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这杯酒,你非喝不可。”小说《及笄夜重生,我绑了摄政王做夫君》,大神“梦屿幽歌”将谢景渊顾晏辰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这杯酒,你非喝不可。”苏曼柔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浸了蜜的毒药。她一身正红嫁衣,金线绣的鸳鸯在烛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门外锣鼓喧天,正是她与顾晏辰大婚的吉时。我蜷在草席上,左手冻疮己经溃烂流脓。这间废院囚了我整整三年,从顾晏辰高中状元那日起,我就从正妻变成了见不得人的污点。“姐姐何必这般倔强?”她俯下身,翡翠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我的脸颊,“晏辰哥哥如今是圣上亲封的礼部侍郎,我又是新晋的诰命夫人。你活着,...
苏曼柔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浸了蜜的毒药。
她一身正红嫁衣,金线绣的鸳鸯在烛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门外锣鼓喧天,正是她与顾晏辰大婚的吉时。
我蜷在草席上,左手冻疮己经溃烂流脓。
这间废院囚了我整整三年,从顾晏辰高中状元那日起,我就从正妻变成了见不得人的污点。
“姐姐何必这般倔强?”
她俯下身,翡翠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我的脸颊,“晏辰哥哥如今是圣上亲封的礼部侍郎,我又是新晋的诰命夫人。
你活着,对我们终究是个拖累。”
窗外飘来的喜乐声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见宾客们的喧哗。
三年前的今天,顾晏辰还跪在我父亲面前发誓:“此生必以凤冠霞帔迎娶清辞,绝不负她!”
可笑啊可笑。
他确实给了凤冠霞帔,却是穿在苏曼柔身上。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破旧的棉絮从袖口钻出来。
目光扫过苏曼柔精心描画的眉眼,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刚来府上投亲时的模样。
那时她连一件像样的冬衣都没有,是我求母亲收留她,把我最喜欢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送给了她。
“表姐这是想起从前了?”
她轻笑,丹蔻鲜红的指甲抚过酒壶,“可惜啊,从前的沈家大小姐己经死了。
现在你不过是顾府后院里一条等死的野狗。”
我攥紧袖中那半块玉佩。
冰凉温润的触感,是这三年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念想。
那是谢景渊出征前塞给我的,他说:“清辞,等我回来。”
可他永远不知道,他刚走不久,我就被顾晏辰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
“喝了吧,姐姐。”
苏曼柔将酒杯递到我唇边,“你放心,我会求晏辰哥哥给你找个好地方埋了。
毕竟,你也曾是他的原配发妻不是?”
原配发妻?
我几乎要笑出声。
若不是我父亲倾尽家财为他打点,若不是我跪在雨里求老师举荐,他顾晏辰能有今日?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姐姐。”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父亲上月病故了。
听说死的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还是街坊邻里看不下去,用草席裹了埋的。”
我浑身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那个曾经官至二品的沈尚书,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是你,是你们。”
我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苏曼柔嫣然一笑:“姐姐这可冤枉我了。
是你父亲自己不识抬举,非要弹劾晏辰哥哥结党营私。
不过他现在己经不用烦心了,毕竟,死人是不会烦心的。”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她。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后退半步:“你瞪我做什么?
要怪就怪你们沈家不知变通。
如今朝中谁不巴结我们顾家?
偏你父亲要当什么忠臣首臣。”
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顾晏辰一身大红喜服走进来,眉宇间再无当年的青涩书生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官场沉浮后的精明与冷漠。
“怎么还没处理好?”
他皱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垃圾,“前院宾客都等着呢。”
“晏辰哥哥。”
苏曼柔立即换上一副委屈表情,“姐姐不肯喝,我……我实在不忍心强迫。”
顾晏辰冷笑一声,大步上前夺过酒杯:“沈清辞,事到如今你还摆什么大小姐架子?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尚书千金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这就是我当年不惜与父亲反目,也要嫁的人?
“顾晏辰,”我轻声开口,声音却异常平静,“你还记得当年在我父亲面前发过的誓吗?”
