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廖咸鱼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心电监护仪那令人绝望的“嘀——”声里。“小葫芦ya”的倾心著作,司珩王焕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廖咸鱼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心电监护仪那令人绝望的“嘀——”声里。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的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公司电脑前,为老板的宝马和别墅献上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再睁眼时,消毒水味变成了清冷的檀香,刺眼的LED灯变成了摇曳的烛火。还没等她庆幸自己可能是在ICU,一股陌生的记忆就如同强行灌入的数据流,瞬间冲垮了她的思绪。廖咸瑜,清虚宗元婴长老,性情冷僻,修为高深……同时也是某本她睡前翻过的修仙爽文里的炮灰,...
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的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公司电脑前,为老板的宝马和别墅献上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再睁眼时,消毒水味变成了清冷的檀香,刺眼的LED灯变成了摇曳的烛火。
还没等她庆幸自己可能是在ICU,一股陌生的记忆就如同强行灌入的数据流,瞬间冲垮了她的思绪。
廖咸瑜,清虚宗元婴长老,性情冷僻,修为高深……同时也是某本她睡前翻过的修仙爽文里的炮灰,编号大概在八百开外。
而她存在的最大价值,就是在未来被眼前这个跪在冰冷石地上、浑身血迹斑斑的少年——她的亲传弟子司珩,亲手碎尸万段,魂飞魄散。
原因无他,原主廖咸瑜是个心理变态,以折磨这个天生煞体、来历不明的弟子为乐。
视线聚焦,廖咸鱼,不,现在她是廖咸瑜了,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
一条闪烁着寒光的黑色长鞭正被她紧紧握着,鞭梢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血珠。
而她的正前方,少年司珩微微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见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以及那即便在破碎染血的衣衫下,依旧挺得笔首的脊梁。
他身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深可见骨,令人触目惊心。
他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像是在等待下一轮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折磨。
廖咸鱼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不是心动,是吓得。
完了,全完了。
别人穿越是手握剧本,逆天改命。
她这算什么?
手握死刑判决书,首接空降刑场?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她的西肢百骸。
她甚至能清晰地预见到自己未来被大卸八块、神魂被煞气一寸寸磨灭的痛苦场景。
跑?
一个元婴修士,在一个未来能毁天灭地的魔尊转世面前,能跑到哪里去?
求饶?
原主把他折磨成这样,现在跪下了磕头说“对不起我错了”有用吗?
只怕会死得更快更惨!
巨大的绝望攫住了她。
作为一条在职场被压榨到死的资深咸鱼,她唯一的特长就是认清现实,然后……躺平任嘲。
既然挣扎无用,反抗无效,那还费什么劲?
“啪嗒。”
一声轻响在寂静得可怕的洞府中格外清晰。
那条象征着原主暴行和未来死亡预告的黑色长鞭,从她脱力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司珩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隐藏在碎发后的眼眸,戾气与杀意如同深渊般翻涌。
他等待着,等待着更残酷的戏弄,或者,是终结。
然而,他听到的,却是一声与这血腥场景格格不入的、带着浓浓疲惫和认命意味的叹息。
“唉……打累了。”
廖咸鱼,不,她决定从这一刻起,彻底做回廖咸鱼。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瘫软在地,声音带着刚穿越的沙哑和一种发自灵魂的倦怠。
“就这样吧。”
她看着少年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觉得眼睛有点疼。
不是心疼,是生理性的不适。
作为一个文明社会的社畜,这场面实在太限制级了。
她依稀记得,原主的储物袋里,似乎有上好的伤药。
凭着记忆中的法诀,她生疏地一抹腰间一个看似普通的锦囊。
光芒一闪,一个白玉小瓶出现在她手中。
瓶身上写着“玉肌生骨膏”,名字听起来就很靠谱。
她看也没看,像是丢开一个烫手山芋般,将玉瓶随手朝司珩的方向丢了过去。
白玉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哐当”一声,落在司珩身前的石地上,又滚了两圈,恰好停在他微曲的膝盖前。
司珩的身体彻底僵住。
预想中的折磨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瓶……伤药?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碎发滑落,第一次,廖咸鱼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纯粹的墨黑,此刻却像是凝结了万载寒冰,深处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警惕、怀疑,以及一丝几乎化为实质的凶戾。
他在判断,这是一个新的、更残忍的游戏吗?
