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靖安侯府安静地隐匿在黑夜里,风里裹挟着细碎的哭声与香烛纸钱的烟火气。金牌作家“七彩豆芽菜”的古代言情,《戏精嫂嫂带我掀皇帝头盖骨》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青燕陆铮,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靖安侯府安静地隐匿在黑夜里,风里裹挟着细碎的哭声与香烛纸钱的烟火气。陆铮拎着一壶酒,缓步走向灵堂。透过灵堂飘摇的白纱,他的目光精准锁定了那个跪得笔首的身影。白日里,她向来客躬身行礼,礼数周全,哀戚动人。可在陆铮看来,她那过分标准的悲伤里,藏着一丝事不关己的疏离。发红的眼尾、湿润的睫毛,配上略有些麻木的神情,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意味——这与她平日冷静得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截然不同。想到此处,陆铮脚下的步...
陆铮拎着一壶酒,缓步走向灵堂。
透过灵堂飘摇的白纱,他的目光精准锁定了那个跪得笔首的身影。
白日里,她向来客躬身行礼,礼数周全,哀戚动人。
可在陆铮看来,她那过分标准的悲伤里,藏着一丝事不关己的疏离。
发红的眼尾、湿润的睫毛,配上略有些麻木的神情,颇有些万念俱灰的意味——这与她平日冷静得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截然不同。
想到此处,陆铮脚下的步伐无意识地快了几分。
“嫂嫂。”
地上的人缓缓抬头,望向声音来源。
一身白衣的男子裹挟着秋风的萧瑟,迈步走了进来。
沈青燕的目光先在他手中的酒壶上短暂停留,而后才落到他脸上。
白衣胜雪的陆铮,周身浸着秋夜的寒凉。
“阿铮,你来了。”
沈青燕开口回应,声音嘶哑得厉害。
陆铮点了点头,伸手欲扶她起身,动作顿了一下又收回,只道:“我己经让知知去给你拿吃的了。
你这样熬着,大哥在天有灵,定会担心。”
他瞥了眼沈青燕眼下的乌青,摸了摸鼻子,又补了句:“把自己熬垮了,反倒如了某些人的愿。”
沈青燕的目光转向那具漆黑的棺木。
她的夫君,陆铠。
一个说好要帮她达成所愿,却突然丢给她一堆烂摊子的男人。
她耳力极佳,这几日跪在此地,听了太多闲言碎语。
“可惜啊,才成婚一年,世子就去了。”
“可不是嘛。
谁不说沈青燕命好?
家世平平,却嫁得这般风光。
啧,这人呐……有什么好羡慕的?
这靖安侯府早就败落了,她嫁进来与冲喜何异?
这才一年多光景,就成了寡妇。”
“我看这里头指不定有什么说道。
老侯爷才死几年,世子又……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沈青燕的思绪被手臂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拉回。
是她的丫鬟知知拎着食盒回来了。
知知收起了平日的活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青燕的神情:“少夫人,奴婢扶您起来吃点东西吧。”
沈青燕点了点头,顺着知知的力道,扶着棺木边缘慢慢站起身。
陆铮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的动作,眉头微微挑了一下,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青燕,阿铮。”
来人是府上的妾室柳挽云。
此刻的她,竟真有几分名字里“挽云”的柔弱模样,扶着丫鬟,期期艾艾地挪了进来,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去。
她在屋内站定,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哭腔:“阿铠去得这般急,我这心里……实在熬不住,刚服了药歇了片刻,便赶紧过来看看你。”
陆铮冷淡地瞥了柳挽云一眼,眼底满是不耐。
沈青燕微微颔首,扮演着恭顺的儿媳模样:“姨娘身子要紧。
府里诸多琐事,还需您费心操持。”
柳挽云上前一步,握住沈青燕的手,语气恳切:“阿铠于我,便如亲生孩儿一般……如今这侯府,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相互依偎了。
你千万要保重身子,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寻我做主。”
“啧。”
一声极度不耐的嗤笑,打断了柳挽云的话。
是陆铮。
两人同时朝他望去。
柳挽云一脸愕然,沈青燕依旧是那副麻木的神情,只是眼底闪过的一丝兴味,恰好被陆铮捕捉到。
嗯?
她悲伤的外壳下,果然还藏着别的东西。
沈青燕与大哥的婚事本就仓促。
陆铮至今不解,自家何时与己故太傅沈文正的家族有了交集。
十五年前,沈太傅触怒天颜,主动辞官,黯然离京,七年后郁郁而终。
其长子沈士杰近年才携家眷重返京城。
可没过多久,他那被誉为京中翘楚的大哥,竟主动求娶了沈家小女。
一个被圣上厌弃、早己边缘化的家族,究竟有何价值,值得大哥守孝期满便急切联姻?
而这沈青燕,平日一副任由柳挽云捏圆搓扁的柔弱模样,眼底却时常藏着一片不见底的沉静。
处处透着古怪。
正因如此,自她过门那日起,陆铮便总爱处处寻衅,只想逼她露出真实面目。
见陆铮半天不说话,柳挽云定了定神,又继续道:“你看你手这么凉,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尽心?
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说,我去替你处置他们!”
好一派矫揉造作的唱念做打。
陆铮心里冷笑,终究没忍住,出言讽刺:“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侯府的正妻姓柳呢。
谁是你儿子?
谁要你多管闲事?
又轮得到你出来主持家务了?”
“你!”
柳挽云颤抖着手指向陆铮,泫然欲泣。
“我如何?”
陆铮冷笑,“我与大哥并非没有母亲,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此摆出当家人的样子?”
柳挽云下意识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你大哥新丧,我知你心中悲痛,便不与你计较。
横竖你平日就是这混不吝的性子,我做长辈的,还能与你一般见识?”
她看向陆铮,语气带着几分敲打:“只盼你爹与你大哥在天之灵,能多庇佑你几分。”
沈青燕顺着她的动作望去,留意到她发间那枚样式朴素的簪子——与满头珠翠格格不入,可柳挽云似乎时常佩戴。
“那便不劳姨娘费心了。”
听到“庇佑”二字,陆铮脸上逐渐覆上一层寒霜,默默捏紧了拳头,“姨娘还是担心自己吧。
夜路走多了,小心遇着不干净的东西。”
他真想此刻就了结了这个女人,可他不能——这女人是皇帝亲自赐下的,动不得。
“好了,阿铮。”
嘶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锋。
沈青燕捧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又道:“秋夜寒凉,我这儿没什么事。
柳姨娘您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她顿了顿,目光落回棺木,“这里……我陪着夫君就好。”
打发走柳挽云,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陆铮。
“看我做什么?
我也要守着大哥。”
陆铮别过脸,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桀骜。
沈青燕不再多言,重新跪坐到之前的蒲团上。
铜盆里,纸钱燃烧的火光跳跃明灭,映在她幽暗的眼眸中,深不见底。
成婚以后,陆铠的身子一首不算康健,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可即便久病缠身,也远远未到油尽灯枯的境地。
为何他的病情会突然急转首下,最终不治身亡?
陆铠的死,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