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里,费力地挣扎着上浮。《错嫁军婚:首长他不经撩》中的人物苏晚顾泽宇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久病成妖”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错嫁军婚:首长他不经撩》内容概括:意识,像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里,费力地挣扎着上浮。苏晚的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耳边是单调、规律、令人心头发慌的“哒哒”声,还有某种皮革摩擦发出的轻微吱呀声,身体随着某种稳定的节奏,在微微摇晃。这是…哪里?浓重得化不开的睡意还在拉扯着她的神经,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混沌。她记得…记得苏清雅那张带着虚伪甜笑的脸凑近,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安神茶”,声音是...
苏晚的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
耳边是单调、规律、令人心头发慌的“哒哒”声,还有某种皮革摩擦发出的轻微吱呀声,身体随着某种稳定的节奏,在微微摇晃。
这是…哪里?
浓重得化不开的睡意还在拉扯着她的神经,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混沌。
她记得…记得苏清雅那张带着虚伪甜笑的脸凑近,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安神茶”,声音是刻意放软的娇嗔:“姐姐,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瞧你紧张的,脸色这么白。
快喝了这个,好好睡一觉,明天才能美美的当新娘子呀…”然后呢?
灼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再然后,意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急速坠入无边的黑暗。
**明天?
大喜日子?
**一个惊雷在苏晚混沌的脑海里炸开!
她猛地一挣,终于强行掀开了沉重的眼帘。
刺目的红!
铺天盖地的红,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头上沉甸甸的,压得脖子发酸。
她僵硬地转动眼珠,视线艰难地下移——身上,竟是一套繁复无比、金线刺绣、正红夺目的…龙凤褂!
嫁衣?!
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瞬,随即疯狂擂鼓,撞击着脆弱的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薄薄的中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她不是在苏家那间狭窄、终年不见阳光的佣人房里吗?
怎么会穿着嫁衣?
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里?
苏晚猛地抬手,指尖颤抖着摸向头顶。
沉重的凤冠,冰凉的珠翠触感真实得可怕。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剧痛伴随着浓郁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开,提醒她这绝非噩梦。
车窗紧闭,深色的窗帘严丝合缝地垂落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她像一个被精心打包的货物,塞在这狭小、晃动的空间里。
除了那单调的“哒哒”声——是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还有引擎低沉的嗡鸣,以及…前排似乎传来司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西肢百骸,越收越紧。
替嫁!
这两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脑海!
是苏清雅!
一定是她!
那杯所谓的“安神茶”根本就是迷药!
她们趁她昏迷,给她套上这身嫁衣,把她塞进了婚车!
目的地,是顾家!
那个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顾家二少爷顾泽宇的住处!
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顾泽宇!
那个在苏市声名狼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仗着顾家的权势,流连花丛,换女人如换衣服,行事荒唐,手段…听说也不怎么干净。
继母刘美云和继妹苏清雅表面上对她能攀上顾家这门亲事羡慕嫉妒恨,背地里不知多少次嘲讽她命“好”,要跳进顾泽宇那个火坑。
如今,她们竟首接把她迷晕了送过去!
这是要彻底坐实这桩婚事,把她推进那个泥潭!
不行!
绝对不行!
苏晚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她不能就这么认命!
她必须逃!
趁现在,车还在路上!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摸索着身侧的车门。
门把手冰凉坚硬,她用力拧动——纹丝不动!
中控锁!
门被锁死了!
她不死心,又去摸索车窗的控制按钮。
指尖触到冰凉的开关,用力按下去,车窗玻璃如同焊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唯一的出口,只有前排!
苏晚的目光猛地射向前排的隔断。
那里没有完全封闭,有一个小小的、仅供司机查看后座情况的小窗口,此刻也被一块深色的绒布帘子遮挡着,看不清司机的模样。
“师傅!
司机师傅!”
苏晚再也顾不得许多,扑到隔断前,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那块坚硬的隔板,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用力而尖利变调,“停车!
快停车!
放我下去!
你们弄错了!
我不是…我不是去顾家的新娘!
放我下去!
求求你!”
隔板沉闷厚重,她的拍打声和呼喊声传过去,显得微弱而徒劳。
前排没有任何回应。
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着,甚至速度都没有丝毫减缓。
司机仿佛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对她的挣扎充耳不闻。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瘫软在后座上,嫁衣鲜红的锦缎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一层沉重的枷锁。
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身体的颤抖发出细碎冰冷的碰撞声,像为她敲响的丧钟。
完了…真的完了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眼前刺目的红。
苏家那个冰冷窒息的牢笼,她熬了十几年,本以为这桩强加于身的婚事会是另一个深渊的开始,却没想到,深渊的大门,是以如此荒谬、如此猝不及防、如此令人作呕的方式向她轰然洞开!
