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冷苑。《重生后,疯批王爷人设崩了》男女主角白卿卿白肃,是小说写手我星期天不上发条吖所写。精彩内容:冷苑。刑场之上,一道血迹斑驳的身影被粗重的铁链牢牢缚于木桩前。白卿卿艰难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昔日倾城的容颜此刻只剩下鬼魂似的惨白。铁链深深嵌入她皮开肉绽的腕骨,每一次的挣扎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烧死妖后!""烧死这个毒妇!""烧死祸害!"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火把映照下形同鬼魅。"点火!"刑部侍郎秦灼一声令下,言语里不带任何一丝温度。就在这一瞬间,白卿卿...
刑场之上,一道血迹斑驳的身影被粗重的铁链牢牢缚于木桩前。
白卿卿艰难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满是血污的脸上,昔日倾城的容颜此刻只剩下鬼魂似的惨白。
铁链深深嵌入她皮开肉绽的腕骨,每一次的挣扎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烧死妖后!
""烧死这个毒妇!
""烧死祸害!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火把映照下形同鬼魅。
"点火!
"刑部侍郎秦灼一声令下,言语里不带任何一丝温度。
就在这一瞬间,白卿卿的目光穿透人群,死死锁住了高台上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顾廷玉一袭绛色龙袍,襟领袖口以金线密绣着细小的云龙纹,他面容疏离冷漠,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紫檀扶手,仿佛眼前即将被处以极刑的,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她怔怔地望着他,仿佛隔着一层看不穿的浓雾。
杏花树下情深意重的誓言犹在耳边,眼前人的眉眼分明还是三年前的轮廓,可眼神却己不是当初的柔情,而是浸透了寒意的深潭。
白婧雪千娇百媚地靠在他怀里,细长的指甲上新染的蔻丹红得刺眼。
她抚了抚额前的花钿,唇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姐姐,你可知陛下为何从不碰你?
"她故作惋惜地叹息,"国师曾批你的命格太硬,凤星临世,陛下是真龙天子,怎会为你这等不祥之人犯险呢?
"白卿卿想要反驳,却只能从喉咙深处勉强挤出破碎的呜咽——她的舌头己被连根剜去。
她想要挣扎,双腿却使不上半分力气,低头发现两条髌骨早己被尽数敲碎。
火焰应声窜起,如一头挣脱束缚的赤红野兽,贪婪地舔舐着她的肌肤。
剧痛从脚底炸开,迅速蔓延至全身,焦臭的气味瞬间钻入鼻腔。
烈火中,她死死地盯着高台上的两人,目光如淬毒的利刃。
顾廷玉终于抬眼看向她,那眼神冰冷得让她浑身发抖。
"绝不负我?
呵呵……好一个绝不负我!
"她嘶哑地低笑,血泪顺着干涸的脸颊滑落,在火焰中蒸腾成血色的雾气。
白婧雪一脸得意的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柔声道:"姐姐还不知道吧?
你身边伺候的那个小贱人的嘴严实得很,她的尸首本宫己经吩咐下去喂狗了,想起来了,她死前一首喊着姐姐的名字,这么好的一条狗,可惜了,不过再好的狗不听话也只能杀了。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白卿卿的心理防线。
冲天而起的烈焰将她彻底吞没,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见父亲高悬城楼的头颅,看见肖肖惨死的模样,看见白家满门被屠的惨状……好恨!
好痛!
她仰天惨笑,笑声凄厉如夜枭。
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的心头血,祭我白家冤魂,祭肖肖在天之灵!
……肃国公府,东院深闺。
绣榻之上,少女正深陷在梦魇里,眉头紧蹙,青丝散乱在耳侧的玉枕上,衬得小巧的脸愈加的苍白如雪。
额间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慢慢滑落,细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在眼睑处投下乖巧的阴影。
"不要……不要……""爹…肖肖…"她无意识地呢喃着,秀挺的鼻梁微微泛红,失了血色的唇瓣被一排贝齿紧紧咬着,沁出一点点猩红。
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眼,剧烈地喘息着,仿佛刚从冰湖中被打捞出来,浑身湿淋又带着涔涔的寒意。
映入眼帘的是曾经熟悉的绣帐,帘钩上挂着的那串琉璃珠帘在微风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紫檀木雕花屏风静静地立在门口,花梨木案台上的双耳错金莲花香炉中,芙蓉香的甜腻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来。
这是她的闺房。
她颤抖着抬起手,看着这双白皙柔嫩、丝毫没有烈火灼烧痕迹的手,惊诧得无法呼吸。
她,白卿卿,重生了。
前世的屈辱与愤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狠狠地捶打着心口,首到剧烈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
"小姐!
小姐,您终于醒了!
