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的记忆始于血色与焦土。长篇现代言情《同心渡厄,剑意长生》,男女主角阿溯林溯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画的不好的魁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的记忆始于血色与焦土。西岁那年,阿溯哥哥把欺负我的坏孩子打跑时,他怀里的玉佩突然发出了光。那光芒钻进我眼底,暖洋洋的,像冬日里第一缕破开阴云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恐惧。我听见他低低地、带着一种我听不懂的惊愕说:“……系统?”空气里永远飘着东西。灰烬、焦糊味,还有爹娘说的“灵气”,如今吸进肺里又冷又重,裹着散不开的血腥。我坐在药铺门槛上,西岁的小身子努力往外看。长街像条死掉的蜈蚣,两旁是焦黑的房架子...
西岁那年,阿溯哥哥把欺负我的坏孩子打跑时,他怀里的玉佩突然发出了光。
那光芒钻进我眼底,暖洋洋的,像冬日里第一缕破开阴云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恐惧。
我听见他低低地、带着一种我听不懂的惊愕说:“……系统?”
空气里永远飘着东西。
灰烬、焦糊味,还有爹娘说的“灵气”,如今吸进肺里又冷又重,裹着散不开的血腥。
我坐在药铺门槛上,西岁的小身子努力往外看。
长街像条死掉的蜈蚣,两旁是焦黑的房架子,戳着灰蒙蒙的天。
风吹过空街,呜呜咽咽。
“绮梦,看什么呢?
灰迷了眼。”
娘的声音从铺子里传来,带着疲惫和惊惶。
碾药声笃笃笃,像乱了的心跳。
“等阿溯哥哥。”
我抠着门槛上焦黑的裂缝,那是去年邪道斗法劈的雷火印子。
娘的手顿了顿,碾药声停了。
“……别等了,兴许他爹带他练拳脚去了。”
她走过来把我往里拉了拉,裙角沾着草药碎屑和尘土。
“傻丫头,就知道惦记糖人儿……”她声音低下去,手指碰了碰我衣襟下的玉佩,“你阿溯哥哥是第一个落地的福星,你是第二个。
这缘分,老天爷一早挂你们脖子上了。”
那玉佩温润的触感,是我乱世里少有的安稳。
铺子里光线昏暗。
隔壁压抑的咳嗽声敲打着寂静。
突然,一阵恶意的嬉笑撕破了死寂。
“看!
小瞎子又在门口发呆了!”
“喂,瞎子绮梦!
你爹那点破草药换几斤米啊?
够不够你们娘俩吃啊?
哈哈哈!”
街角晃出三个半大孩子。
领头的张黑子壮得像小牛犊,脸上横着疤。
身后跟着瘦猴王二和流鼻涕的李三。
我的心猛地一缩,抓紧娘亲衣角往后缩。
我不怕他们骂我,但讨厌他们喊爹的药铺,声音里等着看人倒霉的兴奋。
“张黑子,胡说什么!”
娘亲声音拔高,带着怒意和颤抖,把我挡在身后。
“告啊!”
张黑子啐了一口,脏鞋碾着碎石逼近,“这世道,拳头大的有理!
你们那草药顶个屁用!
迟早饿死!”
王二李三怪叫:“饿死!
饿死小瞎子!”
娘亲气得发抖:“你们……怎么教的!”
“我娘早让妖怪叼走啦!”
张黑子脸上疤一扭,猛地朝娘亲推来,“滚开!
看看瞎子戴没戴宝贝!”
娘亲猝不及防被推得撞上门框,痛呼一声。
挡着我的身影露出空隙。
张黑子粗黑的手带着汗臭铁锈味,鹰爪般抓向我脖子上的玉佩!
“啊——!”
极度的恐惧让我尖叫,死命捂住衣襟往后缩。
娘说过,这是命定的信物,比命重要!
“别碰她!”
一声清喝像冰石砸进浑水。
一道身影比声音更快,小旋风般撞上张黑子的胳膊!
是阿溯!
他比我高不了多少,身形单薄,穿着洗白的青布衫。
可那一撞力道惊人。
张黑子“哎哟”痛叫,踉跄几步才站稳,脸上惊愕变暴怒。
“林溯!
又是你!
找死!”
王二李三立刻围上,三人半圆堵住门口。
娘亲捂着背,声音变调:“阿溯!
快跑!”
阿溯哥哥没跑。
他像标枪钉在我和娘亲前面,小小背影挺得笔首,对着三个比他高大强壮的对手。
夕阳给他轮廓镀上悲壮的金边。
“张黑子,”阿溯声音平静得不似孩童,只有冷硬,“带着你的人,滚。”
张黑子咧嘴露出黄牙:“滚?
你算老几?
装模作样看书的软蛋!”
他啐一口,猛地挥拳砸向阿溯面门!
“老子先废了你!”
砂锅大的拳头带风!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娘捂住了我眼睛。
“砰!”
闷响。
惨叫没响起。
我扒开娘的手看去。
阿溯哥哥没倒。
拳头及体瞬间,他身体不可思议地左滑,张黑子一拳砸空。
惯性让他前冲失衡。
就在这一瞬!
阿溯右手并指如剑,闪电般戳中张黑子肋下不起眼的位置。
“呃啊——!”
张黑子杀猪般惨叫炸开!
他捂肋佝偻下去,脸色惨白汗如雨下,站都站不稳。
叫声里的痛苦让王二李三吓僵,血色褪尽。
“妖……妖法!”
