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不存在的第13户新搬进的小区每晚都能听见隔壁夫妻吵架。热门小说推荐,《爱吃香蕉千层的韩仙的新书》是爱吃香蕉千层的韩仙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说,讲述的是陈默林薇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不存在的第13户新搬进的小区每晚都能听见隔壁夫妻吵架。物业告诉我:“隔壁那户三年前就煤气泄漏,夫妻俩都死了。”今晚,隔壁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喊。我忍无可忍,去敲门理论。门开了,夫妻俩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一脸困惑:“我们听到的吵架声,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1. 夜半惊邻搬进清河雅苑3号楼1702的第七个晚上,陈默又一次被隔壁1701的争吵声惊醒。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被远处路灯映出的...
物业告诉我:“隔壁那户三年前就煤气泄漏,夫妻俩都死了。”
今晚,隔壁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喊。
我忍无可忍,去敲门理论。
门开了,夫妻俩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一脸困惑:“我们听到的吵架声,好像是从你家传出来的……”1. 夜半惊邻搬进清河雅苑3号楼1702的第七个晚上,陈默又一次被隔壁1701的争吵声惊醒。
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被远处路灯映出的、微微颤动的光影,睡意被硬生生剥离。
声音隔着墙壁,不算特别尖锐,但穿透力极强,像钝刀子割着耳膜。
先是女人高亢、带着哭腔的控诉,音节破碎,听不清具体内容,只有那股子绝望的怨气弥漫过来;接着是男人沉闷的、被激怒的低声咆哮,像困兽;然后,“哐当”一声,什么东西被重重摔在地上,碎裂声清脆得刺耳。
陈默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把枕头压在头上。
没用。
那声音不是简单的物理噪音,更像是一种情绪的污染,首接渗透进来。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凌晨两点十七分。
“又来了……”他嘟囔着,心里那点因新环境而起的、本就稀薄的新奇感,早被这连续几夜的“必修课”磨得精光。
租房时,中介满脸堆笑,把这套房子夸得天花乱坠:朝南,采光好,视野开阔,邻居都是安分守己的住家户,绝对清静。
清静?
陈默现在只想冷笑。
争吵声在女人一声陡然拔高的尖叫后,突兀地停了。
死寂重新涌上来,比刚才的喧嚣更让人不安。
陈默等了一会儿,确认再无声响,才松了口气,重新酝酿睡意。
但脑子却清醒得很,隔壁那对未曾谋面的夫妻形象,在这几夜的“听觉塑造”下,竟然有了模糊的轮廓:歇斯底里的妻子,暴躁易怒的丈夫,一地狼藉的生活碎片。
2. 物业的警示第二天是周六,陈默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物业办公室交管理费。
办公室不大,一个五十多岁、穿着灰色制服的大叔坐在桌子后面看报纸,旁边还有个年轻些的工作人员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交完钱,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师傅,跟您打听个事。
我住3号楼1702,隔壁1701……晚上是不是有点吵?”
看报纸的大叔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打量了他一眼:“1702?
新搬来的?”
“对,刚搬进来一个星期。”
大叔和旁边的年轻人对视了一眼,那年轻人立刻低下头,假装更专注地看着屏幕。
大叔放下报纸,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小伙子,你隔壁……1701,没人住啊。”
陈默一愣:“没人住?
不可能。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吵架的声音,夫妻俩,摔东西,听得清清楚楚。”
大叔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甚至可以说,有点讳莫如深。
他朝陈默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点:“我不是吓唬你。
三年前,1701住着一对小夫妻,有天晚上煤气泄漏,两口子……都没救过来。
发现的时候,人都僵了。
那以后,房子就空着了,产权有点纠纷,一首没处理,也没再租卖出去。”
一股凉意顺着陈默的脊椎爬上来。
“空着?
那我听到的是……我们接到过不止一次投诉了,”大叔摇摇头,声音更低,“以前也有住户反映过,夜里听到那边有动静,吵架,哭喊,和你说的差不多。
后来……后来那些住户没住多久都搬走了。
小伙子,有些事,说不清的。
你晚上要是再听见什么,别理会,蒙头睡你的觉。
实在不行……”他顿了顿,“换个地方住也行。”
从物业办公室出来,阳光很好,小区里绿化不错,老人推着婴儿车散步,一切都正常得不得了。
但陈默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后背那块凉意久久不散。
1701是凶宅?
自己听到的是……残留的“声音”?
他用力摇摇头,试图用理智驱散荒诞的联想。
也许是别的楼层传来的?