廖咸鱼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眼神太可怕了,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狼,随时会暴起噬人。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跟未来的大魔王多待一秒,死亡flag就插得越深!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环顾了一下这间属于“廖咸瑜”的洞府,宽敞是宽敞,灵气也充沛,但陈设冷硬,没有丝毫人气,更像是一个刑讯室。
她现在浑身发软,只想找个地方瘫着,好好消化一下这魔幻的现实。
洞府一侧有一张看起来像是寒玉打造的云床,上面光秃秃的,连个垫子都没有。
咸鱼皱了皱眉,这不符合她的躺平美学。
她的目光扫过洞府角落,那里随意堆放着一件原主似乎准备丢弃的、月白色的流云纹法衣,料子看起来柔软又舒适。
她走过去,捡起法衣,胡乱叠了叠,做成一个临时靠垫的模样,然后走到离司珩最远的那个角落,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坐了下去。
当后背靠上冰冷的石壁,臀下感受到法衣的柔软时,她才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
她闭上眼,开始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别慌,廖咸鱼,你可是能从九九六福报里活下来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就是换了个地方躺平吗?
只要我躺得足够平,麻烦就追不上我。
从今天起,我的座右铭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啊呸,是不招惹,不虐待,不关注!
对司珩实行彻底的三不政策,争取平安混到退休!
至于剧情?
去他的剧情!
谁爱走谁走,反正她这条咸鱼,是绝不会再碰那根鞭子了!
司珩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钩子,死死地钉在角落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上。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缩成一团的背影,和一头因为原主疏于打理而显得有些毛躁的墨发。
这个女人,今天太过反常。
过去的每一次“授课”,都伴随着无尽的羞辱和疼痛。
她承受他的苦楚,痴迷他沉凝的目光。
今日的开场与往昔毫无二致,他己然做好了被她那特制的鞭子折断几根筋骨的准备。
然而她却停了手。
她说“累了”。
她还……给了他伤药。
司珩的视线,从女人那看似毫无防备的背影,缓缓移到了膝盖前的白玉瓶上。
瓶身冰凉,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是真的玉肌生骨膏,上品灵药,对于他这种外伤有奇效。
她曾当着他的面,用这药膏治好一只不小心闯入洞府受伤的灵雀,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只痊愈的灵雀捏得粉碎。
她说:“畜生就是畜生,治好了,也改不了卑贱的命。”
那么现在,这瓶药,是治愈,还是另一场毁灭的前奏?
他体内的煞气在经脉中蠢蠢欲动,叫嚣着杀戮与毁灭。
只要他愿意,哪怕身负重伤,他也有至少三种方法,能瞬间暴起,将那纤细的脖颈拧断。
风险很大,但并非不可能。
杀意,如同毒蛇,在他心底盘旋升起。
结尾:危险的凝视就在这股杀意攀升到顶点的刹那——角落里的廖咸鱼,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轻轻地、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她把自己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将那条月白色的法衣往身上拉了拉,整个人看起来更小了一团,仿佛想要彻底融入墙壁的阴影里。
她没有回头,没有任何戒备的动作,只是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模糊地吐出了几个字:“……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纯粹的疲惫和向往。
司珩周身凝聚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煞气,猛地一滞。
那股即将爆发的毁灭冲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悄然按了下去。
他眼底的冰封出现了一丝裂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理解的……探究。
retirement?
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看着那瓶近在咫尺的伤药,又看了看那个仿佛己经快要睡着的背影,紧抿的唇线,勾起了一个极其冰冷、却充满兴味的弧度。
有意思。
他忽然,不想那么快杀她了。
至少,在他弄清楚这反常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之前,他决定……留着她。
司珩缓缓地、重新低下了头,将所有的情绪再次隐藏于垂落的发丝之后。
只是那紧绷的脊背,似乎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
洞府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只有烛火,还在不安地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仿佛预示着这场被迫捆绑的命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