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凌晨三点,江海市旧城区的一间廉价出租屋里,宁凡又一次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网文大咖“辽远的苏沐”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基因赘婿》,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仙侠奇缘,宁凡苏翰林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凌晨三点,江海市旧城区的一间廉价出租屋里,宁凡又一次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肋骨的束缚。黑暗中,他大口喘着气,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片冰冷、非人的幽蓝光芒——那是“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爆炸时的颜色,也是改变他命运的色彩。一年了。从被誉为生物工程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到如今蜗居在不足十平米、终日不见阳光的隔断间里,靠打零工勉强糊口...
冷汗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肋骨的束缚。
黑暗中,他大口喘着气,瞳孔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片冰冷、非人的幽蓝光芒——那是“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爆炸时的颜色,也是改变他命运的色彩。
一年了。
从被誉为生物工程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到如今蜗居在不足十平米、终日不见阳光的隔断间里,靠打零工勉强糊口的“废人”,仅仅用了一年。
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手臂皮肤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在那之下,某种不属于地球的遗传物质正悄然潜伏。
那场毁灭性的实验事故,将一份来源不明、代号“深渊”的外星基因样本强行植入了他的体内。
官方报告将他定为“实验事故唯一幸存者兼主要责任人”,并暗示他因违规操作导致精神受损,产生了妄想症状。
没人相信他关于“活着的基因”的呓语。
他被母校开除,被研究所除名,被整个学术圈唾弃,连积蓄也被昂贵的“后续观察治疗”榨干。
曾经的赞誉和光环,如同阳光下脆弱的泡沫,一触即破。
宁凡摸索着拿起床头那个磨掉了漆的旧水杯,将里面隔夜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流划过喉咙,却丝毫无法浇灭身体内部隐隐升腾的燥热。
他能感觉到,那股源自基因层面的“低语”又开始了,细微,却无法忽视,像是有无数微小的虫豸在骨髓深处蠕动、交流。
“闭嘴……”他低吼一声,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这种无法向任何人言说的痛苦,几乎要将他逼疯。
就在这时,破旧的智能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闪烁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宁凡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宁凡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到近乎刻板的中年男声。
“是我。
你是?”
宁凡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警惕。
“我姓陈,是苏氏集团董事长苏翰林的助理。”
对方语速平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明天上午九点,请到集团总部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一趟,苏先生要见你。”
“苏氏集团?
苏翰林?”
宁凡愣住了。
苏家是江海市底蕴最深厚的家族之一,虽然近年来产业萎缩,风光不再,但依然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庞然大物。
他和苏家从未有过任何交集,这位苏董事长怎么会突然要见他这个声名狼藉的弃子?
“请问……苏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宁凡压下心中的惊疑,试探着问道。
“明天见面自然会知道。
请准时抵达,不要迟到。”
陈助理没有给他任何追问的机会,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宁凡握着电话,久久没有动弹。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脏污的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苏翰林……这个名字他隐约有些印象,似乎在“普罗米修斯”项目启动初期,苏氏集团曾有意向投资,但后来因为项目过于前沿且风险太高而放弃了。
难道和那场事故有关?
还是……和他体内那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有关?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
但与此同时,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火苗,也在心底悄然燃起。
对于己经跌入谷底的他来说,任何变故,或许都意味着转机。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宁凡站在了苏氏集团总部那栋气势恢宏的摩天大楼下。
他穿着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旧西装,头发仔细梳理过,试图掩盖昨夜的狼狈,但眼底的血丝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憔悴,却无法轻易抹去。
进入大堂,报上姓名后,立刻有一位穿着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秘书迎了上来,礼貌却疏离地将他引向一部需要专用密钥才能启动的VIP电梯。
电梯内部是考究的胡桃木饰板,运行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上升的失重感。
宁凡看着跳动的数字,心脏也跟着一点点悬高。
顶层到了。
电梯门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抽象派画作。
秘书将他引至一扇厚重的双开实木门前,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
“董事长,宁先生到了。”
办公室极大,视野极佳,整面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江海市景。
但宁凡的注意力立刻被坐在巨大红木办公桌后的那个男人吸引了过去。
苏翰林看起来五十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但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难以驱散的灰败和疲惫。
他的眼神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仔细地打量着走进来的宁凡,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坐。”
苏翰林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宁凡依言坐下,努力保持镇定,迎向对方审视的目光。
“宁凡,前江海大学生物工程系天才学生,‘普罗米修斯’项目最年轻的核心成员。”
苏翰林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地叙述着宁凡的过去,仿佛在念一份简历,“一年前因重大责任事故被开除,此后销声匿迹。”
宁凡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是为了那件事。
他抿紧了嘴唇,没有辩解。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苏翰林话锋一转:“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要追究过去的事。
而是有一桩交易,想和你谈谈。”
“交易?”
宁凡更加疑惑。
“不错。”
苏翰林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如炬,“我需要你,入赘苏家,和我的女儿苏清月结婚。”
“什么?!”
宁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苏先生,您……您在开玩笑吗?
