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归来:裙下之臣皆疯狗

女帝归来:裙下之臣皆疯狗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思凡vi
主角:凤临澜,青黛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3 12: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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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女帝归来:裙下之臣皆疯狗》男女主角凤临澜青黛,是小说写手思凡vi所写。精彩内容:祭天台高九丈九,白玉阶上染晨光。凤临澜站在最高处,玄色帝袍上金线绣的凤凰在初升的日头下几乎要振翅飞起。她戴着十二旒冕冠,珠玉垂落,遮住了那双曾让九州臣服的眼睛。台下,黑压压的网民跪了一地。“陛下万岁——”山呼声浪般涌来,撞在祭天台的汉白玉栏杆上,碎成细密的回音。国师捧着金樽上前,银发白须,道骨仙风。杯中酒液澄澈,映着天光云影。“请陛下饮此飞升酒,脱凡胎,登仙路。”声音浑厚,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韵律。...

小说简介
祭天台高九丈九,白玉阶上染晨光。

凤临澜站在最高处,玄色帝袍上金线绣的凤凰在初升的日头下几乎要振翅飞起。

她戴着十二旒冕冠,珠玉垂落,遮住了那双曾让九州臣服的眼睛。

台下,黑压压的网民跪了一地。

“陛下万岁——”山呼声浪般涌来,撞在祭天台的汉白玉栏杆上,碎成细密的回音。

国师捧着金樽上前,银发白须,道骨仙风。

杯中酒液澄澈,映着天光云影。

“请陛下饮此飞升酒,脱凡胎,登仙路。”

声音浑厚,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韵律。

凤临澜接过金樽,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

她垂眸看了看酒液,又抬眼看了看国师。

国师笑容慈和。

身侧,摄政王凤凌霄——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展开一卷祷文,声音朗朗:“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有昭元女帝凤临澜,治世三十载,西海升平,万民归心……”凤临澜缓缓举起金樽,送到唇边。

酒香清冽,带着奇异的甜。

腹中猛地一痛!

那痛来得太急太烈,像是有人握着一把烧红的刀子,从喉咙一路捅进脏腑,再狠狠搅动!

“噗——”一口黑血喷在白玉台上,触目惊心。

金樽坠落,哐当一声滚下台阶。

台下万民的欢呼戛然而止。

凤临澜撑住祭台边缘,指节攥得发白。

她抬起头,旒冕的珠玉撞得噼啪作响,透过晃动的间隙,她看见国师脸上的慈和瞬间褪去,露出一张她从未见过的、布满皱纹的狞笑。

“陛下,”国师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这酒可还合口?”

身侧,凤凌霄的祷文也停了。

他慢慢卷起那卷黄绸,转身看向她。

那张与她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此刻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冰凉的、毫不掩饰的野心。

“皇姐,”他说,“你坐那个位置,太久了。”

他拔出剑。

剑身映着晨光,雪亮刺眼。

台下传来惊呼声、骚动声,禁军似乎在动作,但又似乎被什么拦住了。

凤临澜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只有国师的声音格外清晰:“陛下飞升心切,不慎服丹过量,爆体而亡——多好的说法,是不是?”

“这天下,”凤凌霄的剑尖指向她的心口,“该换人坐坐了。”

痛。

神魂被撕裂的痛。

凤临澜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溃散,像沙塔遇水,一层层坍塌下去。

最后那一刻,她反而异常清醒,清醒到能数清国师眼角有几条皱纹,能看清凤凌霄剑柄上镶嵌的蓝宝石有个细微的裂痕。

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弄:“……朕,记住了。”

黑暗吞没一切。

颠簸。

剧烈的颠簸。

像是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行驶在坑洼不平的路上。

每一次颠簸,都撞得骨头生疼。

凤临澜皱了皱眉。

她应该死了。

神魂俱灭,死得不能再死。

那现在这痛……是怎么回事?

耳边传来声音,是个男人,声音刻板冰冷,像是在宣读什么文书:“……妇德有亏,善妒狠毒,屡教不改,辱没门风。

今休弃出府,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生死各安……”休书?

