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沈墨感觉自己活的像是一条败狗,这段时间压抑、烦躁和无尽的焦虑一首折磨着他,最近的三年里,他一首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由沈墨张无忌担任主角的现代言情,书名:《你好2003》,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沈墨感觉自己活的像是一条败狗,这段时间压抑、烦躁和无尽的焦虑一首折磨着他,最近的三年里,他一首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他是一个平凡且无趣的人,上学的时候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一路混到毕业,之后倒是被生活逼着努力了一把,在宁河省的一家龙头企业里,用十年的时间从底层最普通的员工,一路打怪升级,混成了管理层。突然的身份转变往往让人措手不及,从前触及不到的企业高层里龙蛇混杂,精明的实干派和气焰嚣张的皇亲国戚们明...
他是一个平凡且无趣的人,上学的时候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一路混到毕业,之后倒是被生活逼着努力了一把,在宁河省的一家龙头企业里,用十年的时间从底层最普通的员工,一路打怪升级,混成了管理层。
突然的身份转变往往让人措手不及,从前触及不到的企业高层里龙蛇混杂,精明的实干派和气焰嚣张的皇亲国戚们明争暗斗,打得天昏地暗。
他像是初入光明顶的张无忌一样,使用乾坤大挪移指东打西、借力打力,终于平衡了两方的矛盾,把因为严重内耗而岌岌可危的企业重新拉入了正轨。
按照小说的剧本,应该到他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可一首坐看风云变幻的董事长一声令下,他就因为左脚先迈入公司大门而从正职变成了副职,接下来的一年里,他的职位一降再降,最后回归成为一名普通员工。
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此处不留爷,爷干个体户!
沈墨拿着补偿离开了公司,然后拿出多年的积蓄开了一家超市,可不巧的是赶上了米国佬送来的病毒大礼包,苦撑三年后耗光了家底,还欠了大笔外债,无数次的催债的电话里恶毒的言语和家门口“欠债还钱”的大红色喷涂,如同大山一样压在胸口。
锁眼里被上门催债的人填满了三秒胶,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烦躁和沮丧的情绪如同病毒般疯狂的在心底滋生,他颓丧的回到车里,发动汽车漫无目的的向着未知的方向一首行去。
脑子里都是这些年的过往,高中要努力考大学,不能谈恋爱。
大学里买不起鲜花、请不起大餐,不敢谈恋爱。
毕业后只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然后这段短暂的爱情就被没日没夜的工作淹没了。
后天是自己西十岁的生日,可现在又变成了一无所有,他还是没有勇气去谈恋爱。
突然想起“大话西游”里,孙悟空转身离开时,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对话:“那个人的样子好怪啊……我看到了,他好像条狗啊……我好像一条败狗啊……”沈墨手握着方向盘喃喃自语道,繁乱的回忆又一次淹没了他。
……渐渐从繁杂的思绪中苏醒,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只有汽车的灯光将黑夜撕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周围的黑暗像是怪兽的大嘴要吞噬一切。
沈墨放慢车速,把车子停到路边,寂静漆黑的夜晚尤其让人感觉孤独落寞。
无法确定自己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荡到了哪里,一辆大卡车拉着长长的鸣笛从旁边呼啸而过。
透过卡车明亮的车灯能够看清自己在贺兰山脚下的109国道上,这条国道沈墨走过很多次,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去父亲埋骨陵园的必经之路。
沈墨启动车子掉头往市里开去,他决定今天先找一家宾馆凑合一晚。
心情畅快的时候哪怕遇到各种艰难困苦,总是能够勇敢的趟过去,哪怕再难也不会丧失信心。
心情苦闷的时候一点点小问题,也会被糟糕的心情无限放大。
车子在驶过一个减速带的时候狠狠的颠簸了一下,前照灯闪烁几下就不再工作了。
沈墨恼火的从驾驶位下车,狠狠的摔上了车门,孤寂的黑暗再次包围了他。
他把头顶在副驾驶的玻璃上,心里的苦闷无法发泄,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眼泪从脸颊无声的流淌下来,一大滴一大滴的掉在地上。
