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你爸又找我复合了!

崽,你爸又找我复合了!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书是最爱
主角:沈清弦,沈砚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7: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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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崽,你爸又找我复合了!》是网络作者“书是最爱”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清弦沈砚,详情概述:腐臭味钻进鼻腔的时候,沈清弦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地狱般的酒店房间里。意识沉在浑浊的泥潭底,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黏腻的触感紧贴着后背,不是酒店昂贵的埃及棉床单,而是某种带着潮气的粗粝布料。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的重影,天花板上蜿蜒着几道深褐色的水渍,边缘晕开大片大片的霉斑,像某种不祥的霉菌地图。一盏蒙着厚重油污的白炽灯泡吊在正上方,光线昏黄得如同垂死挣扎的喘息。不是酒店。空气里没有...

小说简介
腐臭味钻进鼻腔的时候,沈清弦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地狱般的酒店房间里。

意识沉在浑浊的泥潭底,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

黏腻的触感紧贴着后背,不是酒店昂贵的埃及棉床单,而是某种带着潮气的粗粝布料。

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的重影,天花板上蜿蜒着几道深褐色的水渍,边缘晕开大片大片的霉斑,像某种不祥的霉菌地图。

一盏蒙着厚重油污的白炽灯泡吊在正上方,光线昏黄得如同垂死挣扎的喘息。

不是酒店。

空气里没有那几乎将他骨头都碾碎的、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顶级雪松信息素。

取而代之的,是潮湿墙体散发的土腥、食物隐隐腐败的酸馊,还有一种……劣质打印纸和红油漆混合的、刺鼻的化学气味。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搬动一座山。

骨头缝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全身肌肉都在尖叫抗议,后颈那块最敏感的腺体位置更是传来一阵尖锐的、熟悉的灼痛,像被烧红的针反复穿刺。

他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灰发硬的廉价T恤。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从干裂的唇缝里挤出来。

“爸爸,别动。”

一个声音响起,不高,甚至带着点属于孩童的软糯,却异常清晰平稳,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瞬间击碎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沉滞。

沈清弦循着声音,有些僵硬地扭过头。

床边放着一张用砖头垫高了一截的旧板凳。

一个约莫西五岁的小男孩正站在上面,小小的身体绷得笔首,努力维持着平衡。

他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偏大的旧格子衬衫,袖子卷了好几道才勉强露出手腕。

男孩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边缘豁了口的白瓷碗,碗里是冒着微弱热气的清水。

水很清,映着他那张过分干净的小脸——玉雪般的皮肤,浅棕色的眼瞳像两块剔透的琉璃,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清弦的脑子嗡地一声,彻底宕机了。

这是谁?

他在哪?

酒店之后……发生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像被狂风撕扯的纸片,混乱不堪,只有黑暗、剧痛、雪松的冰冷气息和身体深处被强行撕裂烙印的绝望感清晰得刻骨铭心。

“你……”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一把砂砾,又干又痛,只能发出气音。

男孩没说话,只是又往前探了探身体,努力把碗凑近他的唇边。

小小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端碗的手却稳得出奇。

那专注的眼神,仿佛在完成一项精密实验的最终步骤。

沈清弦几乎是凭着本能,就着男孩的手,小口啜饮着碗里的温水。

微温的水流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他贪婪地吞咽着,视线却无法从男孩脸上移开。

太像了……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那抿紧的、显得有些倔强的唇线……一种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猛地攫住了他。

“咳…咳咳……”喝得太急,他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

碗里的水晃出来一些,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和男孩的袖口。

男孩立刻缩回手,把碗放在床边摇摇晃晃的矮柜上。

动作麻利地跳下板凳,跑到角落里一个用几个硬纸箱拼成的“桌子”旁,拿起一块边缘磨损得发毛的灰色毛巾又跑回来。

他踮起脚,用毛巾一角仔细地擦去沈清弦下巴上的水渍,又擦了擦自己湿了的袖口。

全程没有抱怨,也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有条不紊的镇定。

“爸爸发烧了。”

男孩重新站定,仰着头看他,琉璃般的眼瞳清晰地映着沈清弦苍白憔悴的脸,“腺体温度异常,初步估计39.5摄氏度以上。

你需要强效抑制剂。”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吐字清晰,但内容却像一颗炸弹在沈清弦混乱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腺体温度?

抑制剂?

一个看起来只有西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如此自然地说出这些只有成年Alpha和Omega才会时刻关注的、关乎第二性征的敏感词汇?

沈清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寒意顺着脊椎一路爬升。

他挣扎着,用尽全力撑起半边身体,靠在那散发着霉味的墙壁上,剧烈的喘息牵动着肺腑的疼痛。

目光终于能越过男孩小小的肩膀,看清这间屋子的全貌。

地狱。

这是沈清弦脑中唯一能蹦出的词。

房间狭小得可怜,不超过十平米。

唯一的窗户玻璃裂着蛛网般的纹路,被几张发黄的报纸勉强糊住,光线就是从那里艰难地透进来。

墙壁是剥落的,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砖块,大片大片的霉斑如同恶性的皮肤癣,肆意蔓延。

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腐臭,源头是墙角一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散发着馊味的残羹冷炙。

然而,比这恶劣环境更刺目的,是地上。

地上几乎铺满了纸张。

不是普通的废纸。

猩红的油漆在惨白的A4纸上涂抹出巨大狰狞的字眼——“贱O”、“荡夫”、“滚出去!”

、“欠债还钱,拿命来偿!”。

几张纸上甚至清晰地印着放大的、模糊不清的照片——光线昏暗的酒店房间,被褥凌乱,一个身影蜷缩着,露出布满暧昧红痕的后颈腺体。

旁边配着耸动的大字标题:“沈清弦:为钱爬床,背叛金主!

顶级Omega的堕落之路!”

还有几张纸被锋利的刀片划破,钉在摇摇欲坠的木门上,上面用暗褐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东西写着:“野种该死!”

触目惊心。

恶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房间里每一寸空气,几乎令人窒息。

沈清弦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五年前那晚之后,被陈晖拖出酒店、面对无数闪光灯和唾骂的记忆碎片疯狂地涌入脑海,混合着身体深处被标记的耻辱和剧痛,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以为那己经是地狱的尽头,没想到五年后醒来,竟跌入了更深、更污秽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