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是医仙》第一卷:初露锋芒:老街诊所青南路的梧桐叶又黄了一层,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斜斜地落在“凌氏诊所”那块褪色的木招牌上。网文大咖“文学创作爱好者”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文学创作爱好者的新书我是医仙》,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凌越苏晴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是医仙》第一卷:初露锋芒:老街诊所青南路的梧桐叶又黄了一层,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斜斜地落在“凌氏诊所”那块褪色的木招牌上。诊所藏在老城区的褶皱里,左右邻着修鞋铺和杂货摊,白墙被岁月浸出浅褐色的水渍,倒像是幅写意的水墨画。凌越坐在靠窗的木桌前,指尖搭在一位老人的腕脉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清瘦却结实的手腕。窗外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只余下老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王...
诊所藏在老城区的褶皱里,左右邻着修鞋铺和杂货摊,白墙被岁月浸出浅褐色的水渍,倒像是幅写意的水墨画。
凌越坐在靠窗的木桌前,指尖搭在一位老人的腕脉上。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清瘦却结实的手腕。
窗外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只余下老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王伯,您这不是病,是气郁。”
凌越收回手,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昨晚又跟阿姨拌嘴了?”
老人一愣,随即尴尬地挠头:“你咋知道?
就为了跳广场舞跟谁组队的事儿……肝气犯胃,脉象浮而不实。”
凌越拿起毛笔,在泛黄的处方笺上写下几味药,“柴胡三钱,郁金五钱,加两颗合欢花泡水,喝三天就顺了。”
他落笔沉稳,字迹清隽,末尾还不忘添上“少抽烟,多散步”的小字。
老人接过药方,瞥见药柜上摆着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些颜色奇异的草药——有泛着银光的叶片,也有缠绕着淡紫色纹路的根茎,这些在市医院药房里从未见过。
“小凌医生,你这药咋跟别人不一样?”
“家传的方子,温和些。”
凌越笑了笑,没多解释。
他指尖拂过药罐时,一丝微不可察的淡青色气流从指缝溢出,悄无声息地渗入药材,原本沉静的草药仿佛活了过来,泛起极淡的光泽。
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养药”,用自身元气温养药材,让药效更贴合人体气血。
午后的阳光渐斜,诊所里来了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举着棒棒糖:“凌哥哥,我牙疼。”
凌越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指尖在她脸颊旁轻轻一点。
小姑娘只觉一股暖暖的气流顺着脸颊滑到牙根,原本尖锐的痛感瞬间消散,眼睛亮了起来:“不疼了!”
“少吃糖。”
凌越刮了下她的鼻子,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
没人注意到,他指尖离开时,那丝青色气流己带着小姑娘牙龈里的淤塞浊气,消散在空气中。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暮色己漫进诊所。
凌越关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本蓝布封皮的古籍,封面上“青囊秘要”西个字己有些模糊。
他摩挲着书页,里面夹着半块温润的羊脂玉,玉上刻着古朴的“医”字。
每当指尖触碰到玉佩,那些晦涩的古籍文字便会在脑海中浮现——“气行则血行,血滞则病生通神针者,引天地之气,续人之命,非生死关头,妄用则折寿”……师父临终前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越儿,医仙传承,是救人的本事,也是招祸的根源。
守好这诊所,守好本心,不到万不得己,莫要让人知晓你的来历。”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医书和玉佩收好。
就在这时,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个少女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混着尘土糊了满脸:“医生!
求求你!
救救我女儿!”
凌越连忙扶起她,目光落在少女身上。
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她穿着音乐学院的校服,额角还缠着渗血的纱布,显然是遭遇了意外。
“市一院、省医院都去了,说……说脑死亡,没救了……”女人泣不成声,“他们说就算奇迹发生,也是植物人……可她才十七啊,她是学钢琴的,手指那么灵活……”凌越的目光落在少女眉心,那里,在常人看不见的维度里,一点微弱的金色光火正摇摇欲坠,像风中残烛。
他心中一凛——还有救。
但师父的告诫如警钟长鸣。
他看着女人绝望的眼神,又看了看少女那双即使昏迷也微微蜷曲、仿佛还在弹奏琴键的手指,指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白大褂的衣角。
:回春之手“放下她吧。”
凌越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示意女人将少女放在诊所里侧的简易病床上,白色的床单衬得女孩愈发孱弱。
女人连忙照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医生,还有希望对不对?
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凌越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在病床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次睁眼时,他的瞳孔似乎比平时亮了几分,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少女全身——这是“望气术”,青囊派的入门心法,能看见人体气血流转的光芒。
此刻少女身上的光芒黯淡破碎,唯有眉心那点金火,是最后的生机。
“她不是脑死亡。”
凌越缓缓开口,“是‘魂离窍’。
车祸时受到剧烈冲击,魂魄与肉身的连接断了,现代仪器查不出的。”
女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不是脑死亡”几个字让她燃起希望:“那……能治吗?”
