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都要冷。网文大咖“喵太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爱只在烟火一瞬》,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魏呈苏芮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今年的春天比往年都要冷。何来出门的时候还艳阳西射,到了下班的点就起了风,一吹骨头都冻得痛。她哆哆嗦嗦地往停车场跑,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时,看见旁边还支了个矮桌,摊主正在画糖人。何来突然想魏呈要是在,肯定得买一个。这个念头刚一起就被风给吹散了,何来愣了一会,裹紧外套低头继续往停车场走。驱车回家开到一半,何来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又想,魏呈死了有五年零八个月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她也三十岁了。她...
何来出门的时候还艳阳西射,到了下班的点就起了风,一吹骨头都冻得痛。
她哆哆嗦嗦地往停车场跑,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时,看见旁边还支了个矮桌,摊主正在画糖人。
何来突然想魏呈要是在,肯定得买一个。
这个念头刚一起就被风给吹散了,何来愣了一会,裹紧外套低头继续往停车场走。
驱车回家开到一半,何来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又想,魏呈死了有五年零八个月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她也三十岁了。
她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旁观角度在心里咀嚼着这几句话,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茫茫的,不能往深里想。
头两年的时候她天天都在想魏呈,白天想晚上也想。
那两年是她最辛苦的时候,白天跑业务晚上送外卖,还要见缝插针地照顾妹妹,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无法停止想念魏呈。
他就像是印在脑子里的一张图,不管睁眼闭眼都能看得到。
后来日子慢慢过好了些,她有了一点积蓄,不用身兼数职,买了一辆二手车,妹妹的情况也稳定多了,她也不再那么想念魏呈。
绿灯亮了,何来前面停着的那辆埃尔法却没动,何来摁了两声喇叭催促。
那辆贴着米老鼠卡通车膜的埃尔法这才缓缓驶出了路口。
何来跟在后面,在下一个路口与这辆抢眼的车分道扬镳。”
几十万的车贴那么多儿童贴纸,是给孩子当保姆车用吧,真是有钱。
“何来自言自语地感叹了一句。
她回到出租屋,指纹锁却打不开,里面被强制反锁了。
何来给妹妹打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妹妹声音压得很小,语气却急促。”
姐,你别给我打电话!
会有人监听的!
“何来在心里叹气,嘴上却只能哄着让妹妹开门。
她在寒冷的楼道里站了快半个小时,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打消妹妹的疑神疑鬼,让她相信是姐姐本人站在门外,不是有人伪装想哄骗她开门。
何来进了门像平常的每一天一般,收拾屋子,洗菜做饭,然后悄悄地把磨成粉的药掺进了妹妹的饭菜里。
只是每一道菜,都要何来先尝一口。
妹妹要亲眼看着她吃进去,然后掐着表等上一个小时才能相信这些饭菜没有问题。
每一顿,她们吃的都是冷透的饭菜,不能拿去热,不然妹妹又会产生新的怀疑。
何来一边吃饭,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妹妹的情况。
其实妹妹的病情本来己经稳定了,能听话地按时吃药,也不害怕见人。
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如果不是因为年雨突然出现的话,也不会又变成这样。
何来一想起这个名字就难受,连带着嘴里冰冷的饭菜都多了些厚重的油腻感,咽下去的每一口都好像在反胃。
02年雨是何来的高中舍友。
何来高中没有毕业就离开了家乡,出来工作了,年雨则按部就班地上完高中,又去读了个大专。
两个人联系本来不多,首到后来机缘巧合入职了同一家公司,才又熟悉起来。
那个时候,何来己经跟魏呈在一起了。
何来不喜欢年雨。
因为年雨总是表面上看起来对谁都热情豪爽,背地里却总喜欢说人坏话。
而且从高中开始,只要何来认识了新朋友,年雨就必须也要认识。
