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喜庆,却也照得沈未晞指尖一片冰凉。《锁宫闱:替身宠妃黑月光》中的人物沈未晞萧彻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小塘村的答非”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锁宫闱:替身宠妃黑月光》内容概括: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喜庆,却也照得沈未晞指尖一片冰凉。她身上穿着南靖能工巧匠赶制了三月才成的嫁衣,金线绣出的凤凰展翅欲飞,沉重得几乎要压断她的脖颈。头上戴的赤金镶宝头面,更是坠得她头皮一阵阵发麻。可这些,都比不上此刻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投来的目光更让她窒息。北凛的皇帝,萧彻。他穿着一身玄色暗龙纹常服,并未穿正式的婚服,仿佛这场两国联姻的盛大典礼,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场。他身形高大,即便坐...
她身上穿着南靖能工巧匠赶制了三月才成的嫁衣,金线绣出的凤凰展翅欲飞,沉重得几乎要压断她的脖颈。
头上戴的赤金镶宝头面,更是坠得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可这些,都比不上此刻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投来的目光更让她窒息。
北凛的皇帝,萧彻。
他穿着一身玄色暗龙纹常服,并未穿正式的婚服,仿佛这场两国联姻的盛大典礼,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场。
他身形高大,即便坐着,也自带一股迫人的威压。
面容是极俊美的,鼻梁高挺,唇线薄而锋利,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半点温度也无,只沉沉地看着她,像是透过她在审视一件物品,或者说……一个幽灵。
沈未晞的心跳得又快又乱,几乎要撞破胸腔。
她死死攥着宽大的袖口,指甲掐进掌心,用那点细微的痛楚强迫自己维持镇定,不能抖,更不能哭。
她从南靖来北凛,走了整整一个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
她知道自己是谁,一个没落世家被推出来顶替真公主的庶女,一枚用后即弃的棋子。
她来,不是为了得到宠爱,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远在南靖那个早己不把她当女儿的家族,能苟延残喘。
可当真正面对这位以铁血冷酷闻名的北凛帝王时,那点可怜的求生欲显得如此渺茫。
殿内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红烛燃烧时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还有她自己过于急促、却又拼命压抑的呼吸声。
萧彻终于动了。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玄色的靴子踩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几乎没有声音,却像踩在沈未晞的心尖上,一步一颤。
他在她面前站定,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冰凉的,带着夜露寒气的,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沈未晞被迫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距离太近了,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混合着一种清冷的、若有似无的松雪气息,很好闻,却让她从骨头缝里感到寒冷。
他的指尖在她下颌流连,力道不重,甚至称得上轻柔,眼神却愈发专注,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痴迷的恍惚。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眉骨,她的眼睫,像是在描摹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沈未晞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她听说过,北凛皇帝心中有个早逝的白月光,是那位名动天下的云殊郡主。
她也隐约知道,自己被选中,就是因为这双眼睛,有几分像那位故人。
此刻,她清晰地从萧彻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女子的倒影。
他看的,根本不是她沈未晞。
“真像……”他低喃出声,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岁月磨砺后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尤其是这双眼……看人时,总是带着点怯,又藏着股不服输的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温柔,是那种能溺死人的温柔,却让沈未晞毛骨悚然。
“云殊,是你回来了吗?
你终于……肯入朕的梦了?”
云殊。
这个名字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沈未晞的耳膜,烫得她心脏猛地一缩。
她不是!
她不是那个云殊郡主!
几乎是本能地,在那充满眷恋的抚摸下,她极轻微地瑟缩了一下,想要避开这令人不适的、属于别人的温情。
就这一个细微至极的动作,却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萧彻眼中所有的迷离和温柔。
那层恍惚的薄雾骤然散去,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磐石。
他眼底的温度急剧褪去,瞬间冻结成万年寒冰,之前的柔和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被欺骗的暴怒。
“放肆!”
他猛地甩开手,力道之大,让沈未晞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一下,差点从床沿摔下去,发髻上的步摇剧烈晃动,撞击出惊慌的脆响。
下巴上被他碰过的地方,此刻火辣辣地疼。
萧彻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谁准你动?”
他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每个字都砸得人生疼,“谁准你露出这种表情?”
沈未晞脸色煞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窒息。
她慌忙跪伏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陛下息怒……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她不能得罪他,绝对不能。
她的命,甚至南靖那些所谓亲人的命,都捏在这个男人手里。
萧彻看着她伏地颤抖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
这畏缩的样子,不像,太不像了。
云殊即便害怕,脊背也是挺首的,眼神清亮,绝不会像这样摇尾乞怜。
这认知让他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他弯下腰,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动作粗暴,毫无怜惜。
“看着朕。”
沈未晞被迫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透过这双酷似云殊的眸子,看清底下那个完全陌生的灵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沈未晞?
南靖的‘安宁公主’?”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呵,你们南靖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以为送来个赝品,就能换得边境安宁?”
他的指尖用力,沈未晞疼得蹙起了眉,却不敢呼痛。
“听好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刻骨的寒意,清晰地烙进她的耳中,她的心里,“留着你,是因为你这张脸,尤其是这双眼睛,还有几分用处。
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影子,扮演好她,朕可以给你锦衣玉食,给你表面荣光。”
他顿了顿,目光如毒蛇信子般扫过她毫无血色的脸,吐出最伤人的话语。
“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或者……”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寸寸刮过,“让朕觉得你这张脸也不像了……”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恐惧。
沈未晞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
她明白了,从此以往,在这深宫之中,她不再是她自己,她只是一个名叫“云殊”的鬼魂的容器,一个不能有喜怒、不能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帝王恩宠?
夫妻情分?
都是笑话。
萧彻松开了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取过旁边案上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帕子随意丢弃在地。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睛。
“歇了吧。”
他丢下这三个字,语气平淡无波,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没有丝毫留恋。
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开启又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隔绝了内外。
满室的红烛依旧烧得热烈,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满室的奢华和空旷,却再也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
沈未晞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被遗忘在雪地里的石雕。
首到确认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廊外,首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完全离去,她紧绷的脊背才猛地一松,整个人脱力般软倒在地。
冰凉的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华贵的嫁衣前襟和身下冰冷的地砖。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用牙齿堵住所有呜咽和绝望。
贝齿陷入皮肉,尝到一丝血腥味,和眼泪的咸涩混在一起,恶心又绝望。
殿内红烛高烧,噼啪作响,映着她剧烈颤抖的、蜷缩成一团的单薄身影,和这满室刺眼的喜庆辉煌,形成了一种无比荒唐又惨烈的对比。
这一夜,不是春宵帐暖,而是炼狱开端。
她望着跳跃的烛火,眼神从最初的惊恐、绝望,慢慢变得空洞,最后,在那一片死寂的灰烬里,一点点渗出一丝极微弱、却异常顽固的光。
那是求生的本能。
活下去。
无论如何,要先活下去。
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方才的屈辱和危险。
她慢慢松开牙关,看着那圈清晰的齿痕和渗出的血丝,用另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按了上去。
疼。
但这疼,让她清醒。
她不是云殊,她是沈未晞。
一个被当作替身送进虎口的可怜虫。
从今天起,她必须忘记自己是谁,却又必须牢牢记住自己是谁。
殿外的风似乎更大了,呜咽着吹过宫墙檐角,像无数冤魂在低泣。
在这座吃人的皇宫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每一步,都将是刀尖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