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2025年芒种前夜,潮湿的热浪像浸过水的棉絮一般,沉甸甸地塞满了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小说《克莱因瓶观测者:归墟嵌套》,大神“爱吃家常咖喱鸡的凯撒”将程子墨李工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2025年芒种前夜,潮湿的热浪像浸过水的棉絮一般,沉甸甸地塞满了这间狭小的出租屋。程子墨蜷缩在那张吱呀作响的藤椅上,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台灯的灯罩上蒙着厚厚的三层灰尘,灯光透过这些尘埃,勉强在那张泛黄的稿纸上投射出蛛网般的光斑。程子墨的目光落在第七封催债信上,那红色的印章如同火焰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球。邮戳日期旁边,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今日最后期限”,笔尖的力度之大,甚至在桌面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那...
程子墨蜷缩在那张吱呀作响的藤椅上,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台灯的灯罩上蒙着厚厚的三层灰尘,灯光透过这些尘埃,勉强在那张泛黄的稿纸上投射出蛛网般的光斑。
程子墨的目光落在第七封催债信上,那红色的印章如同火焰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球。
邮戳日期旁边,用铅笔潦草地写着“今日最后期限”,笔尖的力度之大,甚至在桌面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那道痕迹,是他第三次抵押笔记本电脑的记录。
如今,电脑己经不在他身边,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玻璃罐里堆积如山的烟头,宛如一座小小的坟包。
最后半支烟在他的指缝间明明灭灭,首到烧到滤嘴时,他才惊觉手指被灼痛。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通讯录里“高利贷王哥”的头像不停地跳动着。
程子墨像触电一般,猛地扣住手机,塑料壳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空洞的响声。
墙皮剥落的角落里,漏进了几滴雨水,它们在斑驳的墙面上蜿蜒流淌,形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仿佛是他那未完成的小说中,那些被债务吞噬的角色的写照。
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青铜蝉形邮戳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信封静卧在堆满泡面盒的窗台,深褐色牛皮纸泛着油光,边缘压着不规则的齿痕,像是被某种昆虫啃噬过。
邮戳上的蝉纹凸起如浮雕,触之沁凉,蝉翼脉络间凝着深褐色斑点,凑近闻竟有铁锈味。
信封没有邮票,收信人栏用朱砂写着”程子墨亲启“,字迹未干,指腹轻触便在”墨“字末尾洇开小团血迹。
信笺展开时发出细碎的脆响,像是晒干的蛇蜕。
正文只有三行瘦金体,笔锋凌厉如刀:”闻君善补残卷,敢请至城郊梅宅,修复《洛书》真本。
事成之日,白银三斤,足以消灾。
丑时三刻,逾时不候。
“落款处盖着同样的蝉形印泥,边缘渗着暗红纹路,细看竟是极小的”囚“字密纹。
信封内掉出半张泛黄的《洛阳晚报》,1953 年 7 月 15 日的社会版头条被红笔圈住:”古籍修复师集体暴毙案未解,现场现神秘数学符号“。
报纸背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地址,字体与正文迥异,透着股病态的工整,每个字的末笔都拖出细长的血线。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雨刷器在破 windshield 上划出斑驳水痕,程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车载收音机滋滋作响,突然跳出一段杂音扭曲的童谣:”蝉蜕壳,人蜕魂,七孔桥上找归人……“他猛按开关,塑料按钮应声脱落,露出背后刻着的蝉形符号 —— 与信封邮戳分毫不差。
城郊公路两旁的槐树形如枯骨,暴雨中影影绰绰如列队的送葬者。
导航仪突然失灵,蓝荧荧的屏幕上所有道路扭曲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最终聚合成一个闪烁的红点 —— 梅宅到了。
那扇铁门的铰链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己经锈迹斑斑,不堪重负。
当门被轻轻推开时,铰链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鸣声,仿佛它正在垂死挣扎,痛苦地诉说着自己的命运。
门环上的蝉纹装饰原本应该是精致而华丽的,但如今却显得有些破败。
令人惊讶的是,那蝉纹的双眼竟然是两颗暗红色的琉璃珠,在车灯的照耀下,它们散发出一种湿冷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门廊周围的藤蔓肆意生长,将七盏青铜灯掩盖其中。
这些青铜灯的样式古朴而诡异,灯座上刻着“魂归”二字,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灯油早己干涸,残留的膏体呈现出暗红色,凝固成蜿蜒的虫形,仿佛是某种邪恶的生物。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原本应该是璀璨夺目的,但现在却有三只灯泡缺失,使得余下的灯光显得昏黄而暗淡。
这些灯光在积满灰尘的镜面上折射,将程子墨的影子切割成无数碎片,让人感觉他的身影在这诡异的环境中变得支离破碎。
地板的缝隙里,青苔如绿色的幽灵般悄然钻出,沿着墙根缓缓攀爬。
它们在踢脚线上交织成参差不齐的绿边,每一片叶子都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楼梯转角。
书房的檀木书柜倾倒半边,古籍散落一地,霉斑在书页上形成诡异的几何图案。
1953 年的《申报》摊开在雕花书桌上,头版照片里七具尸体呈北斗状排列,每具尸体手中都攥着写满公式的残页,最近的尸体左手小指齐根而断,断口处有焦黑痕迹,似被某种高温器械灼断。
二楼的瓷器碎裂声惊得他撞翻书柜,《营造法式》轰然落地,露出夹层中一张泛黄的合影:七个穿长衫的男人站在梅宅门前,居中者左手缠着绷带,指缝间渗出的血在地面汇成蝉形图案。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第七次实验,愿洛书显灵“,字迹与信封内的地址如出一辙。
镜墙在走廊尽头泛着幽光,27 面镜子拼接成的曲面墙映出无数个扭曲的程子墨。
他攥紧口袋里的裁纸刀,镜面突然泛起水波纹,最近的镜像抬手整理领带 —— 而他分明没有穿西装。”
啪嗒“。
有液体落在手背。
他抬头,镜中的自己裂开嘴笑,左眼流出黑红色的泪,顺着下巴滴在镜面,汇聚成小小的血泊。
现实中的他摸向脸颊,指尖干净如初,再看镜面,血滴竟穿透玻璃,在地面洇开暗花。
左手小指的剧痛来得毫无征兆,像是被灼热的铁丝突然穿透。
他惊恐地看着断指处涌出的鲜血,竟在地面画出与照片中相同的蝉形图案。
镜中的自己举起断指,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染血的犬齿,背景里的楼梯扶手突然爬满藤蔓,绿油油的叶片间藏着七双泛着磷光的眼睛。
远处传来老式座钟的报时声,敲到第五下时,所有镜面同时浮现血字:”第七个钥匙己至,游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