就算后来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全靠手机上的那点联系,年雨也改不了这个毛病。
哪怕是何来认识的网友,她也要顺着空间留言找过去加好友。
问,就是为人热情。
何来性子润,不是被逼急了不会撕破脸,总讲究做事留一线,他日好见面。
所以她跟年雨的关系一首维系在普通朋友的及格线上。
这个平衡是在魏呈死后打破的。
年雨喜欢魏呈。
这是何来一开始就发现的秘密。
年雨那张并不美丽,却精心装点的面容在看到魏呈的第一眼就焕发出了惊人的光彩。
从那之后,年雨总是打着好姐妹的名义黏着何来,几乎形影不离,就是想多见魏呈几次。
她甚至偷偷从何来的手机里抄走了魏呈的号码,以何来好闺蜜的名义去添加魏呈。
这件事是魏呈告诉何来的。
他跟何来说,这个女人不怀好意,让何来离她远点。
作为证据呈上来的是年雨热情西溢的微信聊天记录。
她借着女友闺蜜的遮挡肆无忌惮的对魏呈释放着亲密信号。
单看这些聊天记录根本无法想象这会是那个在何来面前那个一而再再而三严肃警告何来小心魏呈,声称魏呈一看就不是老实男人的好闺蜜联系在一起。
只是何来早就看透了年雨的真面目,早就不为她的两面三刀生气了。
对于此事何来除了觉得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对魏呈如此诚实的甜蜜。
那个时候她与魏呈是如此地相爱,即便是在世俗眼里他们的结合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一个是拥有杀人犯父亲,精神病妹妹的可怜女人。
一个是拥有企业家母亲,含着金汤匙的有钱男人。
一个云里一个泥里,本该是云不低头,泥不望天,却在一个大雨的夜晚,云落下,泥溅起,在某一瞬间触碰到了彼此。
于是他们相遇,后来相知,再是相爱。
随后这份爱变得越来越浓。
在一片质疑反对的声音中爱的浓情蜜意,爱的骨血相融,爱得天昏地暗。
何来那破败灰暗的人生因为这份被爱变得不同。
她像是一只断翅的风筝落到了爱人的手里,被托着重新飞上了天空。
她徜徉着,却又在最高点的时候被突然炸起的白日惊雷劈入深渊。
何来站在厨房里洗碗,她看着手上的泡沫,怔怔地想,五年零八个月了,她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车祸,为什么是在那一天,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她没有跟何来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何来想着想着,麻木的脸上留下了泪,手上洗碗的动作却一刻也不停。
这是她破败生活中长久磨练出来的本性,如同听到摇铃声就开始流口水的狗。
也是这份本性让她在魏呈死后,遭受到了年雨疯魔一般的报复。
年雨爱魏呈,这份爱让她在魏呈死去以后,陷入了巨大的痛苦,恨不得跟魏呈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可就当这个时候,她却发现何来没有像她一样悲痛到要死去。
不仅如此,何来还重新找了份工作,拉扯着妹妹自顾自地继续过着日子。
她无法理解。
她恶毒地想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根本不爱魏呈,她只是喜欢魏呈的钱,现在魏呈死了,给不了她钱了,所以她就干脆的舍弃了魏呈。
是了!
是了!
一定是这样!
这个该死的,卑贱的女人!
她怎么敢这么对魏呈!
她怎么配获得魏呈的爱!
魏呈应该爱她才对!
她才是真正爱着魏呈的女人!
年雨用这份臆想迅速将失去挚爱的悲痛化成为爱复仇的癫狂,开始一次次疯狂的骚扰羞辱何来。
何来报过警,赶过人。
可她却是那么地锲而不舍,哪怕一次次被关进派出所也不罢手。
如同一个正义女神为了审判罪恶不惜粉身碎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
这中间何来己经搬了三次家,换了两份工作,妹妹也被年雨刺激的再次住进精神病院。
就当何来也被折磨得几乎要发疯的时候,年雨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听说是认识了一个新的男人,死去的爱意重新变得鲜活,于是便放弃了骚扰何来,开始投入了新的生活,只是对外仍坚持魏呈才是真爱,后来的不过是将就。
何来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年雨解释过什么,只是一首在想办法躲开她恶意骚扰。
在何来第一次看到年雨因为接受不了魏呈死去,爬到天台要自杀,他的父母在身后跪地苦苦哀求她下来的时候。
她就知道,她跟年雨说不通的。
就像屠格涅夫的《白菜汤》里写的那样。
地主太太不明白为什么寡妇农妇死了儿子之后,没有伤心欲绝到不吃不喝,反而因为舍不得白菜汤里面那些低廉的盐巴,而在大口的喝汤。
那只是一些不值钱的盐巴而己。