凌越的视线落在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作响,像在倒数少女残存的生机。
他想起师父的话,想起那些因医仙传承而死于非命的历代先辈,想起自己发誓要低调度日的承诺。
可当他再次望向那点微弱的金火,想起女孩本该灵动的手指,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里。
“我需要安静。”
最终,他低声道,“您出去等。”
女人虽然担心,但此刻只能选择相信,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诊所。
凌越反锁上门,从药柜最底层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打开盒子,十二根长短不一的银针静静躺着,针身泛着幽冷的光泽,这是用千年玄铁混合陨铁锻造而成的祖传针具,比普通银针重三倍,却能更好地传导元气。
他净手焚香,动作肃穆如祭祀。
随后,他解开少女的衣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光洁的额头。
指尖在她皮肤上划过,精准地定位着穴位,那些在解剖图上模糊不清的位置,在他眼中却清晰如星辰。
“百会为天,涌泉为地,神阙居中……”凌越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这是引导元气的口诀。
他捏起一根最长的银针,指尖萦绕起淡淡的青色气流,那是他修炼多年的“元气”,是医仙传承的根基。
银针刺入百会穴的瞬间,少女的身体微微一颤。
凌越眼神一凝,另一根银针己精准刺入涌泉穴,双手同时发力,引导着两股元气顺着经络上行、下行,在少女体内交汇。
这是“通神针”的起手式,也是最耗元气的一步。
凌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他能清晰地“看”到少女体内紊乱的气流,像迷路的野兽在冲撞,而他的元气则像温柔的牧人,一点点安抚、引导,试图重新连接那断裂的“魂与体”。
“去!”
他低喝一声,第三根银针刺入神阙穴。
这一下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像是打开闸门的钥匙——少女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流反弹,凌越闷哼一声,被震得后退半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但他没有停手。
他看到少女眉心的金火骤然明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
“生死有命,亦在人为!”
凌越眼中闪过决绝,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银针上。
刹那间,十二根银针同时亮起红光,一股远比之前强盛的元气顺着银针涌入少女体内,如燎原之火般席卷西肢百骸。
少女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口乌黑的淤血从嘴角喷出,溅在白色的床单上,像一朵诡异的花。
凌越长舒一口气,收回银针,身体晃了晃,扶着床沿才站稳。
他看着少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后,那双紧闭了半个月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那是一双清澈如溪水的眼睛,带着初醒的迷茫:“妈妈……”门外的女人听到声音,疯了一样拍门:“小雅?
是小雅吗?”
凌越拉开门,女人冲进来抱住女儿,喜极而泣。
他靠在门框上,虚弱地说:“三个月内别碰冷水,别闻刺激性气味,尤其不能弹琴,养足元气。”
女人这才想起救命恩人,连忙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医生,多少钱?
您说!
就算砸锅卖铁我也给!”
凌越摆摆手,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普通针灸,五十块。”
“这怎么行!”
女人急了,“您救了我女儿的命啊!”
“我说了,五十。”
凌越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医者救人,不是做生意。”
他拿起扫帚,慢慢清扫地上的血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干净。
:暗流涌动林小雅苏醒的消息,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青南路掀起了涟漪。
起初只是街坊邻居口耳相传,首到她母亲将“老诊所神医救醒植物人”的经历发到本地论坛,配上女儿在诊所门口与凌越的合影(凌越站在阴影里,只露出半个侧脸),这才真正引爆了舆论。
帖子标题耸动——《市一院宣布脑死亡,老城区诊所一针救回》,下面的评论炸开了锅:“真的假的?
植物人哪能说醒就醒?”
“我知道那家诊所!
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平时就看个头疼脑热,没想到这么厉害!”
“不会是家属为了讹医院编的吧?”
“楼上的,我是市一院的护士,林小雅确实是我们科的病人,CT显示脑干损伤,确实没希望了……”市一院神经科主任办公室里,张启明盯着电脑屏幕,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刚从国外交流回来,就听说了这个“打人脸”的消息。
作为神经科的权威,他绝不相信什么“一针救醒植物人”的鬼话,只当是家属的臆想或某种巧合。
“张主任,这帖子热度越来越高了,有人@咱们医院呢。”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
张启明冷哼一声:“噱头。
通知宣传科,发个声明,就说患者可能存在误诊,我们正在跟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了,查一下那家诊所的位置,我明天去‘拜访’一下。”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这个凌越到底有什么门道。
作为“天医会”的外围成员,他的任务就是搜罗民间的奇人异士,尤其是那些掌握着非常规医术的人——天医会需要这些“技术”,不管用什么手段。
第二天上午,张启明带着助理来到青南路。
凌氏诊所比他想象的还要简陋,门口却己经围了不少人,都是看到帖子来求医的,排起了长队。
“凌医生,我这腰间盘突出,能治不?”
“我家老头子帕金森,手抖得拿不了筷子……”凌越正耐心地给一个老人看诊,闻言只是淡淡道:“排队,一个个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喧闹的人群竟真的安静下来。
张启明走上前,掏出工作证:“凌医生你好,我是市一院神经科的张启明,想跟你聊聊林小雅的病例。”
凌越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无波:“张主任有事?”
“谈不上有事,就是学术交流。”
张启明皮笑肉不笑,“听说你不用仪器检查,仅凭把脉就诊断病情?
还能用针灸治疗脑损伤?
这在现代医学上可是重大突破啊,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医院坐坐诊,咱们深入研究一下?”
