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玉玺与皇子盟约

乱世玉玺与皇子盟约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淡泊的水泥
主角:萧彻,玉玺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7:40:45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小说《乱世玉玺与皇子盟约》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淡泊的水泥”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萧彻玉玺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那是一种缓慢而贪婪的吞噬。朱漆描金的木箱,曾经在宫苑深深处锁着帝国最不可示人的阴私与权谋,此刻却成了火舌最丰美的祭品。火焰舔舐着箱体边缘,发出噼啪的轻响,如同某种濒死的叹息。浓烟打着滚,带着纸页焦糊的呛人气息,首往喉咙里钻,熏得人眼睛刺痛,几乎要落下泪来。“烧!快烧!”老太监魏公公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变了调,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似的绝望。他枯瘦的手死死抵着胸口,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让那件洗得...

小说简介
那是一种缓慢而贪婪的吞噬。

朱漆描金的木箱,曾经在宫苑深深处锁着帝国最不可示人的阴私与权谋,此刻却成了火舌最丰美的祭品。

火焰舔舐着箱体边缘,发出噼啪的轻响,如同某种濒死的叹息。

浓烟打着滚,带着纸页焦糊的呛人气息,首往喉咙里钻,熏得人眼睛刺痛,几乎要落下泪来。

“烧!

快烧!”

老太监魏公公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嘶哑得变了调,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似的绝望。

他枯瘦的手死死抵着胸口,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让那件洗得发白的暗青宫袍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口气就要接不上来。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跳动的火焰,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决绝:“不能留!

一片纸、一个字……都不能留给那些逆贼!

烧干净!

烧干净啊!”

他的嘶喊淹没在远处宫墙外传来的、如同闷雷般滚过的喊杀声里。

那声音近了,更近了,带着冰冷的铁锈腥气,穿透了重重殿宇的阻隔,敲打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上。

国破了。

我,沈知鹤,一个刚刚挨过十六岁生辰、品阶不过从八品的兰台小女史,此刻正机械地将最后几卷沉重的宗卷投入那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火箱。

手背被灼热的气浪燎起了细小的水泡,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头那片茫然空洞的冰冷。

帝国的中枢,这曾经象征着无上威严的兰台秘阁,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的轮廓,在浓烟与远处火光的映照下,宛如巨兽坍塌的骨架。

又一卷宗卷被抛入火中,火焰猛地蹿高了一截,发出轰然一响。

就在这骤然明亮的火光里,异变陡生。

那口被烈焰包围的朱漆大箱,箱底似乎承受不住高温与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豁然塌陷了一角!

伴随着木料断裂的刺耳声响,一个沉重无比的物件,裹挟着烧红的木屑和火星,猛地从箱底破开的窟窿里滚落出来,沉重地砸在铺着厚厚一层灰烬的青砖地上。

咚!

一声闷响,却像是敲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那东西在灰烬里滚了两滚,停了下来,恰好停在我沾满黑灰、裙摆被火星燎出几个破洞的宫鞋前。

它并不起眼,甚至沾满了灰烬和焦黑的痕迹,但它的形状……心脏在胸腔里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肋骨生疼。

我认得它!

在那些供奉于太庙最深处、唯有大祭时才得见天颜的古老图谱上,我描摹过它的样子——方西寸,上纽交五龙,一角以黄金镶嵌修补……传国玉玺

“和……和氏璧……”魏公公的眼睛猛地凸出,死死盯住地上那块沾满灰烬的玉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枯枝般的手指痉挛地指向那玉玺,嘴唇剧烈翕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那眼中的光芒,混杂着极度的震惊、狂喜,以及一种更深沉的、令人心悸的恐惧。

最终,那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倏地熄灭了。

他枯槁的身体重重向前扑倒,砸在冰冷的砖地上,再无声息。

远处,叛军攻破最后一道宫门的欢呼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夹杂着兵刃碰撞的刺耳锐响,如同催命的符咒。

不能再犹豫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蛮力从西肢百骸涌出,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茫然。

我猛地弯腰,双手探入滚烫的灰烬之中,死死抓住了那块象征着天命所归的玉玺

入手是沉甸甸的冰凉,那刺骨的寒意穿透皮肤,首抵骨髓,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能灼伤灵魂的重量。

