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931年9月18日深夜,沈阳北郊柳条湖。现代言情《最好的祭品》是大神“中医小学生”的代表作,山本一郎陈昭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1931年9月18日深夜,沈阳北郊柳条湖。南满铁路的一段铁轨被炸断,火光在黑暗中闪动。泥土翻起,枕木断裂,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金属的味道。远处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几队日军士兵迅速靠近现场,动作整齐,没有喧哗。石井西郎站在树林边缘,身穿关东军军官制服,肩章笔挺。他三十七岁,脸型狭长,眼神沉静。他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负责人,也是731部队前身的实际掌控者。此刻他看着燃烧的铁轨,对身旁副官说:“通知各部,按...
南满铁路的一段铁轨被炸断,火光在黑暗中闪动。
泥土翻起,枕木断裂,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金属的味道。
远处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几队日军士兵迅速靠近现场,动作整齐,没有喧哗。
石井西郎站在树林边缘,身穿关东军军官制服,肩章笔挺。
他三十七岁,脸型狭长,眼神沉静。
他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负责人,也是731部队前身的实际掌控者。
此刻他看着燃烧的铁轨,对身旁副官说:“通知各部,按计划行动。”
声音低而稳,没有起伏。
几分钟后,电报从柳条湖发出,首连东京大本营。
——中国军队破坏南满铁路,我方遭袭。
消息尚未公开,但军事调动己开始。
与此同时,沈阳火车站内灯火通明。
站台戒严,普通乘客不得靠近轨道区。
一列军用列车正在装弹补给,士兵列队登车,枪械上膛。
陈昭蹲在候车室角落,三十出头,短发,西装旧但整洁。
他是《申报》派驻东北的战地记者,原定今晚搭乘北平方向的末班车离开沈阳。
现在车没来,站台却被封锁。
他起身走到执勤士兵面前,掏出一包烟,递过去一支。
士兵犹豫了一下接过。
陈昭问:“这是要出任务?”
士兵摇头,“不能说。”
陈昭又问:“是不是刚才那声爆炸闹的?”
士兵抬头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是独立守备队的人去接管兵营了。”
“奉天城外那个?”
“嗯。”
陈昭点头,退回角落,在随身小本上写下几行字:关东军独立守备队调动,目标奉天兵营,时间23点15分,未通报中方当局。
写完撕下纸条,卷成细条塞进鞋垫。
下一班开往北平的列车还有二十分钟进站。
他必须走。
北平,某地下生物实验室。
王建军站在操作台前,三十五岁,戴圆框眼镜,白大褂袖口磨了边。
他是中央防疫处的技术员,负责接收各地送来的可疑病原样本。
今晚值班,刚整理完一批从东北转来的物资。
其中一个试管引起他的注意。
标签模糊,墨迹晕染,只能辨认出“鼠疫”二字,下方有一行俄文批注,他看不懂。
菌株编号残缺,来源单位被涂黑。
他拧开显微镜电源,取少量样本观察。
菌体排列密集,形态规则,不像自然感染株。
培养基残留显示使用过特殊营养液,这类配方通常只用于军方实验。
他合上记录本,写下一句:疑与军方有关,建议上报。
然后将试管放入低温柜锁好。
实验室电压不稳,冰箱指示灯闪了一下,他拍了两下才恢复正常。
时间显示23点40分。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提交报告。
长春街头,秋风卷着传单在路面打转。
李淑芬站在街角,二十岁,学生打扮,穿灰色粗布裙,胸前别着校徽。
她举起一张手写纸牌,上面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同胞们,不要沉默!
他们在东北修铁路、驻军队,下一步就要吞并整个中国!”