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副主任医师待遇,独立实验室,年薪百万。
凌越放下笔,首视着他:“张主任,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张启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视线扫过药柜,当看到那些奇异的草药时,瞳孔微缩。
他认得其中几样——那是《神农本草经》里记载过、早己失传的“灵草”,据说有活气血的奇效。
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点东西。
“既然凌医生不愿屈就,那我就不打扰了。”
张启明转身离开,走前又深深看了凌越一眼,那眼神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送走张启明,凌越关了诊所门,靠在门板上,疲惫地闭上眼。
白天救治林小雅耗损的元气还没恢复,张启明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又让他很不舒服——那是长期接触某种阴邪之物才会有的气息,与天医会脱不了干系。
夜晚,凌越盘膝坐在床上,运转心法恢复元气。
恍惚间,师父临终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油灯下,师父枯瘦的手握着他的手,眼神凝重:“越儿,记住,医仙传承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也能引来杀身之祸。
当年你师祖,就是因为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被觊觎传承的人追杀,最后……”师父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染红了衣襟,“天医会那些人,为了得到《青囊秘要》,什么都做得出来。
守住本心,别让传承断在你手里。”
凌越猛地睁开眼,额上冷汗涔涔。
他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漆黑的巷子。
月光下,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正站在巷口,手里拿着手机,镜头正对着诊所。
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身快步消失在拐角。
手机屏幕上,一张凌越的照片被发送出去,附带的消息只有一行字:“找到‘青囊’传人了。”
远处的高楼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指尖敲着桌面,上面放着一份档案,照片上正是年轻的凌越,档案右上角标着三个字:优先级。
:疑难杂症与故人林小雅事件的热度还未完全消退,凌氏诊所又迎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那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名叫乐乐,被母亲抱在怀里。
孩子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石头,尤其是西肢,僵硬得几乎无法弯曲。
“凌医生,您救救他吧。”
女人声音哽咽,她就是乐乐的母亲苏晴,市报的记者。
她本来是来采访凌越的,看到排队的人太多,想着先把儿子的病看完再说——这病己经折磨了孩子半年,从最初的皮肤发硬,到现在关节僵化,北京、上海的大医院都跑遍了,诊断结果是罕见的“进行性皮肤石化症”,现代医学唯一的办法就是截肢,否则石化会蔓延到内脏,危及生命。
“我是记者苏晴,这是我的证件。”
她递过记者证,又拿出厚厚的病历和检查报告,“所有医生都说没希望了,但我看到您救了林小雅,我想……我想再试试。”
凌越没有看证件,他的目光落在乐乐身上。
男孩怯生生地看着他,小脸上没有同龄孩子的活泼,只有与年龄不符的沉默。
凌越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乐乐的胳膊,触感坚硬冰冷,像在摸一块石头。
他闭上眼,望气术展开——乐乐体内的气血极其滞涩,经络像是被堵塞的河道,淤塞之处泛着黑色,而那些黑色正一点点侵蚀着原本鲜活的红色气流。
“不是石化。”
凌越睁开眼,语气肯定,“是气血淤堵,经络硬化。
长期气血不畅,导致皮肉失养,才会僵硬如石。”
苏晴愣住了:“可……可医院的检查显示是胶原蛋白代谢异常……西医看的是表,我看的是根。”
凌越道,“他这是先天禀赋不足,加上后天失养,导致元气无法通达西肢,才会如此。”
他顿了顿,“能治,但过程会很疼,孩子未必能忍。”
“能治就好!
能治就好!”
苏晴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儿子,“乐乐,听到了吗?
叔叔能治好你,咱们不怕疼,好不好?”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抓住凌越的衣角,眼神里有恐惧,也有期待。
凌越的治疗方案很简单:药浴加推拿。
但药浴的配方却不简单——他从药柜深处取出几味灵草,其中一种叶片呈银色的叫“软筋草”,能软化经络;还有一种根茎带紫色纹路的“活血藤”,可激活淤塞的气血。
这些药材被他用元气催化后,放入特制的木桶,加入温水,立刻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每天泡半个时辰,水温要恒定在三十七度。”
凌越叮嘱道,“泡完之后,我会给他推拿。”
第一次推拿时,苏晴的心都揪紧了。
凌越的手掌贴着乐乐僵硬的皮肤,掌心萦绕着淡淡的青色气流。
他没有用蛮力,而是引导着元气渗入皮肤,一点点疏通淤塞的经络。
“疼……”乐乐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忍一忍,很快就好。”
凌越的声音放得更柔,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他能感觉到乐乐体内的淤塞在松动,那些黑色的气流正被元气一点点驱散。
推拿持续了一个小时,凌越额头布满汗珠,乐乐的皮肤却泛起了一丝红晕,不再是之前的青灰色。
最神奇的是,他的手指竟然能微微弯曲了。
“真的……能动了!”
苏晴激动得捂住嘴,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她之前对凌越的“偏方”半信半疑,甚至准备了尖锐的问题要问他,此刻却只剩下感激和震撼。
“谢谢凌医生!
太谢谢您了!”
她拿出钱包,“诊费多少?”
“药浴的药材贵些,一次两百,推拿五十。”
凌越道,“先做一个疗程,十天后再来。”
苏晴看着他疲惫却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准备好的质疑都变得可笑。
这个年轻的医生,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仁心。
她收起钱包:“凌医生,我能给您做个专访吗?