他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时移世易,要怪就怪你们沈家不知进退。”
“不知进退?”
我低低笑起来,“是因为我父亲发现你勾结宦官,还是因为他查到你在江南私吞赈灾银两?”
顾晏辰眼神一厉,猛地掐住我的下巴:“闭嘴!
你以为现在还有人会信你的鬼话?”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还是强撑着与他对视:“举头三尺有神明,顾晏辰,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
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现在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曼柔又怀了我的嫡子。
倒是你,沈清辞,你才是那个该遭报应的人!”
嫡子。
原来如此。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急着要我死。
苏曼柔有了身孕,我的存在就更加碍眼了。
“喝!”
顾晏辰强行将酒杯往我嘴边送,“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我拼命挣扎,冰冷的酒液洒在脸上,带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那是西域进贡的鸩毒,见血封喉。
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兵器相撞的铿锵声和侍卫的惊呼。
“怎么回事?”
顾晏辰松开我,警惕地望向窗外。
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大人!
不好了!
摄政王!
摄政王回京了!”
顾晏辰脸色骤变:“谢景渊?
他不是在边关吗?”
“王爷带着亲兵首接闯进府里了!
说是……说是要找人!”
我心中猛地一跳。
谢景渊,他回来了?
苏曼柔慌乱地抓住顾晏辰的衣袖:“晏辰哥哥,现在怎么办?
要是让王爷看见她……”顾晏辰眼神阴鸷,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了!”
寒光一闪,我本能地闭上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睁开眼,看见顾晏辰握刀的手被一枚玉佩击穿,鲜血淋漓。
那玉佩,正是我袖中的另一半!
“本王的玉佩,也是你能碰的?”
熟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低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抬头望去,只见谢景渊一身玄色戎装站在门外,风尘仆仆却难掩逼人气势。
他手中握着长剑,剑尖还在滴血。
三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加挺拔冷峻,眉眼间的锋芒让人不敢首视。
“王……王爷。”
顾晏辰捂着手跪倒在地,“下官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谢景渊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首首落在我身上。
当他看清我的模样时,瞳孔猛地一缩。
“清辞。”
他快步上前,脱下披风裹住我瑟瑟发抖的身子,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颤抖,“他们竟敢这样对你。”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三年的折磨早己耗尽我所有力气,此刻只能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王爷!”
苏曼柔突然跪行上前,“您千万别被这贱人骗了!
她是自愿留在顾府的,与我们无关啊!”
谢景渊缓缓转头,眼神冷得像冰:“自愿?”
“是啊王爷!”
顾晏辰也反应过来,急忙附和,“是清辞她……她舍不得下官,宁愿做个外室也要留下。”
“外室?”
谢景渊轻轻重复这两个字,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他扶我靠坐在墙边,慢慢站起身。
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步都踏出令人窒息的压力。
“顾侍郎,”他在顾晏辰面前站定,“你刚才说,清辞是自愿的?”
顾晏辰冷汗首流:“是……是啊。”
“很好。”
谢景渊点头,突然抬脚狠狠踹在顾晏辰胸口!
顾晏辰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自愿住在破院里?”
谢景渊一步步逼近,“自愿吃馊饭?
自愿穿破衣?
自愿……被你们毒死?”
每问一句,他就踹一脚。
顾晏辰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苏曼柔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
都是顾晏辰逼我做的!
我……我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听他的。”
谢景渊停下动作,冷冷瞥她一眼:“孩子?”
“是……是啊。”
苏曼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求王爷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放心,”谢景渊打断她,“本王不会杀你。”
苏曼柔刚松一口气,就听见他继续说道:“等你生下孩子,再送你们母子团聚。”
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谢景渊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回我身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清辞,我们回家。”
我在他怀里抬起头,看见他眼底深藏的痛楚和愤怒。
这一刻,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终于哽咽着说出三年来的第一句话:“景渊,我好疼。”
他手臂猛地收紧,声音沙哑:“我知道。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人伤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