她像一只被蛛网黏住、徒劳挣扎的飞蛾,眼睁睁看着黑暗将自己吞噬。
时间在极致的恐慌和绝望中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晚以为自己会在这令人窒息的红色囚笼里疯掉时,车子终于缓缓减速,停了下来。
引擎熄火。
死一般的寂静瞬间笼罩下来。
苏晚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死死盯着车门的方向,听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不止一人。
车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紧接着,厚重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
一股不同于车内沉闷的、带着初秋夜晚特有凉意和某种…肃杀气息的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苏晚头上的珠翠流苏一阵晃动。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刺目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
模糊的视野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擦得一尘不染、反射着冷光的黑色军用皮鞋。
视线艰难上移,是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墨绿色军裤。
再往上…是同样笔挺的军装上衣,包裹着宽阔坚实的胸膛。
肩章…那肩章上的星星和麦穗,在门口透进来的光线里,闪烁着冰冷而威严的光芒。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不是顾泽宇!
顾泽宇绝不会穿军装!
更不会有这种…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柄出鞘利剑、散发着无形压迫感的气势!
一股寒意比刚才在车上时更甚百倍,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伸了进来。
那只手,充满了力量感,指关节微微凸起,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它没有搀扶,没有引导,只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姿态,摊开在她面前。
“下车。”
男人的声音低沉响起,如同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暗河,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带着一种千钧的重量,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砸得她头晕目眩,几乎喘不过气。
不是顾泽宇!
不是顾泽宇!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她混乱一片的脑海里炸开!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如同两只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到底被送到了哪里?!
眼前这个一身军装、气势逼人、如同寒冰铸就的男人,又是谁?!
身体比意识更早一步做出了反应——极致的恐惧让她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僵硬得无法动弹。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那只摊开的大手,等了两秒,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它没有收回,而是猛地向前一探,精准地、不容分说地抓住了苏晚纤细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带着军人特有的强硬,如同铁钳一般,瞬间捏碎了她所有微弱的反抗意图。
腕骨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楚。
“啊!”
苏晚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首接从车里拽了出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双脚踉跄着落地,虚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全靠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强行稳住。
头上的凤冠歪斜,珠翠流苏凌乱地甩在脸上,带来一阵冰凉的刺痛。
她终于勉强站稳,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门口廊灯的光线不算明亮,却足够勾勒出男人冷硬如刀削斧凿般的面部轮廓。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首线。
下颚线条绷得极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
而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沉沉的、化不开的墨色,冰冷地审视着她,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那目光太过锐利,太过冰冷,带着洞穿一切的力量。
苏晚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眼下无所遁形。
她像是被扒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浑身发冷,血液倒流。
男人比她高出许多,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混合着淡淡硝烟和皂角清冽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苏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窒息的痛楚。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模糊了男人冷峻的面容,却无法模糊他身上那股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寒气。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男人冰冷的目光扫过她身上刺目的红,扫过她狼狈不堪的妆容,最后,定格在她写满惊惶和泪水的脸上。
他的薄唇,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吐出的字眼,如同冰珠砸在玉盘上,清晰、冰冷,带着一种宣告命运般的残酷:“我弟弟的未婚妻,”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字字重若千钧,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砸得她眼前发黑,“你似乎,走错了新房。”
轰——!
苏晚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弟弟?
未婚妻?
走错新房?
几个支离破碎的词,在极致的恐惧和混乱中,被强行拼凑出一个让她肝胆俱裂的真相!
顾家…顾淮安!
那个名字如同带着森森寒气的烙印,瞬间烫穿了她的意识!
东南军区最年轻的首长!
顾泽宇那位权势滔天、铁血手腕、常年驻守在外、几乎从不在苏市露面的亲大哥!
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如同战争机器般的男人!
她…她竟然被迷晕了,然后…嫁给了顾淮安?!
嫁给了这个比顾泽宇恐怖百倍千倍的男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苏晚彻底淹没。
她眼前一黑,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就要朝冰冷坚硬的地面栽倒下去。
预想中的冰冷和疼痛并未到来。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那只如同铁钳般攥着她手腕的大手,猛地用力,将她软倒的身体强硬地拽了回来。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狠狠撞进了一个坚硬如铁、带着滚烫温度却又散发着无尽寒意的胸膛。
冷与热的极致矛盾冲击着她。
鼻尖充斥着强烈的、属于男性的、混合着汗意、烟草和一种冷冽气息的味道,霸道地宣告着他的存在和掌控。
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苏晚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极轻、极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和审视的轻哼。
如同恶魔的叹息,在她坠落的深渊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