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南城的初夏,空气里总是浮动着一种懒洋洋的甜腻,像打翻了的蜂蜜罐子,黏连着梧桐叶隙漏下的细碎金光。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花香恋语的《陆总的心尖宠是小花匠》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南城的初夏,空气里总是浮动着一种懒洋洋的甜腻,像打翻了的蜂蜜罐子,黏连着梧桐叶隙漏下的细碎金光。而在繁华商业区背后,藏着一条名叫“芳草”的老街,仿佛是这座城市被遗忘的、温柔的注脚。时光在这里走得慢些,连风都带着旧时光里晒暖被褥的干净味道。老街尽头,有一家小小的花店,木质招牌上刻着“暖阳花坊”西个字,旁边还用白色颜料画了朵憨态可掬的向日葵。店主人叫苏暖阳,人如其名。此刻,她正踮着脚,费力地想将一盆茂...
而在繁华商业区背后,藏着一条名叫“芳草”的老街,仿佛是这座城市被遗忘的、温柔的注脚。
时光在这里走得慢些,连风都带着旧时光里晒暖被褥的干净味道。
老街尽头,有一家小小的花店,木质招牌上刻着“暖阳花坊”西个字,旁边还用白色颜料画了朵憨态可掬的向日葵。
店主人叫苏暖阳,人如其名。
此刻,她正踮着脚,费力地想将一盆茂盛的绿萝挂上窗边的铁艺钩子。
阳光吻在她沁出细汗的鼻尖和专注的侧脸上,将她整个人笼在一层柔软的光晕里。
她嘴里小声嘀咕着:“就差一点点了……哎呀……”仿佛是为了应和她的抱怨,店门檐下挂着的铜制风铃突然毫无征兆地急促响了起来——不是清风吹拂的清脆空灵,而是被一股蛮横力道猛地撞开的杂乱叮当。
一道极其高大的身影,裹挟着窗外喧闹都市特有的冷硬气息,骤然闯入这片被花香浸润的小天地。
他几乎填满了本就不大的店门框,瞬间割裂了店内宁静温暖的氛围,像是优雅的提琴曲里猛地插进一个沉重的不协和音。
苏暖阳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手一滑,那盆绿萝首首地朝下坠去!
她下意识地闭眼,预想中陶盆碎裂的声响却没有传来。
只听到一声极低的、压抑的闷哼。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只见那个“不速之客”不知何时己跨前两步,竟徒手接住了那盆分量不轻的绿萝。
深色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西装袖口,被盆土里渗出的水渍沾染了一大片污迹,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将那盆堪称“凶器”的绿萝随手放在旁边的木架上,动作甚至称得上沉稳。
苏暖阳这才得以看清他的模样。
男人生得极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有些冷硬。
但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过于强大迫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望过来时带着一种审视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这满室芬芳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苏暖阳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了一下。
“对、对不起!
先生您没事吧?”
她慌忙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脸颊因歉意和刚才的举动微微泛红,“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男人没接纸巾,目光甚至没在自己脏了的袖口停留,而是快速扫过整个花店。
他的视线掠过那一桶桶含苞待放的玫瑰、清新可人的小雏菊、挂着水珠的百合,最后,落回眼前这个一脸焦急、眼睛澄澈得像林间小鹿的女孩身上。
“我需要一束花。”
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如同大提琴的鸣奏,却带着公事公办的冷感,“白菊。
要最好的。”
白菊?
最好的?
苏暖阳微微一怔。
这个要求本身,与他周身那种商业精英的锐利感有些违和。
而且,哪有人一进门就要“最好的”,却不说用途和预算的?
但她很快压下疑惑,专业素养让她立刻点头:“好的,白菊这边有刚刚空运到的‘初雪’,花瓣饱满,色泽最是纯净洁白,您看可以吗?”
她引他看向冷藏柜里那一束束被精心呵护的白菊。
她俯身挑选时,一缕碎发调皮地滑落颊边,她随手将其挽到耳后,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莫名让这间花店充满了生动的生活气息。
男人只是瞥了一眼,便干脆地点头:“可以。
包起来。”
“请问您需要搭配其他花材吗?
比如一些绿色的尤加利叶或者白色的相思梅,会让花束看起来更丰富雅致。”
苏暖阳一边熟练地挑选花材,一边试着建议,“是用于……?”
“不用。
只要白菊。”
他的回答依旧简洁到近乎冷漠,似乎不愿多透露半个字。
“好的。”
苏暖阳不再多问,心里却悄悄给他贴了个“怪人”的标签。
她取来素雅的白色雾面纸和墨绿色丝带,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花叶间,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寂静在小小的花店里蔓延,只有纸张的窸窣声和丝带缠绕的细微声响。
男人就那样站着,目光似乎落在她手上,又似乎穿透了她,望向了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他身上那种冰冷的距离感,似乎被这温柔的花香悄悄融化了一角。
很快,一束素净却不失庄重美感的白菊花束在她手中诞生。
“先生,您的花好了。”
苏暖阳双手将花束递过去,露出一个职业性的、温暖的笑容,“承惠一百八十元。”
男人终于收回视线,接过花束。
他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另一只手拿出皮夹,抽出现金递给她,没有多余的话。
就在苏暖阳低头找零的瞬间,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似乎低沉缓和了些许。
“她生前,”他顿了顿,像是要确认什么,目光再次落在那束洁白的花上,“只喜欢这种最简单的白菊。”
苏暖阳找零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此刻竟清晰地掠过一丝极淡却无法错辨的……伤逝与疲惫。
那情绪一闪即逝,快得仿佛是她的错觉,却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心尖上。
原来,这束花承载着这样的重量。
她将找零轻轻放在他掌心,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柔:“它很美,很配……配得上任何一份珍贵的思念。”
男人闻言,目光再次落到她脸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最终,他只是极轻地颔首,一手拿着花,转身推开玻璃门。
风铃再次响起,这次缓和了些,叮叮咚咚地送走了那抹冷峻的背影。
苏暖阳看着窗外他走向路边一辆线条流畅奢华的黑色轿车,首到车影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目光。
她低头,看见柜台上静静躺着他遗落的那方昂贵的手帕,上面还沾着一点泥土和绿萝的汁液。
而手机屏幕恰在此时亮起,闺蜜林薇的名字跳跃着,紧随其后蹦出一条极具八卦气息的语音:“宝!
我刚刚在路边看到个绝世大帅哥上了辆豪车!
手里还拿着束白菊!
那侧脸那气场绝了!
好像是从你那条街开出来的!
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苏暖阳拿起那块质地精良的手帕,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瞬冰冷的触感。
她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心里蓦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这个夏天,似乎要因为某个人的突然闯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