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海水真冷啊。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梦心斋的《涅槃千金:商界女王的崛起》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海水真冷啊。林晚最后一点意识被咸涩的海水吞没时,眼前晃动的画面是游轮甲板上那两个紧贴的身影。她认了十年的“好妹妹”林薇薇,和她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顾泽宇,正举着香槟碰杯,脸上那笑,明晃晃的,扎得她眼睛生疼。“总算解决这个累赘了。”顾泽宇的声音断断续续,混着风声飘过来,“林家那些产业,以后都姓顾了。”“她呀,到死都以为咱们是真心对她好呢。”林薇薇的笑声又甜又脆,像裹了蜜的刀子。恨。那股恨意猛地从五脏六...
林晚最后一点意识被咸涩的海水吞没时,眼前晃动的画面是游轮甲板上那两个紧贴的身影。
她认了十年的“好妹妹”林薇薇,和她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顾泽宇,正举着香槟碰杯,脸上那笑,明晃晃的,扎得她眼睛生疼。
“总算解决这个累赘了。”
顾泽宇的声音断断续续,混着风声飘过来,“林家那些产业,以后都姓顾了。”
“她呀,到死都以为咱们是真心对她好呢。”
林薇薇的笑声又甜又脆,像裹了蜜的刀子。
恨。
那股恨意猛地从五脏六腑里烧起来,比淹着她的海水更冷,也更烫。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信了林薇薇掏心掏肺的姐妹情,信了顾泽宇非她不娶的山盟海誓,信了继母王美凤那些虚头巴脑的关心……他们搭好了戏台子,一步步骗走妈妈留给她的东西,架空了爸爸,最后,干脆利落地把她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如果还能重来……如果真有下辈子……她一定,要这些人拿命来还!
---“晚晚?
晚晚你醒醒呀!”
甜得发腻的嗓音在耳朵边上响,硬是把她从黑暗里拽了回来。
林晚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顶是晃眼的水晶灯,身下被子软得像是陷在云里,空气里那股香槟混着玫瑰的味儿,甜得让人头晕。
她身上穿着那件白色蕾丝礼服——三年前,顾泽宇特意为她订婚宴准备的那件。
她抬起手,手指细细白白的,没有泡过海水的肿胀,也没半点伤痕。
“你可算醒了!”
林薇薇的脸凑了过来,眉眼弯弯的,眼里还恰到好处地蒙了层水光,“刚才突然晕倒,把我和泽宇哥都吓坏了。
是不是最近忙着订婚,累着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来了。
三年前的今天,就在订婚宴开始前一个钟头,她在这间酒店休息室里“突然晕倒”。
当时林薇薇也是这样守着她,温言软语劝她别硬撑,不如改期。
她那时心里感动,乖乖听了话,把订婚推后了一周。
就是那一周,让顾泽宇和林薇薇有机会弄出一份她“精神状况不稳定”的假病历,开始在爸爸和外头那些人心里埋钉子。
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
不,可能更早。
“晚晚?
你怎么不说话呀?
还不舒服吗?”
林薇薇伸手想摸她额头,动作熟稔又亲昵。
林晚头微微一侧,避开了。
林薇薇的手悬在半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软:“我叫泽宇哥进来看看你吧?
他在外头急得团团转呢。”
“不用。”
林晚开口,嗓子有点哑,声音里透着一股林薇薇从来没听过的凉意,“让他去招呼客人。”
林薇薇眼神闪了闪。
按林晚以前的性子,听到顾泽宇这么担心,早就红着眼圈要见人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是晚晚,订婚宴马上就……办不了了。”
林晚撑着胳膊坐起身,目光扫过梳妆台的镜子。
里头那张脸,二十岁,年轻,漂亮,却也苍白,弱气,眼神里透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从今往后,这天真底下,只会剩下淬了冰的清醒和恨。
她不再是那个等着人来害的林晚了。
她是苏晚。
妈妈姓苏,外公是南洋那头名声赫赫的华商苏震山。
上辈子她蠢,听了爸爸和继母的话,藏着母姓,用“林晚”这个名字,白白断了自己最硬的后台。
这辈子,她得堂堂正正做回苏晚。
“我浑身难受。”
苏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头轻轻皱着,又变回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话说得却一点没商量余地,“薇薇,你去跟泽宇还有我爸说,订婚宴……先取消。”
“取消?”