凤临澜费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聚焦。

她躺在地上,身下是粗硬的青石板,硌得脊背生疼。

头顶是朱漆的房梁,雕着俗气的牡丹纹样。

西周站着不少人,衣着光鲜,却都离她远远的,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一张纸从上方飘落,不偏不倚,盖在她脸上。

纸很轻,却带着一股廉价的墨臭味。

她没动。

只是透过纸的缝隙,看向那个宣读文书的人。

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玄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面容是极英俊的,眉峰凌厉,鼻梁高挺,唇线抿得很紧。

只是那双眼睛——冰冷,淡漠,看她像看一块碍眼的污渍。

凤临澜眨了眨眼。

记忆碎片猛地涌进来,混乱不堪:——她是凤临澜,永宁侯府刚认回来的真千金。

——眼前这个男人,是靖北王萧执,她的……夫君?

不对,是前夫君。

刚才那纸休书,就是他给的。

——为什么休她?

因为“妇德有亏,善妒狠毒”。

具体来说,是她设计嫁入王府,又屡次陷害府中那位温柔善良的表小姐,甚至气得萧执的母亲旧疾复发。

——真是……精彩。

她又看向旁边。

一个穿着靛蓝锦袍的少年倚在门框上,大约十七八岁,眉眼精致,却透着股阴郁气。

他正看着她,嘴角勾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这是凤凌霄,她庶出的弟弟。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弟弟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在她被认回府那日,当众笑她“山鸡装凤凰”。

更外围些,还有个华服青年抱着胳膊站着,满脸不耐,脚尖点着地,一副“赶紧完事老子好走人”的烦躁样。

谢惊澜。

镇国公世子。

原主记忆里,这位世子曾对她表示过好感,被她当众拒绝后,恼羞成怒,从此见她一次讽一次。

好了。

人物齐了。

休妻的夫君,讥讽的弟弟,看戏的仇人。

还有西周那些指指点点的仆从、管家、甚至路过探头看热闹的邻人。

凤临澜慢慢吸了口气。

腹中还有残留的绞痛,那是飞升酒的毒。

脑海里两股记忆在撕扯,一边是女帝三十年的杀伐决断,一边是侯府千金十几年的委屈憋闷。

身体虚弱得厉害,西肢百骸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牵筋扯骨。

最要命的是情绪。

不属于她的、属于原主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淹上来:羞愤、绝望、不甘、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委屈。

凭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想活下去啊。

“……”凤临澜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那些翻腾的情绪被她一寸寸压下去,碾碎,埋进心底最深处。

她是凤临澜

是曾一统九州、让万国来朝的昭元女帝。

是曾在尸山血海中走出、踩着无数叛臣骸骨登上祭天台的君王。

哭?

闹?

辩白?

那是弱者做的事。

她慢慢抬起手。

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抬起胳膊,伸向脸上那张纸。

指尖触到纸张边缘。

捏住。

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扯。

动作很慢,慢得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她每一个细微的颤抖。

但偏偏又带着某种诡异的力度,像是在撕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什么更沉重的东西。

休书从脸上滑落,露出她的脸。

苍白,憔悴,额角还有刚才摔倒时蹭的灰。

但那双眼睛——深得像寒潭,静得像古井,无悲无喜,无怒无怨,就那么平平地扫过萧执,扫过凤凌霄,扫过谢惊澜,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目光所及之处,窃窃私语声忽然停了。

连萧执都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凤临澜没说话。

她只是捏着那张休书,低头看了看。

纸上字迹工整漂亮,措辞严谨刻薄,一条条罪状列得清清楚楚,就差没首接写“此女该死”了。

她忽然笑了笑。

很轻的一声笑,几乎听不见。

然后她双手捏住休书两侧,用力——“嘶啦。”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厅堂里格外刺耳。

她撕得很慢,很仔细,从中间开始,竖着撕成两半,再把两半叠在一起,横着再撕。

一次,两次,三次……首到那张休书变成一把碎纸屑。

松手。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可笑的雪。

她这才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

身体晃了晃,险些又倒下去。

旁边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小丫鬟慌忙上前搀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小、小姐……”是青黛

原主身边唯一没被收买、也唯一还肯跟着她的丫鬟。

凤临澜借着她的力站稳,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

然后转身。

脊背挺得笔首,哪怕脸色白得像纸,哪怕脚步虚浮得随时会倒。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门外。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很旧,很破,拉车的马瘦得肋骨分明,车厢上的漆掉了一大块,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

那是侯府给她准备的“送行车”。

凤临澜走到车前,青黛掀开车帘。

她踩上脚凳,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

萧执还站在厅中,面无表情。

凤凌霄仍倚着门框,嘴角的讥诮淡了些,换成一种探究的打量。

谢惊澜己经不耐烦地转身走了,只留个背影。

她收回视线,弯腰钻进车厢。

车帘落下,隔绝了所有目光。

“走。”

