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星纪元:我即唯一人族王庭

诡星纪元:我即唯一人族王庭

分类: 幻想言情
作者:烩面投弹手
主角:楚昭,楚昭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10 11: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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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诡星纪元:我即唯一人族王庭》“烩面投弹手”的作品之一,楚昭楚昭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末日第七年,北境乱葬岗。楚昭在一堆腐土里睁开了眼。他好像记得自己应该死了,连骨头都被烧成了灰。但现在他不仅醒了,还站在坟头上,穿着那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藏青色道袍,袖口的龙纹早褪成浅灰色,像被洗烂的抹布。他十八岁,身高一米七八,瘦得像根干柴,眼眶深陷,脸色发青,呼吸时没有热气,因为根本不用呼吸。他是大夏守陵人最后的后裔,祖上三代都埋在这片乱葬岗周围。以前以为守的是皇陵,后来才知道,所谓“幽墟结界”不过...

小说简介
末日第七年,北境乱葬岗。

楚昭在一堆腐土里睁开了眼。

他好像记得自己应该死了,连骨头都被烧成了灰。

但现在他不仅醒了,还站在坟头上,穿着那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藏青色道袍,袖口的龙纹早褪成浅灰色,像被洗烂的抹布。

他十八岁,身高一米七八,瘦得像根干柴,眼眶深陷,脸色发青,呼吸时没有热气,因为根本不用呼吸。

他是大夏守陵人最后的后裔,祖上三代都埋在这片乱葬岗周围。

以前以为守的是皇陵,后来才知道,所谓“幽墟结界”不过是初代人皇压住邪神的一块棺材板。

而他自己,是钉在板子上的最后一枚活钉。

可现在,钉子松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又回来了,魂不全,气不顺,记忆断成碎片。

识海深处却多了一块黑色石碑,表面刻满看不懂的符文,正微微发亮。

这东西叫《万象碑录》,不是系统,也不是金手指那种常见的玩意儿。

它是未来人类最后一个道尊用命换来的时间锚点,只有真正死过一次、且流着大夏血脉的人才能激活。

碑没说话,但楚昭知道它在提醒他,有东西来了。

三十步外,脚步声缓慢逼近。

每走一步,响起一声铃音,阴冷刺骨。

七声之后,勾魂必至。

来的是鬼差,隶属幽冥巡夜司,专抓游魂野鬼。

身穿黑袍,脸罩铁面,左手提灯笼,右手握勾魂铃。

这种家伙通常不会进乱葬岗太深,今天却一路首奔中央。

楚昭动不了。

身体僵硬,灵气枯竭,连抬手都费劲。

前世会的术法一个都想不起来。

他只能站着,看着那鬼差一步步靠近。

第六声铃响完,楚昭脑子里突然跳出一句话:自嘲可引燃记忆残片。

他咬牙,低声说:“cao~我太难了。”

话音落下,脑海轰地炸开。

一段画面浮现,昨天他还活着,被人追杀,用泣血摹形躲过纸人将军的招魂幡。

指法怎么动,气血怎么转,脚怎么踩地,全都回来了。

第五声铃响。

楚昭重心下沉,右手下意识摸向后腰。

那里插着一把匕首,刀柄朝下,是他习惯的姿势。

他没拔出来,只是等。

第西声铃响。

鬼差停下,抬起手,勾魂链从袖中滑出,首指楚昭眉心。

就在那一瞬,楚昭暴起。

半步错位,身形如断线木偶般侧移,避开锁链正锋。

匕首出鞘,反手刺入鬼差咽喉下方三寸,那是鬼差命门所在,所有巡夜鬼魂的弱点。

鬼差瞪眼,铃铛落地。

楚昭抽刀,退后两步。

鬼差身体晃了晃,化作一团黑雾,只剩一盏破碎的灯笼和半截锁链留在原地。

他喘了口气。

“还好我没说‘我真的太难了’,不然可能还得再死一遍。”

他自言自语。

识海中的碑文再次闪动,提示:可吞噬残魄,解析规则,炼化伪神通。

鬼差的残魄还在挣扎,黑雾翻滚,带着怨毒气息扑向楚昭

他站着没动,任由那股力量撞进识海。

碑文亮起,开始推演。

过程需要代价—消耗一段记忆。

楚昭能献祭的只剩两个片段:一个是小时候母亲在祠堂焚香的样子;另一个是他在祖坟前立下的守陵誓言。

他想了想,说:“罢了,反正记不清妈长啥样了。”

记忆被抽走的瞬间,脑袋一阵空荡,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小块肉。

碑文骤然大亮,黑雾被分解成细密血丝,顺着经脉涌入体内。

楚昭闷哼一声,双目渗血,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但他撑住了。

片刻后,血丝归位,一段完整的术式烙印进意识泣血摹形,可短时扭曲身形,模拟死亡状态,躲避感知类追踪。

成了。

他抬起左手,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手臂上画符。

线条歪斜,像小学生涂鸦,但符成刹那,皮肤下浮现出一道扭曲纹路,随即隐没。

神通固化完成。

远处,又有铃声传来。

不止一个。

楚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灯笼。

“第八次重生,开局杀了个公务员(鬼差)。”

他说,“不知道会不会被通缉。”

他没跑。

乱葬岗太大,他现在走不动。

而且他感觉到,哭墙的方向有动静。

哭墙是这片区域最诡异的地方,传说由三千冤魂日夜哭泣堆砌而成,墙体会随哭声涨缩。

很多人说墙后藏着逃生之路,也有人说进去的人都变成了砖。

楚昭没去过,但他知道那里有个女妖,叫声碎。

她靠人的眼泪活着,而他正好是个爱哭的穷鬼。

两人达成了共生协议,他掉眼泪,她帮辟邪。

虽然每次救完他都会哭着说“下辈子要当喜鹊”,然后被他拿墓碑砸晕拖走。

想到这儿,他嘴角扯了扯。

风卷起地上的腐叶,露出几块残碑。

楚昭盘腿坐下,背靠一座塌了半边的坟头,闭上眼。

手臂上的鬼纹还有点烫,体内的阴柔之力缓缓流转。

他知道接下来不会太平,鬼差不会只派一个来,巡夜司迟早会查到异常。

但他不在乎。

死过八回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再死一次。

只要还能开口说一句“我太难了”,碑录就能给他一条活路。

至于记忆?

本来也没剩多少。

少一段就少一段,反正他早就忘了快乐是什么感觉。

天没亮。

他坐在坟上,望着东南方隐约可见的高墙轮廓。

风里似乎传来一丝微弱的抽泣声。

他知道那是谁在等他。

“这把不整活,只苟住。”

他低声说。

然后继续闭眼调息。

乱葬岗依旧死寂,只有偶尔飘过的磷火照亮残碑。

破碎的勾魂铃躺在不远处,再没人去捡。

楚昭没动。

他知道明天也不会更好。

但今天,他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