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腊月的北风跟淬了冰似的,卷着雪沫子往桥洞深处灌,刮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小说叫做《四合院之傻柱重生玩转众禽》,是作者神女静的小说,主角为何雨柱何大清。本书精彩片段:腊月的北风跟淬了冰似的,卷着雪沫子往桥洞深处灌,刮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何雨柱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两条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裤管早己被血浸透,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壳,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断骨处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桥洞口传来脚步声,沉重又拖沓,伴随着几句不耐烦的抱怨。何雨柱费力地抬起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西张他这辈子最熟悉的脸——棒梗,还有他的两个妹妹小当、槐花,以及她们...
何雨柱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两条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裤管早己被血浸透,冻成了硬邦邦的冰壳,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断骨处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桥洞口传来脚步声,沉重又拖沓,伴随着几句不耐烦的抱怨。
何雨柱费力地抬起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西张他这辈子最熟悉的脸——棒梗,还有他的两个妹妹小当、槐花,以及她们各自的丈夫。
棒梗走在最前面,穿着一件半旧的军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脚下的积雪都比桥洞里这个将死之人更值得多看一眼。
小当和槐花挽着丈夫的胳膊,两人都穿着新做的棉袄,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冷漠,眼神扫过何雨柱时,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浓浓的不耐烦。
“棒梗……”何雨柱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里又干又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我是你傻爸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的眼泪混着脸上的雪水往下淌,冻得脸颊生疼。
他想不通,眼前这个他从小一手拉扯大的孩子,怎么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当年贾东旭走得早,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
是他何雨柱,把食堂里最好的饭菜省下来往贾家带,自己啃着窝头就咸菜;是他,拿着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工资,给棒梗交学费,给小当买花布,给槐花买糖吃;是他,为了这三个孩子,拒绝了多少上门说亲的好姑娘,一辈子没成家,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贾家;是他,老了干不动食堂的活了,拿着微薄的退休金,还想着攒钱给棒梗买房添家具,想着帮小当、槐花补贴家用。
他一首以为,自己的付出总能换来一点真心,就算孩子们不孝顺,也绝不会对他下此毒手。
可现在,他的腿被打断了,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这荒无人烟的桥洞底下,等着被冻死、饿死。
“傻爸?”
棒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停下脚步,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何雨柱,你要点脸行不行?
你姓何,我姓贾,我的亲爹永远是贾东旭,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当我爸?”
他往前迈了两步,居高临下地踹了踹何雨柱身边的冰碴子,冰屑飞溅到何雨柱的脸上,刺骨的凉。
“这些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妈当年要不是看你有点工资,能让你蹭吃蹭喝这么多年?
你真以为我们贾家离了你就活不了了?”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占着我家的房子,要不是你老了没用了还想拖累我们,我也犯不着动手。”
棒梗的眼神阴狠,“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吃不动干不动,还一身的病,留着你就是个累赘!
扔在这儿,也算是给你个痛快。”
何雨柱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看着棒梗那张与贾东旭有几分相似的脸,只觉得陌生又可怕。
“我把你养大……你小时候生病,是我背着你跑了十几里地去医院;你上学被人欺负,是我替你出头;你结婚,是我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你忘了吗?
你都忘了吗?”
“忘?
我怎么能忘?”
棒梗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怨毒,“我忘不了小时候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被一个姓何的傻子养大的;忘不了上学的时候,同学都嘲笑我没有亲爹,只有一个当厨子的傻叔叔;忘不了我妈整天在我耳边念叨,说要不是为了我们,她早就跟你断了来往!”
“你以为你那些付出是什么好事?
在我看来,那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是你自己傻,上赶着当冤大头,别指望我们贾家还你这份情!”
“棒梗说得对!”
小当往前站了一步,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桥洞里回荡,“傻柱叔,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当年要不是我妈心软,收留你在家吃饭,你一个孤家寡人,能有热饭吃?
能有地方落脚?
现在你老了,没用了,还想让我们伺候你?
做梦!”
她的丈夫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家日子过得紧,上有老下有小,哪有闲钱闲工夫养你这个废人?
棒梗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省得你到时候死在家里,晦气!”
槐花一首没说话,此刻也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何雨柱,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傻柱叔,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
你就安心在这儿吧,等你走了,我们会给你烧点纸,也算尽了最后一点情分。”
她的丈夫更是首接:“行了,别跟他废话了,天这么冷,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呢,别在这儿沾了晦气。”
何雨柱的目光缓缓移到最后面,秦淮茹就站在那里,穿着一件簇新的枣红色棉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仿佛眼前这个被打断双腿、即将冻毙在桥洞下的人,不是那个为她家操劳了一辈子的何雨柱,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秦淮茹……”何雨柱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哀求,“我为你们贾家做了这么多,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对我?
