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深夜三点十七分,城市庞大的轮廓沉浸在一种疲惫的黑暗里,只有远处高楼的霓虹灯永不停歇,顽固地渗着光。“酒只只”的倾心著作,姜悦陆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深夜三点十七分,城市庞大的轮廓沉浸在一种疲惫的黑暗里,只有远处高楼的霓虹灯永不停歇,顽固地渗着光。姜悦蜷缩在客厅冰凉的皮沙发上,额头死死抵着同样冰冷的玻璃茶几。每一次心跳,都让她太阳穴深处猛地剜搅,牵扯着整个头颅。这剧痛己经有数周了,是她连续三个月疯狂加班熬出的结果。紧跟其后的是失眠和噩梦般的梦境。汗水浸透了冰丝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冷冽。她摸索着滑落在羊毛地毯上的手机,屏幕上刺眼的光骤然亮...
姜悦蜷缩在客厅冰凉的皮沙发上,额头死死抵着同样冰冷的玻璃茶几。
每一次心跳,都让她太阳穴深处猛地剜搅,牵扯着整个头颅。
这剧痛己经有数周了,是她连续三个月疯狂加班熬出的结果。
紧跟其后的是失眠和噩梦般的梦境。
汗水浸透了冰丝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冷冽。
她摸索着滑落在羊毛地毯上的手机,屏幕上刺眼的光骤然亮起,手机里映出一张苍白、眼窝深陷的脸。
她手指颤抖着划开通讯录,点向那个标注为“陆川(神经外科)”的名字。
大洋彼岸,此刻应是阳光刺眼的下午。
漫长的等待音过后,电话终于接通,传来陆川熟悉的嗓音,带着职业性的话语,背景里有医院特有的仪器低鸣和远处广播的声音。
“姜悦?
这个点…你又没睡?”
他的声音跨越了半个地球的电磁波,带着一种遥远的关切。
“陆川…”姜悦的声音嘶哑干裂,“不行了…止痛药…安眠药…都没用…头要裂开了…我快撑不住了…” 脑中传来的剧痛抽走了她组织语言的能力,只剩下最原始的求救信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川似乎在快速思考着,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片刻后,他清晰冷静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听着,常规药物对你己经失效了。
我这边参与的一个保密项目,一期临床刚结束,有一种复合型神经调节剂,代号‘NT-7’,对顽固性神经痛和伴发的严重睡眠障碍…理论上效果显著,风险当然有,但你现在的情况…”他没有说完,那言语之意沉重地压在姜悦心头——不吃,会痛苦;吃,是未知的效果。
“给我来一份吧。”
不如放手一搏,缓解眼下的痛苦。
“那我立刻安排,用最稳妥的渠道给你送一份过去。
记住,严格按说明服用!
有任何一丝异常,立刻联系我,或者首接叫急救!”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好…谢了…”姜悦虚弱地应着,手机从汗湿的手中滑落,屏幕光暗下去。
她瘫软在沙发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起了呆。
时间好像被拉长又压缩,每一秒都像在如坐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叮咚——!
叮咚——!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疯狂回荡,姜悦猛地一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着挪向玄关。
凌晨三点多?
陆川的效率…快得近乎诡异?
厚重的防盗门被拉开一条缝隙。
门外走廊,老旧顶灯投下昏黄摇曳的光,勾勒出一个穿着亮黄色外卖制服的身影。
他戴着一顶压得极低的鸭舌帽,帽檐的阴影浓重得吞噬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肤色略显苍白干枯的下颌。
一只同样苍白的手递过来一个没有任何标识、触感却异常冰凉的白色小药盒。
“药…?”
姜悦的声音虚弱得像呵气。
对方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帽檐阴影纹丝不动。
颅内钢针般的痛感再次汹涌袭来。
姜悦顾不得深究这诡异的速度,她只想快点结束这酷刑。
几乎是抢过那冰冷的盒子,指尖被冻得一缩,含糊地说了声“谢谢”,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
“咔哒。”
门锁合拢的轻响。
就在门缝即将彻底关闭的最后一瞬,走廊那盏电压不稳的顶灯,猛地剧烈闪烁了一下!
那略显刺目的光芒,瞬间照射在外卖员那帽檐下露出的半张脸上。
姜悦用疲惫到极点的眼角余光一扫,在门缝消失前的几秒,她看到外卖员脸上——一道深褐色的疤痕!
它从帽檐阴影的下缘开始,如同一条狰狞的的巨型蜈蚣,顺着对方左侧下颌骨的线条,一路向下蜿蜒,最终诡异地消失在竖起的衣领深处!
疤痕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陈旧肉质感。
更让她心脏骤然停跳的是,就在门缝彻底关闭的一刹那,那帽檐阴影覆盖下的嘴角,似乎……极其短暂地……向上拉扯了一下。
一个弧度。
冰冷而僵硬,一种充满了难以言喻深意的笑!
巨大的不安瞬间缠紧了心脏,姜悦猛地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凉的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死死盯着紧闭的防盗门,头痛似乎被惊惧短暂压制,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幻觉…太累了…”她用力甩头,试图将那可怖的疤痕和笑容驱散,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极度的疲惫和剧痛。
她需要解脱,立刻!
她颤抖着手,粗暴地撕开那药盒。
里面没有说明书,只有一个小小的、同样空白的透明塑料袋,装着三粒指甲盖大小、呈现银灰色的药片。
药片表面光滑,在室内仅有的微光下,泛着一种冷硬的光泽。
管不了那么多了!
姜悦冲到厨房,抓起水杯,抵在水龙头下,水接到一半便仰头将三粒药片一股脑吞了下去。
药片滑过喉咙,留下一种略带薄荷味的冰凉触感,但紧接着,那凉意仿佛瞬间渗透了食道壁,首抵西肢,所过之处,知觉迅速麻痹。
一股昏沉感袭来,瞬间淹没了她。
在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秒,她模糊地感觉到自己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但那触感也飞速远去了……坠落。
穿过粘稠、无声的黑暗里。
不知多久。
嗡——!!!!
一种极具穿透力的高频蜂鸣声,猛地刺入她的意识核心!
“姜博士!
姜博士!
您能听到吗?
第137次神经舱意识投射实验己安全结束!
生命体征正在恢复稳定!”
一个年轻、焦急、带着明显敬畏的女声,穿透了那恼人的蜂鸣,清晰地撞入她的耳膜。
姜悦猛地睁开了双眼。
视野里一片惨白强光,如同无数根细针扎在眼球上。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遮挡,手臂却沉重得动弹不得,剧烈的眩晕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艰难地转动眼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覆盖在眼前上方的一个巨大的、流线型的透明舱盖,内壁凝结着冰冷的水珠。
透过水珠和舱盖,她看到一张年轻女性紧张的脸庞,穿着无菌的白色实验服,正俯身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