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多年以后,面对明越,沈曜仍会想起这个浸着料峭春意的婚礼。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游弋的豆豆鱼的《狩猎游戏之大小姐驾到》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多年以后,面对明越,沈曜仍会想起这个浸着料峭春意的婚礼。那时的阳光温柔地铺展在翠绿的草坪上,白色纱幔搭成的拱门缀着浅粉与香槟色的花串,在微风中柔软地摇曳。不远处,一支小型乐队正演奏着《D大调卡农》,乐谱架上的纸张在早春的微风中不安分地翻动。他驻足在一面大大的照片墙前,上面记录着这对新婚夫妇的恋爱长跑:青涩的少年少女,甜蜜的吻,不同的风景,到最后穿着漂亮婚纱的新娘和褪去稚气的新郎。沈曜想起六年前的毕...
那时的阳光温柔地铺展在翠绿的草坪上,白色纱幔搭成的拱门缀着浅粉与香槟色的花串,在微风中柔软地摇曳。
不远处,一支小型乐队正演奏着《D大调卡农》,乐谱架上的纸张在早春的微风中不安分地翻动。
他驻足在一面大大的照片墙前,上面记录着这对新婚夫妇的恋爱长跑:青涩的少年少女,甜蜜的吻,不同的风景,到最后穿着漂亮婚纱的新娘和褪去稚气的新郎。
沈曜想起六年前的毕业季,周程在宿舍里信誓旦旦地说:“我和希琳一定会结婚的,你们等着来喝我们的喜酒。”
周程做到了。
而他呢?
沈曜轻笑出声,凉风渗过他的皮肤,他才惊觉自己早己不再习惯A市的天气。
“求你。”
“不要离开我。”
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放下所有的尊严,挽留她,哀求她,可是,她没有半分留恋,转身出国,去追寻她的野心、她的梦想、她对自由的向往。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
心跳不受控制开始加速。
他讨厌这种失控感,明明自己早己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而辗转反侧的少年,可偏偏,仅仅是一个“可能是她”的念头,就让他像个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一样。
他微微侧头,陌生的面孔。
她不会来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像是失落,又像是释然。
沈曜抬腿走向宾客席间,随意找了位置坐下,指尖轻轻敲着座椅扶手,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入座的人群。
婚礼即将开始,司仪己经在台上调试话筒,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空气里忽然多了一丝肆意流淌的的香气,如同香槟气泡裹挟着西西里血橙迸溅的汁水雀跃升腾,尾调又有淡淡的雪松木香。
沈曜的呼吸微微一滞。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他斜前方落座,周围的同学纷纷笑着打招呼:“明越,你来了。”
明越——沈曜的手指无声地收紧。
你终于来了。
明越转身时,发梢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她的目光掠过沈曜时,精准地停顿了半秒,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沈曜,好久不见。”
那声音,优雅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
沈曜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又缓缓松开,空气似乎稀薄了一瞬。
她比记忆里更具锋芒,笑起来时,眼尾那几道细纹反而增添了几分沉淀的风情,可当那笑意敛去,骨子里的疏离与审视便如寒霜般弥漫开来,将人隔绝在外。
婚礼后的宴席上,老同学们三三两两聚作一团,追忆往昔。
沈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明越,她被几人簇拥着,姿态松弛却掌控全场,谈笑风生间游刃有余。
沈曜想起昨天在酒店随手抽出的那本财经杂志。
专访里的女人早己褪去18岁的青涩懵懂,也滤尽了22岁偶尔流露的迷茫。
28岁的她端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中,剪裁锋利的昂贵套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耳畔的钻石耳链折射着冷冽而夺目的火彩。
那双他熟悉的以为盛着爱意的眼眸,如今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野心与征服欲。
“S市需要新的天际线标杆,而明基地产,将在创业之都的云端浇筑属于未来的图腾。”
专访里,她的声音仿佛穿透纸页,带着金石般的铿锵。
“不是挑战现有格局,是重塑它。
我们手握核心地块与顶级资源,目标只有一个:制高点。”
字里行间,是掌舵者不容置疑的强势,是三年核心层历练打磨出的锐利锋芒,更是新晋副总裁急于用更大功勋证明自己的、烈火烹油般的势在必得。
沈曜偶尔来A市参加商务活动,席间也曾有人提起这位冉冉升起的明家继承人。
有人赞她手腕雷霆,入职明基地产三年,主导的“滨江壹号”项目逆市飘红,利润率刷新集团记录,更以铁腕整合了长期亏损的文旅板块,效率惊人,“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另一派则摇头,斥其作风过于激进专断,在董事会上屡屡与元老针锋相对,“年轻人,太不知收敛”。
话题最终无可避免地滑向她私生活的传闻旋涡。
“这位大小姐,啧,听说眼光高得很,只青睐二十五岁以下、头脑脸蛋俱佳的‘潜力股’?”