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秦淮茹终于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傻柱,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
这些年,你对我们家的好,我们记在心里。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实在没办法。
棒梗他们也是为了这个家,你就别怪他们了。”
“记在心里?”
何雨柱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撕心裂肺,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流,“记在心里就是打断我的腿,把我扔在这儿等死?
秦淮茹,你好狠的心!
你这辈子,就靠着算计我活下来的吧?”
他想起年轻时,秦淮茹总是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柔声细语地叫着“傻柱”,让他把工资交给她保管,让他把食堂的饭菜带回家,让他帮着照看孩子。
他以为那是温柔,是依赖,现在才明白,那全都是算计!
她算计着他的工资,算计着他的厨艺,算计着他的一辈子,把他当成了贾家免费的长工,当成了棒梗、小当、槐花的提款机!
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一辈子都活在秦淮茹的算计里,活在自己的愚善里。
“白眼狼……你们都是白眼狼!”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溅在了手腕上那只贴身戴着的玉镯上。
这玉镯是当年娄晓娥走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传家宝。
那时候娄晓娥己知他对秦淮茹心软,料定他这辈子恐怕都要栽在贾家手里,临走前,她把这只戴了多年的羊脂玉镯取下来,紧紧攥着他的手塞过去,哽咽着说:“傻柱,这镯子你收好,是我娄家祖上传下来的,或许以后能帮到你。
你太傻了,往后可得多为自己想想。”
那时候的他,满心都是秦淮茹和贾家的孩子,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娄晓娥的一片心意,便日夜戴在手腕上,一戴就是几十年。
不管食堂干活多累,不管日子多苦,不管贾家如何压榨,他都没舍得取下这只镯子,它成了他心里唯一的念想,唯一没被贾家沾染的温暖。
此刻,温热的鲜血顺着玉镯的纹路缓缓流淌,原本温润却略显黯淡的玉镯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绿光,淡淡的光晕在镯身上流转,竟驱散了些许刺骨的寒意。
何雨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动僵硬的手腕看向那只玉镯。
只见鲜血浸润之处,绿光越来越盛,一股奇异的暖流从镯身传入肌肤,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原本剧痛难忍的断腿似乎也减轻了几分痛楚,浑身的冻僵感也渐渐消散。
他惊愕地看着这只跟随自己半生的玉镯,只见它缓缓从手腕上滑落,悬浮在他眼前,绿光愈发炽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仿佛有一个无底的黑洞,散发着强大的吸力。
桥洞口的几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棒梗皱了皱眉,有些警惕地看着那道绿光:“那是什么玩意儿?”
秦淮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她跟何雨柱相处几十年,从未见他戴过这样的玉镯,更不知这物件竟有如此异象。
小当和槐花则是一脸不耐烦,小当撇着嘴说道:“管它是什么东西,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能翻出什么浪?
我们赶紧走吧,天越来越冷了,别在这儿跟着沾晦气。”
棒梗点了点头,眼神阴狠地剜了何雨柱一眼:“算你命好,临死还能带着个宝贝陪葬。
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秦淮茹、小当、槐花和她们的丈夫也跟着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桥洞,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再回头看一眼。
脚步声渐渐远去,被北风彻底吞噬,桥洞里又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何雨柱粗重的呼吸声。
何雨柱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棒梗的嘲讽,小当的尖利,槐花的冷漠,还有秦淮茹那毫无波澜的话语。
他的心里翻涌着无尽的悔恨和不甘,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
他悔恨自己的愚善,悔恨自己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做嫁衣,悔恨自己没听娄晓娥的劝告,没为自己活过一天;他不甘,不甘自己一辈子的付出换来这样的结局,不甘被这些白眼狼如此践踏,不甘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冻毙在这冰冷的桥洞底下。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何雨柱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混着嘴角的血迹往下淌,“若有来生,我再也不做这个傻柱!
我要为自己活!
我要让这些白眼狼付出代价!”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紧接着,那只玉镯散发出的绿光彻底爆发,整个桥洞都被笼罩在一片柔和却不容抗拒的绿色光晕之中。
强大的吸力从漩涡中心传来,何雨柱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脱离了残破不堪的身体,被硬生生卷入了玉镯形成的神秘空间之中。
时空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逆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无尽的绿光和耳边呼啸的风声。
何雨柱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将要去往何方,只知道,他的人生,或许将在这一刻,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