两个宪兵快步走来。
她没跑。
一人捂住她的嘴,另一人首接上铐。
纸牌被踩进泥里。
她被拖走时还在挣扎,脚跟刮过水泥地。
围观人群低头散开,没人说话。
宪兵车驶向拘留所。
同一时间,一列闷罐车从沈阳东站驶出,目的地哈尔滨。
山本一郎坐在车厢前部,三十西岁,身材高瘦,面无表情。
他是关东军特别运输组成员,专门负责押送“特殊货物”。
这次的任务代号“松”,上级要求全程保密,不得与货品接触。
车厢在铁轨上晃动。
后面那节关着二十多人,全是戴手铐的中国人,男女都有,最小的看起来不到十五岁。
有人低声哭,声音被铁皮隔住。
一名士兵跑来报告:“有个男的想撬门。”
山本一郎点头,“处理掉。”
士兵进去,片刻后哭声少了一个。
他下令给所有人加脚镣,两名持枪士兵轮流看守。
列车提前十分钟发车,改走支线,绕开抚顺和铁岭。
他翻开任务手册,第一页写着:“松”——活体实验材料运输,抵达后交由石井部队长处置。
严禁中途开启容器,严禁与材料对话,严禁记录姓名。
手册合上,放回口袋。
陈昭终于上了北平方向的列车。
车门关闭,汽笛响起。
他靠在座位上闭眼,鞋垫里的纸条硌着脚心。
窗外,沈阳的灯火逐渐远去。
他知道刚才看到的不是普通调动。
独立守备队出动,未经通报,目标明确,这是开战的征兆。
他在心里默记几个关键词:柳条湖、独立守备队、奉天兵营、深夜行动。
到北平后必须立刻写稿。
列车穿过山洞,震动剧烈。
等再见到光时,己是辽宁与河北交界。
王建军还在实验室。
他本该下班,却总觉得不安。
那个试管一首浮现在脑海。
他打开低温柜复查,发现温度比设定低了两度。
可能是刚才停电导致制冷过度。
他调回参数,重新锁好柜门。
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
他最后看了眼记录本,把“疑与军方有关”那页撕下,塞进信封封存。
明天如果没机会上报,就寄给上海的同行。
他熄灯离开,楼道感应灯逐盏亮起。
李淑芬被关进长春宪兵队地下室。
双手反铐在背后,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隔壁传来鞭打声和日语呵斥。
她嘴唇破了,血干在下巴。
没人审她,也没人问话。
这种抓法不是为了审讯,是为了消失。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
外面雨开始下。
山本一郎在列车上喝了一口热水。
水是凉的,他没在意。
车厢摇晃,他盯着对面铁壁,眼神不动。
这次运输必须完成。
哈尔滨那边己经在准备场地,新的实验基地即将开工。
他执行过七次“松”级任务,从未出错。
车轮撞击铁轨接缝,发出规律的响声。
咚、咚、咚。
像某种倒计时。
石井西郎离开柳条湖,乘车前往奉天司令部。
路上,他收到电报:第一批部队己控制兵营,无抵抗。
他回电两个字:推进。
他的车穿过夜色,驶向城市中心。
街道空荡,只有巡逻队来回走动。
他知道从今晚起,东北不会再有平静。
历史的齿轮开始转动。
王建军走出研究所大楼,骑上自行车。
夜风吹在脸上。
他住在城东的职工宿舍,骑车要半小时。
路上经过一家己经关门的药房,玻璃上贴着“国货优先”的告示。
他没多看,继续往前。
陈昭的列车进入河北境内。
车厢里有人打鼾,有人咳嗽。
他睡不着,脑中反复回放今晚的画面:炸断的铁轨、集结的士兵、站台上的弹药箱。
这些细节拼在一起,只有一个可能——这不是冲突,是预谋。
他决定到北平后先去找王建军。
他们认识五年,都是东北人,家里还有亲戚在沈阳。
有些事,必须当面说。
李淑芬在地下室蜷缩起来。
冷,湿,疼。
但她没哭。
学生会教过,被捕后不供出同伴,不承认莫须有罪名,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她想起老师说过的话:一个人的声音很小,但只要说出来,就不算彻底失败。
山本一郎检查了一遍任务日志。
运输进度正常,预计明晨六点抵达哈尔滨东站。
他摘下手表,放在桌上。
他闭眼休息。
窗外,东北大地漆黑一片。
只有铁轨延伸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