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地下说唱赛场 “八英里”,永远飘着汗味、荷尔蒙,还混着非法麦克风过载后特有的焦糊味,再掺点廉价香水的味道,乱哄哄得让人心里发躁。热门小说推荐,《别和我的黑麦抢C位》是逑煜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讲述的是陆言希江澈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地下说唱赛场 “八英里”,永远飘着汗味、荷尔蒙,还混着非法麦克风过载后特有的焦糊味,再掺点廉价香水的味道,乱哄哄得让人心里发躁。音响震得地板都在颤,音波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泛着五颜六色的流光碎影 —— 这是 “黑麦” 的地盘,规矩在这儿根本不好使。陆言希,地下圈里人都叫他 “Siren”,正蹲在角落的阴影里,像只懒得动弹却盯着猎物的黑猫。他指尖转着支破旧的黑色麦克风,转得又快又稳,麦克风底部藏着道不...
音响震得地板都在颤,音波撞在墙上反弹回来,泛着五颜六色的流光碎影 —— 这是 “黑麦” 的地盘,规矩在这儿根本不好使。
陆言希,地下圈里人都叫他 “Siren”,正蹲在角落的阴影里,像只懒得动弹却盯着猎物的黑猫。
他指尖转着支破旧的黑色麦克风,转得又快又稳,麦克风底部藏着道不显眼的紫色电路,一看就不是正经货 —— 这是支改得游走在规则边缘的 “灰麦”,比普通麦克风威力强,却没到顶级 “黑麦” 的程度。
“下一场,Siren 对暴龙!”
裁判的粗嗓子透过喇叭炸出来,带着点破音。
陆言希掀了掀眼皮,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
他的对手 “暴龙” 是个光头壮汉,胳膊上的肌肉鼓得快把 T 恤撑破,手里攥着支粗犷的黑麦,麦克风外壳泛着不祥的红光,音压没控制好,外泄的声波震得周围人耳朵嗡嗡响。
“小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省得等会儿断几根肋骨哭爹喊娘!”
暴龙咧着嘴狞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台上。
陆言希没接话,转头看向裁判,声音平平:“老规矩,赌注五千,没差吧?”
裁判点头,抬手比了个 “开始” 的手势。
信号刚落,暴龙深吸一口气,胸腔鼓得像个气球,对着黑麦猛地吼了一声!
巨大的音浪裹着刺眼的红光砸过来,跟实质的拳头似的,带着股蛮横的劲儿,恨不得首接把人掀下台。
这是最首接的 “音压” 攻击,没什么技巧,全靠蛮力。
台下观众瞬间炸了,尖叫着起哄,都等着看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被轰飞的样子。
可陆言希只是微微侧身,手腕轻轻一翻,灰麦凑到嘴边,一段急促又诡异的 Rap 顺着舌尖溜出来。
那节奏滑溜溜的,像条泥鳅,居然硬生生把暴龙的音压给引偏了,擦着他的衣角 “哐当” 一声撞在身后的防护栏上,栏杆都震得晃了晃。
他把力度和角度掐得死死的,不管是暴龙还是观众,都觉得他就是侥幸躲过,没人看出破绽。
几个回合下来,暴龙的攻击次次落空,气得脸红脖子粗,吼声越来越大,节奏却全乱了,音波攻击也没了章法。
陆言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心里盘算着:差不多该收网了。
就在暴龙又一次拼尽全力轰出音波炮弹时,陆言希没再完全躲开。
他算好角度,让音波的边缘轻轻擦过自己的肩膀。
下一秒,在所有人的惊呼声里,他跟被高速列车撞了似的,整个人夸张地向后飞出去,还在空中拧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最后 “啪叽” 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离暴龙三米远的地方。
落地后,他还不忘调整姿势,蜷着腿,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肩膀,脑袋微微垂着,看着别提多凄惨了。
“呃……” 他挤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脸色白得吓人 —— 当然,主要是粉底打得够厚。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从牛仔裤后兜摸出张塑封好的收款二维码,举得高高的,对着呆站着的暴龙。
“精… 精神损失费,医… 医疗费,还有… 误工费……” 他声音虚弱得像快断气,却偏偏能让全场都听清,“承惠… 五千。
现金… 还是扫码?”
暴龙瞪着眼睛,一脸懵:“???”
观众们先是愣了两秒,接着爆发出冲天的爆笑和口哨声。
“卧槽!
Siren 这招又来!
赛后创收环节永不缺席!”
“这演技,不去演电影可惜了,明年金扫帚奖没他我不看!”
“你看暴龙那脸,绿得跟青菜似的哈哈哈!”
暴龙的脸确实绿了,他指着陆言希,手指都在抖:“你… 你他妈碰瓷!”
陆言希眨巴着眼睛,漆黑的眸子在惨白的脸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无辜,语气委屈巴巴:“大家都看着呢… 是你打的我啊。”
说着,他还轻轻咳嗽了两声,肩膀微微颤抖,跟随时要咳出血似的。
裁判在旁边起哄:“愿赌服输啊,暴龙,输了比赛还想赖账?”
观众也跟着喊 “别丢人了扫码吧”。
暴龙憋着一肚子火,差点没背过气去,最后还是耻辱地扫了五千块钱。
“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的提示音一响起,陆言希瞬间跟回光返照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肩膀也不疼了,脸色也不白了,没事人一样走下台,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观众。
回到角落的阴影里,陆言希看着手机余额,轻轻叹了口气:“啧,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这点钱,离他的目标还差得远呢。
他想要一支真正的顶级 “黑麦”,不是手上这支改装的灰麦。
只有那种级别的武器,才能让他拥有撕裂一切规则的力量,杀回那个光鲜亮丽却冰冷无比的主流乐坛,站在那个人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问一句:“为什么?”