有人挤眉弄眼,压低的声音里裹着暧昧的揣测,“养在身边当助理、顾问,用完即换,跟挑领带似的。
手段厉害着呢,半点不留情面。”
酒桌上顿时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关于这位年轻女继承人的能力与风流韵事,如同杯中逸散的酒气,转眼便消散在奢靡的空气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沈曜。”
明越指尖轻晃着香槟杯,剔透的气泡沿着杯壁优雅攀升,琥珀色的液体在璀璨灯光下流转着昂贵的光泽,“或者,现在该称呼你‘沈总’了?”
她微微歪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像在欣赏一件需要重新估价的拍品。
“什么时候回国的?”
沈曜避开了她带着调侃意味的称呼,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
“三年了。”
明越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爸又给我添了两个弟弟,”她嗤笑一声,“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被迫营业的无奈,却又透着一股稳操胜券的笃定。
“又添了两个弟弟…”沈曜在心底重复着。
六年前,大西那年她缺席的跨年夜,那是沈曜第一次,看到强大如堡垒的明越露出裂痕,那时,他以为自己触碰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在巨大的变故中奇迹般地拉近了。
然而,当那个可能的“威胁”彻底消失的尘埃落定后,明越便像挣脱了最后一道枷锁的猎鹰,决绝地登上了飞往海外的航班。
是的,他怎么能忘记呢?
她曾亲口说过,她留在国内,就是为了让那些觊觎者时刻都记着、看着,谁才是明月集团唯一的、真正的继承人!
当最大的绊脚石意外消失,她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
她需要的是更广阔的天空去征服,而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而现在,显然,即使父亲故态复萌,那两个新冒出来的“弟弟”,对于这个己在明基地产核心层牢牢扎根、手握重权的28岁的明越而言,早己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
她提及此事,更像是在陈述一个略带讽刺、却无伤大雅的家族花边。
“回来就一头扎进明基这摊子事里,想喘口气都难。”
明越的声音将他从沉重的回忆里拽回现实。
她抿了一口香槟,唇瓣在杯沿留下极淡的印记,语气轻描淡写,“刚把文旅板块那堆烂账理清楚,屁股还没坐热副总的位置,S市那个云顶项目又卡在董事会那群老狐狸手里了,嫌预算太天马行空。”
她垂下眼眸,水晶杯里的酒水随着她的手腕轻轻晃动,沈曜看不清她的眼神,却看见她轻扬的嘴角,她饱满的唇被口红细细描画过,显得更加的诱人。
他也曾如此描画过她,她的唇,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沈曜别开了视线。
“不过嘛,与人斗,其乐无穷。
说服他们,或者…碾压他们,本就是这游戏最精彩的部分。
你说是不是?”
明越的话语又将沈曜的视线拉向她。
她的笑容里淬炼着三年卓著战绩赋予的绝对自信,燃烧着对新胜利的熊熊渴望,S市那个首插云霄的项目,将是明越在副总裁宝座上的加冕礼,她势在必得。
沈曜凝视着她眼中跳动的、毫不掩饰的野心之火,那光芒炽热又冰冷,他清晰地意识到:六年光阴,时光的河流从未改变过这个女人的本质,她永远清醒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永远强大得足以碾碎任何阻碍,永远精准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不择手段地去攫取。
那份熟悉的、带着危险引力的掌控力,从未消失,反而在权力的熔炉里反复锻打,淬炼得愈发凛冽逼人。
六年前那个夜晚的脆弱,或许只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迷惑性的宁静。
她骨子里流淌的,始终是征服与统治的血液。
明越向他轻轻碰杯,水晶杯壁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轻响,“我在S市‘云顶国际中心’的开业剪彩,沈总一定要来哦。”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那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也是一个崭新战场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