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2023年10月7日深夜大雾岭深处,守林人木屋肖云南睁开眼的时候,天花板在滴水。悬疑推理《诡木屋:开局满级悟性》,主角分别是肖云南秦烈,作者“惊呆的雪月”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2023年10月7日深夜大雾岭深处,守林人木屋肖云南睁开眼的时候,天花板在滴水。水珠顺着裂缝落下,砸在他额头上,冰凉。他动了动手臂,肌肉僵硬,像是被冻过又解冻的肉。他坐起来,背靠着墙,呼吸有点乱。屋里只有一盏油灯,灯芯快烧完了,光晕缩成一点黄豆大小,在墙上抖。他低头看自己。深蓝工装裤,黑色连帽卫衣,右耳有个银色耳钉。这身衣服他从没见过。他伸手摸脸,下巴有胡茬,鼻梁有点塌,眼下两片青黑。这不是他的脸...
水珠顺着裂缝落下,砸在他额头上,冰凉。
他动了动手臂,肌肉僵硬,像是被冻过又解冻的肉。
他坐起来,背靠着墙,呼吸有点乱。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灯芯快烧完了,光晕缩成一点黄豆大小,在墙上抖。
他低头看自己。
深蓝工装裤,黑色连帽卫衣,右耳有个银色耳钉。
这身衣服他从没见过。
他伸手摸脸,下巴有胡茬,鼻梁有点塌,眼下两片青黑。
这不是他的脸。
他记得最后的画面是电脑屏幕的蓝光。
代码写到一半,心跳突然停了。
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时间凌晨两点十七分。
他死了。
但现在他又醒了,醒在一个陌生地方,用着一具陌生的身体。
他掐了下手臂,疼。
不是梦。
屋外暴雨没停,风撞在窗户上,木框咯吱响。
门缝底下渗进泥水,地上湿了一圈。
他爬过去关门,门板歪斜,锁不上。
他搬了张椅子顶住,回头时看见床边躺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脸朝下趴着,右手抓着地板,指甲缝里全是黑灰。
脖子枯瘦,皮肤发灰,像干了多年的腊肉。
肖云南蹲下,翻过尸体的脸。
这张脸和他现在的一模一样。
他猛地后退,撞翻了椅子。
尸体不是刚死的,至少 dead 十天以上。
可他明明就在这个身体里活着。
他成了这具尸体的新主人。
他强迫自己冷静。
程序员的习惯让他开始整理信息:时间、地点、身份、异常点。
这里是山里的木屋,西面环树,没有信号,外面全是雾。
原身是守林人,三十五岁,胆小,爱记日记。
桌上有个破手电筒,玻璃裂了,电池耗尽。
墙角画着个奇怪的圈,用炭灰涂的,中间还有烧焦的痕迹。
他想起刚才翻尸体口袋时摸到的东西。
他走回床边,在尸体外衣内袋里掏出半本笔记本,封面写着“守林日志”。
纸页潮湿,字迹潦草,很多地方被水泡过,墨迹晕开。
他坐到桌前,把油灯拨亮一点,翻开第一页。
“三月八日,雾比往年浓,林子里的鸟全没了。”
“三月十二日,我在北坡看见地上有圈,像有人用火画的。
我踩了一下,听见声音了。”
“什么声音?”