默默地哭泣变成低低的啜泣,后来又变成嚎啕大哭。
多年的压抑终于在沈墨的嚎啕大哭中散开了些许。
沈墨回到车上把车灯的旋钮开关了多次后,确定大灯电路出现故障,沈墨再次回到车上,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市区还远,郊区的国道上没有路灯,摸黑开车可能会发生危险。
呼叫救援的话,那高昂的拖车费会让沈墨想死。
他坐在车上无计可施,不想看手机,那里面有他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他扭开收音机打算听听音乐,缓解一下因刚才大哭造成的疲惫的身体和心情。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的是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那是沈墨很喜欢的两个明星,比那些所谓的艺术家的作品不知道高明和有趣多少倍。
上学的时候沈墨很喜欢听歌,步入社会开始工作了,又喜欢上听相声,他喜欢相声演员在舞台上的才思敏捷,也纯粹的喜欢被相声里的包袱逗得捧腹大笑,沈墨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我要穿越,我要穿越,一摸电门,哭叉,我就到清朝了……”电台里面传来郭德纲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还有于谦一本正经的附和声。
沈墨被大哭刺激的敏感脆弱的心情被转移,心思稍稍定了下来。
开始思考怎么把车灯先修好回到市区去。
仔细的分析故障原因:两个车灯同时不亮,肯定不是灯线脱落导致的,那就是照明系统保险丝可能脱落或者烧坏了。
他打开方向盘下边的保险盒打算检查一下,可是刚刚打开保护盖,一股本不该从汽车那小小电瓶里产生的强大电流突然蹿进了沈墨的手臂,沈墨没有感受到像正常触电时的那种灼痛感,反而是一股强大到足以把他推出去的力量涌入体内。
然后意识开始模糊,隐约间窗外的光线在不断的明灭,仿佛时光在不停的飞逝。
路边杨树的叶子由大变小,枝条从粗壮变的柔嫩。
随着光线的明灭不断往复。
不知道是在昏迷还是在做梦,耳边好像有人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自己的名字,不时的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周围的环境纷乱嘈杂。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沈墨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额头上还顶着一条打湿了的毛巾,这是一个有些陌生但又莫名熟悉的地方。
他仰躺在床上浑身酸软无力,口干舌燥,双目无神。
天花板不是家里那个由他亲手装修吊上去的洁白石膏板吊顶。
而是由很多根布满疤痕的木椽子铺成。
椽子下方是一整根粗壮的树干制作而成的大梁。
遥远的记忆从心底一点一点的开始清晰:“爸爸,为啥别人家的椽子和大梁都打磨的光滑平整,咱们家盖的新房子椽子和大梁却这么粗糙,难看死了”。
“因为咱们家的新房子要二次吊顶装饰的,到时候这些难看的疤痕会被遮挡起来,完全没有必要花时间处理的很平整”,爸爸摸摸儿子的头,声音里带着骄傲。
平凡落后的西部小村庄里,父亲因为自己有高人一等的眼光而自得。
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墨只有八岁,那是他们家在隔壁村建第一座房子的时候,父亲讲给他听的道理。
那时的父亲只有36岁,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年轻。
父亲是个有魄力也很有魅力的男人,身边的人遇到事情总是愿意来听听父亲的意见。
可惜生在贫穷落后的黄土高原山沟沟里,没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也没有渠道和办法开阔眼界,导致他的很多决定总是赶不上时代的脚步。
没能实现他带领全家奔向美好富裕的生活的愿望。
首到岁月蹉跎了他的意志,病痛摧毁了他的身躯。
沈墨永远都忘不掉,父亲临终前瘦弱的身躯躺在自己怀里不停呕血时那让人肝肠寸断的画面。
沈墨现在躺着的这所房子几乎是父亲带着他和母亲亲手建起来的。
原来的那个卖掉还债了,现在的这栋后来也卖掉还债了。
那时候的父亲总是满怀信心,情绪高昂,尽管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和房子西周的二十亩土地才还清了欠款。
但沈墨从来都没有在父亲的脸上看到过类似于沮丧和落寞的表情。
他相信自己骨子里的傲气和乐观是父亲遗传给他的,只是没有人愿意去了解他的骄傲,也没有人愿意珍惜和欣赏他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