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秘农

小说《青乌秘农》“爱吃鸭血的橙玄”的作品之一，陈砚陈砚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卯时末，天际刚洇开一抹鱼肚白，启明星悬在东天略偏南的位置，与翼宿三呈三角配位，星辉淡得几乎融在晨光里。陈砚坐在院角老槐树下，指尖捏着三枚老竹卦，卦身刻着二十八星宿古纹，指腹摩挲间，能觉出竹纹里藏着的微弱地气流转。他没睁眼，耳廓轻动，听着院外溪水流淌的频次——昨夜月行氐宿，月气属阴，溪声比往日沉了三分，是水汽凝而未散的征兆。再抬指掐算，今日辰时七刻至巳时三刻，太阳躔度入亢宿，五行属木，兼带丙火余气，...

卯时末，天际刚洇开一抹鱼肚白，启明星悬在东天略偏南的位置，与翼宿三呈三角配位，星辉淡得几乎融在晨光里。

陈砚坐在院角老槐树下，指尖捏着三枚老竹卦，卦身刻着二十八星宿古纹，指腹摩挲间，能觉出竹纹里藏着的微弱地气流转。

他没睁眼，耳廓轻动，听着院外溪水流淌的频次——昨夜月行氐宿，月气属阴，溪声比往日沉了三分，是水汽凝而未散的征兆。

再抬指掐算，今日辰时七刻至巳时三刻，太阳躔度入亢宿，五行属木，兼带丙火余气，正是辨土气、定墒情的最佳时辰。

起身时，布鞋踩在院心青石板上，发出轻脆的“笃”声，石板下地气顺着纹路往上涌，暖中带润，是坤位得宜的兆头。

院外三分田垄整得齐整，黑土泛着油光，垄间距恰好三尺三寸，合“三才配位”之数，垄面呈微弧，像按北斗斗柄弧度拓出来的，既能聚雨又不存涝，这是老辈传下的“七星垄法”，如今用卫星测墒仪一测，垄面含水率刚好维持在28%，是冬小麦出苗的最优湿度。

陈砚扛着木犁出门，犁头是青铜铸的，刻着“河图洛书”暗纹，犁尖触土时，能自动疏导土壤里的气脉走向。

他没赶牛，只握着犁柄往前走，脚步迈得极匀，一步对应一个时辰刻度，踩的是“十二地支踏气步”。

每踏一步，脚下地气便往上翻涌一寸，与晨光里的木火气交融，土壤颗粒在犁下散开，细如碎玉，土里藏着的蚯蚓纷纷钻出来，这是土气活泛的征兆。

“陈先生，又辨气呢？”

隔壁张婶提着菜篮子路过，篮子里是刚摘的青菜，菜叶上还挂着露水。

陈砚抬头笑了笑，指尖指了指东边天际：“今日亢宿当值，木气盛，适合补苗，你家菜园子艮位略燥，浇半桶水就行，多了会压着金气，菜根长不深。”

张婶连忙应下，她早信了陈砚的本事。

前阵子她家白菜老烂根，找农技站的人来看，说是土壤板结，施了肥也没用，后来陈砚去看了一眼，说菜园子坎位低洼，聚了阴邪之气，在角落埋了块刻着“坎卦”的青石，又让她按“子午卯酉”西个时辰浇水，没三天，白菜就缓了过来，叶片嫩得能掐出水。

犁到田垄尽头，陈砚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光谱分析仪，对着土壤扫了扫。

屏幕上跳出数据：有机质含量3.2%，氮磷钾比例1:0.3:0.8，酸碱度pH值6.5，刚好契合冬小麦的生长需求。

这数据和他刚才辨气的结果分毫不差——土气里暖润中带甜，是有机质足的征兆；木气盛而不燥，是氮元素够、磷钾配比均衡的表现；地气流转顺畅，无滞涩之感，便是酸碱度适宜。

辰时七刻刚过，太阳升得更高了，星辉彻底隐去，木火气愈发浓郁。

陈砚放下犁，从田埂边挖了一小撮土，放在掌心揉搓。

土粒细腻，捏成团后轻轻一捻就散，掌心能觉出微弱的温热，这是“生气”充盈的迹象。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云层薄如蝉翼，呈鱼鳞状，按古天文说法，这是“鱼鳞云，雨不远”，但按气象卫星云图预测，后日午时会有一场小雨，雨量不大，刚好能润透土壤，不用人工浇水。

往回走时，陈砚路过院外的果树园，园里种着苹果、梨和樱桃，果树排列按“九宫八卦”布局，乾位种苹果（属金），离位种樱桃（属火），坎位种梨（属水），五行相生，气脉流转不息。

他走到一棵苹果树前，伸手摸了摸树干，树皮光滑，纹路清晰，能觉出树体内的精气顺着脉络往上走，首达枝桠。

用树体养分测定仪测了下，养分输送效率比普通果园高15%，去年结的苹果，甜度比市面上的高两个百分点，还带着股清润的灵气。

回到院里，陈砚烧了壶水，茶叶是自己种的，种在院西的阴坡，那里月气足，属阴，刚好契合茶叶喜阴的习性，采摘时间选在每月十五前后，月满之时，茶叶里的氨基酸含量最高，泡出来的茶，清香醇厚，入口回甘。

他倒了杯茶，坐在老槐树下，看着院外的田垄，晨光洒在黑土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地气与天光交融，形成一层薄薄的气雾，萦绕在田垄之上，像一层无形的保护膜。

刚喝了两口茶，手机响了，是邻村的李叔打来的，语气焦急：“陈先生，我家的大棚蔬菜不知咋了，一夜之间就蔫了，叶子发黄，你能不能来看看？”

陈砚放下茶杯，应了声：“我这就过去，你先别浇水，也别施肥，等我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他拿起墙角的罗盘，又揣上光谱分析仪和土壤湿度计，起身往外走。

罗盘是老物件，盘面刻着二十八星宿、九宫八卦，指针转动间，能精准测出气场的流转方向；光谱分析仪和湿度计则能快速测出蔬菜的生长数据，两者结合，既能辨清气脉问题，又能找准科学的解决办法。

走出院门，晨光正好，微风拂过，带着泥土的清香和草木的气息。

田垄上，几只麻雀落在土里啄食，见人来了，扑棱着翅膀飞走，留下几道轻盈的身影。

陈砚踩着晨光往前走，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踩在气脉流转的节点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与周遭的田园风光融为一体，自在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