“它说:‘你来了。
’”肖云南手指顿住。
他继续往下翻。
“三月十五日,我半夜醒来,发现门开着。
雾进来了,贴着地爬。
我听见它在叫我的名字,不是人声,像风吹过洞穴。”
“三月十八日,我挖开了那个圈下面的土,下面埋着一块石板,刻着门的样子。
七个门,最后一个在动。”
“三月二十日,我梦见自己走进雾里,出来时身后多了一个人,穿灰袍,戴面具,说他是来接我的。”
“三月二十一日,我不能再睡了。
它每天晚上都说话,说第七门要开了,说阴间漏了,说活人不该留在这里。”
“三月二十二日,我决定去上报。
但路被雾堵死了。
我出不去。”
“三月二十三日,我听见它说:‘别碰地上的圈。
’可我己经碰了。”
“三月二十西日,我开始流鼻血。
手抖。
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少了半边影子。”
“三月二十五日,它说:‘你己经死了。
’可我还醒着。”
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扭曲的门形图案,七道竖线,最后一道在颤动。
下面写着:“我听见它说话了……它要我进去。”
肖云南合上日记,手心全是汗。
原身不是自然死亡。
他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了。
那圈是阵法,碰了就会被吸走灵魂。
而他现在正坐在阵法旁边,用着同一具身体。
他抬头看向墙角的炭灰圈。
圈还在。
他慢慢后退,把日记塞进怀里,靠在桌边。
油灯忽闪了一下,灭了。
屋外风雨更猛,雾从窗缝钻进来,贴着地面流动,像有生命一样。
突然,雾动了。
它不是被风吹动的。
它是自己在动,像呼吸一样,一胀一缩。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从门外,也不是从风里。
是从雾里传来的。
声音很低,沙哑,带着电流般的杂音,像收音机调频时的噪音拼凑出一句话:“左边坟头有鬼挖你祖宗,速逃!”
肖云南猛地站起,撞翻了桌子。
他听清了。
雾在说话。
而且这句话,只有他能听见。
他冲到窗边,扒开玻璃上的水汽往外看。
屋后有片荒地,几块歪斜的石碑立在泥里,像是废弃的坟场。
一道黑影正在其中一座坟前挖土,动作机械,双臂交替,像挖掘机。
那不是人。
它的手是黑色的,细长,指甲像铁钩。
它真的在挖坟。
肖云南后退,背贴墙,心跳炸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雾里的声音又响了,这次更急:“你裤子口袋里的符纸其实是厕纸,别用!”
他愣住。
他根本没带符纸。
但他摸了下口袋,真的有张纸,皱巴巴的,像是从卷纸撕下来的。
他脑子嗡了一声。
这系统不对劲。
太离谱了。
他刚想骂,第三句低语首接炸在脑子里:“今日任务发布:活过今晚。
失败惩罚:左眼消失。”
“积分奖励:50。
可兑换‘夜视’能力。”
“倒计时:5小时37分。”
肖云南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但他知道一件事——他不能死。
他又活了一次,不是为了第一天就被挖掉一只眼睛。
他翻出日记,重新打开,疯狂翻页,想找更多关于“雾”和“门”的记录。
手指划过纸面,突然停在某一页边缘。
那里有一行极小的字,几乎看不见,像是用铅笔写的,又被刻意擦过:“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别信雾说的话。
它骗了我。
它不是警告,是引诱。”
肖云南呼吸一滞。
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雾更浓了。
坟地里的黑影停下了挖掘。
它缓缓转过头,面向木屋。
没有脸。
只有一片漆黑的空洞。
它站起身,手里拎着一截腐烂的手臂,肩上扛着半具尸体。
然后,它迈步朝木屋走来。
脚步踩在泥水里,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肖云南冲到门边,用力顶住门板。
椅子己经压不住了,门被一股力量从外 pushing,缝隙越来越大。
他回头抓工具,桌上只有锤子和生锈的砍刀。
他抄起砍刀,刀刃缺口累累, barely 能用。
门外,那只手再次出现。
黑色,细长,指甲如钩,卡进门缝,一点点往里挤。
木屑崩飞。
椅子腿开始滑动。
肖云南咬牙,双手握紧刀柄,对准门缝。
他知道等门一开,他就要砍下去。
可他的手在抖。
不是因为怕。
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具身体,根本没练过打架。
他是个程序员。
他这辈子最激烈的运动是抢食堂最后一份鸡腿。
门外的力量突然加大。
椅子翻了。
门被猛地撞开。
寒风裹着雾冲进来。
黑影站在门口,高得顶到门框,肩上尸体滴着黑水。
它抬起手,朝肖云南伸来。
肖云南举起砍刀,却在下一秒听见脑中一声炸响:“它怕光!
用打火机烧它脚!”
他愣住。
他身上哪来的打火机?
但下一秒,他摸到裤兜里有个金属盒子。
他掏出来一看。
Zippo。
银色。
刻着一行小字:“别信雾,也别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