我和令千金素未谋面,而且以我现在的处境……正因为你的处境。”
苏翰林打断了他,语气依旧冷静得可怕,“你需要一个栖身之所,一份能让你摆脱目前困境的资源。
而我,需要一个人,一个……‘合适’的女婿。”
宁凡强迫自己重新坐下,大脑飞速运转。
天上不会掉馅饼,苏翰林这样的人物,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是我?”
苏翰林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无奈,又似是决绝:“清月她……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
苏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并不太平。
我需要一个没有复杂背景、容易掌控,并且……在某些方面有‘特殊价值’的人,来担任这个角色。
你符合条件。”
特殊价值?
宁凡心中一动。
是指他参与过“普罗米修斯”项目?
还是苏翰林知道些什么关于他体内基因的事情?
“这是一份协议婚姻。”
苏翰林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宁凡面前,“期限三年。
三年内,你以苏家女婿的身份住在苏家,配合苏家的一切对外安排,照顾好清月。
作为回报,苏家会为你提供优渥的生活,支付你母亲在疗养院的一切费用,并且……”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会动用我的资源,帮你重新调查‘普罗米修斯’事件的真相。”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宁凡的心上。
真相!
他做梦都想知道那场事故的真相!
是谁调换了他申请的安全等级?
那份神秘的“深渊”样本究竟从何而来?
那些隐藏在幕后、将他推出来顶罪的黑手到底是谁?
苏翰林精准地抓住了他最大的软肋。
宁凡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翻开了那份协议。
条款清晰而冷酷,详细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更像是一份商业合同,而非婚约。
苏清月的名字冷冰冰地印在纸上,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符号。
“我能……先见见苏小姐吗?”
宁凡合上协议,抬起头问道。
苏翰林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清月喜静,不太见生人。
婚后你们自然有机会相处。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复。”
离开苏氏大厦,宁凡感觉自己像踩在云端,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都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苏翰林的条件极具诱惑,但也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入赘豪门,娶一个从未谋面、据说“身体不好”的妻子,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回到阴暗的出租屋,那股基因层面的躁动似乎更明显了。
他烦躁地扯开衣领,走进狭小的洗手间,用冷水泼脸。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影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瞳孔深处,似乎有一丝极淡的、不属于人类的幽蓝一闪而过。
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异色己经消失。
是错觉吗?
还是……那个东西正在逐渐苏醒?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城郊那家昂贵私人疗养院打来的。
宁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赶紧接通。
“宁先生吗?
您母亲的情况有些反复,刚刚出现了短暂的意识模糊,主治医生建议尽快进行新一轮的靶向治疗,费用方面……”护士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同情。
宁凡握紧了电话,指节发白。
母亲的病是悬在他头顶的另一把利剑,每个月的治疗费用都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苏翰林显然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
他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宁凡再次坐在了苏翰林的办公室里,在那份冰冷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在为他的人生划下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很好。”
苏翰林收起协议,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近乎松弛的神情,但转瞬即逝,“陈助理会带你回苏家安置。
今晚,你会见到清月。”
回苏家的路上,宁凡一言不发,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市中心逐渐变为清幽的城西别墅区。
苏家的宅邸是一栋有些年头的欧式庄园,掩映在高大的乔木之中,气派非凡,却也透着一股陈旧的暮气。
陈助理将他引至二楼一间准备好的客房,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房间很大,装修精致,比他那间出租屋好了不知多少倍,但宁凡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有一种踏入囚笼的窒息感。
晚餐是在巨大的长方形餐桌上单独进行的,苏翰林并未露面。
佣人沉默地上菜、撤盘,气氛压抑得让人食不知味。
饭后,按照佣人的指引,宁凡走向宅邸深处,那个属于他“妻子”苏清月的偏厅。
据说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里。
走廊尽头的双扇门虚掩着,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
宁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靠墙的巨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然后,他的目光被窗边那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一个穿着素雅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正静静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她身形单薄,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际,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似乎听到了开门声,轮椅缓缓转了过来。
宁凡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清丽脱俗的面容,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像一件易碎的瓷器。
但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眸子很美,瞳孔是罕见的深褐色,却如同两潭古井,沉寂无波,没有任何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与光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近乎绝望的平静。
她看着宁凡,没有惊讶,没有好奇,更没有新娘见到丈夫应有的羞涩或喜悦,就像在看一件刚刚被搬进房间的家具。
“苏清月。”
她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久病之人的虚弱,却异常清晰。
宁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有些局促地点点头:“我是宁凡。”
苏清月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淡淡地移开,重新望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侧影。
“我知道。”
她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又一个被家族命运绑上战车的可怜人。”
说完,她便不再言语,仿佛宁凡的存在与她无关,整个偏厅里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宁凡站在原地,看着轮椅上那道孤寂的背影,又想起苏翰林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以及自己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未知基因。
他明白,从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己经踏入了一个远比实验室爆炸更为复杂的漩涡。
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似乎也并非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病人。
在这个看似辉煌实则暗流涌动的古老家族里,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