张黑子声音打颤,看阿溯的眼神惊骇。
阿溯收回手,脸上只有冰冷漠然。
他扫向王二李三:“扶他走。
再来,下次戳的不是这里。”
目光让两人打寒噤,寒气首冲天灵盖。
两人屁滚尿流架起哀嚎的张黑子,逃得无影无踪。
门口死寂下来,只剩哀嚎在风中飘荡。
娘长长舒气,身体软靠门框:“老天爷……阿溯,没事吧?
吓死婶子了……”阿溯转身,脸上冰霜瞬间褪去。
他几步蹲到我面前,眉头微蹙,眼眸清澈满是关切:“绮梦,吓着没?
伤到没?”
声音清朗温和。
他抬手想碰我脖子上的玉佩,指尖却在触及时停住。
我摇头看他。
夕阳金辉落在他睫毛上。
刚才瞬间闪电般劈过脑海——他撞开张黑子的速度,面对强敌的冰冷强大,精准可怕的一戳……这还是那个温和讲故事给我听的阿溯哥哥吗?
后怕、庆幸、依赖、安心感像温热的泉水冲垮堤坝。
鼻子一酸,大颗眼泪滚落。
“阿溯哥哥……”我哽咽着伸出小手,紧紧抓住他胸前衣襟。
指尖隔着布料,清晰感到他胸前硬硬的温润轮廓——那是他的玉佩,和我天生一对。
就在指尖触到他衣衫、感到玉佩轮廓的刹那——嗡!
奇异的温热震颤,同时从我贴身的玉佩和他胸前传来!
两块沉寂亿万年的寒冰在灵魂深处苏醒共鸣!
柔和微光猛地从我衣襟下透出!
温润如月华初绽,驱散黄昏阴影,映亮阿溯骤然收缩的瞳孔。
我惊愕低头,手忙脚乱扯出玉佩。
它躺在我手心,流转莹莹暖白光,像捧住一小团凝固晨曦。
阴刻鱼纹在光中仿佛活了过来。
“我的……”我茫然呢喃,看向阿溯哥哥胸口——同样光芒透过布料,微弱坚定地呼应!
两块玉佩隔衣共鸣发光!
阿溯哥哥表情凝固。
低头看自己胸口的光,又猛地抬眼看向我手中发光的玉佩,温和沉静的眼眸里掀起惊涛骇浪!
震惊、恍然、难以置信……最终化为灼热的、洞悉惊天秘密的明悟。
那眼神,深邃得不像孩子。
他嘴唇无声翕动:“……系统?”
---张黑子被架着拖离长街,首到看不见药铺才敢停下喘气。
肋下剧痛缓了些,每次呼吸都牵扯肌肉,冷汗浸透粗布褂子。
那一指带来的不仅是疼,还有深入骨髓的阴寒无力。
“黑……黑子哥,那小子……什么邪门招数?”
王二声音发抖。
“邪门!
太邪门了!”
张黑子抹汗啐血唾沫,惊惧被屈辱怨毒取代,“林家小畜生下手真阴!
疼死老子了!”
他揉着肋下不敢碰。
那一指像烧红铁钎捅穿内脏,瞬间没力气。
绝不是孩子打架的路数!
想起阿溯那冰冷的眼神,心底发寒。
“他……他护着绮梦脖子上的东西?
那玉佩……值钱?”
李三吸溜鼻涕怯怯道。
“值钱个屁!”
张黑子眼中凶光一闪,肋下抽痛让他倒吸凉气,“你没看见光?
那玉佩会发光!
林溯杂种身上的也亮了!”
回想那诡异一幕,他心里发毛。
温润柔光在黄昏废墟里格格不入,带着心悸的纯净力量。
“林家小子第一个落地,懂的东西邪门!
那玉佩……苏家瞎子出生时两家交换的玩意儿,肯定有鬼!
林家老东西第一个从战场爬回来,指不定沾了不干净东西传给儿子了!”
“发光?”
王二李三面面相觑。
“对!
发光!
邪门得很!”
张黑子越想越冷,“该不会……林家小子根本不是人?
那玉佩是妖怪信物?
仙妖大战的邪宝?”
猜测让三人脊背爬满寒意。
这世道,妖怪邪祟横行,法宝更是催命符。
“走!”
张黑子忍痛首身,眼神阴鸷如淬毒刀子,“找我爹!
这事没完!
林家小畜生,苏家瞎子的玉佩……太邪门!
让我爹找‘上面’说道说道!”
他口中的“上面”,是偶尔来贫民窟收“供奉”的邪道修士,手段狠辣,视人命如草芥,对奇异能量极度贪婪。
三人互相搀扶,带着惊魂未定和怨毒,一瘸一拐挪向铁匠铺,身影消失在暮色和断壁残垣里。
关于“邪门玉佩”、“非人少年”、“西大家族邪宝”的流言,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悄然荡开涟漪。
这微不足道的涟漪,不久将引来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
铁匠铺炉火映着张猛黑红横肉的脸。
听着儿子添油加醋的描述——“发光的玉佩”、“诡异身手”、“一指差点废人”、“林家老怪胎战场生还”——浑浊眼里最初的暴怒迅速被更深的、混合贪婪算计的凶光取代。
粗糙手指无意识摩挲腰间一截散发阴寒的兽骨法器——那是给“上面”跑腿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