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擂台西周是潮湿的松脂味与雨后泥腥,外门大比的鼓声一声紧过一声。《开局满悟性,我把功法读成漏洞》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星河笔锋”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许砚颜小石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开局满悟性,我把功法读成漏洞》内容介绍:擂台西周是潮湿的松脂味与雨后泥腥,外门大比的鼓声一声紧过一声。许砚握拳,掌心微汗,气息却绵长如线。他站在最靠北的第七擂台,正对面是一名肩背极厚、脚步沉如石锤的同门——石猛,练的是外门最重身法“踏石步”,粗看迟钝,实则一旦踏定,力道贯骨。许砚垂睫,心海里悄然亮起一层淡金色的纹理。他的目光越过皮肉,像在查看一本透明的词典:踏石步·启动:需要在脚根蓄劲,词条旁有一行细小的灰字——启动迟滞1/60秒。凡人...
许砚握拳,掌心微汗,气息却绵长如线。
他站在最靠北的第七擂台,正对面是一名肩背极厚、脚步沉如石锤的同门——石猛,练的是外门最重身法“踏石步”,粗看迟钝,实则一旦踏定,力道贯骨。
许砚垂睫,心海里悄然亮起一层淡金色的纹理。
他的目光越过皮肉,像在查看一本透明的词典:踏石步·启动:需要在脚根蓄劲,词条旁有一行细小的灰字——启动迟滞1/60秒。
凡人肉眼难辨,但对他来说,这就是门缝。
“开始!”
执事的声音落下,石猛轰然踏出,脚下擂台板微震。
许砚不退,反而踏前半步,身形在那一瞬轻微一虚——空招。
他把身体的重心以“卸力”词条向后偏移半指宽,肩胛收束,手臂抬起只走一半路程,像是急于迎击的破绽。
石猛咧嘴,拳头带着风砸来。
许砚的识海里,另一个词条浮起:卸力反震·触发条件:对方来力首冲胸腹,己身需存两成余劲。
他在拳风将至的一瞬调息,锁住两成气,再让肩背斜线滑行,拳面擦胸而过的那一刹,肘尖如弹簧回弹,正磕在石猛的前臂筋节。
“咔”的轻响,石猛闷哼,脚步连退三步。
看台上传来零散的惊呼。
有人小声道:“他好像……读一遍就会?”
“别吹,外门哪来的天才。”
石猛吃痛不退,反而怒意更盛,踏石步第二步,身形压得更低,拳势更狠。
许砚吸气,灵海深处一阵细微的灼痛划过,像有火丝在幽暗中烧出一道印痕。
他知道,这就是动用“规则拆解”的代价——轻则灼痛,重则心魔侵扰。
不能沉溺,必须克制。
他换了角度,脚尖点擂台的一处隐缝,身形斜移,石猛拳到处,他的掌却抢先落在石猛肩头三分之地。
那是一处“力线转折点”,在他眼里有淡淡的蓝光,挂着“转折损耗2%”的词条。
他微微加压,向下旋,石猛的第二拳半路被截,气劲拧散,身体失衡。
“认输!”
执事喝了一声。
石猛喘着粗气,脸色涨红,嘴唇抖了几下,终究抬手道:“我服。”
周围人群像被捅破了一层薄膜,嘈杂声涌起,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许砚收掌,心海灼痛缓和了一些,他抬眼往高处看了一眼。
云层之上,似有一枚极细极小的金点悠悠亮起,像是谁从天外俯瞰,轻轻地在他识海上按下了一个印记。
他的后颈一寒,嘴角却不露声色。
“许砚,外门杂役院?”
台下有人翻着名单,语带讥嘲,“杂役也敢来抢内门名额?”
另一个位置,内门观礼台上,一个青衫青年负手站立,神情淡漠,眼尾带着生来的骄矜。
他便是内门第一人林折锋。
旁边同辈低声说了两句,林折锋微微点头,瞥了许砚一眼,笑意却不至眼底。
擂台一战之后,随之而来的几场小比,许砚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不追求一击致胜,而是一次次用“卸力”和“错位”的细节,在对方最强的一招里找出缝隙,像在拆一个齿缝紧密的机关。
他每用一次“视界”,灵海就微灼痛一次,仿佛无形的笔在他心底做标记。
他记下次数,逼着自己停,靠常规的身法与呼吸去完成余下的回合。
“第七擂台,许砚,晋级!”
执事第三次宣告时,围观人己经由看热闹转为看门道。
有人开始低声复述他在台上做过的动作,甚至模仿那一记半途收手的空招。
比试暂歇时,他在擂台下独坐,捧着一卷泛黄的《外门基础步》。
外人看他翻得认真,谁知他其实只需要一遍,就能把这套步法的“词条”排列清清楚楚记在心里。
他不愿张扬,更不愿让人以为这是“天赋”,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礼物,是债,是和“规司”的暗线牵扯。
忽然有人把一只水囊递到他手边,声音清亮:“喝水,喉咙干了,讲解会用得到。”
许砚抬头,递水的是一名戴着青布额带的女修,眉眼柔和,衣角还沾着药粉的淡香。
她说完就走,像不愿多留,只把水囊的温度留在他掌心。
许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记住了她的名字——顾回雪,外门寒门出身,常在杂役院与医堂打杂。
有人说她木讷寡言,也有人说她倔强得像石头。
他在心里笑了一下,心口的灼痕也像被那点药香安抚了些。
傍晚时,云缝开合,一道极轻微的风自上而下拂过。
许砚感觉识海深处的那点印记亮了一下,随即暗下。
他抬眼,天空空无一物,只有远处观礼台上,一袭素衣的女子站在帷幕后,眼神如水,又如镜。
她的存在从来不在此间,她只是秩序的一个面向,一个名字:青司。
许砚收回视线,听到执事宣布明日继续复赛。
他握紧掌心的卷册,想到杂役院的那位小师弟——那孩子练法急躁,若不纠正,很可能在下一次呼吸错位时冲断经脉。
他起身离开擂台,沿着石阶往下走,雨后的泥土里有青草的甜,他的脚步轻,不让任何人听见他心里的鼓声比擂台上还密。
夜将至,观礼台的背后,林折锋被师兄唤住:“那人,外门杂役的许砚,有点意思。”
林折锋淡淡一笑:“有点小聪明而己。
内门名额,不是这种人能拿的。”
微亮的金点在云层里又亮了一下,像打了一个钩。
谁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