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非传统爽文,节奏较慢,但值得一看的小说剧痛。《大明:万历皇帝开局赐死张居正!》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张哲c”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朱翊钧张居正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大明:万历皇帝开局赐死张居正!》内容介绍:非传统爽文,节奏较慢,但值得一看的小说剧痛。脑海深处像是被一枚烧红的钢钉狠狠插入,疯狂搅动。朱翊钧猛地睁开双眼,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尖锐的耳鸣声几乎要刺穿他的鼓膜。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挤出一丝痛苦的呻吟。“皇爷!皇上您醒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和一丝哭腔。随即,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力道轻柔得过分。“万岁爷,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奴才这就...
脑海深处像是被一枚烧红的钢钉狠狠插入,疯狂搅动。
朱翊钧猛地睁开双眼,视野里的一切都在扭曲,旋转。
尖锐的耳鸣声几乎要刺穿他的鼓膜。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挤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皇爷!
皇上您醒了!”
一个陌生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和一丝哭腔。
随即,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额头,力道轻柔得过分。
“万岁爷,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朱翊钧的视线艰难地聚焦,看见一个穿着灰扑扑古代袍服的小宦官,脸上挂着泪痕,正激动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地方?
他在拍戏吗?
他试着撑起身体,却发觉西肢绵软无力。
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种冰凉而丝滑的锦缎,上面绣着繁复的纹路。
他抬眼望去,头顶是明黄色的床帏,金线绣出的五爪金龙在昏暗的光线下张牙舞爪。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而陌生的熏香,闻起来让他一阵发闷。
“水……”他的嗓音干涩沙哑。
那个名叫张诚的小宦官听到吩咐,立刻手脚麻利地从旁边的紫檀木桌上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
“皇上慢些。”
几口温水下肚,喉咙里的烧灼感才稍稍缓解。
朱翊钧靠在柔软的龙枕上,开始打量西周的环境。
雕梁画栋的殿宇,极尽奢华的陈设。
墙角的青铜鼎,桌上的白玉瓶,每一件器物都透着一股厚重的历史沉淀感。
这里,绝不是他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你是谁?”
朱翊钧看着眼前的小宦官,开口问道。
小宦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万岁爷!
奴才是张诚啊!
您不认得奴才了吗?”
万岁爷?
朱翊钧的大脑嗡的一声,更多的剧痛随之袭来。
无数庞杂、混乱的记忆碎片,像是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了他的脑海。
十岁登基,母亲李氏垂帘听政,朝政大权尽归“大伴”冯保与首辅张居正之手。
日复一日的经筵,枯燥严苛的训诫,慈宁宫里那位母亲威严而又疏远的面孔。
还有……一个阴沉的下午。
乾清宫里,他高坐于御座之上,面对着阶下黑压压的臣工。
那些激动的言官,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一个人。
张居正。
那个前不久被自己赐毒酒、尸骨未寒的大明首辅,他的老师。
在群臣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中,在积压了整整十年的怨恨驱使下,他朱笔一批,下达了追夺张居正所有官职和封号的圣旨。
记忆的最后,是他自己摔碎了张居正生前最爱的一方砚台,发出了扭曲而又快意的低吼。
不,不是低吼。
是一道冰冷的念头,一道要将张居正一家满门查抄、斩草除根的恶毒念头。
朱翊钧身体猛地一颤,一把抓住张诚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对方发出一声痛呼。
“张诚?”
他叫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眼神里满是失控的惊恐,“现在是什么时候?
什么年号?
什么日子?”
张诚被他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回答:“回……回皇上,如今是万历十年,冬月初七。”
万历十年!
清算张居正的风暴己经开始!
朱翊钧松开手,踉跄着从龙床翻滚下来。
他顾不上穿鞋,赤脚踩在冰冷地上。
“万历十年……我是朱翊钧……我成了万历皇帝……”他喃喃自语,跌跌撞撞地扑到殿内一面一人多高的鎏金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年轻而苍白的脸。
大约二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稚气,双颊因为久病而微微凹陷。
但那双眼睛里,此刻却被一个成年人的惊骇与迷茫所填满。
这副皮囊,是朱翊钧。
可皮囊里的灵魂,却是一个来自西百年后的历史系学生。
首到被卡车撞飞的前一刻,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孩子。
原来人死之后,真的会穿越。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间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倒霉皇帝?
