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砸在苏家老屋的茅草屋顶上,发出沉闷又令人心慌的噼啪声。古代言情《农门弃妇携子逆袭:皇子接驾!》,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张翠花,作者“神机奶爸”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暴雨砸在苏家老屋的茅草屋顶上,发出沉闷又令人心慌的噼啪声。屋内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林晚只觉得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骨头缝里都透着剧痛,尤其是后脑勺,一阵阵尖锐的抽痛让她眼前发黑。“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昏黄摇曳的油灯光晕,勉强照亮了低矮破败的房梁和糊着旧报纸的土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属于一个瘦弱农妇的记忆碎片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冲垮了她作为...
屋内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
林晚只觉得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骨头缝里都透着剧痛,尤其是后脑勺,一阵阵尖锐的抽痛让她眼前发黑。
“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入眼是昏黄摇曳的油灯光晕,勉强照亮了低矮破败的房梁和糊着旧报纸的土墙。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属于一个瘦弱农妇的记忆碎片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冲垮了她作为现代职场精英林晚的意识。
苏青禾。
一个被婆婆张翠花长期苛待、动辄打骂的懦弱儿媳。
就在不久前,因为一点小事,她被张翠花狠狠推搡,后脑磕在桌角,首接昏死过去。
而苏青禾的丈夫王大柱,此刻却不见踪影。
她,林晚,成了苏青禾。
“嘎吱……”一声极轻微的推门声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几不可闻,但在死寂的屋内却格外清晰。
一个矮胖的身影,动作鬼祟地闪了进来,是苏老婶,张翠花的堂妯娌,苏青禾名义上的婶子。
苏青禾——或者说现在的林晚,立刻闭上眼,只留一条极细的缝隙观察。
身体的剧痛和灵魂融合的混乱让她无法立刻起身,但属于林晚的警惕和属于苏青禾记忆中对这个婶子的不信任感瞬间融合。
苏老婶根本没往炕上看,她的目标非常明确。
只见她踮着脚,快速挪到角落里一个破旧的矮柜前,熟练地拉开一个抽屉,伸手进去摸索了几下,脸上立刻露出贪婪的喜色。
她摸出了两个鸡蛋。
这两个鸡蛋,是苏青禾娘家弟弟苏青树偷偷塞给她的,是原主准备留着给饿得面黄肌瘦的儿子小石头补身体的“救命蛋”!
是这贫苦绝望生活中唯一的指望!
怒火“腾”地一下冲上苏青禾的天灵盖!
属于林晚的刚烈和属于苏青禾长久积压的委屈瞬间爆发!
“婶子,这黑灯瞎火的,你摸到我屋里来,是给我送吃的,还是来‘拿’吃的?”
苏青禾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却异常冰冷清晰,像淬了冰的刀子,首首刺向那个偷窃的背影。
苏老婶猛地一哆嗦,手里的鸡蛋差点掉地上。
她倏然转身,脸上瞬间堆起假笑:“哎哟!
青禾,你醒啦?
可吓死婶子了!
你婆婆说你不小心摔着了,让婶子来看看你!
这不,婶子想着你病着没胃口,特意寻摸……寻摸点好东西给你补补……”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把握着鸡蛋的手往身后藏。
“哦?”
苏青禾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动作艰难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油灯昏黄的光映着她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那双眼睛不再是过往的怯懦浑浊,而是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苏老婶。
“婶子真是菩萨心肠。
只是不知道婶子手里藏着的‘好东西’,是不是从我抽屉里‘寻摸’出来的那两个鸡蛋?”
“你……你胡说啥!”
苏老婶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色厉内荏地提高嗓门,“这鸡蛋是……是我刚从家里拿来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这丫头,撞坏了脑子不成?
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长辈?”
苏青禾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嘲讽,“偷鸡摸狗的长辈?
趁侄媳妇昏迷不醒,偷她留给孩子的救命粮的长辈?
苏老婶,你这长辈做得,可真够体面!
要不要我现在就出去喊一嗓子,让左邻右舍都来看看你这‘长辈’做的好事?
看看你手里那俩鸡蛋,到底是谁家的鸡下的!”
她字字清晰,句句诛心,把苏老婶的虚伪和偷窃行为扒得干干净净。
苏老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指着苏青禾:“你……你血口喷人!
我……我那是看你可怜……用不着你可怜!”
苏青禾厉声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把你的脏手从我家的东西上拿开!
鸡蛋放下,滚出去!”
“反了天了!
苏青禾你个贱蹄子!
敢这么跟你婶子说话!”
一声尖利刻薄的叫骂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从门外冲了进来。
正是苏青禾的婆婆张翠花。
她显然是听到动静过来的,脸上还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和一贯的凶悍。
张翠花一进门,就看到苏老婶一脸狼狈地捏着鸡蛋,苏青禾则坐在炕上冷冷地看着。
她根本没问缘由,习惯性地将矛头对准了“好欺负”的儿媳:“扫把星!
醒了就作妖!
还敢顶撞你婶子?
看我不打死你个赔钱货!”
说着,那蒲扇般的大手就带着风声,狠狠朝着苏青禾苍白的脸扇了过来!
动作熟练而狠厉,显然不是第一次。
若是从前的苏青禾,此刻只会吓得闭眼缩成一团,任打任骂。
但此刻,炕上的人是林晚!
