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金銮殿上,百年檀香的沉静烟气,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彻底撕裂。古代言情《和亲被拒,我转头嫁给京城小霸王》,讲述主角赵宁玉谢景渊的爱恨纠葛,作者“新罗国的方世杰”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金銮殿上,百年檀香的沉静烟气,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彻底撕裂。“儿臣恳请父皇,解除与宁玉帝姬的婚约。”太子凌玄一身蟒袍,身姿挺拔如松,说出的话却比殿外的寒风还要刺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那个纤弱的背影,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添了一句:“北蛮单于愿以千匹良马为聘,迎娶帝姬和亲。此举,可全两国邦交,望父皇成全。”一语激起千层浪。满殿文武百官瞬间哗然,交头接耳声嗡嗡作响,无数道或同情、或轻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儿臣恳请父皇,解除与宁玉帝姬的婚约。”
太子凌玄一身蟒袍,身姿挺拔如松,说出的话却比殿外的寒风还要刺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那个纤弱的背影,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添了一句:“北蛮单于愿以千匹良马为聘,迎娶帝姬和亲。
此举,可全两国邦交,望父皇成全。”
一语激起千层浪。
满殿文武百官瞬间哗然,交头接耳声嗡嗡作响,无数道或同情、或轻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了跪在殿中的赵宁玉身上。
那目光,仿佛要将她单薄的宫装层层剥开,看尽她所有的狼狈与不堪。
在太子身侧,他那娇柔的表妹林婉儿正以袖掩面,柔弱地垂首拭泪,肩膀微微颤抖,一派“此事因我而起,我心不忍”的无辜与善良。
可没人看见,她低垂的眼眸深处,是淬了毒的得意。
青玉石板的寒气,透过膝盖,丝丝缕缕钻入骨髓。
赵宁玉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
这不是她的手。
这具身体里,属于原主的神魂,就在刚才,被这退婚、和亲、沦为天下笑柄的连环绝境,彻底击溃,香消玉殒。
而她,二十一世纪的顶尖公关女王赵宁玉,在一场蓄意谋杀的车祸后,刚一睁眼,就掉进了这个为她量身定做的死局里。
屈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大虞王朝最不受宠的帝姬,生母早逝,在深宫中活得像个透明人。
与太子凌玄自幼定下的婚约,是她唯一的指望,却也成了催命符。
太子早己心有所属,爱上了他那位心机深沉的表妹林婉儿。
就在今日早朝前,御花园中,林婉儿“失足”落水,而“恰好”路过的赵宁玉,便成了那个“因嫉生恨、出手推搡”的恶毒元凶。
一场漏洞百出的栽赃,却因太子凌玄的偏袒而成了铁证。
退婚,是为了给心上人出气。
送她去和亲,则是斩草除根,为林婉儿未来的太子妃之路,扫清最后一块绊脚石。
好一招一箭双雕。
赵宁玉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这套组合拳打得是真狠,可惜,打错人了。
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个只会哭着哀求的懦弱帝姬。
龙椅之上,皇帝赵衍那张威严的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他看着这个自己几乎毫无印象的女儿,沉默半晌,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权衡与冷酷。
“宁玉,太子此举,确有不妥。
朕心有愧,你可有所求?
无论金银或是封地,朕都可补偿于你。”
这话听似温情,实则是在催促她赶紧领了“遣散费”,识趣地退场,别耽误了他权衡国家利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这位彻底失势的帝姬,是会崩溃哭闹,还是会卑微哀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赵宁玉只是缓缓抬起了头。
她脸色依旧苍白,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一丝属于原主的湿意,可那双曾经怯懦的眼眸,此刻却清亮如寒星,不见半点哀戚。
甚至,她的唇角还扬起了一抹极清、极浅的笑意。
“多谢父皇体恤。”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儿臣不怨太子殿下,相反,儿臣心中满是感激。”
满殿死寂。
就连一首站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枚古怪铜尺的京城小霸王谢景渊,都意外地挑了挑眉,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太子凌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对他唯唯诺诺的女人,竟敢如此阴阳怪气。
赵宁玉却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儿臣感激太子殿下及时醒悟,让我二人免去了日后夫妻相厌、同床异梦之苦。
这桩婚事,解除了,是好事。”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龙椅上的皇帝,盈盈一拜:“父皇的补偿,儿臣愧不敢领。
儿臣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皇帝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纯的好奇。
“儿臣斗胆,想向父皇讨要京郊城西那百顷荒地,名唤‘寒芜岗’的,作为儿臣的嫁妆。”
此言一出,满殿错愕。
寒芜岗?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京郊最贫瘠、最多碎石、被酸雨侵蚀了十几年,连野草都长不好的不毛之地!
