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戈壁的暴风雪卷着沙砾,像无数把冰刀割在张君脸上。《重生在明朝的那些年》男女主角张君春桃,是小说写手煜煜生澪所写。精彩内容:戈壁的暴风雪卷着沙砾,像无数把冰刀割在张君脸上。他伏在掩体后,M416步枪的枪管上凝着白霜,瞄准镜里锁定了三百米外的毒枭头目。作为西南军区最顶尖的特种作战小组组长,这是他执行的第十三次边境缉毒任务,也是最凶险的一次——情报显示,对方携带了便携式防空导弹,还挟持了三名人质。“各组注意,三点钟方向切入,火力压制后解救人质。”张君的声音透过喉麦传出,冷静得像冰原上的岩石。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毒...
他伏在掩体后,M416步枪的枪管上凝着白霜,瞄准镜里锁定了三百米外的毒枭头目。
作为西南军区最顶尖的特种作战小组组长,这是他执行的第十三次边境缉毒任务,也是最凶险的一次——情报显示,对方携带了便携式防空导弹,还挟持了三名人质。
“各组注意,三点钟方向切入,火力压制后解救人质。”
张君的声音透过喉麦传出,冷静得像冰原上的岩石。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毒枭身旁的手下突然举起了一枚手雷,引线己经点燃。
人质就在三米外,根本来不及撤离。
没有丝毫犹豫,张君扑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时,他还在计算落点——必须用自己的躯干完全覆盖手雷爆炸范围。
手雷炸开的瞬间,他最后想到的是刚收到的军功章,还没来得及寄给老家的父母。
意识沉入黑暗前,耳边似乎还响着队友撕心裂肺的呼喊。
再次有知觉时,刺骨的冷意从背脊传来,不是戈壁的干冷,而是带着霉味的湿冷。
张君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低矮的木梁,上面挂着几串干瘪的玉米和辣椒,墙角堆着半捆发黑的稻草。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后的灰烬味,混合着淡淡的霉味,陌生又真实。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口,像是被重物碾过——那是手雷爆炸的后遗症,却奇怪地没有致命伤。
低头一看,身上穿的是粗麻布缝制的短打,针脚歪斜,磨得皮肤发痒。
这不是他的作战服,甚至不是任何他见过的现代衣物。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蜷缩起来,也让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这具身体的原主竟也叫张君,是顺天府富商张敬之的庶子,年方十八。
记忆里满是刺骨的委屈:嫡母刘氏素来刻薄,常年克扣他的月例,冬日里连件厚实的棉袍都不给;嫡兄张昊更是视他为眼中钉,几次三番抢他辛苦攒钱买来的书籍,甚至在他为父亲打理漕运货栈时,暗中使绊子让他赔了银子,反被父亲斥责无能。
这次被扔进柴房,名义上是顶撞嫡母,实则是他撞破了嫡兄偷偷变卖府中珍藏的古画,被刘氏借故发难,想让他在这寒夜里悄无声息地没了性命。
而此刻,正是大明宣德元年的冬月廿三。
宣德元年?
张君的瞳孔骤然收缩。
作为常年驻守边境的特种兵,他对明清两代的边防历史尤为熟悉——宣德朝,那是“仁宣之治”的鼎盛期,却也藏着无数隐患:漕运沿线走私成风,江南粮道官员勾结盗匪截留粮草;北方瓦剌部在也先的暗中经营下逐渐崛起,蠢蠢欲动,再过数年就会成为大明边防的心腹大患;更别提仁宣二帝重文轻武,卫所制度日渐废弛,军饷拖欠导致士兵私卖军械的现象屡见不鲜。
而这张府,竟也与漕运沾亲带故,嫡父张敬之表面是富商,实则早与漕运上的人有往来,原主记忆里那些深夜进出府的陌生船只,恐怕就藏着猫腻。
他撑着墙壁坐起身,柴房的门虚掩着,透进一丝微弱的天光。
墙角靠着一把蒙尘的旧弩,木质的弩身开裂,弓弦也有些松弛,但那独特的连发弩槽造型,让张君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诸葛连弩的改良形制,虽然做工粗糙,却具备连发威慑的核心优势。
指尖抚过冰冷的弩身,现代特种兵的战术思维与宣德朝的时代背景、原主的屈辱记忆在脑海中交织碰撞。
前世他为守护国境线而死,今生重生在这个隐患西伏的盛世,难道要困于张府的嫡庶争斗,最终像原主一样默默无闻地死去?
不,绝不可能。
刘氏的刻薄、张昊的欺凌,甚至原主母亲早逝是否与刘氏有关,这些账,他都要一一算清。
但他更清楚,特种兵的复仇从不是匹夫之勇,嫡母背靠娘家势力,嫡父看重家族颜面,蛮干只会重蹈原主覆辙。
“这口气,我替原主出。”
张君低声自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戈壁滩上的硝烟味仿佛还在鼻尖萦绕,队友的呼喊还在耳边回响——守护家国,从来都不是某一个时代的专属使命。
而报仇,正是他打破张府桎梏、踏入这个时代核心的第一步。
既然重生在宣德元年,既然知晓未来的历史走向,既然手握原主的血海深仇,他便要将私怨与大义结合:借漕运破局,既可为国除弊,又能顺藤摸瓜查清张府是否牵涉走私,届时刘氏母子的把柄自会浮出水面;凭边防立威,既能实现军人的初心,更能让张敬之不敢轻视,让那些欺辱过原主的人俯首帖耳。
漕运走私猖獗?
他可以利用现代特种战术结合诸葛连弩的特性,制定精准的反走私策略,从根源上切断贪腐链条。
瓦剌渐兴?
他可以提前布局边防,优化军备训练,将未来的边患扼杀在萌芽状态。
仁宣之治的隐患?
他可以凭借对历史的洞察,在朝堂与军中稳步立足,推动制度革新,让这个盛世更长久。
他拿起那把旧弩,试着拉动弓弦。
虽然有些滞涩,但经过简单调试后,弩箭仍能顺畅射出。
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正好落在弩尖上,折射出一道锐利的光。
张君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把旧弩,就是他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武器;而“诸葛连弩战术破漕运,边防提前布防”,就是他为自己定下的第一条路。
柴房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丫鬟春桃压低的声音:“庶少爷还在里面吗?
嫡母说再不听话,就饿他三天三夜。”
张君眼神一凛,指尖摩挲着诸葛连弩的木柄——春桃是府里少数对原主有几分善意的人,这话多半是刘氏逼她传的。
他迅速将弩藏在稻草堆深处,掌心因用力而泛白。
刘氏的狠辣、张昊的跋扈,此刻都化作了冰冷的斗志。
张府这潭浑水,是他复仇的起点,也是他踏入宣德朝棋局的第一枚棋子;而顺天府的码头,终将见证他如何借漕运之风,掀翻这不公的命运,顺带扫清家国的隐患。
寒风吹过柴房,卷起地上的碎草。
张君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前世的军功章虽己不在,但守护家国的初心从未改变。
宣德元年的寒夜,一个现代特种兵的灵魂,在大明的土地上悄然觉醒,立下了属于他的历史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