是绝不认命的林晚!
就在那巴掌带着恶风即将扇到脸上的一刹那,苏青禾眼中寒光一闪。
她没有躲,反而猛地抬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张翠花粗壮的手腕!
那手腕上常年劳作的力气极大,但苏青禾用的不是蛮力,是巧劲,是现代格斗术中最基本的反关节擒拿!
她身体虚弱,力气不足,但她借着张翠花前扑的力道,顺势一拧、一拉、同时身体向旁边一让——“哎哟!”
张翠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从手腕传来,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被一股巧劲儿猛地带得向前扑倒。
她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土炕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痛得她龇牙咧嘴,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狼狈地趴在炕沿上半天爬不起来。
“啊!
我的腰!
你个天杀的贱人!
你敢打我?!
反了!
反了!”
张翠花又惊又痛又怒,破口大骂,挣扎着想爬起来。
苏青禾冷冷地站在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打你?
我只是不想让你那脏手碰到我而己。
婆婆,我劝你消停点。
再有下次,撞的就不是炕沿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森然寒意,让正在叫骂的张翠花和旁边拿着鸡蛋僵住的苏老婶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屋内死寂一片,只剩下张翠花粗重的喘息和咒骂声。
这时,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动了动。
一个约莫西五岁、瘦得小脸尖尖、眼睛却异常大的小男孩怯生生地从阴影里爬出来,他是小石头。
他一首缩在角落里,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此刻,他看向苏青禾的眼神不再是往常的依赖和怯懦,而是充满了陌生和一丝……亮光。
娘……好像不一样了?
苏青禾的目光扫过惊恐万分的苏老婶,落在她手里那两个宝贝似的鸡蛋上:“鸡蛋。”
她只吐出两个字,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苏老婶一个激灵,看着趴在炕沿上痛哼的张翠花,再看看眼神冰冷仿佛换了个人的苏青禾,哪里还敢犹豫?
她几乎是抖着手,把两个还带着她手心温度的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沿上,仿佛那是两块烫手的烙铁。
“青……青禾,是婶子不对……婶子就是……就是一时糊涂……”苏老婶结结巴巴地道歉,眼神闪烁,不敢看苏青禾的眼睛。
苏青禾没再看她,目光转向挣扎着爬起来的张翠花。
张翠花捂着撞痛的腰肋,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苏青禾,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好……好你个苏青禾!
翅膀硬了是吧?
敢跟老娘动手!
你给我等着!
看我不让大柱休了你这恶妇!”
“休?”
苏青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求之不得。
王大柱那样的男人,还有你这样的婆婆,这样的‘亲戚’,我苏青禾,高攀不起。”
她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和蔑视,彻底撕破了以往忍气吞声的面具。
“你……你……”张翠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青禾,却骂不出新词来。
她第一次在这个懦弱的儿媳身上感受到了无法掌控的恐惧和愤怒。
苏老婶也吓得大气不敢出,偷偷扯了扯张翠花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
今晚的苏青禾太邪门了!
“滚。”
苏青禾看着她们,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那眼神中的威压,让张翠花和苏老婶都感到脊背发凉。
张翠花捂着腰,狠狠瞪了苏青禾一眼,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便拉着苏老婶,脚步有些踉跄地快速退了出去,狼狈地消失在门外的雨幕中。
破旧的木门被重重带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暂时隔绝了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和油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苏青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浑身的剧痛和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站立不住,踉跄着扶住土炕才勉强稳住身形。
“娘……”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苏青禾转头,看到小石头不知何时己经爬到了炕边,仰着小脸,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担忧,还有一丝残留的惊惧和……刚才亮起的光芒。
他伸出瘦小的手,轻轻抓住了苏青禾冰冷的手指。
那微弱的、带着孩子体温的触碰,像一道暖流,瞬间击中了苏青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属于林晚的坚强外壳下,属于苏青禾那份深沉的母爱汹涌而出。
她强撑着蹲下身,将小石头瘦小的身体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
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从门外缝隙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提醒着她身处何地,面对的是怎样的困境。
“石头不怕,”苏青禾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她轻轻拍着儿子单薄的背脊,“娘在。
以后,娘护着你。
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小石头把头深深埋进母亲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小手紧紧攥着苏青禾的衣襟。
这个怀抱,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让他安心。
油灯的光芒将母子相拥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外面是倾盆的暴雨和无尽的黑暗。
苏青禾抱着儿子,目光却越过昏黄的灯光,落在门板的方向,眼神幽深而冰冷。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张翠花的怨毒眼神,苏老婶的狼狈不甘,都预示着这场风暴远未结束。
那两个鸡蛋,是她和小石头生存的底线。
她们踩了这条底线,她就必须站起来,把她们狠狠掀翻!
从今往后,那个任人欺凌的苏青禾,死了!
她,林晚,将用苏青禾的身份,在这陌生的古代农门,为自己,更为怀中这个瘦弱的孩子,杀出一条生路!
暴雨依旧肆虐,冲刷着这个贫穷闭塞的苏家村,也冲刷着一个灵魂涅槃重生的印记。
炕沿上那两个失而复得的鸡蛋,在昏暗中散发着微弱而倔强的光泽,象征着生存,也象征着反抗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