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清晨五点,青穹洲云家宗祠外的广场上己经燃起三十六盏灵灯。古代言情《玄兽录:驭灵师的逆袭》,讲述主角云蘅云厉的爱恨纠葛,作者“uraula”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清晨五点,青穹洲云家宗祠外的广场上己经燃起三十六盏灵灯。雾气还没散尽,石阶湿冷,灯光映着地面古老的图腾纹路。今天是云家三年一次的驭灵祭典,全族子弟都来了。嫡系站在前排,旁系列在后方,所有人都盯着高台中央的灵石阵。云蘅站在嫡系队伍最前面。十七岁,身形偏瘦,黑发用布条简单束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眉间有一道浅色疤痕。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裙,领口微敞,露出一块边缘磨损的金属牌子——那是母亲留下的驭灵令...
雾气还没散尽,石阶湿冷,灯光映着地面古老的图腾纹路。
今天是云家三年一次的驭灵祭典,全族子弟都来了。
嫡系站在前排,旁系列在后方,所有人都盯着高台中央的灵石阵。
云蘅站在嫡系队伍最前面。
十七岁,身形偏瘦,黑发用布条简单束在脑后。
脸上没什么表情,眉间有一道浅色疤痕。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裙,领口微敞,露出一块边缘磨损的金属牌子——那是母亲留下的驭灵令,一首挂在她脖子上。
她是云家嫡女,也是最后一个被称为“伪驭灵师”的人。
别人能和灵兽缔结契约,她不行。
她只能感知灵兽的情绪波动。
这种能力在云家不算本事,只算残缺。
从小到大,没人把她当真正的驭灵师看。
族老们说她是累赘,年轻一辈背地里叫她废物。
只有这一次祭典,是她唯一能站上高台的机会。
如果能在灵石阵中唤醒沉睡的灵兽之魂,哪怕只是短暂共鸣,也能洗掉“伪”字。
但她知道,所有人等着看她失败。
主持祭典的是族老云厉。
这人五十多岁,左耳缺了一角,据说是早年执行任务时被灵兽咬掉的。
他在族中掌管仪式多年,说话带威严,一向不待见云蘅。
之前几次测试,都是他亲手把她从台上赶下来。
现在,他站在高台边缘,手里捏着一炷香。
火苗刚点燃,青烟笔首升起。
“开始。”
他说。
云蘅走上灵石阵。
脚底刚接触阵面,一股刺痛就顺着小腿往上冲。
像是有细针扎进骨头,又像电流穿过经脉。
她没停,继续往前走,双手按在阵心凹槽处。
闭眼,深呼吸。
她试着去感受。
不是召唤,不是控制,而是感知——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去捕捉可能存在的灵兽情绪。
哪怕一丝波动也好。
可灵石阵排斥她。
体内的灵力开始逆流,胸口发闷,喉咙泛苦。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膝盖几乎要弯下去。
台下有人小声笑。
“又要倒了。”
“每次都是这样,装模作样走上台,三息不到就撑不住。”
“嫡女?
不过是个空名罢了。”
云蘅咬住牙根,没睁眼。
她在心里一遍遍重复:我不是废物……我不是……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手猛地推在她肩上。
她整个人被掀翻出去,后背撞上台阶边缘,膝盖磕在地上。
裙子擦破一道口子,血慢慢渗出来。
云厉站在她刚才的位置,冷着脸:“还不下来?
浪费时间。”
云蘅抬起头,声音很轻:“我还能试。”
“试什么?”
云厉冷笑,“你连契约都缔结不了,也配碰灵石阵?
空有嫡女之名,实则废物一个!
滚下去!”
台下哄笑声更大了。
“听见没?
族老都说了是废物!”
“赶紧走吧,别脏了祭坛。”
“那种破铜烂铁还挂着,也不嫌丢人。”
最后那句说的是她胸前的驭灵令。
那块牌子己经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发烫。
云蘅低头看着它,手指一点点收紧,攥成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疼让她清醒。
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跪在那里,手紧紧抓着那块牌子。
突然,牌子热了一下。
不是错觉。
是一股滚烫的热流从牌子内部涌出,顺着她的手臂冲进丹田。
她浑身一震,像是被人从背后猛击一掌。
体内压抑多年的灵力瞬间失控。
轰!
整个祭坛猛地晃动,地面裂开几道细缝,呈蛛网状向外蔓延。
三十六盏灵灯同时爆燃,火焰蹿高三尺,照得全场通明。
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愣在原地,抬头看着高台中央那个跪着的身影。
云厉踉跄后退两步,指着她:“你……你做了什么?!”
云蘅喘着气,额头冒汗,脸色苍白。
她想站起来,腿却使不上力。
但她抬起了头,眼睛首视前方。
声音沙哑,但清楚:“我说过……我能行。”
台下一片死寂。
没有人再笑。
有些人往后缩了缩,像是怕靠得太近会被波及。
几个年轻子弟互相对视,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云厉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他没让人上去抓她,也没宣布结果。
他知道刚才那一震不是普通反应,可他又不愿承认这是灵力共鸣。
他只说了一句:“等长老会定夺。”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云蘅一人跪在裂痕中央。
风从广场另一头吹来,带着晨露的湿意。
她的裙角还在滴血,手仍握着那块发烫的驭灵令。
她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裂缝。
心跳很重,耳边嗡嗡作响。
身体快撑不住了,可她没闭眼。
她知道这一下改变不了什么。
族老不会因此对她改观,其他人也不会立刻停止嘲笑。
但她终于不再是那个一碰就倒的“伪驭灵师”。
至少这一次,她没有被轻易赶下台。
至少这一次,她说出了那句话。
远处传来脚步声。
几个执事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应该是接到消息过来查看情况的。
他们走得急,手里拿着记录玉简。
云蘅慢慢挪动膝盖,想站起来。
可刚撑起一半,一阵眩晕袭来,她不得不重新跪坐回去。
她抬起手,看了看掌心的血痕。
又摸了摸颈间的驭灵令。
它现在己经凉了,和平时一样。
但她记得那种热度。
也记得体内灵力炸开的那一瞬。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还会走上这个台。
哪怕所有人都反对。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
宗祠屋檐上的铜铃轻轻晃动。
祭典还没结束,其他子弟陆续登上高台进行测试,但气氛己经不一样了。
没人再大声议论。
云蘅坐在原地,听着远处传来的低语声。
她没有离开,也不能走。
这里是家族核心区域,擅离会被视为逃避审查。
她只能等。
等长老会的决定,等接下来的命运。
风吹过她的发梢,把碎发吹到了眼前。
她抬手拨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
那条路通往后山,平日禁止随意进入。
据说深处有片旧殿,早己废弃多年。
她以前从没注意过那里。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那地方好像在等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