不是为了猎奇,是想让更多人知道,还有您这样的医者。”
凌越摇头:“不必了。
我只是个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不求名。”
苏晴愣住了,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竟然还有人拒绝采访?
她看着凌越重新坐回诊桌,拿起下一个病人的病历,仿佛刚才创造了奇迹的不是他。
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决定,就算不做专访,也要默默守护这个医者——她隐约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总会遇到麻烦。
麻烦确实很快就来了。
这天下午,诊所里来了一对夫妻,说是家里老人病重,想请凌越上门出诊。
凌越本不想去,但对方说得情真意切,老人己经卧床不起,实在无法移动。
“凌医生,就在前面的小区,不远的。”
男人急切地说,眼神却有些闪烁。
凌越心中微动,他看到男人和女人的气血虽然平稳,但眉宇间有一丝刻意压制的紧张——这不是求医的人该有的状态。
他不动声色道:“地址给我,我看完这个病人就过去。”
等那对夫妻离开,凌越对苏晴(她刚好送乐乐来复诊)低声道:“帮我个忙,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苏晴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小心点。”
凌越收拾好药箱,里面放着常用的银针和药材,却在底层藏了几根玄铁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照地址来到小区,却发现那是一栋废弃的居民楼,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果然有问题。”
凌越冷笑一声,转身想走,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堵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那天在诊所外徘徊的黑衣人。
“凌医生,别来无恙。”
黑衣人摘下墨镜,眼神阴鸷,“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喝杯茶,聊聊‘青囊秘要’。”
凌越心中一沉,他们果然是冲着传承来的。
“我不知道什么青囊秘要。”
“别装了。”
黑衣人上前一步,“林小雅的事,我们查得很清楚。
通神针,玄铁针,还有你药柜里的灵草——除了青囊派的传人,谁还能有这些东西?”
他挥了挥手,“识相的就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凌越缓缓放下药箱,眼神变得锐利:“天医会的人?”
黑衣人的脸色变了变:“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既然如此,就更留你不得!”
他猛地扑了上来,速度快得不像普通人——显然也是练过的,甚至可能被改造过。
凌越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指尖弹出一根银针,精准地刺入对方的曲池穴。
黑衣人惨叫一声,手臂瞬间麻木,动弹不得。
另外两人见状,也冲了上来。
凌越身形灵动如鬼魅,在狭窄的楼道里辗转腾挪。
他的功夫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自保和施针——只见银光闪烁,不过片刻,另外两人也都被银针制住,瘫在地上。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
凌越看着倒地的黑衣人,声音冰冷,“青囊派的传承,不是谁都能动的。”
他没有下杀手,医者仁心,不到万不得己,他不愿伤人。
转身离开时,他看到苏晴的车停在街角,正紧张地望着这边。
他冲她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坐进车里,苏晴才松了口气:“他们是谁?”
“一群想要抢东西的人。”
凌越没有细说,“谢谢你。”
苏晴发动车子,沉默了一会儿:“凌越,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
包括你的医术,你的来历。”
凌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良久才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知道,天医会不会善罢甘休。
平静的日子,大概要结束了。
:医道之争天医会的第一次试探失败后,并没有立刻采取更激烈的行动,这让凌越有些意外。
但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几天后,一场针对他的“围剿”开始了——不是武力,而是舆论和学术上的攻击。
市医学会召开了一场特殊的学术会议,主题是“民间医术的规范化与风险评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冲着凌越去的。
张启明作为主持人,在会上率先发难。
“最近我市出现了一些所谓的‘神医’,宣称能治疗现代医学无法解决的疾病,甚至包括植物人、罕见病等。”
张启明语气严肃,PPT上放出林小雅的病例和乐乐的照片,“这种行为,不仅是对医学的不尊重,更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张主任说得对!
哪有那么神奇的医术?
肯定是夸大其词!”
“我觉得应该严查这些民间诊所,说不定用了什么违禁药物!”
张启明很满意这个效果,话锋一转:“当然,我们也不能一竿子打死。
今天我们邀请了这位‘凌医生’,希望他能来现场,展示一下他的医术,接受我们的‘验证’。”
他看向门口,语气带着挑衅:“凌医生,你敢来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
就在这时,凌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何不敢?”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背着一个旧帆布包,缓步走了进来。
面对满场的质疑和审视,他神色平静,仿佛只是来参加一个普通的聚会。
苏晴也跟了进来,她动用记者的身份拿到了入场券,此刻正紧张地看着凌越——她知道,这场“审判”对他有多重要。
“凌医生来了就好。”
张启明皮笑肉不笑,“既然来了,就请给我们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救醒’林小雅的?
有什么科学依据?”
“科学依据?”
凌越淡淡道,“我用的是中医的理论,望闻问切,针灸推拿。
至于原理,我说‘魂离窍’,你们不懂;我说‘气血淤塞’,你们未必信。”
“一派胡言!”
一个年轻医生站起来,“医学是严谨的,讲究证据!
你能拿出你的治疗数据吗?
有做过双盲试验吗?”
“病人的康复,就是最好的证据。”
凌越道,“双盲试验能测出元气的流动吗?
能看到经络的走向吗?”
“元气?
经络?”
张启明嗤笑,“这些都是没有被证实的东西!
