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黑街的夜和别处不同,总落得更急,也更沉些。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喜欢可乐的云的《少东家今天也在狠狠踹门》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黑街的夜和别处不同,总落得更急,也更沉些。刚过二更时分,巷尾的摊子就熄了火,只剩下街头夜猫子还在扯着嗓子嚎,一声声渗着寒意。“听说了吗?这些天啊,有人动了“冰糖”的买卖。”“冰糖?!”两个挑着担子的货郎缩在墙角聊天,年纪小的那个朝巷子深处努努嘴:“可不是嘛,诺,你看见了吗?就前面那个赌坊,里面啊,就有“冰糖”。”说完,他还觉得不过瘾,一把揽过同伴:“老哥,改天我也请你去一趟,尝尝这冰糖什么滋味。”...
刚过二更时分,巷尾的摊子就熄了火,只剩下街头夜猫子还在扯着嗓子嚎,一声声渗着寒意。
“听说了吗?
这些天啊,有人动了“冰糖”的买卖。”
“冰糖?!”
两个挑着担子的货郎缩在墙角聊天,年纪小的那个朝巷子深处努努嘴:“可不是嘛,诺,你看见了吗?
就前面那个赌坊,里面啊,就有“冰糖”。”
说完,他还觉得不过瘾,一把揽过同伴:“老哥,改天我也请你去一趟,尝尝这冰糖什么滋味。”
“嘘 —— 作死啊!”
另一个货郎慌忙捂住同伴的嘴:“那伙人是嫌命长,你也跟着想投胎啦?”
“怎么啦?
怎么啦?”
年纪小的货郎明显不服,挣扎着张开嘴:“人赌坊卖了好几天,不也好好的,一点事没有,那安家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赌坊早没了。”
“哎,你...”老货郎见他满脸不在乎,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跟他讲述:“你别不信,这么多年来,黑街碰“冰糖”的又不是一个俩个,那最后,哪个没被灭门,哪个家里还有喘气的。”
“真有那么玄乎?”
年轻人一脸疑惑,还是不大相信。
“我骗你做什么,我跟你讲啊,在这黑街,想活下去,不是看你有多大本事,是看你招子多亮。”
俩人交谈正欢时,一阵风从巷口吹了进来,轻轻卷着烂菜叶,慢慢吹向赌坊。
“砰” 的一声,雕着鲜花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木屑飞溅里,一个少年穿着月白色锦衣袍,慢悠悠地从外面晃了进来。
来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神却像淬了夜露的刀,漫不经心扫过满屋子的人,带着点看好戏的凉薄。
“哟,这骰子摇得挺热闹啊。”
安禾抬脚碾过地上骨牌,锦靴上绣的金线在油灯下显得无比晃眼:“怎么没见到裴掌柜?
自己家的买卖,自己不看着点?”
满屋子的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放轻了。
“裴知行呢?”
少年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砸在热油里,“让他滚出来。”
后堂的门 “吱呀” 响了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赔着笑钻出来,长衫上还沾着酒渍:“少东家大驾光临,裴某不胜荣幸。
快.… 快看茶。”
一个跑堂的闻言,连忙动身,就要给安禾倒茶。
可在他刚抬起左脚时,异变突生。
十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从门外涌进,齐齐拔刀,霎时间,屋内刀光一片。
跑堂硬生生收回了抬起的左脚。
“少东家,您看您,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人,跑堂的?
跑堂的?
怎么搞的。”
裴知行见没人敢动,只好亲自跑过去,倒了满满一杯热茶,又给安禾递过去:“少东家,您喝茶。”
少年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往屋里走。
可怜裴知行,一个中年男人,就这样弯着腰,举着茶杯,一步一步跟在少年身后。
走到一桌面前,少年忽然停步:“这不是明心武馆的石供奉嘛?”
石姓汉子站起身,对着少东家抱拳一礼。
“石党见过少东家。”
“石供奉不在武馆里面教徒巡逻,拱卫武馆,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回少东家的,石某是赴约而来。”
“哦~赴约而来呀,”安禾拉长了调子:“那石供奉是赴谁的约啊?
又是赴约做什么?
可跟这屋里的东西有关?”
石党不敢再接话,只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看来是无关了,”安禾轻笑一声,“既然无关,还不快走,是在等我亲自送你吗?”
男人面色犹豫,咬着牙关,看看似笑非笑的少年,又看看弯腰跟着的裴知行,最后抱了抱拳,喊上几个人,从赌坊走了出去。
安禾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下一张桌子。
“哟,唐大镖头,这可是熟人啊,怎么,不开镖局,改赌博啦?”
唐平站起身来,利落地行个礼,带着身后的人就往外走。
见他走得这么干脆,少年露出满意神色,点点头,伸了下腿,勾来一把椅子,往上一坐。
“各位英雄豪杰,还赖着不走,是等着我一个个请教吗?”
随着少东家的话语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赌客”起身离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赌坊瞬间冷清下来。
而目睹“赌客”离去的裴知行脸上也慢慢流下了汗珠子。
这可都是他花大价钱请来撑腰的人,平时在黑街也算有头有脸,没想到几句话就被安禾逼走了。
“哟,裴大掌柜,”安禾像刚看到裴知行似得,一脸惊讶地接过茶:“好端端的,怎么还流汗了?
是不是累着了?
来人,快给裴大人请个座。”
“不用不用,”裴知行脸上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首起身来。
“少东家您坐,您坐,我站着就行。”
“裴知行啊。”
安禾低头慢慢吹着茶杯口飘散的热气,让人看不出神情。
“少东家,我在。”
“来黑街有不少年头了吧。”
“回少东家的话,有七八年了。”
“按道理说,你也算是个老人了,怎么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还分不清呢?”
安禾一口将热茶喝掉,露出满意的表情,身旁的护卫又给他把空的茶杯满上。
“少东家...”裴知行刚想解释,安禾就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来听你说原因的,也不想听你说什么苦衷。
碰了“冰糖”,你是肯定活不了了,知道吧?”
裴知行憋出一丝苦笑:“自然是知道的。”
看裴知行这么识相,安禾也满意地点点头,他少装点傻,自己也就不用费那么多口舌:“这就对嘛。
我来呢,就为了两件事。
第一嘛,是把你这赌坊上上下下,清理干净。
第二嘛,和你谈一笔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