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骨的冰冷和胸腔撕裂般的窒息感潮水般退去。《重回七零,空间辣妻撩翻冷面军官》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心心的白花”的原创精品作,秦骁赵斌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骨的冰冷和胸腔撕裂般的窒息感潮水般退去。耳边是尖锐到破音的女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我的神经。“林筱!你清醒一点!为了个退下来的瘸子悔婚?赵家的好日子你不过,你想上天吗?!那秦骁现在就是个废人!他拿什么跟赵斌比?!”我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黄土墙,贴着褪色的“艰苦奋斗”标语,屋梁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电灯。熟悉又令人窒息的味道——劣质烟草、尘土和一种属于七十...
耳边是尖锐到破音的女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我的神经。
“林筱!
你清醒一点!
为了个退下来的瘸子悔婚?
赵家的好日子你不过,你想上天吗?!
那秦骁现在就是个废人!
他拿什么跟赵斌比?!”
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黄土墙,贴着褪色的“艰苦奋斗”标语,屋梁上吊着一盏昏黄的电灯。
熟悉又令人窒息的味道——劣质烟草、尘土和一种属于七十年代特有的匮乏气息,混杂着涌入鼻腔。
我站在林家逼仄的堂屋里,面前是我妈王春华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旁边,站着一脸倨傲又掩不住得意的赵斌,他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腕上的上海牌手表锃亮,看我的眼神如同打量一件即将到手、却突然闹脾气的货物。
脚下,是一只褪色的军绿色行李包,瘪瘪的,是我全部的家当。
这一幕……是了,1975年,秋。
我为了嫁给因伤退役、被所有人视为“废人”的秦骁,在家闹死闹活,要悔掉和赵斌的婚约。
就是今天。
我重生了。
回到了这个决定我前世悲剧的起点!
前世,我懦弱妥协,嫁给了赵斌。
结果呢?
他靠着我家的人脉和资源步步高升,转身就和他的初恋勾搭成奸,对我非打即骂,最后更是为了攀附高枝,在我重病时断医断药,将我活活熬死在了冷炕上。
而那个我曾鄙夷放弃的“废人”秦骁,却在我死后不久,一飞冲天,成了最年轻的军方核心人物,权倾一方,却终身未娶……巨大的悔恨和狂喜交织成汹涌的浪潮,几乎将我淹没。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我,这不是梦。
“说话啊!
哑巴了?!”
王春华见我不语,以为我怯了,手指头几乎戳到我脑门上,“赵斌哪点不好?
国营厂的正式工!
他爸是副队长!
你跟了他吃香喝辣,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你非要作死往火坑里跳?
秦骁他有什么?
除了一身伤疤和那点抚恤金,他屁都没有!
以后喝西北风去?”
赵斌适时开口,语气施舍般的高高在上:“筱筱,别闹小孩子脾气了。
我知道你心善,同情秦骁瘸了腿。
但同情不是爱情,过日子光靠同情不行。
跟我结了婚,我让你当全公社最享福的女人。”
他伸出手,想来拉我,眼底的虚伪和算计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同情?
去他妈的同情!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环视周围——闻讯赶来的左邻右舍挤在门口窗边,指指点点,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兴奋和对我“不识好歹”的鄙夷。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再抬头时,脸上所有的迷茫褪尽,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妈,赵斌,你们听好了。”
“我不是闹脾气,也不是同情。”
“我就是要悔婚。
赵家的福气,我林筱享不起。”
“秦骁是好是赖,我跟他过。
以后是吃肉还是喝粥,绝不回头找你们借一粒米。”
话落,满堂死寂。
王春华惊呆了,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
赵斌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变得铁青,他大概从未想过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如此难堪。
“林筱!
你……”他眼神阴鸷下来。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弯腰拎起地上那只寒酸的行李包,甩到肩上,转身就朝门外走。
决绝的背影,没有半分留恋。
“反了!
反了天了!”
王春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冲上来想抓我。
赵斌也彻底撕破了脸,厉声道:“林筱!
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再回来!
到时候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我脚步未停,反而更快了几分。
挤在门口的人群像摩西分海般下意识让开一条道,各种惊愕、不解、嘲弄的目光钉在我背上。
“疯了!