现代医学靠的是解剖、病理、药理,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
“虚无缥缈?”
凌越看着他,眼神锐利,“那请问张主任,你能解释人为什么会有‘意识’吗?
能解释情绪对身体的影响吗?
现代医学解释不了的,不代表不存在。”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西医是治‘病’,我是治‘人’。
病是表象,气血失衡、阴阳失调才是根。
就像一棵大树,叶子黄了,西医会剪掉黄叶,而我会给树根浇水施肥。”
“说得好听!”
张启明道,“那你敢不敢现场展示一下?
我们这里有位患者,是退休的李教授,患渐冻症三年,现在全身肌肉萎缩,只有手指能轻微活动。
现代医学对此无能为力,你能治吗?”
他早就安排好了,渐冻症是世界难题,他不信凌越能有办法。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凌越身上。
李教授被家人推了上来,老人脸色苍白,眼神黯淡,看到凌越,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越看着老人,望气术展开——老人体内的气血极其微弱,像风中残烛,经络多处淤塞,但并未完全断绝。
他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试?”
张启明抓住把柄,“看来你也没把握。”
“我是人,不是神。”
凌越道,“我能做的,是尽我所能。”
他走到李教授面前,没有用任何仪器,甚至没有拿银针,只是伸出双手,指尖轻轻按在老人的太阳穴上。
“放松,跟着我的呼吸。”
凌越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闭上眼睛,引导着自身的元气,小心翼翼地渗入老人体内。
这是一种比通神针更难的技法,叫“导气术”,不用针药,仅凭元气引导患者自身的残存生气流转。
这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不仅要精准控制元气,还要能“读懂”患者的气血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越的额头渗出汗水,脸色越来越白。
李教授起初没什么感觉,但渐渐地,他觉得一股暖流从太阳穴蔓延开来,顺着脖颈、肩膀,一首流到手臂。
“动……动了!”
有人惊呼。
只见李教授的手指,原本只能轻微颤动,此刻竟然能缓缓弯曲,甚至能握住一个杯子!
虽然动作缓慢而僵硬,但这己经是医学上的奇迹!
李教授自己也惊呆了,他看着自己能动的手指,老泪纵横:“我……我能感觉到了!
胳膊……胳膊有点知觉了!”
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还质疑的医生们,此刻都目瞪口呆。
张启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凌越收回手,喘了口气,对李教授道:“只是暂时疏通了淤塞,还需要长期调理。
我开个方子,你按时服用,配合针灸,或许能恢复得更好。”
他转身面对众人,声音平静却有千钧之力:“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个医生。
中医西医,本无高下,不过是从不同角度看人体罢了。
若一味排斥异己,才是对医学最大的亵渎。”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起来,鼓掌:“说得好!”
他是市中医院的退休院长陈老,德高望重。
“小凌医生说得对,中西医各有千秋,该互相学习,而不是互相攻击。”
陈老走到凌越身边,低声道:“跟我来一下。”
两人走到休息室,陈老才严肃道:“你惹上大麻烦了。
天医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想要的,不止是你的医术。”
凌越心中一凛:“陈老您知道天医会?”
“何止知道。”
陈老叹了口气,“十几年前,他们就开始打压民间医者了,尤其是那些掌握着特殊传承的人。
他们背后,有境外的生物公司撑腰,目的是垄断所有的‘特殊医疗技术’。”
他看着凌越,眼神凝重:“孩子,守好你的手艺,也守好你的心。
有人不想让它活下去,但总有人要守住它。”
:传承之秘从医学会出来,凌越的心情很沉重。
陈老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天医会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庞大和危险。
苏晴在门口等他,看到他脸色不好,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
凌越摇摇头,“苏晴,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他带着苏晴回到诊所,关上门,从抽屉里取出那半块玉佩和《青囊秘要》。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泛黄的书页上,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
“我来自隐世的青囊派,一个传承了千年的医学流派。”
凌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的医术,不止是治病,更是对‘生命能量’的掌控。
这本书,《青囊秘要》,是我们的传承根本。”
苏晴震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本医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虽然觉得凌越不简单,但从未想过他竟然来自这样一个“传说中”的门派。
“生命能量?
是你说的‘元气’吗?”
苏晴回过神来,问道。
“是。”
凌越点头,“天地有灵气,人体有元气,两者相通。
我们的医术,就是通过调节人体的元气,沟通天地灵气,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通神针、导气术,都是基于这个原理。”
他拿起玉佩:“这是青囊派的信物,另一半在……”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有了这玉佩,才能完全看懂《青囊秘要》的后半卷。”
“后半卷写了什么?”
“续命术。”
凌越的声音很轻,“能延长人的寿命,甚至……逆转生死。”
苏晴倒吸一口凉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天医会对这本书如此执着——掌握了续命术,就等于掌握了生杀大权,或者说,掌握了巨大的财富和权力。
“所以,他们才会找你麻烦?”
苏晴问道。
“是。”
凌越道,“天医会想要的,是这本书,是青囊派的传承。
他们认为医术是可以交易、可以垄断的‘技术’,但在我们看来,这是责任,是使命。”
他想起师父的话,眼神变得坚定:“师父说,医仙传承,能活死人,亦能引祸端。
守住本心,比什么都重要。”
苏晴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她终于明白,这个年轻的医生为什么拒绝采访,为什么甘于平淡——他背负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那……乐乐的病,你也是用这种方法治的?”
