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刺骨的冰冷,是意识回笼时的第一重感知。现代言情《重生暖妻很飒》,讲述主角苏晚林浩宇的爱恨纠葛,作者“须溪语”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刺骨的冰冷,是意识回笼时的第一重感知。仿佛灵魂被从极寒的冰狱里强行打捞,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着尖叫;紧接着,沉重如山的疲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更有小腹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几乎要将灵魂碾碎。痛!太痛了!苏晚猛地睁开眼,剧烈喘息着,胸口像台破损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濒死的嘶鸣。眼前不是预想中的无边黑暗,也没有阴曹地府的森然鬼气,只有一片晃眼的、过于明亮的白。是……光?她艰难地眨动眼睛,涣散的瞳孔许久才缓...
仿佛灵魂被从极寒的冰狱里强行打捞,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着尖叫;紧接着,沉重如山的疲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更有小腹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几乎要将灵魂碾碎。
痛!
太痛了!
苏晚猛地睁开眼,剧烈喘息着,胸口像台破损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濒死的嘶鸣。
眼前不是预想中的无边黑暗,也没有阴曹地府的森然鬼气,只有一片晃眼的、过于明亮的白。
是……光?
她艰难地眨动眼睛,涣散的瞳孔许久才缓缓聚焦。
白色的天花板,造型简洁的吸顶灯散发着柔和却刺眼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不算难闻,却精准勾起了她记忆深处最恐惧的片段。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掠过床边悬挂的半袋透明液体,细长的输液管一路延伸,最终没入她苍白手背上的针孔。
冰冷的药液正一点点渗入血管。
这里是……医院?
她不是己经死了吗?
死在那个阴雨连绵的夜晚,死在林家别墅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下。
林浩宇那张扭曲狰狞的脸,白柔那淬着毒汁的得意冷笑,还有身下不断蔓延、裹挟着她未出世孩子生命的温热粘稠血液……那绝望的触感,此刻仿佛仍黏在皮肤上,冰冷而腥甜。
“呵……”她下意识想蜷缩起身,想抱住空荡荡的小腹,却被身体的剧痛与虚软死死困住,只能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是啊,从那么高的地方被推下来,孩子怎会保住?
自己又怎会活着?
那现在这一切,是死后的幻觉,还是……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裹挟着冰冷的绝望与蚀骨的恨意,疯狂冲撞着她的大脑。
她清晰记得,自己是如何撞破林浩宇与白柔的奸情,如何找到他们转移苏家财产、掏空父亲公司的证据。
她攥着那些文件,浑身发抖地去质问那个爱了六年、付出全部的男人,换来的却不是忏悔,而是彻底的毁灭。
林浩宇轻而易举夺走证据,撕得粉碎;白柔则依偎在他怀里,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晚晚,你怎么这么傻?
浩宇爱的一首是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苏家的钱罢了。”
“你以为当个苏家大小姐就高高在上?
你的一切,迟早都是我们的。”
她崩溃地冲上去,想撕烂那张虚伪的脸,却被林浩宇狠狠推开。
天旋地转间,后背撞在楼梯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后便是停不住的滚落。
世界在眼前颠倒、碎裂,最后定格的,是林浩宇俯视她时充满厌恶与杀意的眼神,以及白柔那抹计谋得逞的冰冷笑容。
小腹的剧痛,最终吞噬了她所有意识。
……所以,她现在身在何处?
天堂?
地狱?
还是……一个荒谬却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入脑海,苏晚浑身猛地一颤,连输液管都跟着轻轻晃动。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抬起没输液的那只手——瘦削、苍白,却皮肤光滑细腻,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年轻健康的粉色。
这不是她二十八岁时,因长期操持家务而略显粗糙的手!
心跳骤然失序,疯狂擂动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猛地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杯壁光滑,隐约能映出人影。
她颤抖着伸手,艰难地将水杯拿到近前。
模糊的杯壁上,映出一张年轻姣好的脸。
脸色因病痛和虚弱苍白如纸,长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更显脆弱;那双从前总是含着水光、透着温柔怯懦的眼睛,此刻却睁得极大,盛满了惊骇、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疯狂滋长的希望火苗。
这是她二十二岁的脸!
是刚大学毕业,即将与林浩宇举行订婚典礼的模样!
那一年,她天真懵懂,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爱情的信仰,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亲手将毒蛇拥入怀中,为他们递上刺向自己和家人的利刃!
“嗬……嗬……”巨大的冲击让她再次剧烈喘息,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腮边。
不是幻觉,她真的回来了——从二十八岁冰冷绝望的结局,回到了二十二岁这充满无限可能的起点!
狂喜如同岩浆,瞬间喷涌,几乎要将她淹没;可紧随其后的,是比岩浆更灼热汹涌的恨意!
林浩宇!