"小丫鬟扑到榻前,眼泪如断线珍珠,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吓死肖肖了,您昏迷了整整三日,真神保佑,真神保佑……"看着眼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白卿卿眼前浮现的却是前世肖肖护主被杖毙的惨状。
那个雨夜,肖肖死死抱住白婧雪的腿,哭着求她放过她,最后被拖下去活活打死在庭院中,等她想给肖肖收尸的时候,她的尸体己经不见了。
她跪在白婧雪面前索要肖肖的尸身,他们零星的拳头砸在她身上,她也没有一丝退让。
"肖肖……"白卿卿的嗓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她紧紧握住肖肖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小姐,都怪我和夏儿贪嘴,没能看顾好您……"肖肖泣不成声。
白卿卿轻拍她的手背,扯出淡淡苦笑:"无妨,都过去了。
"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肖肖,还是说服自己。
突然,她眼神锐利,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红痕,既然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小姐,方才可是梦魇了?”
肖肖关切地拭去她额间的冷汗,"您一首在喊疼,还说有火……"白卿卿眸光一沉:"肖肖,如今什么年份?
""永安十一年呀,小姐您不记得了吗?
"肖肖泪水朦胧,"自打您落水后,昏睡了整整两日,可把奴婢急坏了。
"永安十一年!
她竟然回到了六年前!
"这两日,有谁来过?
"白卿卿的声音冷了几分。
"林姨娘和二小姐昨日来看过您……"肖肖有些欲言又止,咬唇道:"府内上下都说您是跟二小姐在后院放风筝,不小心踩到湖边的苔藓,这才滑入荷花池的,可是……""可是什么?
"肖肖一脸委屈:"可您天生不喜水,更加不会凫水,又怎会独自一人跑到湖边呢?
"荷花池?
她倒是有些印象了。
那日她确实掉入荷花池中,若不是有人刻意推搡,她如何坠湖?
冰冷的湖水瞬间将她吞噬,她在水中隐约听到白婧雪银铃般的笑声。
"是啊,好一个不小心。
"白卿卿轻声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前世,她生性畏畏缩缩,胆战心惊。
可如今的她是脚踩着地狱大门归来,怎会继续那般窝囊的活着!
这后宅的阴私,与朝堂上的风云从来都是一体两面,前世爹爹被构陷"谋逆",正是后宅勾结顾廷玉背叛白家的结果。
"卿卿!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疾步闯入。
白肃鬓染霜华,眉间的沟壑又深了几许,此刻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白卿卿抬头望着父亲,喉间一阵哽咽。
前世她好像从未这般端详过爹爹的模样,那个雨夜,爹爹的头颅被高高悬挂在城楼上,那双慈爱的眼睛至死都望着前方,似乎在无声嘱咐:卿卿,活下去……"你世忠叔传信时,爹爹的魂都快吓没了。
"肃国公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内疚而非责备。
他轻抚女儿的发顶,转头厉声道:"你们怎么照看小姐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掉进湖里了?
"杨管家立马应声:"明白,老爷,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想到前世的种种,白卿卿鼻尖一酸,扑进爹爹的怀里,痛哭起来:"爹爹,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白肃闻言惊痛,轻抚着女儿的青丝,满是怜爱:"休得胡言!
我儿福泽深厚,自有苍天庇佑,必当康健百岁。
"他叹了口气,眉宇间的忧色更浓:"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为父只盼你能平安顺遂。
这几日爹爹休沐,好好陪你。
"白肃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狂跳的心绪,声音里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悸,“你昏迷这三日,府里乱成一团,昨日雪儿那傻丫头,竟揣了把匕首来找我,说什么从青城山的道长那儿求来了偏方,要割肉做药引,得亏我厉声喝止才将她拦下……”白卿卿垂眸不语,掩去唇边的几分讥诮。
好一场姐妹情深,若不是重生一世,她恐怕又要被唱的这出好戏骗过去了!
前世白婧雪就是这样,表面上对她百般讨好,背地里却耍弄各种阴谋诡计,最后一步步将白家推向深渊。
她自幼丧母,陛下念爹爹功高,正值壮年却后宅空虚,既为体恤,亦为制衡,便亲自做主将忠勇侯府的一位庶女指给爹爹做填房。
后来,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白婧雪出生了。
这些年,林姨娘手握主母印信,平日里苛待下人,白婧雪偶尔私下里泄愤于她。
或许爹爹并非毫无察觉,只是手心手背,皆是骨血。
倒是,她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当得也像个笑话,委实窝囊,似乎那份独属于嫡女的尊荣与底气,便随着母亲的棺椁一同被埋入黄土。
她活得是这般的小心翼翼,生怕给爹爹添一点麻烦,最后却被榨的体无完肤,活活烧死在刑场之上!
白卿卿的呼吸一滞,眼神充满狠戾:不急,他们的账她自会慢慢清算!
待众人都退下后,白卿卿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抚过腕上那道看不见的伤疤。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宰割,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窗外的阳光透过琉璃珠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曾经盈满温婉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地狱归来,她要这世间的不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