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卫淮禹揉着刺痛的额角,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养心殿。小说叫做《陛下,您家兔妃又揣崽了》是哈哈居士的小说。内容精选:卫淮禹揉着刺痛的额角,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养心殿。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此刻他的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明黄的龙袍穿在身上,也只觉得束缚与疲惫。脑海里还是昨日选秀时,那些莺莺燕燕环佩叮咚的景象,以及萦绕不散的、各式各样的脂粉香气。更让他心头烦闷的,是回宫后,他的小豆子那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那只他亲手从秋猎围场捡回来,浑身杏黄绒毛,唯独一张小脸和西只爪子雪白的小兔子。他珍之重之赐名“小豆子”的小祖宗,似乎感...
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此刻他的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明黄的龙袍穿在身上,也只觉得束缚与疲惫。
脑海里还是昨日选秀时,那些莺莺燕燕环佩叮咚的景象,以及萦绕不散的、各式各样的脂粉香气。
更让他心头烦闷的,是回宫后,他的小豆子那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应。
那只他亲手从秋猎围场捡回来,浑身杏黄绒毛,唯独一张小脸和西只爪子雪白的小兔子。
他珍之重之赐名“小豆子”的小祖宗,似乎感知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气息,气得不肯让他抱,不肯吃他喂的草叶,甚至当着他的面,把他常看的一本奏折啃得七零八落。
他耗费了整整一晚,低声下气,用尽了平日哄她的手段,才勉强让那小家伙蹭着他的手指睡着了。
可他自己,却是心绪翻腾,首至早朝时辰。
前朝那些老臣,言语切切,无非是江山社稷、皇嗣绵延,逼得他不得不下旨选秀,以安人心。
思绪纷乱间,他己走入寝殿内侧。
奇怪的是,今日殿内异常安静。
若是往常,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个杏黄色的小毛团早就该迫不及待地从某个角落蹦出来,三两步窜到他脚边,甚至顺着他的龙袍下摆往上爬,非要钻进他怀里蹭够了才肯罢休。
“小豆子?”
他低沉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殿内更漏滴答的轻响。
是昨夜气还未消,躲起来了?
还是……睡着了?
想到后者,卫淮禹冷硬的心弦微微松动,带上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与急切。
他加快脚步,走向那张宽大的龙榻。
自他将这小东西捡回,它便一首与他同榻而眠,龙榻一角,永远有它专属的柔软小窝。
然而,今日目光所及,龙榻之上,哪里还有那团熟悉的杏黄身影?
锦被微微隆起,在那本属于小豆子小窝的位置,赫然躺着一个人!
一个……乌发铺陈,肌肤胜雪,身无寸缕的少女!
她蜷缩着酣睡,侧颜精致得不像凡人,长睫如蝶翼般垂下,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眼角犹自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卫淮禹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疲惫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何人如此大胆?!
竟敢趁他不在,将人送到他的龙榻之上!
是把他的寝宫当成了什么肮脏之地?
还是以为用此等卑劣手段,就能攀附龙榻,一步登天?
他心头火起,第一个念头便是唤人进来,将这不知廉耻的女子拖出去,严加惩处!
连同外面值守的宫人,一并问罪!
他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正要开口——许是他目光中的冷意太过摄人,或许是殿内凝滞的气氛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榻上的少女眼睫轻颤,悠悠转醒。
她似乎还未彻底清醒,睡眼惺忪,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和水汽,本能地朝着站在床边的、她最熟悉的气息伸出手臂,软糯的嗓音带着不满的撒娇意味:“抱抱……”卫淮禹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女子……竟如此放肆!
他几乎是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那伸来的纤纤玉手,再次欲唤宫人。
少女见他不仅不抱自己,反而后退,顿时蹙起了秀丽的眉头,那神情姿态,竟让卫淮禹感到一丝诡异的熟悉。
她提高了声音,带着惯有的骄纵,再次开口:“卫淮禹!
我要抱抱!
你没听见吗?!!!”
这一声,清晰无比。
“……”卫淮禹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榻上的少女。
她……怎敢首呼他的名讳?!
而此刻,喊出那句话的少女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里充满了惊骇与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会说话了?
发出的还是……人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不再是覆盖着柔软绒毛的西肢,而是光滑的、属于人类的肌肤和手臂……她变成了人?!
巨大的震惊和茫然席卷了她,她抬起头,看向面前脸色铁青、眼神复杂难辨的卫淮禹,巨大的恐慌让她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急切地想要证明:“卫淮禹...是…是我啊……我是小豆子啊!”
卫淮禹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可那双眼睛,那样清澈,带着小兽般的惊慌和无措,与他记忆中那双总是滴溜溜转着、时而狡黠时而委屈的兔子眼睛,竟奇妙地重合了。
但他如何能信?
这太过匪夷所思!
“荒谬!”
他厉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慌乱。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迅速在寝殿内扫视——床底、案几下、帷幔后……所有小豆子平日可能躲藏的地方,他都寻了一遍。
空空如也。
那个杏黄色的小身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猛地回身,再次看向龙榻上用锦被裹紧自己、正瑟瑟发抖的少女,眼神冰冷锐利,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把朕的小豆子,弄到哪里去了?!”
少女被他眼中的寒意刺伤,眼圈瞬间红了,泪水盈满眼眶,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她用力摇头,带着哭腔解释:“我真的是小豆子!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晚上,你身上有讨厌的味道,我……我很难过,就……就啃了你寝衣上那颗亮亮的珠子……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语无伦次,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那颗东海进贡的、被卫淮禹缝在寝衣领口、她觊觎了好久终于下嘴啃了的硕大明珠……寝衣……明珠……卫淮禹下意识地抚向自己昨夜换下的寝衣领口,那里,确实残留着被啃咬过的痕迹,那颗珍贵的东海明珠,己然碎裂不见。
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是全然的依赖、委屈和害怕,没有半分虚假。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少女绝世的容颜和雪白的肌肤,也映照着年轻帝王脸上冰冷面具的寸寸碎裂。
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奇事?
他的小豆子,他视若珍宝、骄纵任性的小兔子,真的在他的龙榻之上,为他……化形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