白柔!
那两个曾被她倾心相待,却将她推入地狱的魔鬼!
他们的笑容、谎言,沾满她和孩子鲜血的双手……一幕幕在眼前闪回,恨意如同藤蔓,瞬间缠紧心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股恨意强烈而纯粹,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剧痛与虚弱。
苏晚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口腔里漫开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没让滔天的怨恨嘶吼出声。
不能喊。
她不能再做那个任人拿捏、遇事只会哭泣的苏晚了。
上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让她再哭一场、再懦弱一遍,而是要她复仇,要她保护所有珍视的一切!
护住苏家,护住父亲辛苦打拼的家业,让那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下意识抚摸小腹,那里依旧平坦,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尚未到来。
巨大的悲伤漫上心头,却很快被更坚定的决心取代——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家人,剥夺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她要好好活着,夺回一切,活得比谁都耀眼,将所有负她、欺她、害她之人,统统踩在脚下!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苏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闭上眼,只留一条细微的缝隙,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像只警惕的幼兽。
会是谁?
护士?
父亲?
还是……心脏骤然下沉,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变凉。
一个穿着浅蓝色针织裙的身影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来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温柔,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晚晚,你醒了吗?
感觉好点没有?
吓死我了……”那张脸,即便化成灰,苏晚也认得——白柔,她的“好”闺蜜。
此刻的白柔,看起来纯洁无害、关切体贴,可苏晚却像能透过那层伪善的皮囊,看到她内心蠕动的蛆虫,和那双沾满鲜血的手。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她用尽毕生的克制力,才压下当场呕吐的欲望。
不能暴露。
现在的她羽翼未丰,实力未存,身体还虚弱不堪。
一旦被这对豺狼察觉异常,等待她的,或许是比前世更凄惨的下场。
她必须伪装,就像他们曾经对她做的那样——用天真无知的外表,包裹起淬毒的獠牙,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苏晚缓缓睁开眼,极力模仿着前世此刻那个“傻白甜”的自己,声音虚弱而沙哑:“小柔……我这是怎么了?”
白柔立刻上前,将百合花放在床头柜上——浓郁的花香让苏晚一阵反胃。
她自然地坐在床沿,握住苏晚没输液的手,语气满是心疼:“你忘了?
前天晚上我们逛街,你低血糖突然晕倒,磕到了额头,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得好好休息。”
低血糖晕倒?
苏晚心中冷笑。
前世她信了这番说辞,如今想来,破绽百出。
恐怕那次“意外”,本就是林浩宇和白柔计划的一环,是为了让她安心住院,无法及时察觉他们暗中动作的借口。
“浩宇哥担心得不得了,公司会议一结束就赶来守了你一夜,刚才才被我劝回去休息。”
白柔继续说着,语气里藏不住羡慕,“晚晚,你真有福气,能找到浩宇哥这么体贴的男朋友。”
又是这样。
每次都不动声色地给林浩宇刷好感,把她更深地推入陷阱。
苏晚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冰寒,只轻轻“嗯”了一声,显得有气无力。
白柔只当她身体不适,并未起疑,依旧扮演着完美闺蜜的角色,絮絮叨叨地说着订婚典礼的筹备细节,说着林浩宇有多重视这场仪式。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苏晚心上。
订婚……对了,就是三天后那场盛大却讽刺的订婚宴,成了她前世悲剧正式开幕的舞台。
绝不能让这一切重演!
她必须想办法毁掉这场订婚,可该怎么做?
首接撕破脸?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证据,家人也不会相信;林浩宇和白柔的伪装太高明了。
巨大的压力与无措感如同潮水般袭来,刚刚因重生燃起的斗志,仿佛被现实浇了一盆冷水。
身体的剧痛与虚弱也卷土重来,疯狂消耗着她的精力。
她感到一阵眩晕,脸色比刚才更苍白。
白柔见状,连忙体贴地帮她掖了掖被角:“晚晚,你脸色好差,再睡会儿吧。
别担心,一切有我和浩宇哥呢。”
好一句“一切有我们”!
苏晚闭上眼,不再看她——怕再多看一秒,眼底的恨意就会倾泻而出。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再次被轻轻关上。
确认白柔离开后,苏晚才重新睁眼,眼底己是一片猩红的决绝与冰冷。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城市天际线,绚烂的晚霞将天空染成壮烈的金红,像燃烧的火焰,也像她此刻浴火重生的心。
时间不多了。
距离那场该死的订婚,只剩三天。
这三天里,她必须找到合理的理由,说服父母取消婚约,还不能打草惊蛇,引起那对毒蛇的警惕。
她,该怎么办?
冰冷的药液依旧一滴一滴注入血管,而比药液更冷的,是她眼中逐渐凝结的复仇火焰,和沉沉压在心头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