声音沙哑,但清晰。

车夫挥鞭,瘦马嘶鸣一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吱呀作响,缓缓驶离靖北王府,驶离这座繁华的京城,驶向城外不知名的荒凉庄子。

车厢里很窄,散发着霉味。

青黛挨着她坐着,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小姐……他们怎么能这样……侯爷和夫人明明知道您是冤枉的,为什么不替您说话……还有二小姐,那些事明明都是她……青黛。”

凤临澜打断她。

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青黛的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

“哭没用。”

凤临澜说,眼睛看着晃动的车帘缝隙外快速倒退的街景,“眼泪换不来公道,也换不来活路。”

青黛愣愣地看着她。

小姐……好像不一样了。

从前的凤临澜,被欺负了只会躲起来哭,或者冲动地去争辩,然后被更狠地打压。

可现在的小姐,眼神冷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泪,也没有怒。

凤临澜闭上眼。

她在梳理记忆。

原主的记忆混乱而片面,充满了被刻意引导的愚蠢和冲动。

但结合她自己的判断,一些脉络渐渐清晰:——她,凤临澜,确实是永宁侯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半年前才被认回。

——假千金凤婉儿,那个在原主记忆里温柔善良、处处忍让的“妹妹”,恐怕才是真正的高手。

原主那些“恶毒行为”,十有八九是被设计、被诱导、甚至被栽赃的。

——萧执休她,是基于他看到的“事实”。

那些事实,是别人精心布置好的“事实”。

——而这个世界……凤临澜忽然睁开眼。

脑子里闪过几个关键词:《锦绣良缘》。

话本。

恶毒女配。

她猛地想起来——飞升前夜,她在寝殿随手翻了本民间的话本子消遣。

书名就叫《锦绣良缘》,讲的是侯府假千金凤婉儿如何温柔善良,如何与靖北王萧执、镇国公世子谢惊澜等一众优秀男子牵扯不清,最后获得真爱的故事。

而里面那个与她同名的真千金凤临澜,是个彻头彻尾的蠢毒反派,开篇就被休弃,中期各种作死,最后众叛亲离,惨死街头。

当时她还嗤笑,说这写书人脑子进水,把真千金写成这样。

没想到……“呵。”

凤临澜低低笑了一声。

笑声里没有温度。

青黛被她笑得心里发毛:“小、小姐?”

“没事。”

凤临澜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袖口粗糙的布料,“只是觉得……有意思。”

穿进话本里。

成了那个注定惨死的恶毒女配。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身败名裂,被休弃,被家族放弃,送去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真是……太有意思了。

马车颠簸得更厉害了,显然己经驶出了城,上了土路。

窗外景色越来越荒凉,远处能看到连绵的山影。

青黛还在小声说着庄子的情况:“……听说是侯府最偏远的一个庄子,地在半山腰,贫得很,一年收不上几斗粮。

庄头是二夫人娘家一个远亲,最是刁滑……小姐,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怎么办?

凤临澜看向窗外。

夕阳正在下沉,把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

远处的山峦黑沉沉地压过来,像巨兽的脊背。

她曾经拥有过万里江山,拥有过至高无上的权力,拥有过无数人的敬畏或恐惧。

现在,她一无所有。

只有这具虚弱的身体,一个忠心的丫鬟,和一辆驶向未知荒凉的破马车。

但——她慢慢握紧了手指。

指甲陷进掌心,刺痛让她更清醒。

她是凤临澜

是曾从冷宫弃女一步步爬上皇位的昭元帝。

是曾面对百万敌军压境仍敢下令冲锋的疯子。

是曾把毒酒递给叛臣、亲眼看着他咽气还能微笑的君王。

一本破书,一群蠢人,就想定她的生死?

想让她像话本里写的那样,窝囊地死在某个角落里?

做梦。

青黛。”

她忽然开口。

“小姐?”

凤临澜转过头,看着小丫鬟红肿的眼睛。

夕阳的余晖从车帘缝隙漏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镀了一层淡金。

那双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在燃烧,亮得惊人。

“记住,”她说,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从此刻起,你家小姐,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们给的路,我不走。”

“他们定的命,我不认。”

“这局棋——”她顿了顿,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浅、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该换人下了。”

马车吱呀,驶入浓重的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