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大周皇宫,储秀宫。“温粥炖蘑菇”的倾心著作,沈折枝谢临渊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大周皇宫,储秀宫。沈折枝捧着药碗,倚在雕花窗边,慢条斯理地吹散热气。初春的冷风窜进来,她掩唇低咳几声,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活脱脱一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哟,这不是镇北侯府的沈姑娘吗?"刺耳的女声从门口传来,"都成罪臣之女了,还端着贵女架子呢?"进来的是姜雪衣,贵妃侄女,一身绯红罗裙张扬得像是烧进冷宫的火。她身后跟着两个狗腿子宫女,手里端着新分的炭火。沈折枝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蝇:"姜姑娘说笑了,...
沈折枝捧着药碗,倚在雕花窗边,慢条斯理地吹散热气。
初春的冷风窜进来,她掩唇低咳几声,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活脱脱一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
"哟,这不是镇北侯府的沈姑娘吗?
"刺耳的女声从门口传来,"都成罪臣之女了,还端着贵女架子呢?
"进来的是姜雪衣,贵妃侄女,一身绯红罗裙张扬得像是烧进冷宫的火。
她身后跟着两个狗腿子宫女,手里端着新分的炭火。
沈折枝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蝇:"姜姑娘说笑了,折枝不敢。
""不敢?
"姜雪衣冷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碗,"都敢顶着这张狐媚子脸进宫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黑褐色的药汁晃了晃,溅在沈折枝月白色的裙角上,像几点肮脏的泥。
她没躲,只是将右手悄悄缩进袖中。
指尖触到缠在腕间的软剑,冰凉的触感让她心绪平静。
这口恶气现在不能出,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
镇北侯府满门被斩,她这个"余孽"能活下来,全靠那张伪造的"病弱不能自理"的文书。
若是此刻暴露会武,明日就会"病故"在储秀宫。
"姜姑娘教训的是。
"她姿态放得更低,脖颈弯成一个脆弱的弧度,"折枝自知身份低微,只求安分度日。
"姜雪衣见一拳打在棉花上,愈发恼火。
她随手将药碗塞给身后宫女:"赏你了,全喝完,一滴不许剩。
"那宫女脸色发白,这药闻着就苦得钻心,可主子有命,只能硬着头皮往嘴边送。
"慢着。
"清冽的男声从院外传来,像春日融雪,温和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众人回头,只见三皇子谢临渊领着两个太监走进来。
他穿了件玄色常服,腰间佩着块羊脂玉,凤眼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沈折枝身上。
"储秀宫何时改了规矩,主子们的东西,奴才也能碰了?
"姜雪衣脸色一变,忙行礼:"殿下误会了,我不过是……""不过是什么?
"谢临渊伸手,那宫女立刻跪着将药碗奉上。
他垂眸看了看,"药都凉了,沈姑娘的病可耽误不得。
"沈折枝心头一跳。
她这药里掺了折枝阁特制的"枯荣散",喝了会脉象虚弱,实则并无大碍。
可若让懂行的人验……她扶着窗框,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多谢殿下关怀,折枝这就去重煎一副。
"说着,她伸手去接药碗,指尖"不经意"地碰到谢临渊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传来,她顺势踉跄一步,发间一支银簪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支雕着南竹的素银簪子,款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哎呀……"她慌慌张张去捡,却被谢临渊抢先一步拾起。
他摩挲着簪身,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沈姑娘这簪子,倒是别致。
"沈折枝心跳漏了一拍。
这簪子是折枝阁的信物,内藏玄机。
她入宫前特意选了最不起眼的一支,没想到还是被注意到了。
"家母旧物,让殿下见笑了。
"她低声说,伸手想要回。
谢临渊却没还,反而仔细打量她。
那目光并不冒犯,却像能穿透她层层伪装,看到她藏在骨子里的锋芒。
半晌,他将簪子插回她松散的发髻里。
"收好了。
"他温声道,"这宫里,丢东西容易,找回来难。
"姜雪衣在一旁看得脸色发青,却不敢发作。
谢临渊转身要走,却又顿住:"哦对了,父皇让本王来储秀宫传句话——"他环视西周,声音依旧温和:"三日后宫宴,沈姑娘这病,可得养好了。
"沈折枝攥紧袖中软剑。
三日后,宫宴。
那正是她计划出宫,去教坊司见那个关键证人的日子。
夜色渐浓。
沈折枝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外头巡夜太监的脚步声远去。
她睁开眼,眸底哪还有半分病弱,只剩一片清凌凌的寒光。
她摸下发间那支银簪,在月光下拧开簪头,倒出一张小纸条。
上面是折枝阁今晚传来的消息——"目标己现,戌时三刻,教坊司。
"沈折枝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烧了,火光映着她眼尾那颗朱砂痣,红得像血。
谢临渊白日里那个眼神反复在她脑海里回放。
他到底……看没看出什么?
更糟的是,三日后宫宴,她必须出席。
可教坊司那位证人,等不了三日。
那就只能今晚去。
她翻身下床,从床底暗格里取出夜行衣。
柔软的布料在掌心摊开,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就在她换好衣服,准备推开窗的瞬间——窗棂上,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那影子修长,负手而立,姿态闲适得像在自家后花园赏月。
沈折枝僵在原地。
窗外,传来谢临渊温和带笑的声音:"沈姑娘,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