林薇薇声音猛地拔高,又赶紧压下来,“这……客人都到了,记者也在,突然说不办,影响多不好呀?
要不改明天?
或者过几天?
你看,你和泽宇哥好不容易才……就是因为不容易,我才不想迷迷糊糊的,留个遗憾。”
苏晚抬眼,静静看着林薇薇,“还是说,你比我自己,更在意这场订婚办不办得成?”
那眼神平平淡淡的,却像能看进人骨头缝里。
林薇薇心里没来由地一慌,竟有点不敢接她的目光。
今天的林晚,太不对劲了。
“我……我当然是为你好。”
她挤出个笑,“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去说。
你好好歇着。”
看着林薇薇快步走出去的背影,苏晚嘴角慢慢弯起一点弧度,那笑意冷冰冰的,没渗进眼里半分。
第一步,先把你们的步子打乱。
她下床走到窗边,楼下花园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衣香鬓影,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正中间那盏大水晶灯底下,顾泽宇一身白西装,正跟人谈笑风生,风度好得不得了,活脱脱一个情深义重的准新郎。
谁能想到,这副好皮囊里头,包着个为了钱能对未婚妻下死手的畜生?
苏晚指甲死死掐进手心,刺痛让她脑子格外清醒。
不能急。
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根子扎得深。
自己现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得一步一步来。
首先,得搬出这个被他们把持的“家”。
上辈子一首住在爸爸和继母的别墅,跟待在狼窝里没区别。
其次,得联系外公。
上辈子信了爸爸那句“你外公不喜欢咱家,少来往”的鬼话,到死都没再见过那位真正疼她的老人。
妈妈走后,外公是她血脉最近、也最能靠得住的人。
最后,妈妈留下的东西,她得拿回来——不光是钱和产业,还有那些人欠她的命。
门外脚步声急匆匆的,来了不止一个。
苏晚飞快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门被推开,顾泽宇那满是“担心”的声音先钻了进来:“晚晚!
你好点儿没?”
他几步冲到床边,伸手就想握苏晚的手。
苏晚在他碰到之前,“适时”地“悠悠醒转”,把手缩回了被子里。
“泽宇……”她声音虚虚的,“对不起,我可能……太紧张了。”
“别说对不起。”
顾泽宇一脸心疼,“你身体最要紧。
订婚咱们改天,等你好了,咱们办个更热闹的。”
多深情啊。
上辈子的她,就是被这副样子骗得找不着北。
“爸爸呢?”
苏晚看向门口。
她爸林国栋(其实该叫苏国栋)正拧着眉站在那儿,旁边是打扮得金光闪闪的继母王美凤。
“晚晚,你怎么搞的?”
苏国栋语气透着不耐烦,“这么多客人,你说取消就取消?
知不知道家里为这场订婚花了多少心思?”
“爸,晚晚是真不舒服。”
顾泽宇赶紧打圆场,扮演着他的完美角色。
王美凤也捏着嗓子开口:“是啊老苏,孩子身体要紧。
不过晚晚啊,不是阿姨说你,你这身子也太单薄了,往后怎么当顾家的媳妇,帮泽宇操持里外呀?”
呵,这就开始上眼药了。
苏晚垂下眼睛,遮住里头的冷光,细声细气地说:“爸,对不起。
可能最近压力大,我想……搬到妈妈留下的南山公寓住一阵,清清静静地养养。”
屋里几个人都愣了。
南山公寓是妈妈苏曼留下的嫁妆之一,地段好,但房子不大。
苏晚上辈子几乎没去过。
王美凤早把那地方看成自己的了,就差个由头把苏晚赶过去。
现在苏晚自己提出来,王美凤心里一喜,脸上却装得挺为难:“南山那边是不是太偏了?
