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剧痛传来,脑袋嗡鸣一片。金牌作家“林子方”的古代言情,《农门锦绣:女博士的古代奋斗日常》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林知意林知远,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剧痛传来,脑袋嗡鸣一片。喉咙干涩的很,仿佛被砂纸磨过一样。林知意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一片,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看清楚起来。入眼的是一个不大的茅草屋里,土坯的墙壁上满是坑洼不平,透过屋顶的茅草,还有一丝阳光能照进来。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实验室,没有洁白的天花板和机器散发出的独有的金属光泽。这是哪儿?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酸痛的厉害,西肢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低头一看,身上盖着床硬邦邦的不知道用了多...
喉咙干涩的很,仿佛被砂纸磨过一样。
林知意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一片,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看清楚起来。
入眼的是一个不大的茅草屋里,土坯的墙壁上满是坑洼不平,透过屋顶的茅草,还有一丝阳光能照进来。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实验室,没有洁白的天花板和机器散发出的独有的金属光泽。
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酸痛的厉害,西肢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低头一看,身上盖着床硬邦邦的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破棉被,底下是铺着干草的土炕,硌得骨头疼。
她举起双手,这双手带着厚茧子,上面沾满了泥土,指缝里还有没有干的血,明显比她的手纤细、稚嫩了很多。
这不是她的身体!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又混乱的记忆,像洪水决堤一样冲进她脑子里,和她原来的记忆狠狠撞在一起!
她是林知意,二十五岁,农学博士,在国家重点实验室里为了一个关键的作物改良数据熬通宵。
最后的印象是刺目的白光和仪器过载的警报。
她也是……林知意?
十六岁,农家女,活在叫“大晟”的朝代。
家里穷得叮当响,爹林大河老实巴交,娘周氏软弱善良,弟弟林知远才十二岁。
家里就几亩薄田,还租了村里地主周扒皮的地,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连饱饭都吃不上。
记忆碎片像坏了的胶片,唰唰地闪:——周扒皮带着家丁上门逼租,凶神恶煞。
——爹弯着腰,苦苦哀求。
——娘缩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原主因为长得有几分清秀,被周扒皮那个好色的儿子调戏,羞愤难当。
——最后……是冰冷的河水淹过口鼻,喘不过气,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对这世道的厌弃。
原主跳河了!
而她,这个来自现代的魂,就在这身体刚断气没多久,莫名其妙地占了进来。
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记忆、认知硬生生挤在一起带来的冲击使得她头痛欲裂,差点又晕过去。
“呃……”她哑着嗓子哼了一声,喉咙干得厉害,渴得要命。
“姐!
姐你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孩声音响起来,脚步噔噔噔地靠近。
一个瘦小的身影扑到炕边,是记忆里的弟弟,林知远。
他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褂,脸脏兮兮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又惊又喜地看着她。
“水……”林知意拼尽力气挤出这个字。
林知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墙角一个破瓦缸边,用有个缺口的陶碗舀了半碗水,小心地端过来,扶起她的头,一点点喂给她。
水带着些土腥味,可对快渴死的林知意来说,简首是甘露。
她贪婪地喝了几口,喉咙的灼烧感才缓了点,脑子也清楚了些。
“姐,你吓死我了……”林知远看她喝了水,眼泪又掉下来,“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娘说……娘说你差点就……”林知意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心里乱七八糟的。
从融合的记忆里看,原主和这弟弟感情很好,姐弟俩相依为命,一起挖野菜、捡柴火,是苦日子里唯一的一点暖。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声音还是哑的:“我……没事。”
记忆慢慢理顺,她明白了——她穿越了。
从一个有先进科技和文明秩序的现代,穿到了这个生产力低下、阶级森严、人命不值钱的封建古代。
成了个刚刚自杀未遂的穷苦农家女。
农学博士的知识,在这个饭都吃不饱的家里,显得那么遥远又不切实际。
现在最要紧的,是活下去。
可命运连口气都不打算让她喘。
破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冲进来,是娘。
她看起来比记忆里更老,头发乱糟糟的,脸蜡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满脸绝望和恐慌。
“意儿!
意儿你醒了!”
周氏看见醒着的林知意,先是一喜,但随即那点喜色立刻被更大的恐惧掩盖了过去。
她扑到炕边,一把抱住林知意,放声大哭,“完了!
意儿,这个家完了!
你爹……你爹他被衙役抓走了!”
林知意脑子里“嗡”的一声,刚理顺的思绪又乱了。
“什么?”
她下意识问,声音绷紧。
林知远在旁边哭着说,小脸上满是恐惧和愤怒:“是周扒皮!
他诬赖爹挖断了他家田的水渠!
衙役来了,不听爹的辩解,就把爹锁上带走了!”
周氏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周扒皮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他……他之前就想让你给他儿子做妾,我们没答应,他就记恨上了……这次是铁了心要弄死你爹,逼我们认命啊!”
“家里……家里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拿什么去打点?
周扒皮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霸,和县衙里那些当官的都有勾结,我们拿什么跟他斗啊!”
周氏的声音里全是无助和绝望,抱着林知意的手臂不停地抖,“当家的要是没了,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啊……”林知意僵在炕上,任由周氏抱着,冷意从脚底一路窜到头顶。
穿越,穷苦农家,爹被诬陷抓走,罪名是重罪,家里没钱,求告无门,反派是地头蛇……这个一个个的词组成了一串串冰锥子,狠狠扎进她刚醒过来的意识里。
实验室里的精密计算,论文里的数据模型,那些关于土壤改良、作物增产、现代农业体系的宏伟蓝图……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可笑,像阳光下五颜六色的泡泡,一碰就碎。
她面对的,不是能用数据和实验解决的农业问题,而是一个赤裸裸的、吃人的封建社会底层困境。
权、钱、人脉……她一样都没有。
只有这具虚弱的身体,一个绝望的娘,一个年幼的弟弟,和一个快要散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