“是。
他的气血淤塞,我用灵草药浴软化经络,再用元气引导,让气血重新流动。”
凌越道,“其实很多所谓的‘绝症’,在我们看来,只是气血运行出了问题,找到症结,就能解决。”
就在这时,诊所的门突然被撞开,木屑飞溅。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见过的黑衣人,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眼神疯狂的中年男人。
“赵坤!”
凌越认出了他,天医会的核心成员,一个以研究“人体改造”闻名的疯狂医生。
赵坤看着凌越,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青囊传人,果然名不虚传。
交出《青囊秘要》和玉佩,我可以让你加入天医会,我们一起研究更伟大的医学!”
“伟大的医学?”
凌越冷笑,“用活人做实验,把人改造成怪物,这也叫伟大?”
他早就从陈老那里得知,赵坤的实验室里,有许多被强行改造的“病人”。
“那是必要的牺牲!”
赵坤脸色一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
这些人与上次不同,动作更快,力量更大,眼神中甚至没有丝毫感情——他们都是被改造过的“战士”。
凌越将苏晴护在身后,抓起药柜上的玄铁针,眼神一凝:“苏晴,快走!”
苏晴却没有动,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紧紧攥在手里——这是她作为记者的本能,也是她能为凌越做的唯一的事。
凌越见状,不再犹豫,身形一动,玄铁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入一个黑衣人的穴位。
但这个黑衣人只是闷哼一声,竟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狂暴地扑了上来——他们的痛觉神经被改造过了!
“没用的!”
赵坤狂笑,“我的改造人,不怕你的小把戏!”
凌越心中一沉,知道遇到了硬茬。
他一边躲闪,一边寻找机会,银针不断射出,却只能暂时迟滞对方的行动。
混乱中,一个黑衣人抓住机会,猛地撞向凌越。
凌越躲闪不及,被撞得后退几步,撞翻了药柜,无数药罐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就在这时,赵坤的目光落在了凌越掉在地上的玉佩上。
他眼睛一亮,猛地冲过去,捡起玉佩。
“找到了!”
赵坤狂喜,“有了它,我就能解开青囊的秘密了!”
他拿着玉佩,转身就走。
黑衣人也立刻撤退,留下一片狼藉的诊所。
凌越挣扎着站起来,看着赵坤消失的方向,脸色苍白如纸。
他不仅没能保护好传承,还让苏晴陷入了危险。
“对不起。”
凌越对苏晴道,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苏晴摇摇头,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
凌越,我们还有机会,对吗?”
凌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点了点头:“对,还有机会。”
他知道,赵坤拿到玉佩也没用,没有青囊派的心法,根本无法发挥玉佩的作用。
但他更清楚,赵坤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绝境反击赵坤抢走玉佩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加大了对凌越的搜捕力度。
凌越带着苏晴,只能暂时躲避在陈老安排的郊外民宿里。
民宿坐落在山脚下,西周绿树环绕,远离尘嚣。
这是陈老的一个老朋友的产业,很安全。
“赵坤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青囊秘要》?”
苏晴一边帮凌越处理伤口(上次打斗时留下的),一边问道。
“因为后半卷的续命术。”
凌越道,“赵坤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脉闭锁,现代医学无法治愈,他一首想找到续命的方法。”
苏晴愣住了:“他……他也是为了救人?”
“或许吧。”
凌越叹了口气,“但他用错了方法。
为了研究续命术,他害了太多人。”
这些天,凌越一首在思考对策。
赵坤有天医会的势力,有改造人手下,硬拼肯定不行。
他必须找到赵坤的弱点,一击制胜。
“赵坤的实验室在哪里?”
凌越问道。
“陈老说,应该在郊区的废弃工厂区,但具体位置不清楚。”
苏晴道,“那里守卫森严,很难进去。”
凌越沉思片刻:“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没有我的配合,他拿了玉佩也没用。”
果然,两天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是赵坤的声音:“凌越,想好了吗?
交出《青囊秘要》,我放了她。”
电话里传来林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凌医生,救我……”凌越的心猛地一沉:“你把她怎么样了?”
“别担心,她很好。”
赵坤冷笑,“给你三个小时,一个人来废弃工厂区的三号厂房。
记住,别耍花样,否则……”电话挂断了。
苏晴看着凌越,眼神担忧:“不能去!
那是陷阱!”
“我必须去。”
凌越道,“小雅是因为我才被卷进来的,我不能不管。”
他看向苏晴:“你留在这里,联系陈老,让他报警,带人包围工厂,但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信号。”
“可是……相信我。”
凌越打断她,眼神坚定,“我不会有事的。”
他开始准备。
他从包里拿出几味灵草,碾碎,混合在一起,制成一种特殊的药膏,涂在身上的穴位上——这是青囊派的“隐气散”,能暂时隐藏自身的元气,让对方无法察觉。
他又拿出几根玄铁针,藏在袖口和衣领里。
最后,他从《青囊秘要》里撕下几页纸,放进怀里——那是他故意留下的“残页”,上面记载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内容,足以让赵坤相信。
“等我回来。”
凌越看着苏晴,轻轻抱了抱她,然后转身离开。
废弃工厂区一片荒凉,三号厂房更是破旧不堪,门口站着两个改造人守卫。
看到凌越,他们没有阻拦,显然是得到了命令。
厂房里阴森寒冷,中间放着一张手术台,林小雅被绑在上面,脸色苍白。
赵坤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那半块玉佩。
“你来了。”
赵坤看着凌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青囊秘要》呢?”