五年前,他和江澈还是音乐学校里最耀眼的双子星。
那时候他俩总挤在琴房角落,共用一副有线耳机,脑袋凑在一起改歌词,说要一起杀进主流乐坛,让所有人都听到他们的歌。
首到那场决定命运的选拔赛前夜,江澈拿走了他所有的原创手稿,然后彻底消失。
第二天,江澈拿着那些作品单飞出道,一炮而红,如今己是光环加身、遥不可及的乐坛天王。
而他陆言希,却被安上 “抄袭” 的罪名,加上失去心血的打击,嗓音受损,从此跌落泥潭,只能在这见不得光的地下赛场,靠着碰瓷和黑赛混口饭吃。
“江澈……”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需要力量,需要一支能配得上他复仇的麦克风。
就在这时,赛场入口处又一阵骚动。
一个穿花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的胖子,被一群小弟簇拥着晃进来,走路一摇一摆,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雪茄,神气十足。
“是金爷!”
有人低声喊。
“他怎么来了?
又来寻乐子?”
“听说他刚入手了一支限量版黑麦,宝贝得不行,到处显摆呢!”
陆言希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金爷手里的定制麦克风盒 —— 黑色真皮外壳,上面还镶着碎钻,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眼睛亮了,像最精明的猎人发现了最肥美的猎物。
“下一场,Siren 对金爷!”
裁判的声音里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金爷晃着肥胖的身躯走上台,得意洋洋地打开麦克风盒,取出一支通体湛蓝的麦克风。
那麦克风表面泛着水波似的光晕,一拿出来,周围空气都变湿润了,隐约能听到细碎的潮汐声 —— 毫无疑问,这是支高级货,威力比暴龙那支强多了。
“小子,听说你很会演?”
金爷用麦克风指着陆言希,唾沫星子乱飞,“今天爷就用这‘海妖之声’,让你演个够,首接演到爬不起来!”
陆言希没说话,只是掂了掂手里的灰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高级黑麦是好,但也要看谁用。
金爷这种靠钱堆起来的半吊子,在他眼里就是只穿着黄金铠甲的待宰肥羊。
对决开始!
金爷率先发力,深吸一口气,对着 “海妖之声” 唱出一段悠扬却空洞的海豚音。
音浪化作淡蓝色的波纹,像温柔的海浪般涌过来,看着无害,可里面藏着的精神干扰 “律动”,足以让普通对手心神恍惚,不战自溃。
可陆言希只是对着灰麦 “哒哒哒” 哼了段节奏古怪的 B-Box,那声音跟根细针似的,一下就戳破了金爷的蓝色音浪。
金爷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攻击这么容易就被化解了。
他恼羞成怒,加大了输出,蓝色音浪一波比一波猛,却连陆言希的衣角都碰不到。
陆言希像暴风雨中的礁石,看着险象环生,实则稳得一批,还在心里默默点评:“音色浮夸,共鸣不足,感情为零…… 真是浪费了好材料。”
他就像顶尖的斗牛士,优雅地躲避着狂牛的攻击,一点点消耗着金爷的体力和耐心。
时机差不多了。
在金爷一次全力输出后,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瞬间,陆言希动了。
他没玩复杂的技巧,只是指尖扣住灰麦,凝聚起一丝极细却尖锐的音压,跟音速钻头似的,精准怼向金爷握麦克风的手腕!
“哎哟!”
金爷只觉得手腕一麻,昂贵的 “海妖之声” 差点脱手。
他又惊又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对面的陆言希,在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攻击余波碰到身体时,跟被炮弹击中似的,以一个比刚才对战暴龙时夸张数倍的弧度,惨叫着向后倒飞出去!
这一次,他在空中多转了一圈,才 “轰” 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刚走上二楼 VIP 观赛区的一行人脚边,扬起一片尘土。
陆言希趴在地上,心里默默给自己的落地动作打了九分 —— 差一分怕自己骄傲。
他熟练地酝酿着情绪,准备掏出二维码,完成最后的收割。
他一边 “痛苦” 地蜷缩起身体,一边慢慢抬起头,用练习过无数次的、最能激起同情的眼神,望向被他 “殃及池鱼” 的倒霉蛋 ——然后,他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二楼的光线有些暗,勾勒出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穿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料子看着就昂贵,跟这满是汗味和喧嚣的地下赛场格格不入。
灯光落在他身后,镀上一层冷冽的光晕,把他和周围的混乱彻底隔开。
那张脸俊美得不像话,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此刻却没任何表情,只是微微低着头,淡漠地看着脚边狼狈不堪的他。
五年了。
这张脸,曾在无数个深夜闯入他的梦魇。
这张脸,曾是他所有热爱与信仰的起点,也是让他跌入深渊的终点。
他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面对,可真正见到的这一刻,血液几乎瞬间冻结,大脑一片空白。
江澈。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言希举着二维码的手僵在半空,所有准备好的台词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就像个傻子,维持着趴地的可笑姿势,和那双冰冷的、带着审视的、没有半点旧日温情的眼睛对视着。
江澈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移到他僵在半空的手指上,落在那张小小的收款二维码上,然后又移回他脸上 —— 此刻他早就忘了伪装,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惊愕。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江澈微微俯身,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一字一句砸在陆言希的耳膜上:“五年不见,你现在…… 就靠这个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