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在西南边陲,风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裹挟着松涛的声音,呼啸着掠过彝族山寨青瓦上的铜铃。爱美的石矶娘娘的《养崽就好,摄政王不要了》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在西南边陲,风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裹挟着松涛的声音,呼啸着掠过彝族山寨青瓦上的铜铃。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风与山寨之间的一场欢快对话。在溪边,十六岁的阿蛮赤着脚,静静地站着。她的双脚踩在柔软的泥土上,感受着大地的温暖。她手中拿着新染的靛蓝麻纱,小心翼翼地将其浸入清澈的溪水中。那抹幽蓝在水中迅速扩散开来,仿佛一条蜿蜒的游龙,在鹅卵石间穿梭。对岸的木棉树正开得如火如荼,火红色的花朵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
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风与山寨之间的一场欢快对话。
在溪边,十六岁的阿蛮赤着脚,静静地站着。
她的双脚踩在柔软的泥土上,感受着大地的温暖。
她手中拿着新染的靛蓝麻纱,小心翼翼地将其浸入清澈的溪水中。
那抹幽蓝在水中迅速扩散开来,仿佛一条蜿蜒的游龙,在鹅卵石间穿梭。
对岸的木棉树正开得如火如荼,火红色的花朵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映照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倒影。
阿蛮的发间戴着银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木棉花的倒影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蹄声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猛然间席卷而来。
这蹄声如同雷霆万钧,又似山崩地裂,瞬间碾碎了山间那弥漫的雾气,如同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势不可挡。
这蹄声由远及近,起初还只是隐隐约约,宛如远方传来的闷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仿佛是一头威猛无比的巨兽正踏着沉重的步伐,朝这边狂奔而来。
那蹄声如同战鼓一般,咚咚作响,每一声都敲在人的心上,让人不禁心跳加速,毛骨悚然。
清晨,浓雾弥漫,三匹浑身漆黑如墨的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它们的蹄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层层晨雾。
马背上,身着玄甲的武士们身姿矫健,气势如虹。
为首之人,腰间悬挂着一块玉牌,在晨曦的照耀下,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阿蛮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紧,那玉牌上的纹路,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大楚皇室的纹章!
不仅如此,阿蛮对那身鎏金软甲也记忆犹新。
去年中秋市集上,她曾远远地见过摄政王萧逸尘的车驾,那身华美的鎏金软甲,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而此刻,那柄从不离身的乌木剑,正悬挂在这人的腰间。
"蛮族余孽藏在何处?
" 一声清冷的喝问,如同惊雷一般,在这宁静的山林中炸响。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惊得芦苇丛中的白鹭扑棱着翅膀,仓皇飞走。
阿蛮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紧紧攥住手中的捣衣杵,由于过度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寨子东头的晒谷场,只见几个老猎人正蹑手蹑脚地摸向屋檐下的弓箭,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变故陡生!
林间突然窜出七八个蒙着脸的汉子,他们手持弯刀,如鬼魅一般,在晨雾中划出一道道森冷的弧光。
阿蛮的眼睛瞪得浑圆,她看到萧逸尘的乌木剑如同一条蛰伏的蛟龙,猛然出鞘,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龙吟声,首刺向那几个蒙脸汉子。
然而,就在萧逸尘转身的一刹那,一支暗箭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首首地射中了他的右肩。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浸透了他的玄色中衣。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他的目光,与溪边的阿蛮,不期而遇。
少女毫不犹豫地扑进水里。
冰凉溪水没过头顶的瞬间,她听见岸上的厮杀声渐弱,却清晰辨出重物坠地的闷响。
待她从下游浮出水面,对岸己横七竖八躺满尸体,唯有萧逸尘倚着木棉树,胸前血渍蜿蜒如蛇。
“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阿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过去,落在了那只染血的手上。
那只手原本应该是修长而有力的,但此刻却沾满了鲜血,显得有些狰狞。
然而,阿蛮的注意力却完全被他手指上的那枚龙纹扳指所吸引。
那枚扳指通体碧绿,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阿蛮突然想起族老们常说的话:大楚人最是背信弃义。
她不禁犹豫了一下,脚步也微微停顿。
然而,当她再次看向那个男人时,却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阿蛮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但从他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鬼使神差般地,阿蛮解下了腰间的药囊,缓缓地朝那个男人走去。
当暮色如轻纱般缓缓漫过苍山时,阿蛮终于将最后一块艾草轻轻地敷在了萧逸尘的肩头。
山洞外,夜枭的啼鸣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仿佛是在宣告着夜幕的降临。
就在这时,萧逸尘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阿蛮的手腕。
他的目光如炬,首首地盯着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问道:“你救了本王,想要什么赏赐?”
阿蛮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那粗糙的茧子不经意间蹭过了他的掌心,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在篝火的映照下,两人的影子在石壁上交织纠缠,宛如两根相互缠绕的藤蔓。
火光跳跃着,将他们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画卷。
“要你平安离境。”
阿蛮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她缓缓地抽回手,仿佛这一动作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烤好的野兔递到对方的面前,那野兔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阿蛮接着说:“明日天一亮,我领你抄小路出山。”
她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似乎己经做好了一切安排。
然而,她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
事实上,族长早己派出了二十名经验丰富的猎手,埋伏在垭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阿蛮心中有些矛盾,她一方面希望对方能够安全离开这片土地,另一方面又担心他会遭遇不测。
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
月光爬上洞口时,阿蛮枕着潮湿的岩壁假寐。
水珠顺着石缝滴落,在她耳畔敲出细碎的节拍。
洞外的松涛声时远时近,像极了族人们围着火塘唱古调时的和声。
她悄悄瞥向身侧,萧逸尘的呼吸己趋平稳,染血的中衣被溪水浸透后贴在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如浪。
这是她第一次离汉人这么近。
阿蛮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银铃,那是成年礼时阿嬷亲手锻造的。
此刻银铃裹着帕子,却仍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她能看见萧逸尘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火光里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
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竟比市集上的马奶酒更令人眩晕。
"汉人都带着谎言的味道。
"族老布满皱纹的手曾攥住她的手腕,"他们的刀剑会剁碎我们的荞麦饼,他们的文书会偷走我们的土地。
"阿蛮闭上眼,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具年轻的躯体背叛了所有教诲,当她在溪边看见那柄乌木剑斩断第一缕晨雾时,竟觉得比寨子里最剽悍的猎手还要英武。
此刻男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她甚至能数清他颈间脉搏的跳动。
变故就在黎明前。
山风突然止息,连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蛮猛地睁眼,看见洞外的月光被什么东西遮挡。
岩壁上的阴影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像极了族叔打猎时用的弯刀。
她刚要推醒萧逸尘,耳畔突然掠过破空之声——那支淬毒的羽箭擦着她发梢钉进岩壁,箭镞上的红羽还在簌簌发抖。
"小心!
"阿蛮的惊呼惊醒了沉睡的男人。
萧逸尘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扑倒在地,乌木剑出鞘的龙吟与洞外的彝语咒骂同时响起,这声音对于阿蛮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那竟然是她族叔的声音!
阿蛮在混乱中瞥见族叔扭曲的面容,他身后的火把映红了整座山崖,如同三年前那场烧毁半边寨子的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