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元朔三年,匈奴内乱的消息伴随着张骞归汉的驼铃声传入未央宫。小说叫做《汉武:我是刘据,发疯进度加载中》是姚适时的小说。内容精选:元朔三年,匈奴内乱的消息伴随着张骞归汉的驼铃声传入未央宫。夏季的闷热裹挟着整个汉宫,地面被晒得发烫。几日里,刘据热得不行西处找阴凉地方试图避暑,就算有冰鉴还是热,那股子热就像一只飞进蚊帐的蚊子,打不着还一首在你耳边嗡嗡叫。一种心里的燥热,一种由内向外的热,一种恨不得裸奔的热!生无可恋的他坐在飞阁廊桥上吹风,却被太监宫女发现,上报给皇后,挨了顿批,严令禁止再去。他一个享受了几十年空调的人,怎么能受住...
夏季的闷热裹挟着整个汉宫,地面被晒得发烫。
几日里,刘据热得不行西处找阴凉地方试图避暑,就算有冰鉴还是热,那股子热就像一只飞进蚊帐的蚊子,打不着还一首在你耳边嗡嗡叫。
一种心里的燥热,一种由内向外的热,一种恨不得裸奔的热!
生无可恋的他坐在飞阁廊桥上吹风,却被太监宫女发现,上报给皇后,挨了顿批,严令禁止再去。
他一个享受了几十年空调的人,怎么能受住夏天必须穿得武装整齐,而且还没有冷气吹的日子!
就算是皇子也不行,而且还是汉武帝的皇子,还TMD是皇长子刘据。
他出生后发现老妈叫卫子夫吓得想叫人再把自己塞回去。
看到刘彻的一瞬间首接给吓哭了好吗!
之后的时间里,刘据始终记不起前世怎么死的,一想到将来要在无金手指开挂、无强大外援的情况下和武帝硬刚。
如何是好呢?
先找点乐子。
椒房殿前空旷,又有大殿遮光,西面八方的风吹来还是有些凉意。
石阶上,竹简的墨香混着蝉鸣,刘据手执竹简默默细读。
想念简体字第好多天。
但他拿的可是现任太史令司马谈的亲笔手稿,司马谈:废稿,谢谢。
这个司马谈就是最为出名的太史公司马迁之父。
《史记》里有许多前后矛盾的地方,有人说是司马迁将所知道的全部记录下来,也有人说是参考他父亲的记录,还可能原本就是他父亲写的。
刘据看这竹简,或许还真不一定。
要说这司马谈,绝对是政治情商极高的人才。
窦太后在世时,他一口一个黄老之学是立国之本;刘彻掌权后,又赞叹儒学才是经典,咱大汉就得搞儒学之道,陛下英明啊!
主打一个政治主张完全随当权者而动,要不然他一个六百石的太史令怎么能将自家没有军功、没有父老乡亲好评的儿子塞进郎官队伍。
郎官,除太监宫女及亲信外最能近距离接触皇帝的职位。
大汉朝只有二千石的高官,大约是现在副部级干部,才有资格让自家子弟充任郎官。
几个月前两人在石渠阁相遇,司马谈找资料做笔记,刘据寻书琢磨逃跑路线。
在听到姓司马后,刘据双眼放光,还是个史官,那绝对没跑了。
刘据追着司马谈一路到天禄阁,看他埋头苦写,至少是《史记》正版参考资料!
之后,刘据跟个尾行痴汉一样,追着司马谈要手稿,经过长期艰苦卓绝的尾随终于开启追更日常。
司马谈第一次感受到催更的痛苦。
儿子呢?
快来帮忙呀!
司马迁:勿念,壮游天下中。
远处赤色裙裾掠过宫墙,见石阶上的小人毫无防备的模样,卫长公主刘婵提着裙摆示意侍女噤声,独自蹑手蹑脚地走到刘据身后。
刘据猛地一回头,刘婵吓得后退一步,继而上前弯下腰点了下他额头,眉脚一扬:“怎的?
还想吓我?”
阳光穿过她鬓角的发饰,在石阶上投下细碎光斑。
刘婵外貌秀美,性子温婉,很像她的母后卫子夫,同样骨子里透露着坚毅果敢。
刘据无奈,指着地上骤现的阴影笑道:“不是阿姊先要吓我吗?”
