微眯眼。

他知道我不简单,可他不信我能掀得起风浪。

我故意打翻酒壶,身子一歪站了起来。

脚步踉跄,手扶案几,嘴里含糊喊着:“好酒!

再来一壶!”

周围哄笑响起。

七大世家的人交换眼神,有人冷笑,有人摇头。

在我装疯这十几年里,他们早己习惯把我当笑话。

我抽出银丝软剑,剑尖挑起盘中一颗葡萄。

手腕一抖,葡萄飞出,正中三皇子衣襟,溅开一小片汁水。

他皱眉后仰,侍卫立刻上前半步。

我没停,指着桌上一只青瓷瓶,大声说:“三哥的瓶子该不会藏着北境密报吧?

让我看看!”

满殿哗然。

三皇子脸色微变,随即冷笑:“九弟醉了。”

他抬手示意侍卫退下,自己拍了拍衣服,像在拂去尘土。

可我知道,他右手拇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七大世家代表笑了起来。

一个白须老头拍腿大笑:“靖王真是越喝越疯,连三皇子的东西都敢动!”

其他人跟着附和,气氛轻松下来。

他们觉得我只是个酒疯子,不足为惧。

混乱是最好的掩护。

我假装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向左侧席面。

酒壶脱手,整壶酒泼在一位世家代表的案几上。

账本就在那里,被湿透的纸页慢慢显出异样。

墨迹晕开后,底下浮现出一行暗纹数字:**北境三月调粮十万石,经幽州转运,未入军仓**。

我眼角扫过,记了下来。

十万石粮草没进军营,去了哪里?

幽州是世家私地,他们私自调动边军粮道,胆子不小。

更关键的是,这批粮若是供给北境驻军,根本不需要绕道幽州。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养私兵。

我心里有了底,面上依旧痴笑连连。

“哎哟,摔了摔了!”

我拍着地面爬起来,嘴里嘟囔,“谁把地毯卷起来了……”宴席接近尾声,宾客陆续起身离席。

我摇晃着走向殿门,脚步虚浮,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经过三皇子身边时,他低声说:“九弟,下次别再失态。”

声音平静,却带着警告。

我没回应,只是笑了笑。

走出大殿,夜风吹在脸上。

我依然低着头,像个醉汉。

可脚步没有乱,方向很准——我要出宫,去匠作司。

就在刚才撞翻案几时,我袖口微动,一枚齿轮滑出,顺着案脚缝隙滚进了席底阴影。

那是玄甲傀的核心部件之一,上面刻有追踪符纹。

只要他们不扔掉那块地板,迟早会有人踩上去,激活印记。

我不需要当场揭发什么。

我只需要让他们放松警惕,让线索自己浮上来。

三皇子以为我疯。

七大世家也以为我蠢。

但他们不知道,我这些年一边装疯卖傻,一边在暗处组建玄甲傀军团。

北境军械库爆炸案是我做的,炸的是他们私藏的兵器。

现在,我要挖出他们的根。

脚步踏过石阶,我听见身后有说话声。

“靖王真是废物,酒都没喝几杯就倒了。”

“由他去吧,疯子掀不起风浪。”

我听着,没回头。

东宫的灯一盏盏熄灭。

风卷起残席上的果核与碎布,吹向角落。

那枚齿轮静静躺在青石缝隙中,无人知晓它的意义。

它会等五天。

五天后,赵无痕会在清扫旧殿时发现它。

赵无痕是匠作司监事,五十二岁,右臂装着铁义肢,前襟总沾着铁屑。

他是公输家弃徒,三十年前因私铸禁器被逐出门墙。

表面上唯唯诺诺,其实书房暗室藏着七具待启的玄甲傀。

他知道我装傻。

也是我布局中的第一枚活子。

我现在不能去见他。

我得先回府,换衣,洗去酒气,再以“醉闯匠作司”的名义出现。

那样才像一个失控的疯皇子,不会引起怀疑。

夜更深了。

我走在宫道上,身影被灯笼拉得很长。

远处钟楼敲了三响,己是三更。

明天,匠作司会有一场“意外”。

我会在那里遇见一个奴隶少女,她叫慕容璃,十八岁,昆仑奴后裔,锁骨烙着贱籍火印,右手小指缺了半截。

她懂机关术,能听金属震颤辨机关类型。

她现在还不知道,她将成为我手中最关键的刀。

而现在,我只管走。

脚步歪斜,背影佝偻,像个真醉了的人。

可我的脑子很清醒。

每一个字,每一幕场景,都在我心里重新排列。

三皇子的青瓷瓶、世家的账本、北境的粮草、地下的齿轮——全都连上了线。

这一局,我开了十年。

现在,终于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