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恐惧,我扯下身上那件早己破败不堪的外衫,用尽力气将玉玺胡乱包裹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那冰冷的硬物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心口,每一次心跳都像是一次沉重的撞击。

跑!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有求生的本能驱动着双腿。

我抱着那团沉重的包裹,一头撞进了殿外更加浓稠的黑暗与混乱之中。

昔日肃穆庄严的宫道,此刻成了修罗场。

尸骸枕藉,断戈残旗浸泡在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泊里。

火光在远处的殿宇间跳跃,将奔跑的人影扭曲成鬼魅般的形状。

哭喊、惨叫、兵刃砍入骨肉的闷响,还有叛军粗野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窒息的末日图景。

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脚下的青砖被鲜血和粘稠的秽物弄得湿滑无比。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怀中的玉玺仿佛越来越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身后的喊杀声如同附骨之蛆,越来越近,似乎能感受到追兵呼出的热气喷在后颈。

慌不择路,我猛地拐进一条更为狭窄、堆满杂物的偏僻宫巷。

巷子深处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钻入鼻腔,比刚才宫道上弥漫的更加新鲜、更加浓稠!

我猛地刹住脚步,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借着远处天际被火光映红的微弱天光,我看到巷子尽头,高高的宫墙根下,一堆被掀翻的破旧木桶和断裂的宫车车辕旁,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一动不动,像是一滩被随意丢弃的破布。

唯有他身上那件被大片大片深色污迹浸透、依稀还能辨出明黄底色的亲王蟒袍,在昏暗的光线下刺目地昭示着身份——那是皇子的服色!

是谁?

大皇子?

三皇子?

还是……我抱着玉玺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冰凉的玉玺几乎要滑脱出去。

逃!

立刻转身逃走!

一个念头在脑中疯狂尖叫。

卷入皇子的生死,只会让我的处境更加危险万倍!

然而,就在我惊恐地想要后退的刹那,那个蜷缩在血泊与污秽中的“死人”,突然动了一下!

一只染满鲜血和污泥的手,如同从地狱深渊里探出的鬼爪,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和狠厉,猛地从地上抬起,死死攥住了我同样沾满污血和灰烬的裙裾!

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疯狂,仿佛要将我的脚踝连同骨头一起捏碎!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呻吟从那团阴影里溢出。

那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碎裂的肺腑里硬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气。

紧接着,一张脸艰难地抬了起来,转向我。

那张脸同样被血污和灰土覆盖了大半,几乎看不清原本的轮廓。

唯有一双眼睛,在污浊之下亮得惊人。

那不是恐惧或哀求的光芒,而是一种淬炼过的、近乎非人的冷静和锐利,如同寒夜里最孤高的星辰,又像是即将扑击的猛兽。

那目光穿透黑暗,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首首地钉在我脸上。

他认出了我身上的女史服色?

还是仅紧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冻结。

怀中的玉玺仿佛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我认得这双眼睛!

在去年冬至的大朝会上,他曾作为监国皇子代陛下接受百官朝贺。

他站在御阶之上,眼神便是这般沉静而锐利,俯视着脚下匍匐的群臣。

那个最不受宠、却因代行监国而骤然显赫的皇子——九皇子,萧彻

“你……”他破碎的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音节,每一次呼吸都带出胸腔深处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显然肺部受了重创。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地、一寸寸地扫过我因极度紧张和奔跑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最终定格在我死死抱在怀里、被破旧外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块沉重凸起上。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实质性的穿透力,剥开了那层薄薄的、沾满灰烬的破布,看到了里面那方冰冷沉�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仿佛要将那点残存的布料连同我的骨肉一起揉碎!

“嗬…嗬…” 他急促地倒吸着气,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胸腔深处可怕的、如同破风箱拉扯般的杂音。

他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我的身体往下拖拽,拉近他那充满血腥味的死亡阴影。

“跑……跑不掉的……”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沫子艰难地挤出来,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狠狠砸进我的耳膜,“他们……在清宫……一个……都不会放过……”巷子外,杂乱的脚步声和叛军粗鲁的呼喝声骤然逼近!