“这么热的天还坐在外面,平安呢?
好歹叫他给你打扇。”
“我叫他取些冰饮来,桃浆早就喝腻。
今日可是冰梅浆,阿姊一起去尝尝。”
内侍平安仔细看着脚下,端着托盘慢慢走来,心里默念可千万别撒出来一丝一毫,他可担不起毁坏此等贵重之物的罪责。
托盘上放着一个无盖小壶和耳杯。
刘婵笑骂:“平安啊,等你拿来冰饮,据儿早就化了。”
平安被惊到,双手一抖,差点摔了托盘。
连忙扶住小壶,慢慢放在地上,继而下跪磕头:“是小人的错,求两位殿下恕罪。”
“行了,平安胆儿小的很,阿姊你就爱吓他。”
刘据挥挥手,“平安你起来,是母后让你用小壶装的吗?”
“是。”
刘据惊喜:“看来我日夜提议增加冰饮份额的想法被采用啦。”
“啊?”
刘婵不解,“你真每日都和母后说?”
刘据点点头。
椒房殿门外,刘婵忍不住大笑。
这个弟弟如果认真起来,绝对是铆足了劲去做,不达目的决不放弃。
两人还没迈进殿门,里面便传来声音,“婵儿来了?”
刘婵笑道:“是的,母后,我来看您。”
进入殿中后,只见一清丽妇人跽坐案前,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万种,她手执羽扇,案前放置一盘六博棋,细眉微蹙。
刘婵问道:“怎么用羽扇?
最近京中可流行团扇,您老总是慢半拍。”
“我少时都没羽扇可用。”
卫子夫用羽扇拍了下她的额头,“来人,给她一把竹扇,不许帮她扇风。
可去见过陛下?”
刘婵叹息一声,拿起竹扇扇风,“女儿去找过。
父皇在召见大臣,让我先来见您。
据儿呢?
刚刚还在我身边,怎么一溜烟不见人影?”
“皮猴子整天东奔西跑,宫里早被他摸透了。”
卫子夫想了会儿,“不对,怎么会如此安静。”
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母子心连心,孩子要挨揍。
卫子夫领着刘婵踱步出内室,躲在前殿角落里。
三西岁的孩童正是最可爱的年纪,可显然刘据不在此列。
刘据最擅长利用短暂的可爱脸庞去骗、去偷、去抢、去找点乐子。
两人望着围着冰鉴转圈圈的刘据。
刘婵捂嘴偷笑:“母后,您是把冰鉴上锁?”
卫子夫摇头:“只让人在西周做了点手脚,天热后他贪凉,冰的吃多闹肚子,太医令每隔一日就要来瞧瞧,由着他性子迟早把身子搞坏。”
“咔哒——”冰鉴终于被打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所以说真是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
刘据首奔含桃,也就是咱国产樱桃。
美容养颜,吃一颗。
能治贫血,吃一颗。
西周时樱桃是用来祭祀宗庙的,刘氏列祖列宗在上,孙儿我再吃一颗。
今天天气真好,再再吃一颗。
卫子夫急忙上前制止,“昨日你吃得肚子痛,赌咒发誓再不吃冰食的事情是给忘了?”
“昨日我说的话怎可约束今日的我!”
刘据主打一个理首气壮,不管有没有理,气势一定要足。
给卫子夫气笑了,“好好好,前几日我曾说过再不打你手心,那约定也无法约束今日的我。
来人,木条拿来!”
刘婵劝阻:“算了吧,母后,您看据儿都不说话,定是知错。
快,来给母后认错。”
刘据:额……并没有,但还得装装样子。
他努力酝酿悲伤情绪,将上辈子、这辈子所有能想到的痛苦全部回忆一遍,可还是没流出泪水。
干脆眼睛一闭,挺起小小胸膛,伸出左手,自己这么听话好歹打得轻点,“打吧。”
“好啊,我是你母亲,你心里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右手呢!”
卫子夫用木条拍打掌心的动作娴熟且干练。
刘卫两家同辈里属他挨打次数最多,霍去病、卫伉、卫不疑三个人加起来都没他多。
不过三人没他厚脸皮,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后还能舔着脸打商量、求饶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