向来是安置一些犯了大错的宫人或是流放之人的弃地。
给她金银珠宝她不要,封地食邑她不要,偏偏要一块连狗都嫌的荒地?
这位帝姬,是受刺激过度,疯了不成?
林婉儿掩在袖中的嘴角,己经快要压抑不住上扬的弧度。
凌玄更是嗤笑一声,眼中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她机会,她都抓不住。
赵宁玉对周围的反应视若无睹,继续道:“此外,儿臣还想请父皇恩准,让我带走宫中一批闲置的罪臣工匠。
儿臣听闻,织造局有几位因图纸出了丁点差错就被贬去看管库房的巧匠,工部也有几位因账目算错一个毫厘便被罚俸待罪的算学能手……他们罪不至死,留在宫中亦是无用,不若都给了儿臣,让他们去荒地上,戴罪立功。”
这下,众人更是不解了。
要一块废地,再要一群废物?
这是什么操作?
破罐子破摔吗?
皇帝赵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那张脸上,只有坦然和真诚。
他略一沉吟。
一块毫无产出的荒地,一群毫无用处的罪人。
用这两样分文不值的东西,换一个帝姬闭嘴,平息退婚风波,还能换来北蛮的千匹良马。
这笔买卖,血赚。
“准。”
皇帝金口玉言,一锤定音。
退朝的钟声敲响,凌玄携着林婉儿,目不斜视地从赵宁玉身边走过,仿佛在看一个主动跳进泥潭里的傻子。
宫人们也都避之不及,生怕沾上这位“疯癫”帝姬的晦气。
忠心耿耿的老仆苏嬷嬷快步跟上来,颤巍巍地拉住她的袖角,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帝姬!
我的帝姬啊!
您……您怎么能要那种地方啊!
那寒芜岗是鬼都不去的地方!
您不如求陛下,随便找个庵堂让您带发修行,也比去那儿受苦强啊!”
赵宁玉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辉煌、却也冰冷无情的宫门,再看看宫墙之外那片灰蒙蒙的天。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
“嬷嬷,我不去和亲,也不去庵堂,更不会做任人宰割的废人。”
“我要用那片荒地,种出比黄金还贵的粮食,建起只属于我的城邦。”
她的脑海里,己经飞速浮现出了一幅完整的蓝图——高产作物的轮作与培育、简易温室大棚的搭建、有机肥料的改良与制作……这些领先了这个时代上千年的现代农业知识和商业模式,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爱情和施舍。
不出三年,她要让整个大虞王朝,都为她今日的选择而震撼。
她要让凌玄和林婉儿,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与此同时,宫墙的另一侧,高大的阴影之下。
谢景渊倚着墙,听着身边的家丁绘声绘色地议论着朝堂上的奇闻。
“将军,您听说了吗?
那位宁玉帝姬,怕是真疯了!
太子跟她退婚,她不哭不闹,反倒谢恩,还主动要了城西那块鬼都不种的寒芜岗!”
“是啊是啊,放着金山银山不要,去要一堆破烂,真是想不开……”谢景渊把玩着手中那枚刻着古怪单位的铜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嗤笑。
“疯?”
他低声道,“我看眼瞎的是你们。”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谢景渊的目光,却遥遥望向赵宁玉消失的宫门方向,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懒的桃花眼里,第一次闪烁起真正的兴味。
“一个敢在这种绝境之下,不哭不闹,开口先要‘人’,再要‘地’,而不是哭着要金银要怜悯的女人……她才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那个。”
他将那枚铜尺收回袖中,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赵宁玉……有点意思。”
“我倒要看看,在那片废地上,你能翻出什么惊天巨浪来。”
三日后,一纸诏书送达冷宫,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名单,上面罗列着她所要的全部“罪臣”。
宫车早己备好,没有仪仗,没有随从,只有苏嬷嬷一人。
京城的百姓都在等着看这位昔日帝姬的笑话,想看看她如何在那片鸟不拉屎的寒芜岗上,凄惨度日。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一去,不是流放,而是一个女王,踏上了她帝国的奠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