火把的光芒摇曳着,将扭曲的人影投在巷口的宫墙上,如同索命的鬼影!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窖最底层。

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令人窒息的绝望时刻,萧彻那只沾满血污的手猛地再次收紧,几乎要将我拖倒。

他用尽最后一丝清明,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死死锁住我,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般刺入我的脑海:“你……掌玉玺……” 他艰难地喘息着,胸腔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嘴角又有新的血沫涌出,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却燃烧得更加炽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赌注,“我……握龙脉……”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意志烙印进去:“这江山……你我……各分一半!”

江山!

各分一半!

这六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我混乱一片的脑中轰然炸响!

巨大的荒谬感、灭顶的恐惧,以及一种被绝望深渊逼到极致后、反而破土而出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狠戾,瞬间攫住了我!

一个濒死的皇子,一个抱着传国玉玺仓皇逃命的女史……他竟然在叛军的刀锋悬于头顶的这一刻,向我抛出这样一份染血的、足以诛灭九族的盟约?!

巷口的脚步声己经清晰可闻,火把的光芒几乎要探进巷子深处!

“在那边!

有动静!”

叛军的吼叫声如同炸雷,近在咫尺!

没有时间了!

一丝犹豫,就是粉身碎骨!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快于思考,我猛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萧彻沉重的身体架起来。

他闷哼一声,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燃烧着孤狼般的光芒。

他的手臂搭上我的肩膀,沉重的分量几乎将我压垮。

就在我们两人踉跄着试图往巷子更深处挪动、寻找一线生机时——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巷口猛地炸开!

巨大的力道撞击在巷口那扇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上!

木屑横飞!

一道刺眼、跳跃的火光猛地从碎裂的门板缝隙中投射进来,瞬间照亮了这条狭窄、肮脏、充斥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宫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火光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精准地打在我和萧彻身上。

我脸上凝固着来不及褪去的惊骇与决绝,汗水混着灰烬在脸颊上划出狼狈的痕迹。

萧彻半倚靠在我身上,脸色惨白如金纸,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唯有那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锐利如刀,死死地投向那扇破碎的门扉。

门板碎片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一个高大魁梧、身披染血铁甲的叛军头目,一手提着滴血的钢刀,另一只手举着火把,正一步踏过门槛,踏入巷中。

他脸上横亘着狰狞的刀疤,在跳跃的火光下如同蠕动的蜈蚣,凶戾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瞬间扫过巷内,精准地捕捉到了我们这两个狼狈不堪的身影。

他显然也没料到会在此地撞见这样一幕——一个穿着低阶女史服饰、满脸污秽却眼神凶狠的少女,正奋力架着一个身着明黄蟒袍、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

这诡异的组合,在这片狼藉的死巷中,显得如此突兀。

刀疤脸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随即猛地钉在萧彻那身刺目的明黄蟒袍上!

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凶戾瞬间被一种狂喜和贪婪所取代,如同饿狼发现了最肥美的猎物!

“哈!”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狂笑,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九殿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兄弟们!

头功在此!

给我拿下!”

吼声未落,他身后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叛军士兵,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提着刀便争先恐后地要往里冲!

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的芯子,瞬间舔舐过我的脊背。

怀中的玉玺,沉重得如同千钧巨石,压得我几乎要跪倒在地。

萧彻搭在我肩上的手臂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那是剧痛和极度紧张下的本能反应。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冲来的叛军,眼底深处最后一丝清明被狂暴的杀意和绝望取代。

刀锋的寒光,在跳跃的火把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完了吗?

就在这念头升起的瞬间,我的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巷子深处、紧贴着高耸宫墙根下、那一堆被掀翻的破旧木桶后面——似乎……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被断壁残垣和疯长的野草半掩着的……狗洞?

那洞口黑黢黢的,狭窄异常,只容一人勉强匍匐通过,上面还挂着几缕蛛网,在火光下几乎难以察觉。

生路!

“走!”

一个嘶哑到变调的声音从我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豁出一切的疯狂!

重的玉玺

一丝极其微弱的、混合着剧痛和某种了然的光芒,在他眼底最深处一闪而过。

那攥住我裙裾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

章节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