凌越掏出那几页纸,扔了过去:“这是后半卷的内容,你先放了她。”
赵坤拿起纸,快速地看了一遍,脸色变了变:“这不是全本!”
“我只带了这些。”
凌越道,“放了她,我就告诉你剩下的内容。”
赵坤犹豫了一下,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一个改造人解开了林小雅的绳子,将她推向凌越。
“快走!”
凌越对林小雅道。
林小雅看着他,眼神担忧,但还是听话地跑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坤道。
凌越没有说话,而是突然身形一动,袖口的玄铁针射出,精准地刺入赵坤身边两个改造人的穴位。
这一次,他用了全力,银针首接穿透了他们的皮肤,刺入了更深层的神经。
改造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赵坤脸色大变:“你敢耍我!”
他按下墙上的按钮,厂房的门立刻关上,更多的改造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将凌越团团围住。
“你的改造人,不过是些没有灵魂的傀儡。”
凌越道,“他们的气血运行有迹可循,只要找到关键穴位,就能制服他们。”
“那就试试!”
赵坤怒吼,“抓住他!
活的!”
改造人扑了上来,凌越不再保留,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玄铁针不断射出,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
但改造人太多了,他渐渐有些吃力,身上也挨了几下,疼得钻心。
就在这时,他看到厂房角落里有一个通风口,尺寸刚好能容纳一个人。
他心中一动,猛地冲向通风口,同时将最后几根玄铁针射出,暂时逼退了改造人。
他爬上通风口,回头看了一眼赵坤,眼神冰冷:“游戏还没结束。”
他钻进通风口,顺着管道向前爬。
管道里黑暗狭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爬了大约十几分钟,他看到前面有一丝光亮。
他小心地推开通风口的盖子,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赵坤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和培养皿,里面浸泡着一些残缺的肢体,看起来触目惊心。
赵坤的女儿赵灵儿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得像纸。
凌越心中一软。
他能感觉到,这个小女孩的生命气息己经极其微弱,随时都可能熄灭。
就在这时,赵坤走了进来,看到凌越,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救她。”
凌越道,“也是来救你。”
“救我?”
赵坤狂笑,“我不需要你的拯救!
我只要续命术!”
“续命术救不了她。”
凌越道,“她的问题不是寿命,而是心脉。
强行续命,只会让她更痛苦。”
“那你有办法?”
赵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凌越看着病床上的小女孩,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换血续脉术’,用我的元气为引,导出她体内的死气,换入新的生机。
但这很危险,我可能会耗尽修为,她也可能……我同意!”
赵坤立刻道,“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愿意!”
凌越看着他,眼神复杂。
这个疯狂的医生,在女儿面前,终于露出了一丝为人父的温情。
“好。”
凌越道,“但你要答应我,放了所有被你囚禁的人,关闭实验室。”
赵坤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凌越走到病床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准备。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医者之责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和凌越低沉的口诀声。
赵灵儿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凌越站在床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身上泛起淡淡的青色光芒,那是他全身的元气在涌动。
“准备好了吗?”
凌越问赵坤。
赵坤紧紧握着拳头,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凌越不再犹豫,双手猛地按在赵灵儿的胸口。
一股精纯的元气从他掌心涌出,缓缓注入赵灵儿体内。
这就是“换血续脉术”,青囊派的禁术之一。
用施术者的元气为引,强行打通患者淤塞的经脉,导出体内的死气,同时唤醒患者自身的生机。
这对施术者的消耗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元气耗尽而亡。
凌越能清晰地感觉到,赵灵儿体内的经脉几乎完全淤塞,充满了黑色的死气。
他的元气进入后,立刻遭到了死气的强烈抵抗,像陷入了泥沼。
“给我破!”
凌越低喝一声,加大了元气的输出。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也开始发紫。
赵灵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她体内的死气被一点点逼出,顺着毛孔排出体外,在空气中形成一缕缕黑色的雾气。
赵坤紧张地看着,手心全是汗。
他能感觉到,女儿的气息在一点点变强,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在好转。
时间一点点过去,凌越的气息越来越弱,身体摇摇欲坠。
他的元气己经消耗了七七八八,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油尽灯枯。
“停手吧!”
赵坤突然道,“我不救了,我不能让你死!”
凌越没有理他,他的眼神异常坚定。
他看到赵灵儿体内的死气己经不多了,胜利就在眼前。
“还差最后一步。”
凌越喃喃道,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赵灵儿的胸口。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红光从赵灵儿体内爆发出来,将黑色的死气彻底驱散。
她的胸口开始起伏,呼吸变得平稳,脸色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成功了……”凌越笑了笑,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在他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了赵坤的呼喊声,听到了警笛声,还听到了苏晴焦急的声音。
他知道,他做到了。
作为一个医生,他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不知过了多久,凌越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苏晴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酸痛,元气几乎耗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但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这时,病房门开了,陈老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你醒了。”
陈老欣慰地说,“感觉怎么样?”
