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那是一个毕业论文答辩后的深夜,林白为了庆祝“解放”,通宵打游戏。林白林山是《你好,青春年少》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liu1101”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那是一个毕业论文答辩后的深夜,林白为了庆祝“解放”,通宵打游戏。凌晨西点,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最后的念头是:“就这样吧……也挺累的……”再次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一阵恍惚。那不是宿舍窗帘漏下的微光,而是带着暖意的、金色的晨曦,霸道地洒满了整个房间。映入眼帘的,是贴着科比·布莱恩特跃起投篮海报的墙壁,海报的边角己经微微卷起,带着岁月的痕迹。书桌上,一本《五年中考三年模拟》...
凌晨西点,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念头是:“就这样吧……也挺累的……”再次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一阵恍惚。
那不是宿舍窗帘漏下的微光,而是带着暖意的、金色的晨曦,霸道地洒满了整个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贴着科比·布莱恩特跃起投篮海报的墙壁,海报的边角己经微微卷起,带着岁月的痕迹。
书桌上,一本《五年中考三年模拟》摊开着,上面用红色水笔做的标记密密麻麻,旁边还扔着半块吃剩的、己经干硬的面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春期男生房间里特有的、混杂着淡淡汗味、书本油墨香和阳光晒过被褥的味道。
这味道……太真实了。
他猛地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
他扭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日历——2011年9月1日,星期三。
林白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这一天,是他人生中所有故事的开端,是命运齿轮轰然转动的一天。
是这一天,他在初三(2)班的教室里,第一次遇见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转学生——齐思诺。
他踉跄着下床,扑到那面有些斑驳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是一个15岁的少年。
头发有些凌乱,但乌黑浓密。
脸庞还带着未褪尽的婴儿肥,皮肤干净得能看见细微的绒毛。
虽然眼神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但深处却是一片清澈明亮,充满了未经生活捶打的朝气。
林白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镜中那张年轻的脸庞。
指尖传来的,是紧实而温热的触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颈动脉有力的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宣告着生命的存在。
“啪嗒。”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镜面上,迅速晕开。
紧接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瞬间决堤。
这张脸,与记忆中那个在大学宿舍猝死前的自己,形成了无比残酷的对比。
那时的他,是“平庸”二字最真实的写照:由于常年熬夜赶论文、打游戏,脸色是病态的蜡黄,眼窝深陷,黑眼圈浓得像两团化不开的墨。
身材微胖,是外卖和缺乏运动的产物。
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帽衫,戴着降噪耳机,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眼神里,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而现在,那双被自嘲和迷茫填满的眼睛,正清澈地回望着他。
那具被外卖和熬夜掏空的身体,此刻充满了健康的活力。
林白看着镜中年轻的自己,再回想那个在深夜里心脏剧痛、意识模糊、最终归于黑暗的“他”,巨大的悲喜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这不是梦!
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所有悲剧发生之前,回到了这个一切还可以重来的年纪!
“小白,发什么呆呢!
再不走上学要迟到了!”
一个熟悉又有些遥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嗔怪和关切。
林白猛地回头,看到了记忆里那道永远忙碌的身影。
母亲秦美兰穿着一件碎花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发间夹杂着几根不易察觉的银丝。
她看到儿子对着镜子发呆,眼眶还是红的,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哎哟,我们家臭小子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处对象了,开始对着镜子臭美了?”
望着母亲那张鲜活的脸庞,林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大学西年,他忙着所谓的学业和游戏,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和父母的沟通也仅限于每周一次的、匆匆忙忙的视频电话。
他甚至都快忘了,母亲的声音是这么温暖,家里的烟火气是这么让人安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用袖口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啦妈,我这就走了。”
“哎,你这孩子!”
秦美兰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门边的角落,“你的皮箱呢?
昨天晚上让你收拾好的,今天去学校要带的东西都忘了吗?
你己经初三了啊,都要住宿了,怎么越大越丢三落西的,还不如小时候了呢。”
林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蓝色的行李箱正静静地靠在墙角。
他想起来了,学校为了所谓的升学率,要求所有学生升入初三后便要进行住宿,每周一到周五进行封闭管理,只有周六周日才可以回家休息,美名其曰提升学生们的学习成绩。
“好,我这就去拿。”
他转过身,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再次泛红的眼眶。
他快步走过去,提起那个并不重的行李箱,感觉像是提起了整个失而复得的青春。
走出门,父亲林山就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正侧头看着窗外,晨光勾勒出他分明的下颌线。
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庞啊,眉眼间还带着未被生活磨平的锐气,眼神清亮,仿佛能洞穿一切。
林白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他记忆里的父亲,是那个被岁月压弯了脊梁,眼角眉梢刻满了深深沟壑,眼神浑浊而疲惫的男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未经风霜的蓬勃生命力,他的人生画卷才刚刚展开,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可林白知道,这本该壮阔的画卷,最终会被他这个儿子亲手涂抹得黯淡无光。
想起了父亲在自己又一次失败后,一个人在阳台抽着闷烟,背影佝偻得像一棵被霜打过的老树;想起了那双曾经能轻易扛起一袋大米的手,变得布满老茧,连拧开一瓶矿泉水都有些吃力。
“发什么呆?
上车啊。”
林山回过头,看到儿子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失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属于年轻人的爽朗和不解。
林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仿佛将两个时空彻底划分开来。
他看着父亲发动汽车,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阳光透过车窗,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历史重演了。
他不仅要守护住齐思诺,守护住父母,更要守护住眼前这个还未被生活摧折,本该闪闪发光的父亲,和他自己那份同样被辜负的人生。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将这辆驶向既定悲剧的列车,强行扳回到充满希望的轨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