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江南梅雨季的清晨,许砚清蹲在梳妆台前,第三遍用棉签擦拭那枚碎钻发卡。现代言情《烬爱:缚爱成劫》是大神“IN低俗”的代表作,许砚清江逾白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江南梅雨季的清晨,许砚清蹲在梳妆台前,第三遍用棉签擦拭那枚碎钻发卡。菱形切割面在暖光台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映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昨夜她缩在阁楼飘窗边写日记时,听见家政阿姨在厨房用对讲机闲聊,说江逾白又让管家订了法式马卡龙。"清清,该给江小姐送燕窝粥了。"李姨在玻璃屏风外轻叩边框,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小心翼翼。许砚清把发卡塞进百褶裙口袋,指尖触到前日被江逾白扯断的杏色发带,布料毛边还刺着掌心。她对着镜...
菱形切割面在暖光台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映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昨夜她缩在阁楼飘窗边写日记时,听见家政阿姨在厨房用对讲机闲聊,说江逾白又让管家订了法式马卡龙。
"清清,该给江小姐送燕窝粥了。
"李姨在玻璃屏风外轻叩边框,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小心翼翼。
许砚清把发卡塞进百褶裙口袋,指尖触到前日被江逾白扯断的杏色发带,布料毛边还刺着掌心。
她对着镜面理了理垂肩的乌发,镜中人眼尾微微上挑,像母亲养在玻璃缸里的孔雀鱼,总带着股说不出的倔强。
江逾白的房间飘着雪松味香薰,少女斜倚在西柱床上,宽松白衬衫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链。
她晃着智能手表,屏幕上的步数在晨光中跳动,"许砚清,过来。
"骨瓷碗里的燕窝粥还冒着热气,许砚清刚走近,手腕突然被抓住。
江逾白指尖绕着她垂落的发丝打转,金属表带蹭过她皮肤,"听说你昨天去了家庭图书馆?
"她忽然用力一扯,杏色发带应声而断,"谁允许你碰我爸的限量版藏书?
"发带断裂的瞬间,许砚清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她看着江逾白指间缠绕的断带,想起三天前在图书馆,她不过是想找本《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却被她从身后按住手,"碰坏一页,你赔得起吗?
"此刻她的掌心带着体温,却比中央空调的冷风更让她发冷。
"江小姐若是喜欢发带,我让李姨明天买新的。
"她垂眸避开那双深褐色的眼睛,袖口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江逾白忽然笑了,松开手从床头柜摸出个丝绒盒,"打开看看。
"盒中静静躺着枚镶钻发卡,碎钻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母亲婚礼上戴过的那支——不过那支早在三年前为了凑她的手术费卖掉了。
许砚清指尖刚触到发卡,江逾白忽然握住她手腕,将发卡别进她发间,"这才对,野丫头也该戴点像样的东西。
"她的指腹擦过许砚清耳后肌肤,带着清淡的橙花香气。
许砚清猛地后退半步,骨瓷碗险些摔在羊毛地毯上。
燕窝粥泼在地毯上,洇开小片浅黄的污渍。
江逾白挑眉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害怕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
"午后的雨越下越大,许砚清蹲在玻璃花房里捡被风吹落的玫瑰花瓣。
她攥着玻璃罐,想着网上教的用花瓣做手工精油能缓解李姨的关节炎。
忽然听见拐角处传来嬉笑声,几个穿着干净童装的家政人员子女围过来,为首的是张主厨的儿子阿满,他昨儿刚偷拿了她藏在冰箱里的蛋糕。
"许砚清,听说你用江小姐的发卡别头发?
"阿满伸手扯她辫子,"还敢装清高,明明就是个靠别人施舍的拖油瓶!
"旁边的女孩跟着哄笑,有人捡起多肉叶片砸在她浅粉色裙角,羊绒面料瞬间染上绿色汁液。
许砚清攥紧玻璃罐,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
她想起母亲总在视频里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此刻耳边却响起江逾白今早扯断发带时的轻笑。
阿满的手又要抓过来,她猛地侧身避开,玻璃罐砸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脆响,玫瑰花瓣混着雨水溅了满地。
"你们够了!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阿满却笑得更凶,"怎么,还想让江小姐来救你?
她不过是拿你当——"话音未落,肩头突然被撞开。
许砚清看见江逾白攥着她的碎钻发卡,白色衬衫下摆沾着泥点,不知何时出现在花房玻璃门前。
她眼神冰冷,抬手就是一划,阿满的脸颊瞬间渗出血痕,"我的狗,只有我能欺负。
"孩子们尖叫着跑开,阿满的哭声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许砚清看着江逾白手中带血的发卡,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她在天台撞见她用激光笔逗流浪猫,却在猫靠近时一脚踢翻食盆,当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带着近乎残忍的温柔。
"发愣做什么?
"江逾白甩了甩发卡上的血珠,忽然捏住她下巴,"脸上沾了泥,丑死了。
"她从袖袋里掏出刺绣手帕,用力擦她脸颊,布料蹭过皮肤时带着细微的刺痛。
许砚清闻到手帕上混着橙花与雪松的香气,这是江逾白常用的香薰味道,和母亲用的蓝风铃截然不同。
"以后离这些孩子远点。
"江逾白松开手,将发卡塞进她掌心,"再被我看到你这么狼狈——"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我就把你藏的书全扔了。
"许砚清的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战栗,这种带着压迫感的亲昵让她想起上个月在家庭影院,江逾白教她玩游戏时,也是这样从身后圈住她的肩膀,指尖覆在她手背上按手柄,却在她失败时狠狠掐她手腕。
夜幕降临时,许砚清躲在阁楼里,借着台灯的光在笔记本上写字。
钢笔尖划过纸页,墨水在"跪"字旁边晕开小团污渍。
她摸出藏在化妆包的碎钻发卡,菱形切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在灯光下像颗凝固的泪珠。
楼下传来钢琴声,仍是那首《致爱丽丝》,只是今天的旋律多了几分焦躁,某个小节重复了三次才继续下去。
许砚清咬着笔帽,盯着手账本上的字迹出神。
她知道江逾白房间的保险柜里藏着一本磨损的《卡罗尔》,扉页上有她用马克笔写的"我们是平等的",却又在第二天用修正带涂掉;她也知道每次雷暴雨夜,江逾白都会把自己锁在音乐室里弹钢琴,首到键盘感应区失灵。
这些细碎的发现像拼图,在她心里拼出一个矛盾的轮廓——那个总是居高临下的少女,似乎也在某个暗处,用带刺的外壳包裹着什么易碎的东西。
窗外的雨还在下,智能灌溉系统自动为玻璃花房的植物浇水。
许砚清关掉台灯,黑暗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摸着裙兜里的断发带,忽然想起江逾白今天别发卡时,指尖在她发间停留的那零点几秒。
那种触感不像平时的粗暴,倒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
这个念头让她猛地摇摇头,把发烫的脸颊埋进靠枕里。
钢笔在笔记本最后一行留下潦草的字迹:"她的温柔比耳光更让人窒息。
"墨迹未干,楼下的钢琴声突然停了。
许砚清屏住呼吸,听见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又在阁楼门前骤然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有人在楼下用蓝牙音箱放流行乐,副歌部分重复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