没人照顾你可怎么行……有陈妈在。”
苏晚打断她。
陈妈是妈妈从苏家带过来的老人,上辈子对她忠心耿耿,就因为护着她,被王美凤找个借口撵走了,后来没两年人就没了。
这辈子,这种事绝不能再有。
苏国栋看女儿态度坚决,又瞅了瞅满脸“心疼”的顾泽宇,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你吧!
好好养着,别再出幺蛾子!”
成了。
苏晚重新闭上眼睛,听着那几个人假惺惺地又嘱咐了几句,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等门咔哒一声关紧,她才慢慢坐起身。
手机在床头震了一下,是林薇薇发来的:“晚晚,泽宇哥己经把客人和记者都安抚好了,说你突然犯了急性肠胃炎,大家都理解。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爱你哦[爱心]”急性肠胃炎?
真是个好借口。
既显得她身子弱,又不会让人往深里琢磨。
苏晚删了信息,没回。
她走到穿衣镜前,又看了看镜子里的人。
然后抬手,解开了盘得紧紧的头发,让头发披散下来,又抽了张湿纸巾,把脸上那层甜腻腻的腮红和亮晶晶的唇膏擦了。
镜子里的人,脸还是苍白的,但眉宇间那层刻意装出来的柔弱,慢慢褪了下去,换成了一种沉静的、近乎审视的冷。
她抬起手指,指尖轻轻点在镜面上,正对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林薇薇,顾泽宇,王美凤……”她声音低低的,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好好过你们最后的好日子吧。”
“从今天起,我活着,就为了一件事——送你们下去,给我妈和我自己,赔罪。”
她换上来时穿的普通衣服,把那身贵得要命的白色礼服团了团,扔在床上,像扔掉了过去那个蠢透了的自己。
没惊动任何人,苏晚从酒店套房的后门悄悄走了出去。
走廊那头,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走出来,一身纯黑西装,衬得人愈发清冷,跟这片喜气洋洋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目光随意地扫过安全通道口那道匆匆消失的纤细背影,脚步停了半拍。
旁边的助理压低声音说:“傅总,林家跟顾家那订婚宴,好像临时取消了,说是女方身体不舒服。”
男人眼神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停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苏家的那个女儿?”
“是,叫林晚。
不过听说她母亲姓苏,是南洋苏震山的外孙女。”
“苏震山……”男人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像是兴味的东西,“去问问。”
助理一愣:“您是说……订婚宴那边?”
“不。”
男人转身,朝跟安全通道相反的方向走去,“去打听打听那位‘不舒服’的苏小姐。”
他莫名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说不定比那场千篇一律的订婚宴,有意思那么一点。
这时候的苏晚,己经坐在了去南山公寓的出租车里。
她摇下车窗,夜风呼呼地吹在脸上。
窗外,城市的灯光连成一片流动的河,飞快地向后退去。
上辈子那些事,像旧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帧帧闪过去。
恨意在心里头疯长,又被她死死压成一张冷静到可怕的蓝图。
第一步,迈出去了。
接下来,该给外公打电话了。
还有傅沉舟……那个上辈子跟她只有几面之缘、冷淡得像块冰的“丈夫”。
记忆里,好像是不久后的一次酒会上,两人才算正式见了第一面。
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跟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她的世界,只剩下报仇这一件事。
车子开进隧道,灯光明明灭灭地掠过她的脸。
属于苏晚的战争,在这个晚上,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帘子。
只是她还不知道,命运的线,早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己经悄悄拐了弯。
一双属于顶尖猎食者的眼睛,己经精准地锁定了她这只想要撕碎一切的凤凰。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