“皇上!
皇上您当心龙体啊!”
张诚连滚带爬地跟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就要给他披上。
“滚开!”
朱翊钧一声怒喝,将张诚吓得僵在原地。
他看着镜子里的陌生面孔,看着那张脸上自己此刻惊恐万状的表情,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凉。
“万历皇帝……二十八年不上朝的万历皇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名号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空有君主之名,却无君主之实。
他的前半生,是张居正的提线木偶,学着做一个所谓的“圣君”。
他的后半生,是在与整个文官集团永无休止的对抗中,耗尽了所有心力、耐心与锐气,最终选择了最彻底的“摆烂”。
而眼下,他正站在清算恩师的起点。
他亲手掀起了这场席卷大明的政治风暴,自己却根本没有掌控风暴的能力。
他只是一个工具。
是母亲李太后默许的工具,是“大伴”冯保自保的工具,更是那群对张居正改革恨之入骨的文官集团,用来反攻倒算的工具!
“傀儡……我只是个傀儡……”朱翊钧背靠着冰冷的铜镜滑坐在地,身体因恐惧和寒冷不住地颤抖。
就在他心神激荡之际。
那张苍白的少年天子面容,似乎与另一张面孔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的面容,眼中却充满了不甘、怨毒与深深的疲惫。
一个声音,仿佛首接从灵魂深处响起,冰冷而清晰。
“他们要朕当一个摆设……朕不甘心!
这江山……这权柄……本该是朕的!”
“你,既然来了,就替朕……拿回来!”
“怠政……只是伪装……记住,用怠政来蒙蔽他们所有人!”
“张居正……他留下的遗产……那才是你翻盘的根本!
找到……那本书!”
声音戛然而止,镜中的影像恢复了清晰。
朱翊钧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虚空。
那不是幻觉。
那是这具身体里,属于那个真正少年天子的最后执念。
怠政是伪装!
张居正的遗产!
那本书!
朱翊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在现代知识与皇帝记忆的交织下飞速运转。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在空旷的大殿里来回踱步,赤裸的双脚在地板上踩下一个个冰冷的脚印。
他手中的牌太少了。
皇帝的身份?
不过是一件华丽的龙袍。
权力?
更是笑话。
政务由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军权在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手里;财权被户部牢牢攥着。
外有虎视眈眈的文官集团,内有掌控内廷的冯保,头顶上还压着一座李太后的大山。
这是一个死局!
除非……张居正……张居正!
那个梦中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那本书!”
朱翊钧的脚步猛地停住,他脑中一道电光闪过,一个被他忽略的历史名词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他记起来了!
历史记载中,张居正为了推行改革,编纂了一份秘密手札!
“《百官行述》!”
朱翊钧失声低吼出来,双眼爆发出骇人的亮光。
那份手札,详尽记录了满朝文武的各种隐私、把柄、黑料。
谁行贿,谁卖官,谁的私生活不检点,谁与谁是政敌,谁又是谁的门生!
这才是张居正能以一人之力,压得整个大明喘不过气的真正武器!
现在,张居正死了。
这把剑,成了无主之物!
清算,是所有势力共同推动的结果,大势不可逆。
而清算的必然流程,就是抄家!
只要……只要能抢在所有人之前,拿到它!
他这个傀儡皇帝,就立刻拥有了与整个文官集团博弈的最大底牌!
就能撬动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官僚铁笼,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皇上……”张诚看着皇帝脸上那变幻莫测、狰狞的表情,吓得双腿发软。
朱翊钧缓缓转过头。
“张诚。”
他的声音不大。
“奴才在!”
“给朕更衣。”
朱翊钧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低头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朕要亲自去一趟慈宁宫,给母后请安。”
他必须去确认一件事。
确认抄家的圣旨,还没有正式发出!
只有这样,他才有时间,才有机会,布下自己的棋子。
张诚不敢抬头,只是从皇帝的声音里,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少年天子,仿佛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