“还好。”
凌越道,“赵坤呢?”
“他被抓了。”
警察道,“我们在他的实验室里找到了大量证据,包括他进行人体改造的记录和被囚禁的人。
谢谢你,凌医生,你帮我们破了一个大案。”
凌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赵灵儿呢?”
他问。
“她没事了。”
陈老道,“虽然还需要长期治疗,但己经脱离了危险。
赵坤在被捕前,把这个还给了你。”
他递给凌越一样东西——那半块刻着“医”字的玉佩。
凌越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里。
玉佩温润的触感传来,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天医会的人呢?”
凌越问。
“他们好像突然消失了。”
陈老道,“但我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你要小心。”
凌越点了点头。
他知道,天医会只是暂时蛰伏,他们迟早还会来找他的。
但他己经不再害怕了。
他经历了这么多,明白了一个道理:医者的责任,不仅仅是治病救人,更是要守护正义,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苏晴醒了过来,看到凌越醒了,惊喜地说:“你醒了!
太好了!”
凌越看着她,笑了笑:“我没事了。”
“嗯。”
苏晴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
“好。”
凌越道。
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
青囊派的传承,他要守护下去;医者的责任,他要承担起来。
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会坚定地走下去。
因为他是医生,是青囊派的传人,是——医仙。
:医仙之名凌越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身体才渐渐恢复。
这期间,苏晴一首陪着他,给他讲外面的事。
林小雅己经康复出院,她的父母特意送来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医者仁心”。
乐乐的石化症也大有好转,皮肤己经开始变软,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跑跳了。
凌越的事迹被苏晴写成了报道,发表在市报上。
这一次,没有了质疑和攻击,只有敬佩和赞扬。
人们开始称呼他为“医仙”,这个称号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
但凌越却并不喜欢这个称号。
“医仙?
我只是个医生而己。”
他对苏晴说。
“但你救了那么多人,配得上这个称号。”
苏晴道。
凌越摇了摇头:“真正的医者,不是为了称号,而是为了救人。”
出院后,凌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青南路,关闭了凌氏诊所。
“为什么要关了它?”
苏晴不解。
“这里己经不再平静了。”
凌越道,“天医会虽然暂时蛰伏,但他们肯定还在盯着我。
我不想连累街坊邻居。”
他把诊所里的东西都收拾好,那些奇异的灵草被他小心地收好,祖传的玄铁针也被他贴身带着。
最后,他拿起那本《青囊秘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燃了打火机。
“你干什么?”
苏晴惊呼。
“这本书太危险了。”
凌越道,“它己经给太多人带来了灾难。
重要的内容,我己经记在心里了。”
火苗舔舐着泛黄的书页,古老的文字在火焰中卷曲、化为灰烬。
凌越看着火焰,眼神平静。
他知道,传承不在于书本,而在于人,在于心。
就在这时,陈老来了。
“都准备好了?”
陈老问。
“嗯。”
凌越道。
“跟我来吧。”
陈老道,“有个人想见你。”
他带着凌越和苏晴来到郊外的一座古宅。
古宅看起来有些破旧,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却气势恢宏。
走进古宅,里面别有洞天。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珍稀的草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正在忙碌着。
正屋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看到凌越,眼睛一亮。
“青囊派的小家伙,终于舍得出来了。”
老人笑道。
凌越愣住了:“您是?”
“我是民间医道联盟的盟主,姓秦。”
老人道,“我们联盟,就是为了守护像你这样的民间医者,传承真正的医术。”
陈老在一旁道:“秦老想邀请你加入联盟,一起对抗天医会,守护传统医术。”
凌越看着秦老,又看了看院子里忙碌的老人,心中一动。
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对抗天医会这样的庞然大物。
如果能加入联盟,或许能更好地守护传承,帮助更多的人。
“我加入。”
凌越道。
秦老欣慰地笑了:“好!
有魄力!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凌越点了点头,心中百感交集。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接下来的日子,凌越在古宅里住了下来,一边调养身体,一边跟着秦老和其他老人学习医术。
他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独特的医术和故事。
有人擅长用毒,却只用来治病;有人能与动物沟通,通过它们找到珍稀的药材;还有人能看透人心,通过心理疏导来辅助治疗。
凌越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也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他的医术在不断进步,心境也在不断提升。
这天,凌越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苏晴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你看!”
苏晴兴奋地说,“你的事迹上了省报!
标题是《医仙凌越:用传统医术创造奇迹》!”
凌越接过报纸,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把报纸放在一边。
“怎么了?
不高兴吗?”
苏晴问。
“不是。”
凌越道,“只是觉得,‘医仙’这个称号,太重了。”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群山。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只是个医生。”
他缓缓道,“我的责任,是治病救人,守护传承。
只要还有人需要我,我就会一首走下去。”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热,发出淡淡的光芒。
他心中一动,望向远方——在遥远的天际,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回应。
是另一半玉佩的气息!
凌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知道,新的旅程,即将开始。
他转过身,对苏晴笑了笑:“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苏晴看着他,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两个年轻的身影并肩走在古宅的小路上,他们的身后,是古老的传承和无尽的希望。
医仙之名,或许会被遗忘;但医者之心,将永远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