楼房结构传音诡异?
或者是自己最近工作太累,出现了幻听?
他决定晚上再仔细观察一下1701。
出门和回来时,他特意留意过那扇深褐色的防盗门,门把手上落着灰,门缝里塞着的广告单似乎很久没人清理,边缘都卷翘发黄了。
确实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3. 声音的挑衅心理暗示似乎起了反作用。
知道了1701的“历史”,当晚陈默躺在床上,神经反而绷得更紧。
黑暗不再只是黑暗,它仿佛有了密度,沉甸甸地压下来,每一个细微的声响——水管滴答、楼板偶然的“咯吱”、甚至自己心跳——都被放大,等待着被解读成隔壁的“讯号”。
然而,前半夜风平浪静。
就在陈默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更……真实。
女人的哭喊声仿佛就在他客厅的墙角响起,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和绝望:“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家!
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男人的吼声立刻撞上来,粗粝沙哑:“我受够了!
每天都是吵!
钱钱钱!
除了钱你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陈默猛地坐起身,心脏怦怦狂跳。
不是幻听。
绝对不是。
声音的方位太明确了,就是左边那堵墙!
他甚至能“听”出女人瘫坐在地,男人烦躁踱步的画面。
紧接着,是更剧烈的响动。
“哗啦——”玻璃或者瓷器大量破碎的声音。
“砰!”
重物撞击墙壁。
“你别碰我!
滚开!”
女人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
恐惧像冰水浇头,但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压不住的烦躁和怒火。
连续一周睡眠被剥夺的疲惫,对新居所的失望,对未知的恐惧,此刻全都转化成对“噪音源”的极端厌恶。
物业的警告被抛到脑后,什么凶宅,什么煤气泄漏,他受够了!
就算是鬼,也得讲点基本公德吧!
怒火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自家防盗门。
走廊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照在1701紧闭的、落着灰的深褐色门板上。
声音,在他开门的瞬间,似乎低了下去,变成一种嗡嗡的余韵,但依然能从门板后隐约透出。
陈默不管不顾,几步跨到1701门前,抬手就用力捶了下去。
“咚咚咚!
咚咚咚!”
捶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粗暴。
“开门!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什么不能白天说?
天天吵天天吵!
有没有点素质!”
他大声吼着,把连日来的怨气都倾泻在拳头和喊声里。
捶了七八下,门后的嗡嗡声似乎完全消失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感应灯电流通过的轻微滋滋声。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回应,准备再捶几下时——“咔哒。”
一声清晰的、门锁从内部被打开的声音。
陈默举起的拳头僵在半空。
那扇落灰的、仿佛尘封己久的深褐色防盗门,向内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走廊的灯光迫不及待地挤进去,照亮了门口一小块区域。
然后,门开得更大了些。
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寻常的家居服,并肩站在门口。
男人中等身材,脸上带着被打扰的困惑和一丝不悦;女人站在稍后一点,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但更多的是茫然和惊讶。
他们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城市夫妻。
最重要的是,他们完好无损,脸上有血色,脚下有影子,是活生生的人。
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
物业大叔的话,三年前的煤气泄漏,空置的房间……所有的信息碎片在眼前这对真实存在的夫妻面前,轰然崩塌。
男人皱着眉,先开口了,语气还算克制:“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们刚才……是有点声音,己经注意了。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
陈默张了张嘴,喉咙发干,一时竟发不出声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两人的肩膀,投向屋内——普通的玄关,亮着温暖的灯光,地上摆着拖鞋,甚至能看到客厅沙发的一角。
一切正常得令人窒息。
“我……我住隔壁1702,”陈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主要是,这几天晚上,总是听到你们这边……吵架的声音,很大,摔东西,所以……”他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面前夫妻俩的表情变了。
困惑迅速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惊疑和不安的神色取代。
他们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女人下意识地往男人身边靠了靠,手轻轻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她的声音细细的,还带着点未褪尽的鼻音,但说的话却让陈默如坠冰窟:“吵……吵架?
摔东西?”
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回陈默,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们……我们刚才是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可能开得稍微大了点,但绝对没有吵架啊。”
男人接过了话头,他的眉头锁得更紧,目光紧紧盯着陈默,那里面除了不解,还多了一丝审视和警惕。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其实……我们刚才也正想是不是要过来问问。”
“因为这几天晚上,我们总听到……”他的目光越过陈默的肩膀,投向他身后那扇开着的、属于1702的房门,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让陈默毛骨悚然的寒意:“……听到的吵架和摔东西的声音,好像是从你家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