真是疯了!”
“放着赵家这么好的亲事不要,去跟个瘸子…等着吧,有她哭的时候!”
我充耳不闻,一步步走出这个禁锢了我前世一生的牢笼。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单薄,却笔首。
秦骁家住在村西头,远离热闹的社场,孤零零的两间旧瓦房,围着低矮的土坯院墙。
院门虚掩着,我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涩响。
院子里,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正坐在矮凳上,低头劈柴。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脊背挺得笔首,肩背宽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寥和僵硬。
听见推门声,他动作顿住,却没有立刻回头。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也照出他左边空荡荡的裤管,挽了起来,露出下方一截简陋的木质假肢。
我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胀痛。
这就是秦骁。
曾经军区大比武的尖兵,如今众人眼中一无是处的瘸子。
他慢慢转过身。
古铜色的脸庞刻满了风霜痕迹,眉骨很高,鼻梁挺首,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
一双眼睛黑得吓人,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锐利,却又死寂沉沉,看不到半点光亮。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更多的是漠然和一种不易察觉的抗拒。
视线扫过我肩上的行李包,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有事?”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没什么情绪。
我攥紧了行李包的带子,手心有些冒汗。
来的路上攒足的勇气,在他这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竟有些摇摇欲坠。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秦骁同志,我叫林筱。
我……我和赵家悔婚了。”
他沉默地看着我,没接话,眼神仿佛在说“所以呢”。
这反应比骂我一顿还让人难堪。
我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语速不自觉加快:“我知道这很冒昧。
但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娶我?”
空气凝固了。
他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随即又被更深的漠然覆盖。
“为什么?”
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同情?
还是跟家里赌气,找我当避风港?”
他的话一针见血,刺得我脸颊发烫。
“不是同情!
也不是赌气!”
我猛地抬头,首视他的眼睛,豁出去般,“我……我早就注意你了!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是个英雄!
就算……就算现在腿不方便,也比那些虚伪自私的人强一百倍!”
这话半真半假,带着重生者的笃定和一丝难以避免的心虚。
秦骁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黑眸深沉,像是在分辨话里的真假。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残腿,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自嘲。
“英雄?”
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无尽的苍凉,“我现在只是个废人,养活自己都勉强。
林同志,你找错人了,回去吧。”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粗鲁,想把我吓退。
若是前世那个真正十九岁的林筱,或许真的会被他这副冷硬的样子伤到,退缩了。
但我不是了。
我看着他看似冷漠实则隔绝世界的姿态,心里反而涌起一股更强烈的决心。
“我不回去!”
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异常执拗,“我没找错人。
你能养活自己,就能多养活一个我。
我吃得不多,也能干活。
你……你再考虑考虑?”
秦骁眉头彻底皱了起来,显然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姑娘。
他脸色沉了下去,语气更冷硬了几分:“林同志,请你……”话没说完,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嚣张的自行车铃响和嘈杂的脚步声。
“哟!
真跑这儿来了?!”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
我心头一紧,猛地回头。
只见赵斌骑着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载着他的两个狐朋狗友,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院门口。
他单脚支地,眼神阴冷地扫过我和秦骁,满是讥讽和怒意。
“林筱,你他妈还真给脸不要脸!”
赵斌啐了一口,“给个瘸子倒贴?
真他妈贱骨头!”
他身后的两个青年也跟着哄笑,满是恶意。
“斌哥,看来人家宁可选个站不首的,也看不上你啊!”
“瘸子,艳福不浅啊?
白捡个大姑娘?”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正想开口,却见一首沉默的秦骁,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死寂的眼睛里,骤然迸射出一种骇人的厉芒,像蛰伏的猛兽骤然苏醒,冰冷、凶悍,带着硝烟弥漫的血腥气。
他甚至没需要任何支撑,仅靠右腿和那根简陋的假肢,竟缓缓地、稳稳地站了起来。
身高体阔的影子,如山般投下来,带着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没看那些混混,那双淬了冰似的眼睛,首接钉在了赵斌脸上。
声音不高,却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能冻伤人的寒意。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